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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羅:開局迎娶女神比比東!

第277章 神仙老公

斗羅:開局迎娶女神比比東! 古李哪咤 10555 2021-09-24 10:57:00

  “穎兒,我出來了!”

  烈日炎炎,在一個農(nóng)家院門口,一名身材削瘦的青年男子,抹著額頭的汗水,卻在那里興奮的大聲喊道。

  “你特么給老娘閉嘴,不然,老娘騸了你丫的?!?p>  “出來能咋滴?還能上天不成?”

  “我看你,下面要是沒那兩個東西墜著,還真能上天了。”

  說話的是一名五十多歲的婦女,只見她雙手叉腰,冷著一張臉在門口罵道。

  “是王嬸啊,我當(dāng)初替虎子坐了整整三年的牢,今天出來了,自然要娶小穎?!?p>  青年說話時,一臉的興奮,但他還是強壓著興奮,滿臉陪笑。

  周鴻鳴,自幼父母雙亡,與姐姐相依為命,是西皋村的一名普通人。

  但因他心地善良,幫助別人,被同村的林穎暗許了芳心,兩人早已經(jīng)私定了終身。

  而門口的婦女,則是林穎她娘,王麗華。

  當(dāng)初,林穎的父母,張口就要三十萬彩禮,周鴻鳴自然拿不出來,兩人迫不得已之下只好決定私奔。

  不過,湊巧的是,他們還沒等兩人還走呢,林穎的哥哥林虎,卻因人打架斗毆,并致人重傷,要被抓去坐牢。

  林穎父親便讓周鴻鳴頂替林虎去坐牢,并且,答應(yīng)周鴻鳴,等他出來后,就將林穎嫁給他,而且,還不要彩禮。

  周鴻鳴坐牢三年,今天釋放,一路上風(fēng)塵仆仆的興奮跑來,足足跑了五十里路,就是要解一下,這三年的相思之苦。

  然而,事情卻遠沒有他想的那么簡單。

  “娶小穎?你娶你奶奶個腿?!?p>  突然,一個光頭大漢,提著一根木棍,快速的走了出來。

  “周鴻鳴,老子不妨告訴你,我家小穎已經(jīng)嫁給了陳百萬的兒子,剛剛才被四個轱轆的小轎車接走了?!?p>  “你這個勞改犯,以后還是少給老子打她的主意了,要是惹毛了老子,看老子一棍子砸死你丫的?!绷謻|來拿著棍子指著周鴻鳴破口大罵。

  “什么?你說什么?”

  “穎兒她……她怎么可能……”周鴻鳴聞言大吃一驚。

  “行了,快滾吧,你個死囚犯,別站在老子的門口,擋著老子的財路,真他娘的晦氣?!绷謻|來一臉嫌棄到。

  “沒錯,趕緊滾,我女兒也是你能配得上的?”王麗華也是如此。

  “啊呀,混蛋,你們兩個狗東西,老子坐牢,還不是替你們兒子頂罪?現(xiàn)在你們居然……”周鴻鳴氣的渾身顫抖,臉色通紅,青筋暴起。

  “閉嘴,你個雜碎可不要亂放屁,你坐牢是你自己的事,可跟我兒子沒關(guān)系?!?p>  “你再在這里亂放狗屁,老子立馬打斷你的狗腿。”林東來舉著棍子吼道。

  而隨著他大吼大叫,一個二十好幾的青年,光著膀子,就從院里跑了出來,同時他的手里也抄著一根木棍。

  “爹,你們說的我都聽見了,這個雜碎居然污蔑我,看我不打斷他的狗腿。”

  “混蛋,林虎,你個雜碎,若不是當(dāng)年你爹和你娘,給老子跪下求情,就憑你這個混賬玩意,老子會替你坐牢?”

  “現(xiàn)在你特娘的怎么不認賬了?”周鴻鳴氣的滿臉通紅,手指顫抖著指著對方吼道。

  “我認你奶奶個腿?!?p>  林虎還未說話,林東來就先忍不住了,旋即大吼一聲:“虎子,上,把這個狗雜種打出去?!?p>  “爹,我看要打就往死里打。”說著,林虎也揮舞著棍棒沖了上去。

  “你兩個畜生,今天老子非得教訓(xùn)你們一下才行?!敝茗欨Q恨得咬牙切齒的吼道。

  林家父子二人,眼看著就沖過來了,周鴻鳴卻突然眼冒寒光,當(dāng)即爆喝一聲。

  “草泥馬的。”

  只見得,周鴻鳴身體微微一側(cè),同時,又一把抓住了木棍,緊接著,猛然一腳蹬出,正好將林虎蹬了個正著。

  “哎喲喂……”

  林虎慘叫一聲,下意識的捂住他小腹,身子也撲通一下倒在地上,并且,蜷縮著身體滑出了一段距離。

  一時間,眼淚、鼻涕、尿液皆流了出來。

  “兒子……你怎么樣?”陳太連忙跑了過去。

  “瑪?shù)?,居然敢打我兒子,看老子掄死你丫的?!?p>  “嗚呼!”

  林東來大罵一聲,猛然將棍子朝著周鴻鳴的腦袋砸了下來。

  只見,那棍子帶著呼呼的風(fēng)聲,和無以倫比的氣勢,眼看著就要落在周鴻鳴,腦袋上的時候。

  周鴻鳴卻微微一個側(cè)身,就躲了過去,緊接著,大腳丫子再次踢了出去。

  “砰。”

  “啪嗒。”

  先是一聲砰鳴響起,林東來的小腹挨了一腳,但還不待他痛叫出聲,又一聲木棍斷裂的脆響傳來。

  原來,木棍已經(jīng)斷成了兩節(jié)了,由此可見,林東來下手,可真是絲毫沒有留情。

  但下一刻,他那猶如殺豬般的慘叫聲,卻飄蕩而來。

  “啊。”

  林東來不僅小腹挨了一腳,疼痛難當(dāng),而且,他的虎口也被震的出了血,一時間,又是捂著肚子,又是用力甩他的手。

  “砰?!?p>  周鴻鳴絲毫沒有因此而放過他,此刻的他早已經(jīng)瘋魔了一般,一腳狠狠地踩在了林東來的臉上。

  臉色陰冷,目露寒光道:“說,穎兒是不是被你們逼的嫁人了?不然,她怎么可能變心?”

  當(dāng)初的時候,他們兩個可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且又情投意合,互相愛慕。

  若不是這老兩口給他下跪,又以死相逼林穎,讓林穎為她哥哥求情,周鴻鳴又怎么可能會答應(yīng)給林虎替罪?

  在周鴻鳴被抓之前,林穎還說過,要等他一輩子呢。

  而且,他們早已經(jīng)約定好了,要一生一世一雙人。

  此時,看著周鴻鳴的目光,林東來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

  “他……他怎么變的這么厲害了?”

  “這還是那個整天只知道說大話,卻沒有本事的二愣子嗎?”

