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局散場,夜色已深。
華文喝的半醉,被人攙扶著回到了于府。
今日回到金陵后已經(jīng)和于可兒一起去拜見了于校,但當(dāng)時還有其他人在與于校談事,所以倒也并未多說。
回到于府內(nèi)專屬自己的小院時,華文發(fā)現(xiàn)院里居然亮著燈。
于可兒此時正候在門口。
“呃…你怎么來了?”華文朝于可兒問道。
“沒什么,閑著沒事,到你這來轉(zhuǎn)轉(zhuǎn)?!庇诳蓛狠p聲回應(yīng)道。
華文心中一笑,想來應(yīng)該是知道自己去喝酒,所以早就等在此處了吧。
“進去坐坐?”華文問道。
于可兒搖了搖頭:“已經(jīng)讓人給你備了醒酒湯,溫在院內(nèi)的小爐上,你喝了早點歇息吧,明早還要去拜見父母?!?p> “嗯?!比A文點了點頭,定睛看著于可兒。
兩人沉默片刻,于可兒的臉色開始微紅:“你看什么?”
“沒什么,只是覺得你越來越有賢妻那味了?!?p> 話音剛落下,于可兒便將長劍從儲物袋中取出,激蕩起靈力,凌空飛走了。
看著落荒而逃的于可兒,華文微笑著走入院內(nèi)。
…………
第二日一早,張德端著早餐來到了華文的小院。
“老哥來啦,這送飯哪用得著你親自來。”華文緊忙伸手把早餐接過,嘴里客氣著。
張德微微一笑,心里對華文這毫無架子的態(tài)度很舒服。
那些在得勢之后對往日舊友不屑的人,張德見多了。
所以華文此時的姿態(tài),更是讓張德覺得難得。
但心里這么想,嘴上不能這么說。
“以后可不敢再叫老哥了,若姑爺看得起,叫一聲張管家就行。”
“哈哈,老哥不用擔(dān)心,我這么稱呼你,他們誰還敢有意見不成?以后府里有什么事,你直接告訴我,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這話說罷,張德眼中不由得流露出一絲欣慰感激。
“兄弟,前些日子刺殺老爺?shù)娜瞬槌鰜砹?。”張德突然低聲說道。
華文微微一愣,查出來了?
“哦?怎么回事?”
“真是那地圖的事,一伙綠林歹人謀劃了這次刺殺,他們背后是一個煉氣境的修士?!?p> 話說到這,此時已經(jīng)可以確定這刺殺的事是于校自導(dǎo)自演了。
看來確實是那地圖的事刺激到了于校,這什么綠林歹人應(yīng)該也是于校安排的。
兩人又閑聊幾句,華文吃罷早飯便起身朝于校所住的院落走去。
這小院名叫‘富和院’,位于這大宅最中心的位置。
來到院門口,于浪已經(jīng)候在一旁。
“姑爺,老爺已經(jīng)在書房等候?!庇诶斯沓A文說道。
“嗯,辛苦于管家。”華文淡然回應(yīng)。
不再多言,于浪引著華文走到了于校的書房處。
于浪上前敲響房門,朝里面說道:“老爺,姑爺?shù)搅?。?p> “嗯,進來吧?!崩锩?zhèn)鱽碛谛5穆曇簟?p> 推門入內(nèi),于校坐在書桌后面,于可兒和張氏并排坐在正對大門的椅子上。
見華文進來,張氏滿臉慈祥的打量著華文:“不錯,氣色越發(fā)的好了。”
愛屋及烏,張氏看著華文,越看越覺得不錯。
“見過岳父岳母?!比A文躬身施禮。
于校摸著額下長須,點點頭說道:“坐吧。你的情況可兒已經(jīng)盡數(shù)告知,此次可兒突破煉氣境也多虧你了?!?p> “這是小婿應(yīng)該的?!比A文應(yīng)了一聲,坐在于可兒身側(cè)。
看來這段時間在靈隱縣的行為于校已經(jīng)都知道了。
待華文坐定,于校又開口說道:“我也就不遮掩了,你能有這個成就是我沒想到的,此前的那些想法我以后不會再提,但這孫子無論如何我還是要抱的?!?p> 于可兒臉更紅了。
顯然是華文來之前,他們幾人已經(jīng)溝通了些什么。
“是,岳父大人怎么說小婿就怎么做。”
不用借腹生子,你還要抱孫子,那就只有一條路了。
微微打量了一眼于可兒,華文明確的感受到,這事應(yīng)該近期內(nèi)就有戲了。
于校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回來了就好好休息幾天,正是春日光景,沒事多跟可兒去逛逛?!?p> “小婿遵命。”
眾人接下來又嘮了半天家常,言談中,華文明確能感受到張氏與于校對自己的態(tài)度里滿是和藹親切。
華文在靈隱縣的所作所為完全超出了于校的預(yù)估,但好在已經(jīng)是自家女婿,越有本事越顯得他于校眼光高超。
片刻后,華文與于可兒起身告辭。
兩人并排走出‘富和院’,于可兒問道:“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嗎?”
