第298章估計是新一任的司天監(jiān)正在巡視
這應(yīng)該是桂花香吧。
沈南柒用鼻子使勁嗅了嗅,雖然沒能嗅到極香的味道,但是淡淡的清香便已經(jīng)讓人很滿足了。
秋天的桂花香永遠讓人心動。
路過一個石墩的時候,后面?zhèn)鱽砹撕苄〉钠婀值穆曇簟?p> 快速地轉(zhuǎn)身閃退。
沈南柒躲過了那枚暗器的攻擊。
手中的靈力隨之聚集,朝著草叢的方向,并未打中那個人。
從草叢后走出了一個黑衣人。
并沒有蒙著黑色面巾,沈南柒看著他的臉,很明確地記得自己并不認識這個人。
“你是暮云宗的弟子?為何要暗箭傷人?”
先禮后兵,沈南柒并沒有直接出手。
而是問了一下這人的意圖。
免得動起手來,自己真的誤傷了他。
畢竟是暮清瀾門下的弟子,沈南柒不會輕易動手。
“那就要御音谷谷主了,你是否真的殺了大師姐!”
對面的人一說出這話,沈南柒就知道這人的意圖了。
還是因為暮言春。
沈南柒雖然為她的感到十分悲痛,知道不應(yīng)該怪罪已死之人,但此刻她只覺得頗為煩躁,因為暮言春的死各種人都懷疑她。
傷人的不是刀劍刀刃,而是那些人惡意的眼神。
早知道如此,那日晚上她就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陪那人離席的,反倒惹來了這些日子的猜疑。
“你覺得我會如此愚蠢嗎?明知道我是最后一個和她見面的人,還對她下手?”
沈南柒沒有選擇直接解釋,而是反問了一句。
在這個時候,自己任何的解釋都是多余的,而且十分蒼白無力。
“誰知道你會不會動手,那幾日和大師姐走的最近的人只有你了,可沈姑娘才剛來帝都幾天,就與師姐關(guān)系甚好,只怕是早早就想暗害師姐?!?p> 黑衣人的表情有些憤怒,瞳孔微微張大,眼神也直盯著沈南柒。
似乎沈南柒動一下,那人的目光也隨之移動。
手攥成了拳頭,似乎隨時都要上前。
“素澄,你先下去,你師姐的死另有原因,與這位無關(guān)?!?p> 沈南柒正想再說什么的時候,暮清瀾的聲音傳了過來。
之后便是那兩人一起走了過來。
同樣的白衣,同樣的謙謙君子,如玉無暇。
風吹葉落,沈南柒伸手接住了樹葉。
“宗主,您不能如此徇私啊,不能因為您與這位御音谷谷主關(guān)系極好,就忘了師姐的慘死啊。師姐死的前幾日,還希望能見到宗主?!?p> 素澄并沒有聽從指令離開,而是再次辯解了一句。
師姐那樣好的一個女子,與宗主兩情相悅,偏偏卻遭此橫禍。
而罪魁禍首就在這里,宗主卻要如此袒護她。
“說了,讓你退下。”
暮清瀾呵斥了一聲,喑啞的聲音,有些可怕。
沈南柒顫抖了一下,這天氣開始冷起來了。
剛才的桂花香現(xiàn)在也聞不著了,估計是被風吹散了吧。
“嫂子,我們可以離開了?!?p> 白行離向暮清瀾道別,便走到了沈南柒身旁。
“走吧?!?p> 沈南柒看著那個黑衣弟子的背影,應(yīng)了一聲白行離。
想了想,沈南柒這才對著暮清瀾開口:“師姐夫,我們便先行離開了?!?p> 好歹也是自己的師姐夫。
回去的路上。
街頭巷尾堵滿了人,似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的樣子。
連那些酒樓小館的窗戶也是打開的,里邊圍滿了人。
“這是怎么了嗎?”
沈南柒走在阿離的旁邊。
盡管人群很是擁擠,還是勉強跟著。
“估計是新一任的司天監(jiān)正在巡視呢吧?!?p> 白行離大抵還是了解過的,據(jù)說這一任的司天監(jiān)還是從神域過來任職的。
能力自然是非凡的。
再加上俊美的相貌,更是吸引了一大批愛慕的女子。
“走吧,往回走,四處轉(zhuǎn)轉(zhuǎn)?!?p> 沈南柒看著前面堵著的一群人感覺有點心煩,便拉著阿離往回走。
還是回去的暢通多了。
“阿離,我們認識了三個月吧?!?p> 耳邊沒有了剛才的嘈雜,沈南柒呼吸起來都覺得舒服多了。
神清氣爽的,可真是舒服。
沈南柒想了想,從暮夜城的初見到現(xiàn)在的帝都一行,三個多月自然是有的。
“是的,嫂子何故提起這個?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白行離點了點頭。
若要真說相識,嫂子認識他是在暮夜城的酒樓,但是他結(jié)識嫂子卻是在那一日的懸崖底下。
那一次,師兄遇險,是嫂子傾力相救。
再到后來陪著師兄去青山學院觀望,他雖然很是不滿,覺得這樣的女子是配不上師兄的。
但還是去看了,記得有一日,應(yīng)該是書院里的比試。
那一日嫂子失敗了許多次之后,還是站了起來,屢戰(zhàn)屢敗,屢敗屢戰(zhàn),最后慘敗。
修整了一兩日之后,便開始無休無止的修煉。
白日里待在她那個九圻戒的空間里,晚上繞著院子跑幾圈,便開始讀書識藥草。
那個時候,他突然知道師兄為何心動了。
這樣的女子的確是獨特的。
四年里從未有過正面相逢,那一日暮夜城七碗寨的初見,無疑那樣的女子是令人驚艷的。
即使是不慕女色的白行離,也會覺得那樣的女子是極美的。
“倒也沒什么,只是覺得時間過得好快,一眨眼已經(jīng)過去四個月了。暮清瀾其實知道暮言春那一日會死,他沒攔著,對吧?!?p> 沈南柒咬著自己的嘴唇。
其實有的時候她只要動動腦筋,什么都可以想出來,也不會被蒙在鼓里。
那一日被講學院的人趕出來,她是委屈,她憤懣,心灰意冷。她對這個世界的制度與規(guī)則感到了慌亂,她想自己逃離這個書中的世界,自此一了百了。
但是她沒有。
她選擇過一日是一日,能做一些有益的事那便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吧,趁著自己心氣比天高。
“嫂子,你說什么呢?我怎么聽不明白。”
白行離眨了一下眼睛,這才堅毅地看著嫂子。
嫂子是怎么知道的?
他們剛才講的時候,嫂子應(yīng)該是沒有聽到的。他自始至終也是沒有說漏嘴的,嫂子也不可能猜出來啊。
“阿離,三個月的交情?!?p> “好吧,他知道,我那日見到了暮言春,也知道她有將死的征兆?!?p> 白行離不得不承認了,的確,面前的這個人是他的嫂子,是他白行離的嫂子,是他師兄的夫人。
他不能欺瞞自己的嫂子。
那日的酒樓,后來的宴會,暮言春身上的氣息越來越薄弱,他知道那人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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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月溫茶
分享句子: 人言向西可剃度,向東可尋歡,只是山野笨拙,我也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