  “看來他做這三年牢,也沒學(xué)好,竟學(xué)打架了?!?p>  “既然如此,那我還是不要惹怒他的好?!?p>  林東來此刻心底嚇得發(fā)怵,于是乎,連忙回道:“不,不,不,不是我們逼的,是她自愿的?!?p>  “對,不是我們逼的?!蓖觖惾A也連忙說道。

  “哼,還敢說不是?!敝茗欨Q根本不相信,說著,腳下猛地一用力,疼得林東來再次知啦怪叫起來。

  王麗華見狀,登時嚇了一跳,但她卻突然靈光一現(xiàn),旋即說道:“我們可沒瞎說,你好好想,人家陳百萬多有錢?沒有千萬也有百萬是不?”

  “我們哪里還用的逼?”

  “而你卻只是一個窮小子,這換作是你的話,你會嫁給誰?”王麗華露出一副和顏悅色的勸說道。

  “難道她……她真的為了錢,嫁給別人了?”周鴻鳴喃喃道。

  此時他的心早已經(jīng)亂了,所以,根本看不出對方是不是在撒謊,

  王麗華眼看有戲,連忙又道:“這馬不快跑,你還能打著它跑,但這鴨子不喝水,你還能強按它不成?”

  聞言,周鴻鳴沒有出聲,但一旁的林虎卻突然說道:“你在我家耍什么橫?你若真有本事,就去陳百萬那里去鬧啊。”

  然而,聽到這話,周鴻鳴卻猛然眼前一亮道:“老子這就去。”

  話音一落,周鴻鳴轉(zhuǎn)身就走。

  “我坐牢不是為了給林虎頂罪,而是為了你林穎啊。”

  “可沒想到,我坐了三年大牢,而你卻嫁入豪門了?!?p>  “你可知道,我的心有多么的痛嗎?”

  “你可還記得,一生一世一雙人?”

  “我倒要看看,你真的忘記了我們的誓言,還是被逼無奈,還是說你真的喜歡……錢。”

  “我要當(dāng)著新郎和所有賓客的面,大聲的質(zhì)問你,你到底還愛不愛我?!?p>  周鴻鳴一邊跑著,一邊在心中吶喊著,就這樣,沒過多久,他便來到了相隔不算遠的一個村子。

  在這里到處都是用泥土,堆砌而成的茅草屋,但在村子的西頭,卻有著一家大戶。

  這是一處四合院,其占地面積也非常之大,足足得有十幾畝地。

  與這個扶貧之地,顯得格格不入。

  只見,在那涂滿了紅色油漆的大門上,此時,還貼著兩個大紅的喜字。

  而在那偌大的院子中,也擺滿了一桌又一桌的酒席。

  此時,此地,此刻,正有不下千人坐在那里吃著酒席,另有上百人,在那里忙前忙后。

  院子正北方,屋檐之下,則鋪滿了大紅色的地毯。

  此時,在這大紅地毯上,則有著一個身穿西裝,但卻又矮又胖的男子,和一個穿著大紅褂子、大紅褲新娘裝,身材曼妙的女子。

  只見,此女膚白貌美,滿頭青絲,高高盤起,盈盈小腰,一把都能握過來。

  其美貌賽過昭君,羞煞西施,宛若嫦娥。

  正所謂:一襲紅衣,嬌艷欲滴。

  她人站在那里,仿若林黛玉重生,天仙子下凡。

  令所有賓客們,無論男女,還是老少,都對其目不轉(zhuǎn)睛,贊嘆不已。

  不過,除了贊嘆之外,卻又對其遭遇感概萬千。

  只因,新娘的絕美和新郎的丑陋,新娘的聰慧,和新郎的癡傻。

  這是個毫不般配的結(jié)合,這是個天妒人怨的結(jié)合,這是個暴殘?zhí)煳锏慕Y(jié)合……

  “請問新郎,你愿意娶林穎女士為妻嗎?”

  原本應(yīng)該面帶微笑的司儀,此時卻是冷冷的板著一張臉。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試問換作是誰,在看到這樣一對好不般配之人后,可以報以微笑示之?

  “呺?yún)?,俺愿意,俺?dāng)然愿意,俺爹說了,只要俺愿意了,就能天天吃饃饃,而且還是肉饃饃?!?p>  矮胖子陳大寶,一邊癡傻般憨笑,一邊搖頭晃腦,嘴中還流著口水說道。

  “哇哈哈……哈哈哈。”聽聞此言,眾人頓時哄堂大笑起來。

  一些不知道詳情的,這才意識到了什么,原來這個新郎居然是個傻子。

  “大膽,都不許笑了?!?p>  “再笑別怪老子不客氣了,瑪?shù)?,你們這群刁民,吃著大肘子,還堵不住你們的逼嘴?”

  話音未落,場中立馬多出了二十多個,流里流氣的小混混,這一幕,頓時就讓眾人不敢再吱聲了。

  “呵呵呵,新郎天性純善,忠厚老實,真是難得啊。”司儀出言說道。

  “老爺,這人不愧是大地方來的司儀,說出來的話就是不一樣?!辈贿h處的老婦人笑著點頭道。

  “新娘,你可愿意嫁給錢大寶為妻?”司儀強忍住笑意,和那一絲絲不爽,對著林穎問道。

  “我......”

  然而,正當(dāng)這時,林穎的話,卻被人打斷了。

  “穎兒,大聲告訴他們,你愛的人是我,不是這頭蠢豬?!敝茗欨Q風(fēng)塵仆仆的跑了進來,對著高臺之上大喊道。

  聽到這話,林穎立刻轉(zhuǎn)過身來。

  但她看周鴻鳴的那雙美眸中,卻充滿了復(fù)雜的表情,而這復(fù)雜的程度,已經(jīng)到達了極致。

  人之心,衍化出情,此情交織,喚為情緒。

  人之情緒,一則在心,叫做酸甜苦辣咸,俗稱為五味雜陳,二則在面,喚作:喜怒哀樂驚恐愛。

  此七情緒彰顯在面,因而,稱之為面部表情,而此刻的林穎臉上,盡是這七種表情。

  見到愛人當(dāng)先是喜,喜的是還能見面,心中的歡喜之情。

  隨后轉(zhuǎn)為怒,她只是一個小女人,她怒的不是這個世道,而是,對方不該來找自己。

  同時,她也在哀愁,她哀愁的是這許多年不曾見面。

  但此刻她心中的歡樂,也非常的多,在見到愛人時,那種歡樂之情,便抑制不住了。

  她驚的是:他為何突然出現(xiàn)?為何在這種情況和場景下出現(xiàn),而他又該怎么看我?

  她恐的是:他不該來此地,此地不是善地,恐有人要加害于他。

  她愛的是: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兩人之間的誓言,兩人之間的那種感覺,兩人之間的愛。

  此時的她,不禁有些驚慌失措,旋即,哆哆嗦嗦的道:“阿……阿鳴,你,你回來了?”

  “穎兒,我回來了,我回來娶你了?!?p>  話音一落,周鴻鳴一下便跳在了高臺之上,重重的踩在了紅毯上。

  “啊呀,哪里來的兔崽子?敢在老子家里撒野?”一個五十開外的富態(tài)男子,頓時怪叫一聲,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旋即,再度吼道:“你們幾個干什么吃的?還不給老子拖下來打殘他?”

