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忍耐饑餓
“反正我是不可能的?!丙湺奏洁熘f道。
“我想你也是沒可能的。”陳姨對程浦奇笑著說道,“剛剛還特意踹了他一腳,想來他一定恨死你了吧?!?p> 她的眼神宛如死去的魚眼一般幽暗。她的話語看似是明牌去保程浦奇,但實際上是在講程浦奇舉動的不合理與不合眾。
程浦奇不理她,提議道,“我覺得,可以每個人先在紙上給自己想要的技能從高到低的排個順序。再來討論評分的事?!?p> 面具女摸著下巴沉思了一會,“不錯的提議。我贊成?!?p> 大家都不反對。
技能一,N,【食指的些許火花】技能二,N,【不安定的水】技能三,N,【武斷的信任】
技能四,N,【目光吸引(美)】技能五,N,【情緒垃圾轉(zhuǎn)移】
技能六,R,【不可思議之手(口袋)】技能七,R,【勤勞的小紙人】
眾人給出的順序分別為
口罩女:七,六,五,三,二,一,四
陳姨:六,七,五,四,三,一,二
面具女:六,五,七,四,一,三,二
程浦奇:六,七,五,三,一,二,四
麥冬雷:六,七,二,一,五,三,四
眼鏡男:六,五,三,七,一,二,四
結(jié)果出來了,大家想要的都差不多。
最受歡迎的是第六個技能,【不可思議之手(口袋)】。
‘好東西向來受歡迎?!唐制鎸@結(jié)果沒感到意外。
但其他人不是這么想的。
當(dāng)發(fā)現(xiàn)自己的競爭對手幾乎是全員后,他們壓力大的讓現(xiàn)場的氣氛都變得很是僵硬。
“倒數(shù)第一確定他沒錯了吧。”猶豫良久后,眼鏡男指著肥碩大漢問道。
“當(dāng)然?!背丝谡峙望湺c頭,給了明確的答復(fù)外,其他三人最開始并沒有堅定的表態(tài)。
“給他打一分就好?!背唐制嬲f道。
“嗯?!泵婢吲畱?yīng)了一聲,算是贊同。陳姨點點頭,沒有反對。
“你們就擱這裝吧?!狈蚀T大漢開口了?!暗劝徒Y(jié)爺?shù)臅r候就曉得錯了?!?p> ‘剛剛那一腳還不夠讓他安分嗎?’程浦奇撓了撓臉蛋想道?!矣浀檬撬酪粋€人,就會隨機(jī)消失一個技能?!?p> ‘但若是確定不能得第一,其實其他的技能沒了也無所謂。’程浦奇念及此,突然猛地甩了甩頭?!婵膳拢以趺磿羞@種想法?!?p> 雖然程浦奇自身沒察覺到,但他跟卡片戰(zhàn)同化的速度意外的快。
該說是有天賦嗎?他理解規(guī)則后,他的思考方式很快就變得跟多次經(jīng)歷卡片戰(zhàn)的老手差不多的漠然。
“有誰愿意當(dāng)?shù)箶?shù)第二嗎?”麥冬雷直白問出的問題遭到了冷遇。
“沒可能有人會相當(dāng)?shù)陌?。”程浦奇回答道?p> 會議陷入了沉默,這沉默的時間意外的漫長,大家拿起手機(jī),但因為沒有網(wǎng)絡(luò)都無奈的放下。
半小時后。
“那我們各人各想一條評判優(yōu)劣的標(biāo)準(zhǔn),然后再在討論后給每個人打分吧?!笨谡峙詭Иq疑的說道。
程浦奇不太贊同,但見大多數(shù)人都同意了。他也給不出更好的方案,便也點頭了。
“那你說說你的標(biāo)準(zhǔn)?”他開口。
“人品。人品好的人就理應(yīng)被評高分?!笨谡峙f道。
“我們現(xiàn)在也沒條件判斷一個人的人品啊?”眼鏡男反駁道。“人品需要長期觀察。不如我們互相出些英語數(shù)學(xué)題,誰做得快誰分高吧?!?p> 口罩女不開心,“怎么能用分?jǐn)?shù)來評論一個人的優(yōu)劣呢?而且我們年齡學(xué)識都不相同,這不行,不公平?!?p> “那比運(yùn)動能力?”麥冬雷詢問道。
“這不好?!标愐虛u頭了?!拔矣袀≡谏?,不能多運(yùn)動。”
“那看臉怎樣?”程浦奇的提議遭到了一致否決。
大家僵持不下,討論到口干舌燥都討論不出結(jié)果。
程浦奇保存體力,適當(dāng)?shù)膮⒓佑懻摗?p> 他壓根不覺得他們能靠口舌之爭解決問題。
他和陳姨在一旁看著口罩女,面具女,眼睛男和麥冬雷在爭吵中疲憊,焦急,憤怒。
時間輕易的流逝。口罩女他們四個嗓子都快吵啞了。
“八點了?!背唐制娉雎曊f道?!案魑灰缓赛c水,休息下。”
“切。”眼鏡男推了下眼鏡。離開爭論中心。
其他人也紛紛散開。
在他們喝完水后,程浦奇說自己困了,就先去睡了。
他用腳指頭想都能知道今天討論出的結(jié)果是無。
但眼睛男和麥冬雷吵了半天后,也沒精力進(jìn)行無所謂的爭論。
九點多的時候,也都來到程浦奇所在的房間,
另外兩間房,一間分給了面具女,另一間分給了陳姨二人。
“沒人看藥瓶嗎?”程浦奇問道。
“沒有。你要看你去看吧。”眼鏡男累的不想管。
麥冬雷眼珠微動,他是想去看著的,所以拿了個枕頭又從自己的大背包中扯了床被子出來?!拔胰タ窗??!?p> “行?!背唐制鏇]有跟去。
他繼續(xù)睡。
再次醒來,是在第二天凌晨三點半。
他從打呼嚕的眼鏡男身旁離開,輕手輕腳的打開房間門。
借助手機(jī)屏幕的微光,他能看見麥冬雷大咧咧的睡在藥瓶旁,肥碩大漢的鼾聲響得像雷,也虧他能睡得著。
程浦奇向藥瓶輕輕走近了兩步。
“誰?”是面具女的聲音。
但他并沒有看見她的人。
他沒有出聲回答,默默的轉(zhuǎn)了個方向,往洗手間走去。
出來時,他看見口罩女房間的門被打開了。陳姨從中走了出來。
‘迎面碰上,還真尷尬啊。’程浦奇想道。
今晚看來是做不了什么了,還是回去睡吧。
第二天九點,
沒有晚飯和早飯吃,所有人都有些饑餓。
有嗓子啞的原因,也有意識到每個人都無法說服對方的原因。所有人都沉默著度過了這一天。
晚上,他看到面具女和口罩女互相監(jiān)視,眼鏡男在一旁坐著。
第三天。
能聽到麥冬雷餓的肚子響個不停。
肥碩大漢受不了干渴帶來的虛弱,第一次用請求的語氣跟他們說話。
陳姨看上去面色不好。
眼鏡男想討論下打分的事,但聚集不到人。
夜晚,麥冬雷和眼鏡男已經(jīng)不愿再去看那藥瓶了。
今晚,就程浦奇一人去守著藥瓶。
那他自然是打開了藥瓶,拿走了兩粒藥丸。
第四天
無力感,漸漸涌上大多數(shù)人的心頭。
自己難道要被活活餓死在這地方嗎。這陰影無法消去。
“隨便打個分就好了。再待下去要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