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來,滿是蕭瑟。
不要說兩側的仙園靈草,就連一扇完好的城墻都沒有。甚至連主墓室的半扇門都不知所蹤。
“這……”李二一愣。
這可是李氏祖墓啊,怎么就……
隨即一臉不友好瞅著穆辰、和尚二人發(fā)懵。
“啊呀,瞅啥啊,這不是我干的?!蹦鲁竭B連解釋。
和尚瞬間不干了,當著人家后人的面將先祖之墓破壞殆盡,這個鍋不好背??!他也背不起。
“哎吆喂,是嗎?我怎么記得某人是想‘考古研究’,然后硬生生拆掉了半扇門呢?”
李二冷冷直視卻一言不發(fā),不過這筆賬他記下了。
穆辰心中發(fā)毛,看樣子事情大大超出了預料!同時還用力瞪了一眼和尚。
和尚聳聳肩,仿佛再說又不是我干的,關我何事?
穆辰刻意放慢了些步伐,低聲在和尚耳邊說:“你這是不想走出這里了吧!”
“呵呵,毀掉人家先祖之墓的又不是我。”
“是嗎?你再好好想想,實在不行,我可以做適當提醒?!?p> “你……,我……,嘿嘿?!?p> 和尚瞬間不再說話。
“現(xiàn)在我們怎么辦?”和尚著急的額頭都要溢出冷汗。
門雖不是他搞的,但里面他搞的比門還要恐怖。
“這個嘛?”穆辰搓了搓手指。
“好說、好說?!焙蜕羞B連將自己的資產分出了一半。
“嘿嘿?!蹦鲁叫呛谴胱约貉?,“承認唄?!?p> “??!”
和尚一懵,感覺不對??!錢花了,怎么解決方案這樣敷衍呢?隨即瞅向了穆辰。
還未說話,穆辰就已打斷,“一經(jīng)出售,概不退回?!?p> 和尚惡狠狠瞄了一眼,怎么就不長心呢?都被穆辰坑了這么久,怎還老是傻不拉幾上當呢?
“出口不要告訴他們?!?p> 也在此時,穆辰又在耳邊低吟了一句。
“你的意思是?”
“我們都將人家的祖墓搞的如此模樣,你感覺人家會放過我們嗎?”
和尚一想,也是。
弄不死都是小的。
“話說好東西那天都搬走了,你今又帶他們來干嘛?”
這一點和尚極為不解,穆辰就是那種無利不早起主,沒有好處的活他豈會干。
“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就是感覺主墓室下面有東西?!?p> “寶貝?”
穆辰搖搖頭,“說不清楚,不過對我來說應該挺重要的?!?p> “啊……”
“感覺、感覺懂不?!?p> 和尚一臉懵逼,越聽越玄乎,甚至感覺穆辰在開刷自己。
其實穆辰也不知怎么說,一切就像命運之中早有安排,他負棺而走的瞬間,似有牽動,他也曾試探過,但毫無反應。
隨后隱約猜測可能與血液有關,原本打算讓李員外過來,但人家心已死,不想介入江湖紛爭,不過依舊給了穆辰一滴精血。
恰逢此時泗東李家追殺,穆辰直接一不做二不休,將泗東李家之人也坑了過來。
雙李齊聚,總能打開。
至于打開之后,呵呵,不管是啥東西,都是他的。
穆辰、和尚在商量對策時,李氏族人也未閑著。
李二、李虎不時瞄一眼身后。
“二叔,他們……”
李二搖搖頭,“沒事,反正活不了多久了?!?p> “您的意思是?”李虎做了個斬首的姿勢。
“我們李家的東西其實那般好拿的?!崩疃渎曒p笑,眼神直溜溜盯著穆辰。
事不大,卻很棘手。甚至牽連到了老祖,所以死是必然。
“唉,好了沒有,快點??!”
也在此時,李二連連向身后一吼。
反正他們商量好了,至于穆辰、和尚他才懶的管,反正都要去陰曹地府報道了,商量那么多干嘛?
“沒事、沒事,隨意瞎扯幾句。”
主墓室推開,里面場景若影若現(xiàn),四周漆黑一片,孤零零的小路就連石磚都被翹起了幾塊。
這是歹多窮??!
就連石塊都要盜走幾塊。
李二惡狠狠直瞪穆辰、和尚。
穆辰笑呵呵不言,和尚卻一陣發(fā)毛。
“辰哥……”
“沒事、沒事。”穆辰連連搖頭,“該怎么干,還是怎么干?!?p> “不需要說兩句軟話嗎?”
“差點都將人家的祖墳移走了,你感覺兩三句軟話人家會原諒我們嗎?”
“這個也是?!焙蜕幸荒樞呛?。
反正等會寶物到手,天高任他飛,海闊任他越,至于李家人他才不認識呢?
更不用說他們的手中還有質子呢?
差不多又走了半小時左右,昏暗的四周豁然一亮,棺材消失,其下若影若現(xiàn)一奇異的陣法。
“就是這,你們能不能感覺到下面封印著東西?!蹦鲁街钢漓肱_說。
這次比上次感覺更加清晰,隱有血脈深處的牽動。
“這個……”李二微微一愣。
李家一分為二,泗東、泗水方,但按久遠而言,這里才是李氏的發(fā)源地。
在久遠諸侯爭霸那個年代,天命賤如狗、神橋遍地走,三道天才勉為其難踏足修煉一途。
在那個百家齊放背景下,鎮(zhèn)壓的東西豈是泛泛之輩。
不過越是這樣李二越心動。
越久遠說明留下的東西越值錢,甚至可助他們李家更上一層樓。
更不用說,征招在即,任何一件小東西都能成為上了戰(zhàn)場保命的手段。
這也是為何,李二明知可能性極低,他還是義不容辭跟隨穆辰而入。
最壞最壞不外乎竹籃打水一場空,一旦點滴收獲,那將是不菲的造化。
“要我們怎么做?”李二問。
穆辰指著最中心的陣眼,“很簡單,滴入一滴精血?!?p> 李二短暫愣了須臾,還是割開中指溢出了一滴精血。
隨即穆辰也從腰間拿出一滴。
明明僅是一滴,但似江海一般,在陣法的線條之中緩慢流動,宛如血色的長河蜿蜒而行,不一會兒匯集中央。
突然,大地輕微晃動,伴隨著“咯吱”一聲,陣法突然破碎,一道道裂痕從地底蜿蜒而出,不一會兒就將整個祭臺占據(jù)殆盡。
穆辰面露輕笑,來了、終于來了。
他也頗為好奇,牽引著他又來此地。
李二、李虎互換眼神,隨即齊齊發(fā)難。
咻。
劍光一閃,直逼穆辰。
穆辰詭異一閃,手中的棺材破風而去。
“這就等不及了?!蹦鲁剿烈庾I笑。
“穆辰,你殺我李氏族人,綁我李氏子弟,人人得而誅之,我們李氏豈能與你沆瀣一氣?!?p> “哈哈哈?!?p> 穆辰不懼反笑,笑的很是隨意,似乎在欣賞一群跳梁小丑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