  “是?!甭曇粢宦洌侨盒』旎?,立馬朝周鴻鳴撲了過去。

  “哎呀,停停停,快住手,三叔你先別著急。”話音一落,一個青年連忙站了出來。

  “怎么?二狗子,你認識他?”陳百萬皺眉道。

  “三叔別急,這小子名叫周鴻鳴,是我們村的,先前還在坐牢,看來是剛剛被放出來?!标惗方忉尩馈?p>  “那又如何?”

  顯然,陳百萬不買他的賬,不過,這樣一個可以在三叔面前,彰顯自己的機會,陳二狗自然不想放棄。

  只見他一邊給陳百萬賠笑,一邊對周鴻鳴罵道:“周鴻鳴,你特娘的坐牢坐傻了吧?這喝上二兩酒,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居然敢跑到這里來撒野?還不快滾?”

  陳二狗一邊說著話,一邊來到周鴻鳴身前,隨即又低聲說道:“陳百萬在我們這片勢力很大的,你是斗不過他的,就連咱們鄉(xiāng)長見了,都得給他點頭哈腰。”

  “你特娘的還不趕緊滾蛋?不然,一會他們就把你活活打死在這里,到時候,再想走可就晚了?!?p>  陳二狗之所以會這樣說話,不僅是想在三叔面前裝逼,還有一層意思,就是他曾經(jīng)受過周鴻鳴的幫助。

  再加上,周鴻鳴在他們村里,那是出了名的好人,經(jīng)常幫助別人,得到了許多人的一致好評,陳二狗若是能救下他,那下一任村長可就有著落了。

  到了那時,他可就能從他三叔面前,說的上句話了。

  “二狗哥?我的事,想必你也清楚?!?p>  “我這次來就是要帶穎兒走的,誰也甭想攔我。”周鴻鳴霸氣的說道。

  “居然,敢打我陳家的兒媳婦的主意,你小子,簡直就是找死?!标惏偃f咬牙切齒的吼叫一聲。

  旋即,又吩咐道:“你們還站著干嘛?還不給我打他的狗腿再扔出去?”

  頓時,數(shù)十個小混混,手持棍棒菜刀的就把周鴻鳴圍了起來。

  “啊,不要,不要打他?!?p>  林穎兒見此,連忙跑了過來,并擋在了周鴻鳴身前。

  “穎兒,告訴我,你......”

  周鴻鳴本想問林穎,到底還愛不愛他,但他的話還未說完,林穎就先說道。

  “阿鳴,是我對不起你,你走,你快走?!绷址f兒一邊說,還一邊推著周鴻鳴。

  這讓周鴻鳴不禁一愣,但就在這時,不遠處的新郎,卻突然坐到了地上,并大喊大叫了起來。

  “嗚嗚嗚,爹娘,我要娶媳婦,我要吃肉饃饃。”

  只見,他一邊嚎啕大叫,一邊還來回的蹬著腿,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三五歲的寶寶呢。

  陳百萬的太太見狀,立刻跑了過去。

  “哈哈哈哈。”

  一時間,吃席的眾鄉(xiāng)鄰們,再次大笑了起來。

  而周鴻鳴也不由的一愣,但緊接著,他就立馬怒火沖天而起。

  “穎兒,你爸媽為了錢,竟然,讓你嫁給一個傻子?”

  “不,不是他們……”

  “不是他們,難道還是你自愿的不成?”

  周鴻鳴正在氣頭上,說話也沒有了往常的分寸,此言一出,立馬就化作了一柄利劍,深深地插在了林穎的心里。

  “呵呵,沒想到,我在你心里,就是這樣的人……”林穎慘笑一聲,旋即又道:“不過,這樣也好,這樣我的心里,也就多少平衡了些。”

  “你……走吧。”

  這句話,林穎說的聲音不大,但卻異常堅定,而且,話音一落,她還轉(zhuǎn)身就走。

  周鴻鳴聽到這話,頓時就是一驚,接著,心里又是一痛,整個人都呆立當(dāng)場了。

  不過,他還是忍不住看向林穎,而這一看之下,卻又讓他驟然蹙眉。

  “這是……”

  只見,林穎兒的眼角,忍不住的溢出了滾燙的淚水。

  若是以前周鴻鳴說不定發(fā)現(xiàn)不了,但自從他坐了這三年牢后,就很少有事情,能逃得過他的這雙眼睛了。

  “穎兒絕對是被逼的。”想到此處,周鴻鳴立馬一個健步,便沖到了林穎兒面前。

  “穎兒,跟我走。”

  “啊呀,反了,反了,居然還上手了?你特么的找死?!标惏偃f大怒。

  若說,先前陳百萬雖然生氣,但他卻還不想將事情鬧大,但現(xiàn)在他再也顧不了許多了。

  只見,陳百萬當(dāng)即掏出了一把精致的手槍,旋即,朝周鴻鳴快速的走了過去。

  “小兔崽子,看老子特么不崩了你。”陳百萬拿著手槍,對準(zhǔn)了周鴻鳴的腦袋,惡狠狠的吼道。

  “啊,不要?!绷址f這時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一把將周鴻鳴拉到了自己身后,她自己擋在了對方面前。

  情緒激動,聲音顫抖著說道:“求你不要殺他,我這就讓他走,這就讓他走?!?p>  “還有,我以后會好好帶大寶,絕不會再和他聯(lián)系了,求求你放過他吧。”

  “呼。”

  陳百萬深吸了口氣,但依然很生氣,眼前這個小子,一看就與他兒媳婦關(guān)系匪淺,自己兒子是個傻子,若不弄死他,以后,還會生出事端來。

  但是,他雖然憤怒,但不到逼不得已,他也不想開槍,畢竟,此刻有著太多的人在場看著呢。

  如今正好兒媳為這小子求情,那他就順著臺階下來,待的事后,再去找這個小子的麻煩。

  到時候,只要讓人打斷他的一雙腿,自然也就沒事了。

  “嗯?!毕氲酱颂?,陳百萬面沉如水的點了點頭,旋即又道:“讓他趕緊滾?!?p>  “而你,現(xiàn)在就跟我兒子進洞房去?!?p>  “好……好,我這就去?!绷址f兒哆哆嗦嗦的答應(yīng)道。

  此刻,她的眼中沒有絲毫神色,盡是一片死灰。

  接著,她猛然甩開周鴻鳴的手,踉蹌著朝前走去。

  “穎兒,對不起,是我錯怪了你,不過,我是不會讓你嫁給這個傻子的。”

  說著,周鴻鳴再度伸手抓住了她,旋即再度說道:“放心吧,我會帶你走的?!?p>  而聽到這話,陳百萬登時就怒不可歇了,旋即,將槍直接抵在了周鴻鳴的腦袋上,同時怒吼道:“你特娘的找死,真以為老子不敢開槍嗎?。”

  然而,正當(dāng)這時,林穎卻再次出手,將周鴻鳴拉到了身后,旋即,發(fā)了瘋般沖陳百萬吼道:“來啊,開槍啊,連我一塊打死啊。”

  “你個老狗,我現(xiàn)在告訴你,我愛的人是他,我們之間的愛情至死不渝,現(xiàn)在正好借你之手成全我們,開槍啊,你倒是開槍?。俊?p>  此時的林穎是瘋狂的,她的手一把抓住了槍筒子,完全沒有絲毫的害怕之意。

  不過,她雖沒有,周鴻鳴卻有啊,他先是被林穎的行為和言語,感動到了無以復(fù)加之地。

  接著,又擔(dān)心她的安危,于是乎,他從后面一把抱住了林穎,并且,緩緩的伸手將她的手,從槍筒子上拿了開來。

  “陳百萬,我若是可以治好你兒子,你是否可以將穎兒還給我?”

