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凡羽找了南希夫人約戚子揚見面,約得很急,不過似乎和軍火無關(guān)。
對于這個消息,戚子揚覺得很有趣:“我過兩天親自過去看看?!?p> 掛了電話后,戚子揚沒上閣樓,去車庫里抱了一堆文件上來,全都是戚氏的。
地鐵12號改線的消息早就公布了,因為常驍和林沁依的關(guān)系,他前幾個月就知道了新線路。
所以商場的修建和12號線的修建幾乎是同一時間開工的。
如今也只是剛剛開始,工程那邊也要盯緊些,他可不算什么閑人。
這一看還真是出了問題,財務這邊報上來的數(shù)據(jù)乍一看沒什么問題,仔細一看卻發(fā)現(xiàn)上報的數(shù)據(jù)平平,幾乎每次報價都沒有什么波動。
他打電話要了整個材料報表以及商場設計圖,不過設計師一直沒把設計圖發(fā)給他。
不過這并不妨礙他發(fā)現(xiàn)整個工程出了問題。
通風設施不符合安全標準,到時候建成根本過不了安全審核,材料上報的是標準用材,但是所有材料的價格幾乎是同樣的價格,明眼人一看就是參假的。
也怪他這段時間重心都在A國,對這邊的事情沒怎么上心,下面那群人就開始亂來了。
他立馬把這件事吩咐了下去,讓程謙查個仔細。
剛和程謙通完電話,慕家的電話就來了。
戚子揚盯著慕伯父三個字,勾著唇角笑了:“慕伯父,是有什么事情嗎?”
“是這樣的子揚,我知道了點事情,跟你有關(guān),要不我們面談?”
“可以?!逼葑訐P看了眼報表,漫不經(jīng)心,“我的時間都可以,您安排就行?!?p> 慕楚生在那頭松了口氣,看著剛剛收到的短信,眉頭一直沒展開過。
小半年過去了,慕筱的下落依舊不明,慕楚生一直是直到慕筱的計劃的,如今失蹤這么久,慕楚生當然知道誰最有可能。
上次戚子揚訂婚,幾乎請便了整個C國的豪門,獨獨沒有請慕家,不過那日人多,也沒人在意過多來了一個陸萍。
那天陸萍跑出了慕家,想去林沁依的訂婚宴上問問自己的女兒被她藏到哪去了。
卻在那場宴會上聽了無數(shù)句踩著她女兒夸林沁依和戚子揚般配的話。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那場宴會的,回到家的時候慕楚生責怪她輕易招惹林沁依。
她和慕楚生吵了一架,那是結(jié)婚以來陸萍第一次大聲對慕楚生說話。
從那天開始,陸萍就已經(jīng)破罐子破摔,但到底還是膽小,沒再敢去想著找林沁依和戚子揚。
不過每日都會在家里鬧上一鬧。
慕楚生也不是一直沒有作為,主要是12號線突然變路線,豐林從林沁依手里搶的那塊地皮已經(jīng)報廢。
除了戚子揚的投資,其他的投資商基本上都撤資了,如今的豐林已經(jīng)是個空殼,全靠著慕氏往里砸錢。
那塊地算是徹底沒用了,董事們也都在聲討慕筱,偏偏慕筱沒出現(xiàn)過,每日慕楚生都要被董事們追問。
豐林的股票一跌再跌,董事們從一開始的逼著慕楚生下位,如今已經(jīng)變成了瘋狂拋出股份。
慕楚生一個頭兩個大,只能放棄豐林,隨意扶了一個傀儡上位,兒慕氏本公司的賬已經(jīng)開始混亂,保不齊哪天就會出現(xiàn)大問題。
也是接近年關(guān)的時候,有人給他匯了一筆錢,還給他出謀劃策,他這才開始有空閑與戚子揚周旋。
買通了戚氏的工程師,還買通了項目負責人,目的就是給戚氏做假賬,然后拿到把柄后先把慕筱給贖回來。
之后再一步步從戚子揚那撈點好處。
......
這邊戚子揚對此不甚在意,慕楚生打什么主意他很清楚,不過是些無關(guān)痛癢的小技倆罷了。
眼瞧著時間快到飯點了,戚子揚朝著閣樓問:“依依?出去吃嗎?”
閣樓沒關(guān)門,所以悉悉索索的聲音能傳入戚子揚耳里,沒等上多久,林沁依就探出了腦袋:“點外賣吧?!?p> 她渾身沒什么力氣,不想自己做也不想出去吃。
“好,我去選一家好吃的。”
他這次一定要認真看看評論,要是不好吃,林沁依又會不高興。
......
慕楚生速度很快,第二天就把戚子揚約了出去,事情果真如戚子揚所料。
市中心的一家餐館里,慕楚生定了一個包間。
“子揚,雖說你訂婚了,我好歹也是你的長輩,不忍心你受委屈的。”
慕楚生的笑很假,但戚子揚不在意:“慕伯父,有什么事情您說就是。”
言外之意,不要廢話了。
“是是?!蹦匠€維持著那種虛偽的笑,看著戚子揚,擺上了長輩的姿態(tài),“最近我聽說你新開了個工程,好像是出了點事情?!?p> “慕伯父消息很快?!?p> “沒有沒有,也就是這么多年了,四處有點人脈罷了,可比不得子揚你啊?!?p> 戚子揚的笑就比慕楚生看起來讓人舒適多了,起碼看不出絲毫假意:“也是最近才發(fā)現(xiàn)的,慕伯父的意思是?”
慕楚生喝了一口茶,這才緩緩道出自己的目的:“子揚,我知道你和林小姐感情不錯,但是好歹筱筱也跟了你那么多年,你就念念舊情告訴伯父筱筱的下落吧?!?p> 戚子揚盯著他,沒說話,在等他提條件。
“你公司那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你只要肯幫伯父找回筱筱,或者你把筱筱給我送回來,你公司那件事肯定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p> 話說成這個份,慕楚生已經(jīng)擺出了最低的姿態(tài),像是已經(jīng)別無所求了。
戚子揚還是笑著,卻也只是這種笑了:“慕伯父,慕筱和我,只是聯(lián)姻,我們之間清清白白,至于她的下落,我想您也問不著我?!?p> “子揚!”慕楚生有些急,聲音大了點,“筱筱喜歡了你那么多年,你就不能放過筱筱嗎?我保證以后看住筱筱,再也不去打擾你們!”
“慕伯父,慕筱的下落您心里應該很清楚,要找的人不是我?!?p> 慕楚生怎么會不知道是林沁依搞的鬼,但他只能從戚子揚這邊入手,找林沁依只可能把結(jié)果變得更壞。
“子揚,叔叔只是想接回自己的女兒,你和林小姐之間也絕不會再有筱筱的事情,就放過筱筱吧?!?p> 戚子揚斂了笑,眼眸依舊清澈,只是那雙眼睛盯著慕楚生,不再有其他的情緒。
是一種很陌生,又極具壓迫感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