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戚子揚就回了視頻過來,開口第一句就是調(diào)戲她:“依依,你想我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戚子揚就來蹭飯了。
話又說回來,林沁依覺得看著戚子揚站在路邊等她還是挺高興的,主要是這人長得好看,養(yǎng)眼!
戚子揚雖然忙,卻也帶著林沁依在基地轉(zhuǎn)了一圈,這才準備將人放在辦公室:“依依,你自己隨意看看,我處理點事?!?p> 林沁依卻不放人:“戚子揚,你要去A國了嗎?”
“嗯?!?p> 這幾個月,南希夫人的速度也還算快,早就讓戚子揚入駐A國的市場了,但是瑣事還是很多,A國他還是要親自去一趟的。
倒也不是太多的事了,都是些交接收尾的事情。
見林沁依不說話,戚子揚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手肘:“依依,你舍不得我?。俊?p> “誰舍不得你了?!绷智咭腊姿谎?,很用力,“我和你一起去吧,正好過去接個人?!?p> “依依,你要是舍不得我,直說也可以?!?p> 戚子揚還偏就不信她在A國有什么舊人。
“戚子揚,我之前為什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油膩?”林沁依掏了掏腰包,想抽煙,“接我妹妹,林紓?cè)??!?p> 她今天腰包太小,沒帶煙。
戚子揚挑眉:“你不就只喜歡這張臉嗎?”
“難不成你不老的啊,你不想升級成靈魂伴侶?”
“想?!逼葑訐P眉眼彎彎,一時也忘了林沁依的毛病,直接將人攬進懷中,“我很想,我們原本就該是的?!?p> 林沁依雖說不排斥了,但還是不怎么自在,扭扭捏捏地掙脫開:“你別動手動腳!說多少次了,你這毛病改得了還是改不了?!?p> 那語氣,要多嫌棄就有多嫌棄。
“好,我改?!逼葑訐P嘴角揚起,承諾得十分隨意,“我先去忙,大概這周末就要動身了?!?p> 今天是周三,算起來,也就三四天的樣子了。
林沁依沒搭理他,干脆坐在沙發(fā)上,跟死豬一般窩在那。
不過在戚子揚眼里,那就是一只安靜的兔子,不是死豬。
午飯的時候,林沁依在辦公室和戚子揚簡單吃了一餐,隨后讓戚子揚派人將她給送回俱樂部了。
臨走時,戚子揚讓她著手準備去A國的事,也可能會提前過去。
林沁依困意來了,應(yīng)得迷迷糊糊。
等到了俱樂部,她也睡足了,又是一番好心情。
“你趕緊走,待會依姐回來了看見你會不高興,快走快走。”
剛到俱樂部門口,她就瞧見六崽對著一個跪在門口的人嘮叨。
她離得遠,也不知在說些什么,看不清對面那人的樣貌,只以為是誰犯了錯。
“六崽,教育教育得了,你少擺譜哈!”
聽見她的聲音,六崽未說完的話都堵在了喉嚨,一個字也不敢多說了。
林沁依越走越近,周遭似乎只剩下她的腳步聲,就連呼吸聲都難以混進。
六崽攔不住那人,只見他主動將樣貌露給林沁依:“依姐,我來請罪?!?p> “請罪?”林沁依看他也不像是俱樂部的人,一時認不出,“你是誰???”
“我......”那人跪著,手蜷在一起,“我叫邵康平?!?p> 林沁依抬眼看了眼六崽,眼神示意:這人榆木腦袋吧。
六崽張了張嘴,還是解釋:“就那天趙全那邊留下的人,他女朋友治好了,在最后一個階段了,醫(yī)生說成功的幾率很大,他來感謝?!?p> 林沁依邊想邊朝俱樂部里邊走,開了門才想起這個人是誰:“我知道你是誰了!這收拾收拾還是能看的嘛!”
那天場面混亂,邵康平也是狼狽中求生的,自然是頭發(fā)糟亂,衣衫臟穢的,今天他也算是干干凈凈了。
“依姐,你能不能少搞外貌協(xié)會?”
“我要不搞外貌協(xié)會,你現(xiàn)在能在這?”
此話一出,六崽也是無言以對。
林沁依將人招呼到俱樂部里,自己在那慢悠悠擺弄臺球:“對了,你說你來請罪的?”
“依姐,你給我個痛快吧,我太難受了,每天都提心吊膽的?!?p> 林沁依表示不解,她都快忘了這號人了,邵康平的提心吊膽又從何而來:“六崽,他說啥呢?”
“依姐你之前說幫他救女朋友,但是他的命你還是要收......”
這也不怪別人天天提心吊膽,誰叫您老人家不記事呢!
“哦......”林沁依漫不經(jīng)心,在桌前走了幾個來回,也不顧邵康平內(nèi)心的煎熬,“來求死的呀?!?p> 這話沒人應(yīng),就是邵康平真是這目的,他也不愿意應(yīng)下的。
“六崽,你說說他的情況?!?p> 邵康平也是個普通人,原本在超市里當收銀員,有個十分恩愛的女朋友,前兩年女朋友查出胃癌,醫(yī)生說發(fā)現(xiàn)得早,治好的機會很大。
兩個人拿出了為結(jié)婚存的錢,還四處借了點,以為夠了,結(jié)果他女朋友期間病情惡化了,后續(xù)治療的費用又加重了。
適逢趙全策謀造反,正好需要一些要錢不要命的幫手,他去了。
結(jié)果根本得不到重用,就是一個小嘍啰,好在他能掙到錢,所以一直沒走,直到林沁依和趙全正面對剛。
說句實話,他當時差點嚇尿。
林沁依的名聲著實是不太好,無情無義不講道義什么的,都不算什么,最恐怖的是她殺父弒母,陰晴不定,那活脫脫一個大魔頭啊。
要換做電視劇,那就是一個女魔頭,大反派。
這也是為什么他明明可以一直躲著,非要來找林沁依,他就是害怕林沁依要給他來點什么大招,每天都在死亡邊緣徘徊。
林沁依在聽完六崽的講述后,略一思考,問他:“你有工作嗎?”
“現(xiàn)在,沒有?!?p> 他說話的聲音很小,說不上唯唯諾諾,只是膽子太小了。
“那你留在這看門吧?!?p> ???
邵康平終于敢抬頭了,這走向,有點出乎意料??!
“依,依姐,你,你不殺我了?”
“殺你干什么?!绷智咭罃[好了臺球,尋了一根桿子打了一發(fā),“誰沒事殺人玩啊,不如多打打臺球,還能修修身材?!?p> 修身材......
十句話不離外貌協(xié)會。
六崽已經(jīng)見多不怪了,伸手拍了拍邵康平肩膀:“起來吧,看門去,機靈點?!?p> 多了一個看門的,一點也不影響六崽被林沁依嫌棄。
“六崽!這都多久了!你怎么洗碗還是洗不干凈!”
“六崽!上班時間你能不能少睡點覺!我擺好的球全被你弄散了!”
“六崽!你怎么還沒女朋友!天天穿的是什么鬼玩意!你找個女朋友治治你的審美行不行!”
......
于是在林沁依走之前,六崽去基地了,說是死也不會來。
葛清越帶著三個崽子在戚子揚的基地過得像個老大爺,于是手邊趁手的崽子都走了,除了一個傷殘人士七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