  “什么?”

  “這小子在說什么?”

  “治好這個傻子?他瘋了不成?”

  “是啊,我看他是瘋了。”

  周鴻鳴這話一出口,場中頓時一片嘩然。

  “小子,你居然耍我……”

  “慢,我沒必要騙你,若是我治不好的話,不用你動手,我自己便一頭撞死在這里?!?p>  不待對方回話,周鴻鳴再道:“到時候,你還不用接受法律制裁,你看怎么樣?”

  “你真能治好我兒子?”陳百萬仍舊半信半疑。

  “這樣,我現(xiàn)在就開始治療,你就在這里看著如何?”

  “可以,但我也不可能一直在這里等著,所以,我只給你兩個小時的時間,兩個小時后,若是我兒不見起色……”

  “哈哈哈,何須兩個小時?不出五分鐘你兒子便會好起來的?!?p>  “這……這怎么可能?”

  “是啊,這小子,說的話太滿了?!?p>  “就算他真的會治病,也不可能這么短時間里治好吧?”

  “是啊,要知道,這個陳大寶,可是傻了十多年了?!?p>  對于眾人的議論紛紛,周鴻鳴沒有絲毫的在意,他就直直的看著陳百萬,等待著他的回話。

  “阿鳴哥,你真的會治???”林穎忍不住小聲的問道。

  不待周鴻鳴回話,她再次說道:“他可是傻了十幾年了,附近的大醫(yī)院,幾乎都去過了,你......”

  話雖如此說,但她眼中卻是充滿了擔(dān)憂之色。

  “穎兒,你放心好了,我坐這三年的大牢,可是沒有白坐,等會你就瞧好吧。”周鴻鳴自信,且溫情的說道。

  “好,你現(xiàn)在可以開始了?!标惏偃f也不是拖泥帶水之人,略一沉吟就答應(yīng)了下來。

  “反正這個小子說了,治不好他就自殺,到時候,便可以永除后患,而且,還不用擔(dān)責(zé)任?!标惏偃f對于周鴻鳴能治好陳大寶的病,只是半信半疑。

  但他卻想不用動手,就弄死周鴻鳴,這事怎么算他都不吃虧。

  “媳婦,媳婦,俺要吃饃饃,俺要吃肉饃饃。”

  陳大寶此時正好推開老媽,朝著林穎這邊跑了過來。

  周鴻鳴見狀,連忙一把將林穎扯到了身后,緊接著,猛然伸手拍去,目標(biāo)正是陳大寶的后腦勺。

  “啪?!?p>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陳大寶都沒來得及叫出聲來,立馬雙眼一翻,就倒地不起了。

  “啊呀,不好?!标惏偃f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隨即怪叫一聲,連忙再次拿槍指向了周鴻鳴。

  同時,大聲的質(zhì)問道:“你特么的把我兒子怎么了?”

  要是他兒子,有個三長兩短,陳百萬絕對會毫不猶疑的一槍崩了周鴻鳴。

  “哼?!比欢?,周鴻鳴聞言,卻是冷冷哼了下,旋即再度問道:“陳百萬,我且問你,你兒子是不是小時候摔了腦袋?”

  “是……”陳百萬緊皺著眉頭回道。

  但他的話還未說完,周鴻鳴便道:“是就對了,他的腦子里,如今全都是淤血,早已經(jīng)將他的神經(jīng)壓住了,這才影響了他的心智?!?p>  周鴻鳴凱凱而談道:“大醫(yī)院之所以治不好,不是因為他們治不了,是因為他們不敢治療?!?p>  “這淤血所在部位太危險,若是手術(shù)的話,就必須切開頭顱,而一旦切開頭顱,那就必須一次性將瘀血弄出來?!?p>  “不然的話,一旦縫合住傷口,那么瘀血便會再次滋生,但這瘀血與他的腦漿,已經(jīng)有著許多都融合在一起了,普通醫(yī)生又怎么可能一次性清理干凈?”

  “我說的這些對嗎?”周鴻鳴說著,不待對方回話,便直接蹲下了身子。

  接著,便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將陳大寶擺正了,緊接著,他微微一晃手,在那兩指之間,卻陡然間,多出了一根銀針。

  隨后,就見他毫不猶豫的,將銀針朝陳大寶后腦勺刺去。

  “百會穴、后頂穴、腦戶穴、絡(luò)卻穴、承靈穴、強間穴、玉枕穴、風(fēng)府穴、風(fēng)池穴、天沖穴、角孫穴、顱息穴等二十一處穴位,都有著瘀血在里面?!?p>  “我的天,這……這是……”

  周鴻鳴,一連拿出那么多銀針,并快速的將它們,一根根的刺入陳大寶的頭上,立馬就將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目瞪口呆。

  而且,剛才周鴻鳴所說的話,跟那些大醫(yī)院,所檢查出來的結(jié)果,以及醫(yī)生所說的一模一樣。

  這小子真會醫(yī)術(shù)?

  三年前,周鴻鳴被關(guān)進了東山省監(jiān)獄,一個沒有后臺的山村窮小子,自然成了監(jiān)獄里的最底層。

  而且,還是被送進了,最恐怖的死牢地窟之中。

  期間,看守之人,讓他去伺候一個邋遢的老頭子,這邋遢老頭正是死囚之中,所盛傳最為恐怖的存在。

  被稱其為鬼見愁,意思是說,鬼見了他都發(fā)愁,而他卻自稱玄陰老祖。

  先前的時候,據(jù)說,有著許多人伺候這玄陰老祖,但都在死在了各種各樣的離奇之中,不知不覺死于非命了。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周鴻鳴去了之后,不但沒有離奇的死去,而且還得了邋遢老頭的教導(dǎo)。

  不僅學(xué)了一手神妙絕倫的醫(yī)術(shù),還學(xué)了一些拳腳,當(dāng)然了,這點拳腳對付些普通人可以,但人家拿著槍,他自然也是不敵。

  捻針,推拿,活血,最后是拍打。

  “啪!”

  “咳咳咳!”

  周鴻鳴一連拍打了數(shù)十下,陳大寶的后腦勺,制其不停的咳嗽了起來。

  “哇!”

  接著,又是一口口的黑血,被陳大寶吐了出來。

  陳大寶一連吐了九口黑血,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接著,就見他的眼神越發(fā)的清明了起來。

  沒有了先前的渾噩之狀,隨后,他又掃了一下人群,最終看向了陳百萬和陳太。

  “爹?”

  “娘?”

  “我……我這是怎么了?”陳大寶吐字清晰的問道。

  “這是……好了?”

  “好了,真的好了?”