華文略微沉吟后說道:“要去找一趟陳晨,他是我結(jié)拜兄弟,之后還要去一趟監(jiān)天司,你沒事的話,跟我一起吧?”
于可兒面露猶豫:“我…我就不去了,你忙完了早點回來吧?!?p> “好吧,那我晚上回來了去找你?!比A文微笑著點了點頭。
這女人,真是害羞的可以。
…………
離開于府,華文往陳晨他舅的酒樓走去。
華文早上已經(jīng)安排人去通知了陳晨,約了他中午見面。
來到酒樓時,陳晨已經(jīng)候在了門口。
見華文出現(xiàn),陳晨快步走到近前。
“大哥,你啥時候回來的?”
“昨天下午才到,這不剛安頓好,就找你來了嘛?!?p> “哈哈,走,進去聊。”陳晨拉起華文的胳膊往酒樓里走,邊走邊說:“黃哥呢?”
“白天,他一般沒時間?!?p> 兩人來到酒樓里坐定,片刻后酒菜上桌。
“大哥這次回來還走嗎?”陳晨問道。
“要走的,最近運氣不錯,修煉的事有眉目了?!?p> “哦?快講講。”
華文大概把自己身體的情況和在靈隱縣的遭遇挑能說的跟陳晨說了說,隨著講述,陳晨的眼神越來越亮。
“好家伙,大哥果然牛皮!”陳晨滿臉佩服。
“你呢?”華文問道。
聽到這話,陳晨臉色立馬暗淡下來:“我啊…哎…大哥你知道邊關(guān)的戰(zhàn)事嗎?”
華文點點頭:“嗯,知道?!?p> “我這次麻煩了…下面這話大哥可不要外傳啊。”陳晨滿臉苦澀,略微停頓后繼續(xù)說道:
“我大伯說要帶我去那秘境里走一趟?!?p> “秘境?你?”華文皺起眉頭。
你陳晨即使會點拳腳,但畢竟不是修士,去邊關(guān)的秘境找死嗎?
“嗯,我大伯說他有辦法進去,還說那秘境里可能有一處特殊的地方,得用到我這種沒修為的人?!?p> “特殊地方?”
“大伯也沒跟我細說,僅是說那秘境中心處可能有幾個什么‘靈力樞紐’,那樞紐有修為的修士進不去。”
華文皺著眉頭,疑惑道:“那帶幾個先天武者不是更好?為何要你去冒險呢?”
“我大伯只能帶一個人,財帛動人心,帶別人不保險…”
看來這靈力樞紐處應(yīng)該是有寶貝的,保險起見確實不如把陳晨帶上,只是這風(fēng)險卻有點大了。
陳信的身份華文是知道的,這次的事情搞不好還是監(jiān)天司的任務(wù)。
華文點了點頭,之后岔開這個話題,兩人便閑聊了起來。
聊了個把時辰后,華文起身告辭,邁步往監(jiān)天司走去。
來到監(jiān)天司,華文本想先見見吳深,但是不巧,門房說吳深前兩日外出公干還沒回來。
之后華文又勞煩門房去向司長江書通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