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筑元后期,十個筑元初期和中期。這樣武力,已經(jīng)超出一個三品大員府上的配置了。在這深山野林中,怎會有這樣一股戰(zhàn)力。
蕭鼎親自上前,將何運彪的頭顱擺正,又將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回來。只是里面的骨頭全碎了。
一掌震鬼魅,二掌劈邪祟,三掌碎仇寇,四掌開太平。蕭家有男兒,滿腔熱血灑。
奎宿走到蕭鼎身邊安慰道:“少爺,別難過。我們做將士的,從來不將生死放在眼里。也許前一刻還在一起的吹牛打屁的兄弟,下一刻就連尸首都找不齊?!?p> “就連是馬革裹尸都是最大的奢望。老何他們還能留得全尸,回鄉(xiāng)安葬,家人還有蕭府照應(yīng),已經(jīng)是天大的幸事?!?p> 蕭鼎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只能道:“把將士的遺體都收起來?!?p> 這些都是蕭家的好男兒,都是為蕭府盡忠多年的高手武者。
另一邊,???,一沖入山谷,就朝著一群人跑去。那群人都是蕭家武者救下來的孩子,一共有一百多人。
他一跑,一邊大喊:“繡兒,石頭,繡兒,石頭…”
那群孩子蹲在地上瑟瑟發(fā)抖,剛剛他們經(jīng)歷一場血腥的搏殺,此時都嚇得魂不附體。一個個小聲抽泣著。
祝俊跑到孩子群中,一個一個找,一邊找一邊大喊:“繡兒,石頭…”
不多時,一個十一歲,光著頭,臉圓圓的小男孩站了起來還在抽著鼻涕和眼淚,小聲道:“哥,你找哪個石頭啊,這里有好幾個石頭呢?!?p> 祝俊愣了愣,然后道:“我找劉家村,家住村口姓劉的石頭。”
那個光頭小男孩弱弱道:“那就是我,我叫劉壯?!?p> ??÷冻鱿采溃骸翱爝^來,是劉叔和劉嬸讓我來找你的。你瞧見繡兒了嗎?”
劉壯抹了一把鼻涕道:“這里也有好多繡兒,你找哪個繡兒。”
“穿著花棉襖,黑褲子,扎著兩個羊角辮的。”
劉壯想了想又問道:“是不是襖子臟兮兮,鞋子也有幾個破洞,好像…好像…叫祝繡?”
??〈笙玻骸皩?,就是她,她是我妹妹,你瞧見了嗎?”
劉壯又抽了一下鼻涕道:“她走了,好幾天前就走了?!?p> ??〈翥叮s緊問道:“是有她自己悄悄逃了,還是有人把她救走了?”
劉壯回憶了一下道:“都不是,他們說她是什么天什么的,要帶去神壇做什么官兒?!?p> 旁邊一個小孩插嘴道:“是先天靈體,要去當(dāng)圣女?!?p> ??。骸笆裁聪忍祆`體,什么圣女?他們神壇在哪兒?”
一眾孩子齊齊搖頭,表示不知道。
祝俊傻愣當(dāng)場,又沒找到。妹妹被他們帶去哪兒了?
蕭鼎走了過來,了解了情況,只得拍拍??〉募绨颍骸皠e急,總會找到的?!?p> “少爺。”奎宿走來?!皯?zhàn)場已經(jīng)打掃完畢了?!?p> 蕭鼎:“有什么線索?”
“這些人武功都不弱,不是一般的武者,身上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外面拿下的兩個活口也只是看守谷口的普通武者,知道的情報十分有限?!?p> 蕭鼎皺眉:“他們還有一個神壇,還有選圣女,看來這里并不是拜神教的總壇,只能說是拜神教在北丘省的總壇。而且他們上層的戰(zhàn)力,已經(jīng)超出了我們的能力范圍?!?p> “一個北丘省總壇的負(fù)責(zé)人,都能有筑元后期的修為,那再往上的人,修為絕對不會比筑元后期低?!?p> 奎宿點頭:“我的想法與少爺差不離,只是剛才兄弟們與他們交手的時候,那些黑斗篷人招法雜亂,沒有統(tǒng)一的功法,說明這些人并不是出自同宗。不過有一點卻很讓我在意?!?p> “哦?”