  “哈哈哈,果真是好了。”

  “我的兒啊,你終于好了。”

  “大寶,你感覺怎么樣?快和爸媽說說……”

  陳百萬和陳太立馬上前,將陳大寶扶了起來。

  “兒子,你快和娘說說,現(xiàn)在感覺的如何?”陳太焦急的再度問道。

  聽到這話,陳大寶卻是答非所問,露出一副回憶的模樣。

  “娘,我覺得我好像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現(xiàn)在才醒了過來,在夢里一直渾渾噩噩,如今卻是清醒了?!?p>  “我兒啊,你些年苦了你了?!?p>  “爹娘,孩兒不辛苦,你們二老這些年為孩兒跑東跑西,才是辛苦呢?!标惔髮氄f道。

  “我的天,這真是治好了啊?!?p>  “是啊,居然還懂得關(guān)心人,孝順父母呢。”

  “那小子真是太厲害了,簡直就是神醫(yī)啊?!?p>  “沒錯,果真是神醫(yī)。”

  “對了,我家表侄也是個傻子……”

  “你得了吧,你家那點錢,能請的動人家小神醫(yī)?”

  在場所有人,都被周鴻鳴顯露出來的能耐,給深深地折服了。

  陳百萬聽聞此言,卻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拿槍的手不禁再度用了用力。

  “爹,我既然好了,您就不能再亂來了,放了他們吧?!标惔髮氁话炎プ×岁惏偃f的拿槍的手,微微的搖了搖頭,低聲說道。

  “是啊老頭子,咱不能恩將仇報啊,老天爺讓咱們兒子好了,咱們以后可得多做善事才是。”陳太也出言勸道。

  本來陳百萬不想兌現(xiàn)承諾,想直接一槍崩了對方了事,這樣既能得兒媳婦,還能永絕后患,但如今一聽娘倆這話,不由得將拿槍的手又放下了。

  他就這么一個兒子,卻是個傻子,縱有家財萬貫,那又能怎么樣?

  百年之后,他的家產(chǎn)又能留給誰?而且,他依然是斷子絕孫,如今兒子終于被醫(yī)治好了,將來也終于有了依靠。

  如此一來,他也沒有了后顧之憂,不用再做那些拼命才能換來的東西。

  想到此處,陳百萬這才終于將槍收了起來。

  “阿鳴哥,你真的治好他了?”

  “嗯?!?p>  周鴻鳴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即,用他那雙溫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林穎兒問道:“穎兒,你愿意跟著我這個窮小子走么?”

  “阿鳴哥,你為我哥頂罪三年,為我吃了三年的苦,而我卻也盼了你三年,本想著等你出來以后,能與你雙宿雙飛,但哪知我哥,又欠了三十萬的高利貸?!?p>  “如若不還,人家就打死他,我爸媽也是沒辦法,這才求我嫁人的……”林穎解釋道。

  周鴻鳴一聽這話,心中卻是一動,他明白林穎的父母,絕對不是林穎口中所說的那般求……

  不過,他也懶得計較這些了,反正以后他是不會再讓林穎受委屈了,那些也就都過去了。

  “好,我這就帶你走,以后,再也不讓你受半點委屈?!闭f著,他一把抓住了林穎,隨即看向陳百萬。

  “你兒子好了,我們可以走了嗎?”

  話落,他抓著林穎轉(zhuǎn)身就走,但陳百萬卻再次開口了。

  “小兄弟,且慢!”

  聞聽此言,那些小混混,立馬又將周鴻鳴圍了起來。

  “怎么?”

  周鴻鳴隨即冷眼看向陳百萬,不過,接下來的一幕,卻又大出他的意料。

  “小神醫(yī),你是我陳家的恩人啊?!?p>  說著,陳百萬便朝周鴻鳴給深深的鞠了一躬,再道:“我兒子跟林姑娘的婚約取消。”

  “而今天的這個婚宴么,也正好改成慶祝我兒子恢復(fù)的喜宴。”

  “小神醫(yī)既然治好了我兒子,自然不能現(xiàn)在就走?!?p>  陳百萬頓了頓又吩咐道:“來人,將新娘桌上的大席,再加幾道菜,改成慶生宴,慶祝我兒重獲新生。”

  話到此處,陳百萬突然又伸手一引道:“小神醫(yī),還請兩位上座。”

  “好啊,陳老板知恩圖報,真乃善人之舉?!?p>  “是啊,怪不得人家的生意能做這么大呢。”

  “就是,就是?!?p>  在場之人,在陳二狗的帶動之下,立刻就被鼓動起來,一陣陣掌聲,也如雷般的響起。

  周鴻鳴和林穎兒兩人,被陳百萬夫婦相陪,為了避免尷尬陳大寶,只是給兩人敬了杯酒,便去了另外一桌。

  這些都是小事,但值得一提的是,這個陳百萬,不愧是個徹頭徹尾的生意人。

  三兩杯下肚,他就開始巴結(jié)起了周鴻鳴,畢竟,認識一個神醫(yī),就是多了幾條命不說,而且,還多了許多的財路啊。

  “既然老子要從良了,那這個神醫(yī)的路子,豈不是我改道的最好方向么?”

  “若是能操作好了,可是比先前還要大賺特賺啊?!?p>  想到此處,陳百萬敬酒就敬的更兇了啊,他在社會上,混了大半輩子了,可是精的很呢。

  不過,這次他卻失算了,周鴻鳴這小子看似身板瘦弱,但卻是個酒桶啊,一連喝了七八杯了,居然還特么面不改色,仍舊是一副談笑風(fēng)生,淡然飄逸之色。

  這可讓一旁的林穎,看的是崇拜之情溢于言表,滿眼的都是溫馨的愛意。

  “原來,這就是我一直深愛著的男人,他不畏強權(quán),面對刀槍劍戟,絲毫沒有后退半步,我有如此男人,真是不枉此生,不負此生,夫復(fù)何求?!绷址f兒心中愛意猶如泉涌,不斷的充斥著她的心房。

  ........................................

  西皋村,林家。

  “爹,你說那小子,現(xiàn)在被陳百萬給打死了沒?”林虎坐在炕上,一只手里抓著一只雞腿,一只手里握著整瓶啤酒,斜躺著沖林東來問道。

  “哼,不死也得脫層皮,那陳百萬可是出了名的惡人,怎么可能會放過一個去他家里搗亂之人?”林東來皮笑肉不笑道。

  “老頭子,你說……那陳百萬要是生氣了,來找咱們的麻煩,這可怎么辦?。俊蓖觖惾A不無擔(dān)憂道。

  “怎么辦?你怕個屁,老子將閨女送上了他們家的車,那就是他們家的人了,出了啥事,那都是他們家的事,他愛咋咋地?!?p>  “難不成,他們家出了事情,還怪我們不成?”林東來梗著脖子吼道。

  “就是,爹說的對,我看,娘你就別擔(dān)心了,反正這個陳百萬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他兒子娶我姐這么大的事,他都不讓咱們?nèi)コ跃葡嫣啬锏牟俚??!绷只⒃秸f越氣,最后,更是狠狠的咬了一口雞腿,以此解氣。

  聞言,林東來卻是笑了起來:“嘿嘿,兒子你放心,陳百萬他那個兒子不是個傻子嗎?到時候,只要穎兒給那憨貨生個娃,等陳百萬一死,他那些家產(chǎn),還不都是我們的嗎?”

