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扛坐在黃河邊上,看著眼前洶涌澎湃的黃河水,他犯難了。
“我穿越了”
一個小時之前,周扛自己正在七星級大酒店里,跟一群小姐姐研究人生話題。
沒想到,一句提到了黃河的話語,眼睛一閉,一睜。
醒來,便來到了這個地方。
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也叫周扛,職業(yè)是巡查員。
負(fù)責(zé)巡查黃河,觀測水量高低,主要是做好防汛的工作。
站里除了他,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是站長。
夜幕漆黑,興許是覺得有些著涼,周扛便起身,按照這個身體的記憶,朝著身后一百米位置的房子走了過去。
“我死的好慘呀”
“誰”
空氣中,剛才的一句話,瞬間讓周扛的眼睛瞪大起來。
他下意識的扭頭望了一眼周圍,并沒有看到任何身影。
周扛的手腕上有一只手表,他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半夜一點(diǎn)多了。
雖然眼前搞不清楚,這個跟自己同齡同名的周扛。
大半夜不睡覺,跑到這里干啥,不過,記憶中,前世看過不少有關(guān)黃河水收人的小說。
此刻,竟然開始一股腦的,接二連三的沖擊著周扛的大腦神經(jīng)。
“趕緊走”
想到這里,周扛便迅速的跑了起來。
一分鐘以后,他再次回到了剛才的位置,依舊是坐在黃河邊上,望著眼前洶涌澎湃的黃河水。
“怎么回事,我跑了嗎”
吧嗒……
周扛抬手,一個耳光朝著自己臉上呼了過去。
痛……
夢里是不會感覺痛的。
時間是一點(diǎn)十五分。
記下這個時間以后,周扛便起身,望著眼前的黃河水,下一秒,繼續(xù)扭頭便跑。
一點(diǎn)十七分。
“我死的好慘呀”
距離房子還有五十米。
一點(diǎn)十八分。
周扛又回來了。
手腕上的時間,依舊顯示的就是。
一點(diǎn)十五分。
坐在黃河邊上,望著洶涌澎湃的黃河水,周扛抄起一塊石頭。
他緩慢起身,根據(jù)前兩次的經(jīng)歷,一點(diǎn)十八分,那聲音便會再次傳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周扛本能退后幾步,開始沿著周圍尋找起來。
同時,眼睛一刻不離開手腕上手表的時間。
一點(diǎn)十九分,那道聲音雷打不動的傳了出來。
“我死的好慘呀”
這一刻,周扛沒有離開,他知道,離開沒有用,否則,天亮之前,他還是回到原來的位置。
“你是誰”
黃河邊上,剛才的說話聲音,瞬間消失了。
“你不說,我可就丟石頭了”
說完,周扛便將手里的大石頭,朝著洶涌澎湃的黃河水丟了進(jìn)去。
隨后,便轉(zhuǎn)身離開。
大概跑到了五十米的位置,他又回來了。
還是剛才的位置。
時間依舊是一點(diǎn)十五分。
“有完沒完,我去你大爺?shù)摹?p> 周扛真真有點(diǎn)火了。
看著眼前的黃河水,看著剛才被丟棄的石頭,此刻正安靜的呆在自己身邊。
他選擇放棄,原地不動,等著天亮。
一點(diǎn)十九分,那道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我死的好慘呀”
“知道”
“我死的好慘呀”
“知道”
幾個呼吸以后,面對這聽起來非常詭異的女聲,他的目光落在了手腕的時間。
此刻,已經(jīng)一點(diǎn)半了,那道聲音,依舊好像復(fù)讀機(jī)一般,喋喋不休的重復(fù)起來。
兩點(diǎn)十分,周扛剛剛有些犯困,身后,一道吆喝的聲音,驚醒了。
扭頭,一名中年男人,此刻正在朝著自己跑了過來。
起身,周扛剛剛打算離開,可是又擔(dān)心,剛才那重復(fù)要命的戲碼再次重演。
再加上,他坐的時間太長,兩只腿,好像也開始有些抽筋了。
很快,中年男人便跑到了周扛的面前。
呼呼……
中年男人累的兩只手扶著膝蓋,幾個呼吸以后,便開口說道:“大半夜不睡覺,跑到這里干嘛”
“你聽”
聲音還在繼續(xù),為了確定聽到的不是幻覺,周扛便伸手指著眼前的黃河水開口說道:“有個女聲,一直在吆喝,我死的好慘呀”
看著周扛有些驚訝的眼神,站長余樂扭頭,好奇的看了一眼周圍,并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沒聲音,你做夢那”
說完,便伸手,余樂一百八十多斤,拽起來只有一百二十斤的周扛,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很快,周扛便被提溜了起來。
“快回去,明天還要巡查那”
看著余樂嚴(yán)肅命令的口氣,周扛緊緊的拽住他的手臂。
表面看起來體力不支,實(shí)際上,他在做出來一個賭注。
那就是,五十米的位置,假如周扛會再次回去的話,會不會,兩個人一塊回來。
一米,兩米。
在余樂的攙扶下,原本擔(dān)心的事情并沒有發(fā)生。
回到屋子里,他很快就進(jìn)入了夢想。
第二天,天色剛剛發(fā)亮,周扛便被一陣嘈雜的聲音吵醒了。
“什么情況,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帶著一絲負(fù)面情緒,周扛有些惱火的,朝著屋子走了出去。
只見他剛剛出來,遠(yuǎn)處,一群人便將黃河邊上的一個角落圍了起來。
同時停放的還有警車,聲音雖然有些嘈雜,可是,周扛還是依稀能夠聽到,說什么死人之類的事情。
看到這里,他立刻睡意全無,加快腳步,朝著黃河邊上跑了過去。
等到來到邊上的時候,只見地上放置了一句尸體。
看起來,好像是個女尸。
“出什么事情了”
在警戒線之外,周扛一眼便認(rèn)出來,其中的一名同事。
劉平。
看到周扛,劉平眼睛已經(jīng)濕潤,泣不成聲。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周扛被這一幕搞懵了,半天也問不出一個緣由,情急之下,他便一把扯開警戒線,朝著尸體跑了過去。
嘩啦……
遮蓋尸體的白布被掀開,只見眼前的尸體。
不是女尸,而是一具男尸。
尸體的臉雖然被水泡的有些浮腫,不過,周扛還是認(rèn)出來,他就是昨天晚上喊自己回去的站長余樂。
只見余樂此刻穿的,是一件絲綢制品的女人衣服,看上去,以前在古裝劇里面,經(jīng)常看到。
對于眼前這個情況,周扛實(shí)在搞不懂,記得昨天,他跟余樂同時回去宿舍的。
而且,在入睡之前,還清楚聽到余樂打呼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