“十個人中,竟然有四個修煉《降龍霸》的內(nèi)功,而且還修有開山掌,斷山腿。這些都是軍中統(tǒng)一的功法和武技?!?p> “你的意思是,其中有四個人都來自軍中?”蕭鼎眼眸一凝:“如果只有一個兩個,倒也還說的過去,可是按照這個比例,不會是巧合吧!”
奎宿道:“以他們的修為,在軍中至少是百夫長級別了。這幾個人,肯定不是蕭將軍麾下的,否則我和眾兄弟一定認(rèn)識?!?p> “不是我父親麾下的,在北丘省還有誰的兵?”
“馬思!”
“馬思?”
“是的,他是宰相馬德毅的孫子?!?p> 二人正說著,一只白鴿從天而降,落在了奎宿肩上。
奎宿取出傳信,打開一開,不禁臉色大變。
“何事?”蕭鼎見狀問道。
奎宿:“少爺,新到武夷城的提督已經(jīng)上任,叫俞鑫鵬,曾經(jīng)在東部戰(zhàn)場做過副將。他上任的第一個命令,就是全省通緝少爺。”
“???”
蕭鼎一頭的問號,此人我連聽都沒聽說過,怎么一上任就通緝我?我堂堂蕭家的公子,說通緝就通緝?看來是上面有所指示,否則豈會如此。
“第二個命令就是抄沒城主府和蕭府!”
蕭鼎:“城主府父親早就抄沒了,他現(xiàn)在去,能抄出個桌椅板凳就不錯了。我蕭府也不用擔(dān)心,人手財產(chǎn)早已轉(zhuǎn)移。這個倒是無需在意。
”我父親才剛走,不到半日,他就上任??磥硎呛屠柢且粯樱缭缇鸵呀?jīng)抵達(dá)武夷城,靜待事情發(fā)展了。“
奎宿點頭繼續(xù)道:“并且,北丘省以后再無城主一職,只有提督,統(tǒng)管軍務(wù)和庶務(wù)。”
“朝廷這是在自掘墳?zāi)拱?。”蕭鼎眼睛瞇了起來。
蕭鼎現(xiàn)在思考的卻是另外一個問題。當(dāng)?shù)胤绞チ松舷卤O(jiān)制,左右掣肘,變成一人統(tǒng)管,那么這個人基本就可以直接劃地為王。朝廷突然來這么一手,只能說君王昏聵。
這樣的君王,也不值得我蕭家繼續(xù)為之保疆護(hù)土。若說真到了迫不得已的份上,我蕭鼎真不介意推倒王庭,自封疆土。蕭鼎心里狠狠想到。
奎宿提出建議:“看來少爺之前盡量少與人接觸的決定是明智的。通緝令是從武夷城向四面?zhèn)鬟f,離武夷城最近的小城,鄉(xiāng)鎮(zhèn)的衙門應(yīng)該已經(jīng)收到消息了。順福村離武夷城不過一天腳程,騎馬幾個時辰就能到,所以我們現(xiàn)在不能再去順福村?!?p> 蕭鼎不自覺地托腮沉思,好似完全沒有把奎宿的話聽在耳中。
“少爺,我們現(xiàn)在只能先去青陽鎮(zhèn),青陽鎮(zhèn)是青陽派自主管轄,不歸朝廷管制,那邊沒有衙門,通緝令到了那邊也無用?!?p> 蕭鼎似乎這個時候才回過神,想了想道:“不行,我們不能去青陽鎮(zh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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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害活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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