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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歷史神話:從呂洞賓開始

六七章 很有錢

  對于極有可能藏在晉國朝中的真修,無論鮑真人還是常昆,都持謹慎態(tài)度。也就是先觀察,再做結(jié)論。

  不過常昆已與之結(jié)下梁子,之后會如何發(fā)展,常昆自己也不好肯定。

  若打上門來,沒得說,干就是了。

  若對方只當(dāng)此事沒發(fā)生過,常昆暫時也不想去找他麻煩。實在是有點煩了——因著陶侃這檔子事,常昆愈發(fā)覺得世俗的一些東西寡淡乏味。

  但絕不能視而不見。

  斗篷人滿身邪氣,畢竟不是好路數(shù)。萬一搞出什么大事來,未必不會波及到常昆。該有的警惕不能放松,得時刻防備著。

  鮑真人打算離開隱居之處,他說:“此事老道我也要謹慎對待。當(dāng)初張角鬧了一回,搞的我道家世俗的派別一度遭到抵制,這不好。我雖不喜凡俗,卻也不能置祖師們傳下的世俗道統(tǒng)于不顧?!?p>  “老道我呀,是坐不住了。”他嘆了口氣。

  鮑真人打算先去龍虎山一行,再去建康瞧瞧,看看有沒有什么不好的端倪。

  常昆只道:“若有差遣,前輩只管把信送到田莊。”

  他短時間內(nèi)是不打算動彈了。老婆熱炕頭不好么,非要到處溜達,很有意思?

  他這里與陶侃之間了斷了因果。

  該還的人情,也一并都還了。還借給他一張虎皮,算是仁至義盡?,F(xiàn)在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呆在家里,沒事走兩趟拳腳功夫,練一路馬槊殺法,所求再無其他。

  常昆一直都是一個簡單的人。沒那么復(fù)雜,想的也不多。以前飄飄蕩蕩則不說了,現(xiàn)在既然扎下了根兒,就不想再像以前那樣飄著了。

  別過鮑真人,常昆回了田莊。

  馬上五月,氣候漸漸炎熱。田莊里的景致,是越來越好看。三娘的存在,給這片大地帶來了許多東西,都是好的方向的。

  風(fēng)調(diào)雨順是基本操作。

  對于常昆,三娘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很快。她并不知道常昆曾決定趕她走,小一沒說。

  早前小龍女被孫恩挑撥,以為常昆十惡不赦。后來知道內(nèi)情,把這憤怒轉(zhuǎn)嫁回孫恩身上,若不是跟小七玩的得意忘形,她恐怕早就去找孫恩討要說法去了。

  畢竟年紀還小——雖然已經(jīng)幾百歲了。

  可龍是龍,人是人,是不同的種族。龍的幾百歲,與人的幾百歲有本質(zhì)的差別。這姑娘還沒成年呢。

  有時候三娘看到常昆練武,手癢之下大呼小叫的要跟常昆切磋,每次都被常昆修理一頓。卻還樂此不疲。

  因著三娘的這份緣故,小七對練武的興趣大大提升。

  所以常昆傳的法門,小七進展極快。

  話說這法門現(xiàn)在已在莊子里普及開來,老老少少,一個個多多少少都會那么一兩手??梢灶A(yù)見的是,任憑這樣下去,未來田莊里隨便一個人出去都厲害的不得了,披甲跨馬就是縱橫沙場的頂級猛將,那肯定非常好玩。

  在田莊的欣欣向榮里,時間走的很快,轉(zhuǎn)眼過了年中。

  田莊的絲帛產(chǎn)量穩(wěn)步提升,陶氏專門指派了一個掌柜常駐田莊,把這門生意抓得很緊。小一是最高興的。

  這是她的事業(yè)。

  這兩個月里,會稽方面動作頻頻。陶侃的革新大業(yè),最先從土地開始,頒布的政策,類似于攤丁入畝,在土地、稅收和人口方面下足了功夫。

  這倒并不出乎意料。

  這不是工業(yè)的社會,而是農(nóng)業(yè)的社會。一切問題的發(fā)端,往往從土地開始。要解決問題,歷朝歷代,往往都是從這方面入手。

  作為一個大地主,常昆倒覺得這挺不錯的。該上稅的上稅,該繳役的繳役,既要依托于這片土地生存,自然該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

  但其他的世家、豪強,那些地主,可不這么想。

  因此鬧了好一陣亂子。

  陶侃下了狠手,以極其強硬的姿態(tài)將他的政策推行下去,不從者一個字,殺!

  軍隊握在手里,當(dāng)他刀劍不利乎?

  當(dāng)然,陶侃也并非一味的強硬。對于愿意服從他的,他也不會吃干抹凈拍拍屁股不管。這里還要說到常昆的田莊——陶侃打算在整個會稽推行桑、茶事業(yè)。

  桑衍生絲帛,絲帛價值極高,上到公卿大臣,下到村間豪強,無不以絲帛衣物為貴。

  茶也如此,亦是這個時代高價值的產(chǎn)業(yè)。

  楊高不久前來了一回,說了這事——陶侃認為,絲帛、茶葉不但在南方極有銷路,在北方更有銷路。

  胡人們極其喜好這兩樣。

  完全可以拿去賺胡人的錢,榨胡人的油,以之強壯自身。不過需要一個前提——一支強大的水軍。

  以胡人的秉性,此時勢大,絕不可能規(guī)規(guī)矩矩與漢人交易,最大的可能是搶奪。所以不能在陸地上互市。

  他打算依托水軍,在海邊開市,與胡人做生意。

  細節(jié)上常昆了解的不多,也不問。但大體的路子,常昆覺得挺有搞頭的。搞農(nóng)業(yè),搞經(jīng)濟,搞水軍,都是良策。

  會稽這片大地在陶侃主政之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fù)元炁。整個一派欣欣向榮。

  常昆挺高興,雖然他只打了個下手,但也接收到了一份成就感。

  入秋后,田莊迎來大豐收。佃戶們一半的收成,常昆以略低于市價的價錢付給,相當(dāng)于購買。

  而他們的賦稅,常昆則一力擔(dān)之。

  這方面常昆處于虧損狀態(tài)。

  常昆沒有虧損的概念,他有的是錢。山腹內(nèi)當(dāng)初的事造就的那種類似于黃金的金屬,到現(xiàn)在,其蘊含的特殊力量已被常昆全部攝取,其中一半供應(yīng)了白虎外相,另一半則被馬槊吞噬。

  沒了滿溢的金炁,那種特殊的金屬退化,成了真正的黃金。

  數(shù)量大到不可思議。常昆稍稍計算過,整個晉國的黃金全部加起來,大概也沒這兒多。

  就不算這批海量的黃金,只田莊在絲帛、茶葉方面的生意,可謂賺的滿盆滿缽,拿出十分之一足矣填補糧食方面的虧損。

  所以有個持家的老婆,是多么的幸運。

  轉(zhuǎn)眼深秋,可田莊一帶仍然綠意盎然。小龍女三娘功不可沒。但溫度實實在在的降低,人們開始陸陸續(xù)續(xù)添上厚衣服抵御涼意。

  就在這樣的季節(jié)里,一個僧人來到了田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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