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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枝未開展的花

十一、朗芳(六)

十枝未開展的花 金蓮姐 2334 2021-04-07 11:00:00

  晚上,他吃了兩口飯,就過來和弟弟商量了。他給弟弟留了面子,帶著哭腔央求弟弟,說:“小弟呀,哥哥和你商量個事兒?!?p>  弟弟嚇得大氣不敢出,靜靜地傾聽哥哥說,哥哥見弟弟這副樣子,趕緊袒露他的真情說:“你嫂子歲數(shù)小,雖然你叫她,但她當不了這個大,她不像一般的嫂子能象母親那么去敬,去愛。她會想歪的?!?p>  聽到哥哥說,弟弟有些輕松了,他對哥哥說:“就這點事還值得你這么哭,讓我躲避嫂子我能做到,可我得慢慢來,一下去回避,這樣對嫂子未免也太苛刻了。再說嫂子會怎樣想呢!她會認為我們家人不識好待,那樣會排斥我們家所有人的。”

  “哥來求你,也許對你有點太苛刻,但你必須照辦,否則哥這個家就得拆散?!薄案?,你啥意思?”

  “哥沒意思,哥怕你嫂子有意思?!?p>  “那你讓我怎么辦?”

  “為了哥,你就到外地打工去吧,母親由我來照顧?!?p>  哥哥走了以后,秦老四睡下轉(zhuǎn)展反側(cè),思來想去,怎么也不啥得離開這兒,離開已經(jīng)深愛的嫂子,失去了這種人生最美好的東西。他把嫂子象對象那樣對待了,他可憐嫂子,那么漂亮又有文化,就被哥哥這么個人給糟蹋了。他也哭了:本該是我的個媳婦,陰差陽錯成了哥的。媒人為什么能這樣呢,不管配不配為了掙這份賣良心錢,不惜損壞她的人格和做人的尊嚴,用她那三寸不亂之舍,去誘騙那些不知底細的人,并費盡心事把一對特別懸殊的男女撮合在一起。就在嫂子當初不同意那會兒,她就沒想到我。唉,自己為什么就沒有挺身而出,自告奮勇去接受嫂子,不,朗芳。要不朗芳也不會是這樣的人?,F(xiàn)在我們倆人情投意合,正在熱戀,我怎么能棄她而去呢!再說,我走了,嫂子還能在嗎?嫂子能在這個家,也許她不在乎是誰的媳婦,而在乎有甜蜜的愛。愛,這東西它不象別的,說不就能丟掉的,這也太難了。媳婦是哥哥的我不應該從中插足,可自己暗暗的愛總行吧。何至讓于我出去嗎!可看哥哥哭的那樣求我,我又怎能留在家里。自己也沒那個準備該到那里呢?

  這一夜,秦老四想了很多,在進退兩難中,他無法想下去了,此時大腦也困了,暈暈乎乎地睡著了。他的靈魂四處游蕩了,他領著朗芳到處跑,總覺得哪都不安全,專水泥管怕賭住,蹲墻角怕看著,于是就專了柴堆,可正在倆人親親喔喔柴堆著火了,他嚇的大叫。醒來后,他的心象鼓一樣跳的“咚咚”響。他又進入了無限的遐想,最后決定離開這個家,給三哥一片生活的晴空,迫使自己忘掉邪念。

  他一大早就收拾行李,安頓完母親就走了。

  雖然小兒子已經(jīng)二十好幾,但就這么走了母親也很難受,她哭了。

  這天凌晨,深藍的天空中依稀有幾顆明亮的星星還在閃爍,院里還不太明亮,秦老四漫無目的走出街門。他戀戀不舍地返回頭瞟了一眼這四間房大的院子,又不由地向三哥那屋盯了一會兒。他心想:這會兒嫂子可能正在睡的香甜呢,等白天看不到我她會怎么想呢,以后,再見不到我,她一定很難過。她很可能會想到就是三哥在背后做鬼,才失去她的陪伴人。唉,沒辦法,誰叫咱們無緣呢。

  他濕潤著眼眶,鼓起勇氣向村外走去。

  小秦吃完早飯,到母親那屋去,母親哭著告訴他弟弟走了。這下他很放心地到地里干活去了。累了坐下來休息,家中的事又浮現(xiàn)在眼前了。忽然,心生一種可怕的想法。他再也無法干下去了,拎著工具就回來了。

  朗芳看到他回來好生討厭,并由此而產(chǎn)生了難過的情緒。原來自己一直與一個大老漢在一起生活,啊呀!回想起來多么惡心,多么討厭呀。開始還硬努力迫使自己接納他,不就是個子矮了點嗎,自己稍微委屈一點還有啥呀,什么事也不會那么完美就湊合著過吧。沒想到他是個大老漢,這怎么能讓我和他湊合,這個小老頭原來他在騙我,我會讓你負出代價的。

  幸虧后來小叔子闖進自己的心田,白天快快樂樂和他在一起,晚上睡在他身邊想著小叔子,還可度過一些快樂的時光,要不我會為以前悲哀死的。

  小叔子每天走的很晚,并總要過來一趟,今天怎么就不來了。難道就因昨天?是怕他哥回疑,還是被他哥給罵了,我定會弄清楚的。

  小秦回來見家里沒有什么大事發(fā)生,心里踏實了許多。但這種心他要超到什么時候呢?也許就此,也許……

  他不打算再出去了。仍然以難過當原因,下午他也沒有出去。就這樣進行了三天,他肯定弟弟是真的走了,他的“病”好了。

  朗芳兩天沒見小叔子,心里很空虛。到底還是有隔閡的,他怎么了也不知,想見個面也見不著。此時,她心里很沖動,她決定要改嫁小叔子。等他回來我就要求這么做,小老頭不答應我就和他離婚走人。

  三天了不見小叔子個人影子,她就進婆婆那屋問去了。得知小叔子離家出走,她非常難過,并想得發(fā)瘋。

  第四天上午,小秦象往日那樣正常勞作。回到家里就不象以前那樣正常了,朗芳拉著個臉連眼皮都不撩他,他無話找話地問:“你這兩天怎么了,總不給我個好臉。我哪對不住你了,你這么對我。我緊給你受的你還這么做,你不能這樣啊!”

  朗芳放下手中的活,沖著他就罵:“你是個大騙子,你還有理問我?!崩史挤怕暣罂蓿@可是受了大委屈的哭,她壯著這股勁喊道:“我要和你離婚!”

  小老頭嚇得腿都軟了,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而又唯唯諾諾“有話好好說,怎么一下就提開這事了?!彼苊舾械卣f:“我雖然歲數(shù)沒有向你說實話,可咱們不是挺有感情的嗎?多大還不就是我這個人,我人過得去就行了,歲數(shù)還不是個小意思?!?p>  朗芳氣急敗壞乃至到了粗野的地步:“你放屁,歲數(shù)小意思你隱瞞個啥呀!你個騙子!騙子!大騙子!”朗芳哭得更傷心了。她有點急了大聲喊:“我告訴你,這壯婚姻不算,你以后不是我的男人,你也別把我當作你的老婆。否則我要告你?!毙±项^顫抖著聲音說:“婚也結(jié)了,我錢也交了,怎么能不是夫妻呢!”他雖然害怕,但他還是有維護自己合法權欲的能力,他的性格不軟弱。

  朗芳也毫不示弱,和他辯解道:“你利用欺騙的手段得到的婚姻,你如果不放我,你的行為就夠成犯罪?!毙±项^渾身癱軟如泥,他慢慢背靠著柜子蹲下雙手在臉上攏了一下,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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