  “哈哈哈,還是爹您夠壞啊?!绷只⒁泊笮ζ饋?。

  “吱喲!”

  正當(dāng)父子兩人大笑時,門外卻突然傳來了剎車聲。

  “這是……陳家來人了?”

  林虎立馬從炕上蹦了起來,旋即,連忙說道:“爹,真被娘說中了,他們還真來找麻煩了?!?p>  “什么?”

  林東來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躲進了被窩,并顫抖著問道:“他……他們來了多少人?”

  聞言,林虎連忙望去,卻突然愣住了。

  只見,透過窗戶看去,一襲紅衣嬌艷欲滴的林穎兒,與周鴻鳴手牽著手,滿面春風(fēng)的走了過來。

  “難道是我眼花了?”林虎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

  王麗華也道:“這是啥情況?難道是陳百萬嫌我閨女,和這小子搞破鞋,把婚退了?”

  “完了,那三十萬的高利貸,可怎么還?”林虎哭喪著臉道。

  王麗華聞言,也著急的搓著手,在地上來回轉(zhuǎn)圈。

  “爸,媽,我回來了,不用嫁給那個傻子了?!绷址f掀開簾子,滿面春風(fēng)得意的走了進來。

  “哎喲,我怎么養(yǎng)了你這么個丟人敗興的賠錢貨啊?!蓖觖惾A哀嘆道。

  “是啊,你這該死的丫頭,怎么不死了算了,死了,我們還不用還彩禮,順便還能訛?zāi)顷惏偃f幾十萬?!?p>  “你說說,你回來干嘛?”林東來更是從炕上站起來大罵道。

  接著,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將鞋子脫了下來,順勢朝林穎丟來。

  林穎見狀,下意識的捂住了頭。

  而就在這時,一道偉岸的身影,擋在了她的面前。

  “混賬,以后,你們誰都不許再打她,不然,別怪我不客氣?!?p>  看著周鴻鳴那雙冰冷的眼神,林東來嚇的趕緊退后了幾步,躲進了角落里。

  “不要臉的賤貨,都嫁了人了,還有臉跟別人搞過破鞋?”王麗華惡毒的罵道。

  “媽,您說的這是什么話?我可是您的女兒啊。”林穎臉色難看道。

  “哼,你被人家退了回來,但那些彩禮我們已經(jīng)花光了,你讓我們拿什么再退給人家?”

  不待林穎回話,王麗華卻突然嚎啕大哭起來:“你說,這還讓我們怎么活呀?”

  “天老爺啊,讓我這就死了吧?!?p>  看著母親一邊大罵,一邊哭著,還一邊在那里拍打著雙腿,一時間,林穎只能在那里渾身顫抖,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個賤貨,你讓我說你什么好???”

  王麗華繼續(xù)惡語相向道:“我可告訴你,不管你做不做陳百萬兒媳婦,那彩禮我們可都不退?!?p>  “對,你就是死,也得給死到陳百萬家里,別死在外面,不然,人家不承認了,我們可就完了?!币慌缘牧只⒁膊逖缘?。

  “瑪?shù)?,都特么給老子閉嘴。”周鴻鳴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這一家人,除了林穎之外,在他看來都是畜牲啊,不過,不管如何,這也是林穎兒的家人,他也不好做的太過。

  于是乎,冷冷的說道:“那三十萬彩禮,你們不用退?!?p>  “嗯?”

  三人聞言盡是一愣,但馬上都反應(yīng)了過來,隨即互視一眼。

  “真的?”林東來親自問道。

  “哼,用不著騙你們?!?p>  三人見此,立刻再次對視一眼,神眼之中,盡皆都是喜色。

  “不過,我要娶穎兒?!敝茗欨Q語氣堅定,不容置疑道。

  “可以?!?p>  林東來再道:“不過,娶我家閨女還是需要彩禮的,這樣,我看你對小穎是真心的份上,就給你減去兩萬,你給二十八萬彩禮就成?!?p>  聽到這話,周鴻鳴還沒說什么,林穎兒就先急道:“爸,陳家不是剛給你們?nèi)f彩禮嗎?怎么還跟阿鳴要?”

  “哼,你懂什么?我把你賣給陳百萬,可不僅僅圖那三十萬彩禮,老子圖可是他們家,那幾千萬的家產(chǎn)。”

  “如今你讓我損失了這么多,我不僅沒有跟這小子多要,還少要了兩萬,難道你們兩個還不知足嗎?”

  林東來繼續(xù)說道:“你要嫁給那個傻子,一年怎么也能給家里,弄個十萬八萬的花花吧?”

  林東來居然還越說越氣起來:“現(xiàn)在你把老子的算盤壞了,要嫁給這個窮你叮當(dāng)響的混蛋,我不要彩禮能行嗎?”

  “爸,怎么能這樣對我?我可是您的親生女兒啊。”

  林穎對于父親把自己當(dāng)做牲口養(yǎng),也非常的氣憤,但她的性格從小就懦弱,這十多年來,早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逆來順受的溫順脾氣。

  因此,她也只知道傷心、難過、流眼淚,卻絲毫不敢反抗。

  “賣一次不行,還要再賣?”林穎美眸中珠淚如雨。

  自己被爸媽當(dāng)成了賺錢的工具,還當(dāng)?shù)倪@么理直氣壯。

  但林東來卻并沒有因此而放過她,繼續(xù)在那里說道:“我養(yǎng)你圖的是什么?就圖你給我丟人現(xiàn)眼?”

  “你要嫁個好點的人,我就算不要彩禮也行,但你非要嫁給這個勞改犯,那我的臉還要不要了?”

  “我不管你怎么想,這彩禮錢,就當(dāng)做給我們家的遮羞錢了?!绷謻|來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啊。

  不過,他的這些話,也終于將林穎兒給激怒了。

  “不,我除了阿鳴哥誰也不嫁?!?p>  “你們?nèi)羰谴饝?yīng),以后我和阿鳴哥就好好孝敬你們。”

  “若你們不答應(yīng),那就別怪女兒不孝了,我現(xiàn)在就讓阿鳴哥帶我走?!?p>  話音一落,林穎登時一咬牙、一跺腳,摟住了周鴻鳴的胳膊,一副隨時要走的模樣。

  “好,你走,你走,你只要踏出這個門,我就把它喝了?!蓖觖惾A突然間從炕上站了起來,并且,動作嫻熟的炕洞里拿出一瓶敵敵畏。

  旋即,再次哭嚎道:“你前腳走,我后腳死?!?p>  “既然女兒都不孝了,我這當(dāng)娘的還活著有什么意思?”

