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師姐安好!”鄭荀對著面前的幾個身材曼妙,卻又冷若冰霜的女子招呼著。
這幾個女子對鄭荀的招呼視而不見,她們的態(tài)度比她們臉上的表情更冷。
與眼前的幾個師姐錯身而過后,鄭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冷哼了一聲,便繼續(xù)走著。
好大的氣性,不就是昨夜不小心看到你們在后山洗澡嘛,過了都一天了,居然還不能釋懷。
鄭荀發(fā)誓,他真不是專門去偷看師姐們洗澡的,他只是碰巧的想出去走走,然后碰巧的又走到了后山。
更碰巧的是,他還走到了后山的水譚處,然后又很湊巧的看到了師姐們薄衫下的曼妙。
鄭荀覺得,這件事情也怪不得他,要是師姐們跟往日一樣,好好的在后山修煉,又怎么會有這種事發(fā)生。
修仙之人不好好修煉,將寶貴的修仙時間浪費,老天也看不過去的,所以才安排了自己去給師姐們一個小小的教訓(xùn)。
鄭荀如此想著,對于師姐們剛才給自己的冷遇,心中覺得暢快了不少。
不多時,鄭荀站在了一處大殿之外。
“進(jìn)來吧!”鄭荀剛剛站定,心中便有一個女聲響起。
鄭荀小步的邁入了大殿,見到一個身穿宮裝的女子,盤坐在一塊冰玉制成的蒲團(tuán)上。
這位宮裝女子,貌美如盛開的花朵,身材更是萬里無一的存在。
比起鄭荀剛才遇到的幾個師姐,又要漂亮好幾個層次。
只是鄭荀卻看也不敢看這位宮裝女子,他只是低頭看著地面。
“昨夜,你到后山水譚處去了?”宮裝女子開口問道,聲音像是山間的泉水叮咚一般悅耳,可又帶著那么一絲威嚴(yán)。
“啟稟師父,弟子昨夜不小心是走到后山水譚去了的?!编嵻鬟B忙答道。
“哦,那你幾個師姐說的也是真的嘍!”宮裝女子又問道。
“師父,弟子不是有意的,那只是個巧合而已!”鄭荀連忙解釋道。
“罷了!巧合也好,有意也罷,一切都不重要了。”宮裝女子說道。
“弟子,謝過師父信任!”鄭荀聽女子說不追究了,立刻謝道。
“不用謝我,你回去收拾一下,便下山去吧!”宮裝女子又說道。
“好勒,什么,下山……”鄭荀話說到一半,卻突然呆住了。
“癡兒,你已年滿十六,如今還沒有修成練氣一層,此生與仙道無緣了!
如今下山,有我的面子在,保你一個榮華富貴不成問題,你還是好好享受凡世的幸福吧!”宮裝女子見鄭荀的那副表情,臉上也露出了傷感的神色。
“師父,弟子只差一點點就可以達(dá)到練氣一層了,求您不要趕弟子下山?!编嵻靼蟮?。
“只差一點點,十年前你就是只差一點點,如今過了十年了,你還是只差一點點。
癡兒,醒悟吧,你差的真不是一點點,你與修仙無緣,不要再強求了!”宮裝女子不由得苦笑道。
鄭荀是她從山下親自抱回來的,名字也是她取的,她叫鄭袖,所以鄭荀也隨了她的姓。
取名為荀,更是顯露了她的深切期盼,古語有文,顯允荀生,天挺厥真。
如同所有父母一樣,在出生時,都以為是龍種鳳胎,百歲成元嬰,千歲得長生。
可現(xiàn)實總會給予其狠狠的一擊,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孩子是多么的普通。
鄭荀也不是一個例外,六歲水云門測量天賦時,他是最差的五色雜靈根。
得知鄭荀是五色雜靈根后,鄭袖雖然有些失落,可她并沒有絕望。
鄭袖作為水云門唯二的金丹大佬,想要將一個五色雜靈根帶上修行之路,雖然要費些功夫,可也是能辦得到的。
只是出乎鄭袖預(yù)料的是,她為鄭荀花費了無數(shù)的天材地寶,可十年過去了,鄭荀還是沒有突破練氣一層。
“可是,弟子覺得我還可以再努努力!”鄭荀不死心的說道。
“你呀,原本有我的面子在,你在山上再呆些時間,也是無妨的。
可是你居然去偷看師姐們洗澡,如今鬧到了掌門那里,我也不好在袒護(hù)你了!”鄭袖說出了事請的原委。
“師父,弟子真不是有意要去看師姐們洗澡的!”鄭荀急道。
“好了,你都是這么大的人了,就是有些想法,也是再也正常不過的。
下山后,你先去娶幾房妻妾,過一過少年人的癮,咱們山上都是修道之人,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p> 鄭袖對著鄭荀說道,臉上莫名的多了幾許欣慰,自家的豬也想要拱白菜了,是真的長大了呀。
“師父,我………”鄭荀此刻是百口莫辯,他想要辯解,可看鄭袖這個樣子,那里又會聽他狡辯,只當(dāng)他是少年人的不好意思罷了。
“好了,回去收拾吧!”鄭袖一揮手,鄭荀便被推到了大殿之外,隨后大殿便自己關(guān)閉了。
