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顧父,霸氣護女
朝暮放開狗頭,抱著顧溫凱的胳膊,手在上面蹭了蹭,“爸爸我不想見他,你幫我把他打發(fā)了吧。”
一只蛆沒有資格見她。
在想到辦法弄他之前,她不想和他碰面。
顧溫凱看著報紙,拿反了都沒發(fā)現(xiàn)。
“怎么打發(fā),今天讓他回去了,難保明天后天大后天他不會再來,解鈴還須系鈴人,他要見的是你,又不是我。”
朝暮憤憤握拳,“我討厭他。”
顧溫凱眼睛一亮,不經(jīng)意地問:“哦?為什么討厭,你不告訴我我怎么幫你趕人?”
朝暮摳著他的袖子,欲言又止。
這要怎么說,說他殺了她全家,她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看到他就想砍他狗頭?
朝暮臉蛋漲得通紅,“那個、他和別的女子一起洗澡。”
作為一名傳統(tǒng)、未經(jīng)人事的黃花大閨女,這種帶顏色的話難免令她羞于啟齒。
“我就說他不是好東西,狗娘……”顧溫凱火冒三丈,報紙撕成兩半,“你當(dāng)時沒狠狠地罵他一頓?”
朝暮眨巴著眼睛,一臉乖巧,“我不懂罵人?!?p> 一來,影響她公主的高貴氣質(zhì)和良好教養(yǎng)。
二來,這個國家的話她還理不順,吵架卡殼容易影響氣勢。
“爸爸也不會罵人。”顧溫凱后悔沒教她幾句臟話,“等著,爸爸去給你教訓(xùn)他?!?p> “別打架啊,你身體不好,年齡又大……”在顧溫凱不滿的凝視下,朝暮嘴甜改口,“我怕你受傷?!?p> 從他開始阻攔他們交往,朝朝再沒關(guān)心過他,顧溫凱心里感動,“放心,爸爸只講道理,不會動粗。”
猶豫片刻,朝暮拿出那個叫手機的神奇工具,“等一下,你把電話打開,我想聽你們談了什么。”
顧溫凱不情不愿地拿出手機,嘴上說著不喜歡,心里還是怕他為難騰譽廉吧。
最外面的大門很遠(yuǎn),從宅子過去,開觀光車要五分鐘。
沒有顧溫凱的吩咐,門衛(wèi)不會放人進來。
“朝朝不在這兒,你沒必要在我面前虛情假意,有事說事,沒事請回?!?p> 騰譽廉等在大門口,“顧伯父您好,很抱歉沒經(jīng)過您同意貿(mào)然上門打擾,只是我有點事找朝暮?!?p> 初次登門,他兩手空空,只抱了一束中看不中用的花,顧溫凱下意識皺了皺眉。
“別說上門沒經(jīng)過我同意,你把我女兒拐走,和我女兒私定終生,哪樣經(jīng)過我的同意?”
此時的滕譽廉態(tài)度良好,“對不起顧伯父,我知道這事是我做的不對,但我不得不這么做,我真心喜歡朝暮,是伯父您一直不同意,我只好……”
呵,很會倒打一耙啊,顧溫凱心里不愉,語氣譏諷,“只好偷偷摸摸?”
“我為什么不同意你們在一起你心知肚明,你喜歡朝朝,又為什么和別的女人……”
那話他也不好意思說,老臉臊得慌。
聽到這里滕譽廉反而松了口氣,說明朝暮生氣確實是吃醋了,因為愛才會吃醋。
顧溫凱老奸巨猾,也許看得出他的目的,但那又怎么樣?
顧家只有顧朝暮一個女兒,只要朝暮相信他,顧家的一切都會是他的。
“我跟朝暮解釋過了,羅家和我們家是好朋友,那天書瑤她只是……”騰譽廉放棄和他解釋,“伯父您先讓我進去吧,我親自和朝暮說。”
顧溫凱坐在觀光車上,看著鐵門外的人,“她不想見你?!?p> 騰譽廉不信,“怎么可能,顧伯父您別騙我,這兩天我忙著給賓客道歉沒過來,但我訂的每天三束花朝暮都收了的,說明她氣已經(jīng)消得差不多了?!?p> 他自顧自地說,沒注意到提起花時顧溫凱手放進衣兜的動作。
幾束破花就想得到朝朝的芳心,當(dāng)他家小公主沒見過世面,那么好糊弄?
朝朝要是喜歡,他可以買一塊地專門種花,保證朵朵新鮮。
顧溫凱沒過多糾結(jié)花的問題,睿智的眼睛仿佛能看到他心里的陰暗。
問出的話也犀利無比,“給賓客道歉只是借口,你不來是因為吃定了朝朝,認(rèn)定朝朝會先向你低頭?!?p> “今天來也不是找朝朝,是想利用朝朝給我傳話才對。”
“滕家小子,在我面前耍心眼,你還嫩了點,若是我不撤資,你這日理萬機的忙人怕是還想不起要過來一趟。”
電話對面的朝暮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雖然不知道撤資是什么意思,但不妨礙她知道對方接近她的目的不純。
此人和當(dāng)年的陸覃朗簡直是一丘之貉,做的每一件事都打著損人利己的如意算盤。
“顧伯父說笑了,這是朝朝的家,您是朝朝唯一的至親,我怎么可能不來拜訪。”被顧溫凱戳穿偽裝,滕譽廉沒有否認(rèn),也不覺得尷尬。
他一臉虛心求教的態(tài)度,說出非常不要臉的話,“是不是朝暮跟您說了什么,我們是一家人,有事可以私下解決,怎么能因為一場誤會牽扯到公司利益,顧伯父向來公私分明,不該會做出這種不明之舉?!?p> “公私分明的前提是別動朝朝,把主意打到朝朝頭上我什么事都做得出來,至于你說的利益,”顧溫凱哈哈一笑,“只是牽扯到你公司的利益,你需要我的資金,而我顧氏不缺這點錢,也看不上你的小利潤?!?p> 顧溫凱久經(jīng)商場,是談判的一把老手,他能用最平靜的語氣,最溫和的表情,說出最能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今天你既然上門,我不跟你談公事,就來談?wù)勀銓Τ母星??!毖酝庵饩褪浅焚Y的事就這樣了,我沒有重新注資的打算。
“不管顧伯父信與不信,我是真的愛朝暮,我相信她也愛我?!?p> 顧溫凱把他緊繃的下巴,和放在鐵門上收緊又松開的手盡收眼底,卻只是笑笑不挑明。
“說她愛你我信,你愛她我倒是沒看出來。”他手放在方向盤上,坐姿閑散,“她一個從小不愛學(xué)習(xí)又乖巧聽話的人,為了你去國外學(xué)烹飪,為了你第一次和我唱反調(diào),為了怕你應(yīng)酬完酒駕跑去學(xué)車,她為你做了這么多,你又為她做了什么?”
說起這事就來氣,女兒為了一個陌生男人做這么多,簡直是把他這個當(dāng)?shù)耐详惔桌锱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