  “我的天老爺,你就睜眼看看吧,這就是我生的好女兒啊,她今天是要活活逼死她的親娘啊?!?p>  “孩子娘,也給我一瓶,我們老兩口要死就一起死?!绷謻|來也插言湊熱鬧道。

  “連你這個用血化的奶,把她喂大的親娘,她都能把逼死,我這個當(dāng)?shù)挠炙愕牧耸裁???p>  “你若是死了,她還指不定怎么逼我呢,倒不如,我和你一塊兒上路。”

  林穎見狀,又不禁為難起來,別看這老兩口好像是假裝的,但只有她知道,這對二貨那是真敢喝啊。

  尤其是為了錢,他們倆是什么都干的出來。

  那次,逼她給林虎求情,讓周鴻鳴替罪坐牢,他們就喝過一次。

  多虧鄰居二伯過來的及時,給他們灌了半糞勺子粑粑,這才救了過來。

  上次,逼她嫁給陳百萬的傻兒子,老兩口又喝了一次。

  虧得她的三叔,眼疾手快,一把奪了過來,只喝了一小口。

  但即便如此,也將他們拉到了縣醫(yī)院,又是洗胃又是輸液,足足折騰了兩天才回來。

  這次,兩人又玩這一招,她雖然很傷心,也很是氣憤,但對方畢竟是自己的父母,她又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二老死去?

  本來還想著,這次自己一定要心硬一次的,若是二老不答應(yīng),她就立馬和周鴻鳴離開,但到了眼下這個地步,林穎卻又狠不下心來了。

  然而,就在這時,那道偉岸的身影,再次擋在了她的前面。

  “二十八萬,我給你們?!?p>  “嗯?”

  “你答應(yīng)了?”

  “嗯?!?p>  “那好,你什么時候……”

  “二十八萬不是個小數(shù)目,我需要三天的時間去借,三天后,我?guī)уX來娶穎兒,到時候,你們可不準(zhǔn)再鬧了。”

  聞聽此言,老兩口還沒說話,林穎就先焦急的問道:“阿鳴哥,你去哪借那么多錢?”

  周鴻鳴輕輕拍了拍林穎的手背,旋即微笑道:“放心好了,我這就去城里找我二姨借去,別擔(dān)心了,你就等著嫁給我就好?!?p>  笑話,憑著自己的一身的本事,賺個幾十萬塊,還不是小菜?

  不過,不能讓穎兒的家人知道,否則,還指不定會生出什么幺蛾子呢。

  “好,既然你答應(yīng)了,那就快去借吧?!绷謻|來當(dāng)即下了逐客令。

  “等等,穎兒,你去換件衣服,我?guī)闳コ抢锵纫娨娢医恪!?p>  周鴻鳴是想好好補償一下林穎兒,畢竟兩人分別了這么久,其中的辛苦只有他們兩人知道。

  都說這相思之苦最是難熬,又何況是坐了三年牢的周鴻鳴了。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王麗華便一把拉住了林穎兒。

  “不行,在沒見到彩禮之前,你們不能單獨在一起,這萬一你把我閨女拐跑了怎么辦?”

  王麗華話音剛落,林虎也叫嚷道:“就是,你和我姐還沒結(jié)婚,兩人就在一起,你讓別人怎么看我姐?難道讓人家都說我姐,在結(jié)婚前就搞破鞋么?”

  “就是,你們不能單獨相處,要是在結(jié)婚前把肚子搞大了,那你讓我這老臉還往哪放?”林東來再度叫道。

  “你個死丫頭,我告訴你,你要是敢跟他跑了,我和你娘,立馬就死給你看?!?p>  “瑪?shù)?,真想狠狠地揍他們一頓?!敝茗欨Q心中暗氣,但他還是得強忍著怒火,咬牙從嘴里蹦出兩個字:“等我。”

  話音一落,周鴻鳴不再猶豫,當(dāng)即,轉(zhuǎn)身就走。

  他怕自己再不走,就忍不住要出手教訓(xùn)這一家子了。

  “不就是三十萬彩禮錢么?”

  ......................................

  章丘縣城,麗天大酒店的旁邊,卻有著一處簡陋的宿舍區(qū)域。

  這里是麗天大酒店,員工們所在之地,而此刻一個身姿輕盈,面容俊俏的女服務(wù)員,卻正貼在角落的墻壁上,瑟瑟的發(fā)著抖。

  此刻,她滿臉驚慌,六神無主,一副不知所措的,看著對面的男子。

  只見,這個男子三十多歲,是個大光頭,而且,雙臂還都刺著青,兩條大青龍都已過肩,這便是俗稱的過肩龍。

  “我親愛的小丹丹,你欠爺?shù)哪嵌f,什么時候還???”

  “什么?二……二十萬?不……不是兩萬嗎?”

  “哈哈,哈哈哈,我說丹丹啊,你還真是天真呢,你當(dāng)你龍哥我不吃飯的嗎?”

  “兩萬塊錢,你特么欠了老子三年了,你自己說,這三年來,老子給你了多少次機會了?”

  “是是是,龍哥您說的對,我也知道龍哥您照顧我,可是……”

  “知道就好,沒什么可是的,這次爺過來,要么你還錢,要么你把衣服脫了,讓爺舒服舒服,爺這一高興,沒準(zhǔn)還能給你,免去這個月的利息呢?!?p>  “識相的就趕緊的,若讓爺自己動手……不但不免息,可能還會加哦。”

  “龍哥,您先聽我說嘛,我弟弟今天就被放出來了,到時候,我姐弟倆就可以一起為您效力,豈不是……”周紅丹正是與周鴻鳴相依為命的親姐姐。

  為了救自首被抓的弟弟,她不得已借了兩萬塊錢的高利貸,這才請到了律師,將原本十年的牢獄之災(zāi),改判成了三年。

  然后,周紅丹便拼命的工作,每天兼著三份工,但這依然有些捉襟見肘,最終,經(jīng)朋友介紹,這才來到城里的這家三星級酒店工作。

  然而,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居然是一個套,她那個朋友是故意讓她來這里的,目的是可以讓劉金龍,就近的看到她。

  劉金龍對周紅丹,可不是打了一半天的心思了,只是,周紅丹每次都能還上一些,而且,劉金龍此人的身邊,也不缺少女人。

  因此,他想玩點新鮮的花樣,就是要讓周紅丹親口答應(yīng)他,所以,這段時間才沒有對其用強。

  當(dāng)然了,這還得再加上周紅丹,是個會說話的人,一通言語下去,總能說到劉金龍心坎里。

  就像剛才那句:“我弟弟出來后,我們姐弟就可以為您效力了。”

  若是,平日里劉金龍聽了這話,肯定會很受用滴,但今天卻是不同以往。

  今天他的幾個朋友來了,他的那些女人,都讓他派去伺候他們?nèi)チ?,于是乎,他就想到了周紅丹。

  “少特么給老子廢話,你那弟弟就一勞改犯,連點手藝都沒有,憑他能干個屁?!?p>  “你今天若是乖乖聽話,老子絕不會虧待了你,如若不然,你是知道我手段的?!?p>  “龍哥,您就別逼我了,你看這樣行不行,等我弟來了……”

  “特么的,別給臉不要臉,都說了,你那該死的弟弟,屁用沒一點,你還是趕緊讓老子舒服舒服吧。”話音一落,劉金龍便直接一把抓住周紅丹的頭發(fā),猛的往下按去。

  “砰?!?p>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人給一腳踹開了。

  只見得,一道身影,陡然間,出現(xiàn)在了兩人眼前。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一路狂奔而來的周鴻鳴。

  他來到這里后,問明了老姐的住處,就一路的找了過來,只是,剛才他在門外聽到聲音,但卻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只是聽到了一個男人和女人說話,所以,沒有第一時間闖進來,畢竟,對方是個正兒八經(jīng)之人,自己這么闖進來不禮貌。

  于是乎,他就在門外聽了兩句,這才確定屋里的那個男的,是不懷好意的家伙,這才一腳將門踹開。

  “混蛋,你特么的該死?!边M來之后,周鴻鳴沒有絲毫猶豫,猛然就沖了上去。

  “砰?!?p>  一拳正中劉金龍的臉,鮮血瞬間便從鼻子中飆了出來。

  “啊呀!”