鄭荀看著關(guān)閉的殿門,不由得跺了跺腳,即使要我下山,再怎么也要送幾件天材地寶呀。
沒有天材地寶,送幾道仙符防身也好呀,可就這么被推出來了,又算怎么回事。
鄭荀想到這里,心里暗暗后悔,他不該跟師父說些沒用的,他就該開口要寶貝的。
鄭荀對于自己被趕下山的結(jié)果,他心中早有預(yù)料。
水云門作為宋國一宗二派四門之一,替宋國看管著六個郡的疆域。
門中核心弟子皆為女子,男子只能成為外門弟子,在山下替水云門奔走。
鄭荀之所以現(xiàn)在還能在山上,一時因為從嬰兒起,他便一直生活在山上的。
二嘛,自然是因為他的師傅,是水云門金丹期的太上長老,所有人都賣她一個面子。
鄭荀萬萬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因為偷看師姐洗澡被趕下山,這個理由實在是丟人。
“世事難料呀!”鄭荀嘆息了一聲,然后便向藏書閣而去了。
藏書閣,乃是水云門收藏各種典籍的地方。
從最普通的凡間書籍,各類游記,雜記,武功秘籍,可謂是應(yīng)有盡有。
最讓鄭荀向往的是,藏書閣里有水云門的各類修仙秘籍。
不過以他準(zhǔn)練氣一層的修為,到如今為止除了見過一本基礎(chǔ)心法外,再也沒見過什么修仙秘籍了。
在水云門的日子里,鄭荀最愛兩個地方,一是后山,二便是藏書閣了。
后山可以偷看身材曼妙的師姐———修煉,藏書閣可以看到各類求籍,增加自己的閱歷。
對,增加自己的閱歷,鄭荀才不會承認(rèn),他之所以泡在藏書閣的一層,是為了尋找被水云門漏掉的修煉秘籍。
“師姐好!”鄭荀對著執(zhí)行看守藏書閣任務(wù)的師姐招呼著。
事實上藏書閣并不用人看守,像屬于練氣修士的第二層,鄭荀這樣的準(zhǔn)練氣修士是無論如何進(jìn)不去的。
對,修士,鄭荀一直是這樣認(rèn)為的,雖然他沒有突破練氣一層,他呢自認(rèn)為是個修士,而不是普通的凡人。
打了招呼后,鄭荀像往常一樣,來到了藏書閣的第一層。
鄭荀一如既往的在茫茫書海里找尋著可能被遺忘的修煉秘籍。
…………
眼看天就要黑了,鄭荀看了看自己抄錄的書籍,他知道自己再怎么想要修仙,可是天賦所限,此生終究是仙路渺渺了。
所以鄭荀便抄錄了幾本在藏書閣很常見,在山下確實人人爭搶的武功秘籍,準(zhǔn)備作為他的傳家寶。
“罷了,便聽師父的,去享那人世間的富貴吧!”然后便起身準(zhǔn)備離去。
突然之間,外面?zhèn)鱽硪宦暣蠛埃骸按竽懞稳?,敢闖藏書閣!”
鄭荀聽那聲音,便知道是門口的那位師姐。
砰!
緊接著鄭荀便突然感到天璇地轉(zhuǎn),接著便被四周放置書籍的架子給砸倒了。
可憐鄭荀一身接近練氣一層的修為,卻被一聲異響和幾座架子砸得生死不知。
且說藏書閣之外,當(dāng)響聲發(fā)出之后,水云門唯二的金丹修士,快速的趕到了藏書閣。
闖藏書閣之人,被趕到的鄭袖一招就給生擒活捉了。
“怎么回事?”鄭袖問道。
“啟稟師叔,弟子看到此人闖藏書閣,便呵斥了一聲。
然后他便不知道拿出了什么,對著藏書閣丟去,然后便驚動了師叔。”看守藏書閣的女弟子回答道。
“哼,那里來的笨賊,藏書閣有陣法守護(hù),怎么是他能夠硬闖的。”鄭袖冷著臉說道。
鄭袖是真想對闖閣之人進(jìn)行搜魂,只是她若是這么做了,這人只怕要變?yōu)榘装V。
鄭袖作為太上長老,向來是不管宗門的日常事務(wù)的,所以她沒有多管閑事。
突然鄭袖想起了什么,便問道:“樓內(nèi)可還有什么人?”
一旁的守閣弟子聽了這話,先是一愣,因為剛才的爆炸雖然很猛烈,卻是影響不到藏書閣的。
可是她馬上明白,鄭袖問的是并沒有被陣法完全保護(hù)的第一層。
這一明白,守閣弟子卻是一驚,因為她想起了眼前這位師叔,還有一個不爭氣的弟子,眼下不正在第一層之中嘛。
“師叔,鄭荀師弟,好像正在樓里。”守閣弟子含含糊糊的說道。
放在平日里,她是萬萬不會稱鄭荀師弟的,一個練氣一層都不是的廢物,怎么配成為她的師弟。
可眼下由于她的失職,導(dǎo)致鄭荀在樓內(nèi)被波及,況且又是鄭袖當(dāng)面,她不能不客氣一點。
“你自去執(zhí)法閣領(lǐng)責(zé)吧!”鄭袖冷冷的說道。
然后才展開神識,在第一層探尋了起來。
顯然若這次不是鄭荀被困,鄭袖是連神識探尋,都懶得對第一層被困者用的,修仙界的冷酷可見一般。
只見鄭袖蓮足一點,飛入了亂作一團(tuán)的第一層,然后對著一堆書籍,輕輕的一揮手,鄭荀便從書堆里露了出來。
然后鄭袖一手提著鄭荀,蓮足再一點,便飄散而走,向著鄭荀的住處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