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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歷史神話:從呂洞賓開始

二九章 道明和尚

  張頤道長因著龍君威勢,知道不是對手。心中雖憤怒,卻也只能暫時退避。心想等靈虛道長來了,合二人之力,定要與那孽龍斗一斗。

  “還道是五百年前么,天規(guī)完善之下,還敢違背天意胡亂下雨,更掀起洪水禍害一方。此間定要將之拿住,送上斬龍臺剮了不可!”

  道長雖虛懷若谷,但此時卻心中發(fā)狠。

  “只嘆時日太短,我尚未煉化陽平治都功印,否則定要一印把那孽龍打死!”

  他這里等靈虛道長,但只這么等著也不是辦法。眼看洪水漫過來,一旦沖入高縣境內(nèi),禍害就大了。

  于是忙開山造渠,引流歸宗,將剛剛孽龍掀過來的大水重新引入河中,不使往高縣境內(nèi)彌漫。

  畢竟是法力在身的真修,很快將洪水平息,卻仍未見靈虛道長前來。

  張頤道長想了想,當(dāng)即去尋靈虛道長。

  他這里返回去尋靈虛道長,半道上卻聽到陣陣虎嘯驚天。不免心下一動,暗道這虎嘯有些耳熟!

  于是循著虎嘯聲轉(zhuǎn)進(jìn),正見一個尼姑飛劍跳丸,將一頭巨虎斬在山坡草地上!

  不正是常昆家的那只虎么?

  張頤道長眼睛一蹬,喝道:“那尼姑,好膽!”

  尼姑飛劍跳丸從虎口入,從腦頂出,剛殺了這老虎,身心俱疲,聞得此言大驚。扭頭一看,見張頤道長,二話沒說,縱身就走。

  張頤道長急忙趕到近前,那尼姑已合著飛劍跳丸遠(yuǎn)去,雨幕中看不見了影子,已是追之不及。

  張頤道長跺腳,悶哼一聲:“可恨!”

  但見那老虎,已是出氣多來進(jìn)氣少,快要不行了。

  只一雙眼睛,祈求的看著張頤道長,張頤道長蹲下來,對著它眼睛,很快明白了它的意思:“山坡后,我知道了?!?p>  老虎眼中光芒散盡,再無生息。

  張頤道長暗嘆一聲,摸過去,給它閉了眼。

  “你雖只是一個老虎,卻有了德行,世人千千萬,又有幾個比得上你呢?可惜,可嘆啊。”

  嘆過之后,張頤轉(zhuǎn)到山坡后,看見山洞。走過去,探頭一看,山洞里鄭錄事一家瑟瑟發(fā)抖不能自已,是早被虎嘯所懾,屁滾尿流。

  張頤道長本要立刻進(jìn)去,把那被捆著的女子帶走,忽的頓足,想了想,轉(zhuǎn)身又回到山坡前。

  他對著虎尸道:“我也知你事,魚蕙蘭就在山洞里,你為救她而喪命,我便成全了你罷?!?p>  便剝下虎皮,先埋了虎尸。再把虎皮往身上一批,滾地化作一頭老虎。咆哮間縱過山坡,鉆進(jìn)山洞,一口把鄭錄事咬死,隨后叼起魚蕙蘭穿入了雨幕之中。

  ...

  靈虛道長出了城,循著張頤道長的方向去追他。行不遠(yuǎn),在那處廢棄寺廟外,看到一個和尚。

  和尚極是枯瘦,渾身水淋淋,臉色蒼白。但神情卻極泰然。

  他喧了聲佛號:“阿彌陀佛,貧僧道明,久侯道友多時,敢請道友一敘?!?p>  靈虛道長腳步一頓:“和尚,今日貧道有事,來日再與你論道。”

  和尚當(dāng)即縱身過來,攔在路中:“可不成。今日貧僧非要與道友論一論不可?!?p>  靈虛道長眼睛微微一瞇:“你這攔的我可真是時候啊?!?p>  和尚垂著眼皮,合十道:“此乃天意也。”

  “天意?”靈虛道長欺近:“貧道要事在身,速速與我讓開!”

  和尚從袖子里滑出一顆明光耀耀的寶珠托在掌心,看著靈虛道長不說話。

  “如意珠?”

  靈虛道長神色一動:“你叫道明?跟金喬覺是什么關(guān)系?”

  和尚道:“阿彌陀佛,金地藏乃貧僧之師?!?p>  靈虛道長吐出口氣:“好得很,你要論道是么?”

  道明和尚道:“貧僧并不愿與道友動手,料來道友亦然。只這里論道半日,過后貧僧轉(zhuǎn)身就走,何如?”

  靈虛道長嘿嘿一笑:“也罷,便要看你能否與我論的半日的道?!?p>  “請。”

  “請?!?p>  兩人便在廢棄寺廟中相對端坐,你一言我一語,你說你的地藏菩薩,我說我的莊子亞圣,你說你的佛,我談我的道,互不相讓。

  論道不久,有人從寺廟外的官道經(jīng)過,靈虛道長神情微微一動。

  不久又有人從外面經(jīng)過,靈虛道長欲要起身,道明和尚當(dāng)即拋出如意珠,靈虛道長忙從懷里摸出一尊石圭,與之相抗。

  而外面腳步遠(yuǎn)去,迅速淹沒在雨聲中。

  靈虛道長嘆了口氣:“和尚啊和尚,我算是知道你意欲何為了。卻須得承擔(dān)后果,不知你受不受得起?!?p>  道明和尚道:“我佛在上,此乃天意?!?p>  靈虛道長搖搖頭,再不說話。

  寺廟寂寂,只石圭與寶珠交相輝映。

  卻說祁六子帶人一路急追,追到一座橋邊。他這一路上,沒見著什么,那原本遺棄在路邊的馬車早不見了蹤影。

  到橋邊時候,見橋下河水暴漲,已將淹沒橋洞而升上橋面,他不禁道:“這雨繼續(xù)這么下下去,怕是要遭大水呀?!?p>  話音未落,一道明光忽然側(cè)里飛來。祁六子幾人如遭雷擊,一個個被明光撲倒在橋面上,各自動彈不得。

  不多時,范無救、謝必安兩個人懷揣縣令的手書也到了這里。一看祁六子幾人已被淋得昏迷過去,身體冰冷,眼看奄奄一息。

  “不好!”

  范無救道:“快要沒命了!”

  謝必安道:“怎么辦?”

  兩個舉目四顧,入目只茫茫雨幕。

  “先把人搬到旁邊避雨?!狈稛o救見旁邊不遠(yuǎn)有一座木棚,雖然也是破破爛爛,但比頂著大雨瓜瓜的淋要好。

  于是兩人動手,忙把祁六子幾個搬進(jìn)去,稍稍遮蔽了風(fēng)雨。

  范無救又道:“老八,你速回縣城叫人。我這里看著他們,等你回來?!?p>  謝必安知人命關(guān)天,雖然這里身懷重任,卻也顧不得許多,忙轉(zhuǎn)身回奔。

  道:“七哥等我,我很快回來。”

  范無救點(diǎn)點(diǎn)頭,把自己擋在木棚的門邊,用身體為里面祁六子幾人遮蔽風(fēng)雨,一邊望著謝必安沖進(jìn)雨幕消失。

  謝必安一路狂奔,越跑腳步越沉重,他先覺身子發(fā)熱,渾身力氣漸消,臉門開始發(fā)燙。他知道自己這是生病了!

  但想到祁六子他們還等著救命,謝必安咬牙堅(jiān)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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