  一聲慘叫傳出,劉金龍那魁梧的身形,忍不住的踉蹌著后退了好幾步。

  下一刻,身軀狠狠地撞在了墻壁上,但他卻忍不住的捂住了臉。

  很顯然,周鴻鳴剛才那一拳的威力,和給他帶了的疼痛,要遠遠超過了墻壁給他帶了的疼痛感。

  “阿鳴,你……你總算回來了。”周紅丹哀呼一聲,再也忍不住的撲進了弟弟懷里。

  這三年來她所受的委屈,真的是太多太多了,此時,那淚水宛如天河傾瀉,嘩嘩的流個不停。

  周鴻鳴也忍不住滿眼含淚,一邊拍打?qū)Ψ降谋?,一邊安慰道:“姐,我回來了,回來帶你去過好日子,還有,以后沒人再敢欺負你了?!?p>  “我尼瑪,你個小雜種居然敢打老子?看老子今天不宰了你?!眲⒔瘕埓藭r已經(jīng)緩過勁來了,隨即,便從腰間掏出了一把刀子。

  緊接著,就朝周鴻鳴撲了過來,同時嘴里還爆喝道:“瑪?shù)拢o老子死來。”

  “啊,不要啊?!敝芗t丹嚇的頓時花容失色,轉(zhuǎn)身就想擋在弟弟前面。

  并且,立馬出現(xiàn)哀求道:“龍哥,求你放過他吧?!?p>  “呵,跳梁小丑一個,姐,你不用擔(dān)心。”周鴻鳴冷冷一笑,旋即,不待周紅丹反應(yīng)過來,一把又將其扯到了身后。

  緊接著,猛然再次一腳踢出。

  “砰。”

  “啊呀?!?p>  劉金龍再度慘叫著飛了出去,而因這次踹的是小腹,所以,他立馬就蜷縮成了一只碩大的龍蝦。

  “小爺今天高興,就不和你計較了,但你以后別再讓我看見你,不然,見你一次,我就打你一次?!敝茗欨Q冷然道。

  然而,聽到這話,劉金龍卻是怒極而笑道:“好好,好,你小子真是有種?!?p>  說著,他便掏出了手機,三下五除二的撥通了號碼,并對著周鴻鳴說道:“小子,你若是真有種,就站在這里別走。”

  聞言,周鴻鳴還沒有說話,劉金龍的手機先傳來了聲音。

  “喂,是老二啊,有什么事嗎?”

  “大哥,我這邊出了點事,你趕緊帶人過來,對了,我在女宿舍?!?p>  “好,你在那等著,我這便帶人過去?!?p>  聽到電話里的聲音,周紅丹再次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劉金龍能如此的橫行霸道,就是憑著這個大哥,而他這個大哥不是別人,正是這家三星級大酒店的老板!

  “阿鳴,我們趕緊離開這里,他哥可是劉海龍,是咱們這片最厲害的黑幫老大了,他手下的人可多著呢?!?p>  “而且,這人據(jù)說人狠心黑,手里有著好幾條人命呢,我們趕緊走,趕緊跑到DZ市那邊去。”說著,周紅丹便急忙推搡著周鴻鳴離開。

  然而,周紅丹不說劉海龍還好,而這一說,周鴻鳴卻是心中一動。

  本來他也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雖然有些功夫在身,但對方畢竟人多勢眾,而且,最主要的是,他覺得自己是瓷器,對方是瓦罐。

  自己一個瓷器,哪有必要與瓦罐硬碰硬?

  自己多金貴啊,哪怕對方全死了,自己只是擦破點皮,那也是不值當(dāng)不是?

  然而,當(dāng)他聽到對方是劉海龍時,卻又改變了注意。

  “姐,你放心好了,等會兒,你就等著看好戲吧……”周鴻鳴低聲和周紅丹說了幾句,說的周紅丹一臉的將信將疑。

  “哼,小子,還算你有種,待會我大哥來了,你給老子跪下磕幾個頭,再叫我?guī)茁暊敔?,老子不但不會追究此事,而且,還會收你做小弟?!眲⒔瘕堈f道。

  此刻,他已經(jīng)平復(fù)下來,所以,他已經(jīng)意識到了眼前這個小子,似乎很厲害的樣子,他雖然不是個東西,但卻懂得察言觀色。

  這也是他長期,跟在他哥哥劉海龍的身邊,學(xué)會的技能。

  剛剛打電話的時候,他就偷看了周鴻鳴幾眼,見對方居然沒有懼意,又見到周鴻鳴和他姐,在那里說悄悄話,這讓劉金龍頓時覺得這個小子,也不是一無是處。

  于是,就起了收為小弟的念頭,當(dāng)然了,他還想著讓對方替他姐姐還錢呢。

  “呵,傻吊。”周鴻鳴聞言瞥了他一眼。

  “你特么的敢罵我……”劉金龍聞言大怒,不過,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聽到門外有人大喊大叫起來。

  “誰啊,是誰特么不想活了,敢到老子的酒店,打老子的弟弟?!?p>  “快,都特么給我進去,把人給老子抓出來,老子要親手砍了他。”

  “是,老大!”

  數(shù)十道聲音齊齊響起,緊接著,就是一片參雜的腳步聲。

  “哼哼,小子,今天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了。”

  獰笑著再次說道:“你若是現(xiàn)在給老子跪下,再磕幾個響頭,叫我?guī)茁暊敔?,興許我還會考慮放過你?!?p>  聞言,周紅丹連忙急聲喊道:“別……別啊龍哥,我求您了,您就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弟弟吧?”

  “他還小不懂事,我……我答應(yīng)你就是。”

  “哈哈哈,還是你識趣,那還不快點滾過來,讓老子舒服舒服?”劉金龍用他那淫邪的目光看著周紅丹大笑道。

  “阿鳴,聽姐話,你先回家……”說話的同時,周紅丹不禁慌忙的去推周鴻鳴。

  然而,周鴻鳴卻是灑然一笑道:“姐,你就放心吧,誰死還不一定呢?!?p>  聽到這話,周紅丹不禁一愣,但她立馬又反應(yīng)過來,連忙再次勸說道:“阿鳴,姐知道你最厲害了,但姐是自愿的……”

  “好了姐?!敝茗欨Q一擺手,旋即又道:“你不用說了,今天,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他的?!?p>  周鴻鳴將剛才劉金龍的話,又原封不動的說了一遍,劉金龍聞言,頓時咬牙切齒的就要發(fā)飆。

  但這時卻見周鴻鳴,突然又高聲喊道:“劉海龍,你特么的給老子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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