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再遇搏殺
大殿內靜悄悄的,云層內雷光隱隱,瓢潑大雨下來整整一個時辰,雨水連著溝渠,小溪流變成了滔滔河水,奔騰著沖向遠方。
元膺看著久久沒有醒過來的簡直,再一次施法探查他的身體,體內各種狂暴的力量已經(jīng)漸漸安息下來,逐漸匯聚在經(jīng)脈之中,收縮在丹田之內。
感覺到他漸漸平穩(wěn),進入熟睡。元膺收回了手掌,從擔心到放下心來。
從失蹤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外界亂成了什么樣子,兩個人同時消失,總得有人先回去報告消息。
“老人家、掌教,我需要先回去一趟,簡直暫時沒有什么事情發(fā)生,稍作休息之后,便能醒來,到時候我會來接他走,暫時麻煩兩位照顧一下?!痹哒f,“另外,我每次來的時間不長,沒有辦法全面了解問心村的每一處,如果要全面恢復這里的陰陽秩序,我需要二位幫忙找一塊石碑,或有字、或無字;另外,這里還有一股深潭,極其陰寒。找到之后,派人把手,不許任何人靠近。”
老村長只覺得元膺休息之后神采奕奕,指出問心村自己都沒有掌握的秘密,對仙人更加是相信之極,深深地以為曙光就在前頭,來人一定能幫助村民脫困。
元膺留下書信一封,囑咐簡直醒過來之后給他看,免得他慌慌張張鬧出事來。
隨后要了一間靜室,叮囑任何人不得進來。元膺關上門窗,運轉心法,入有無相境,剎那間跨越時空,回到無名塔內。
距離失蹤已經(jīng)有大半天了,已經(jīng)是萬家燈火的時候,元膺趕緊回到了家中。
進門邊看見妻子孩子哭成一團,岳父岳母坐在旁邊安慰不住,母親躺著沙發(fā)上淚流不停。
“我回來晚了?!痹弑傅恼f。
一家人看見一個古怪裝束的人站在面前,認了好一會兒才認出來,哇的一聲哭的更厲害了。
好不容易一個一個安慰下來,岳母張羅著去廚房了,女兒寶貝坐在爸爸的腿上,瘦瘦的小手拉扯著元膺的衣服,問到:“爸爸去cospiay去了嗎?這衣服我也想要?!?p> 元膺注意一家人都看著他,就編了一個故事來安慰家人。
“上午和拆遷公司的矮個子發(fā)生沖突之后,被河水沖到了柳湖下游的東郊鄉(xiāng)善德村,,幸虧我會一點水,上岸后被一群野外寫生的學生看見了,給了我一套衣服,打車回來的?!痹哒f。
“那小簡呢?他有沒有事啊?”高明嬌問。
“他呀,我都不愿意批評他,他在那里看見有個善卷廟,說里面有大德高僧,非得到人家廟里住一晚?!痹呔幭乖捘苴s上小說家了。
“真不是東西,早晚要離婚”高明嬌恨恨的說到,“他當初就不該結婚,孩子孩子沒管好,自己一心不著家,真該他打光棍?!?p> 元膺成功的把注意力轉移到對簡直的恨上,他覺得成功了一半。
當然,他也不是毫無擔當?shù)男值埽ⅠR跑到陽臺上,給簡直的家里打了個電話。
接電話的是他的兒子,張口就叫:“爸爸!”
元膺不想占這便宜,說:“讓你媽接電話!”
電話那頭說:“媽媽,爸爸打電話!”
元膺頭暈了。
電話那頭終于響起女聲:“喂,是簡直嗎?”
“老弟媳婦,我是元膺?!?p> “元膺啊,俺屋里的男人呢?”
“那個,是這樣啊,今天我和他不是在外出了點事,這事你知道吧。哦,知道就好,我們從河里一直漂流到善德村。在哪兒?。吭跂|郊鄉(xiāng)呢。他在河里多喝了幾口水,電話也弄丟了,今晚在當?shù)氐纳凭韽R過夜。啊!說是感冒怕傳染給你兩。放心呢,明天就回了,保證呢!”
其實元膺心里沒底呢,能不能把簡直順利帶回來還真兩說。一是他恢復得怎么樣,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變化;二是能不能順利帶回這個世界,這是個技術難題。
算了,今天先休息一天,明天再說吧。
第二天天剛亮,簡直屋里的堂客就打來了電話,說要和他一起去接人,語氣非常堅定。
元膺腦袋大了,這哪門子搞喲?自己家剛剛平復情緒,高天驕也是堅決要今天到派出所報案呢,人不能白打,必須得討一個說法。
這下子,麻煩集中到一堆了,哪怕他養(yǎng)氣的功夫有進步,也扛不住這兩個湘北的堂客呀!
霸蠻是湘人的特點,更是這里堂客們的特點。
跑,先跑再說!
“老婆,我出去鍛煉了!”元膺對著房間高喊了一句,啟動瞬移大法,biu的一下就消失了,高天驕還在刷牙呢:“快回喲!”
元膺下樓騎著小電摩往無名塔的方向去,心想趁著天光還早,趕緊去問心村把簡直帶回來再說,管他是昏迷還是什么,交給他媳婦就行,萬一有什么,就往昨天的矮個子身上推。
遠遠的看見石塔在晨曦中矗立著,顯得那么安詳、又那么神秘,雖然是個普通的石塔,但是更是修行的私密場所。
元膺很早就下了車,剛把車停在沒有人的地方。背后一陣緊張,汗毛倒豎,一股殺氣撲來,情急之間,元膺頭腦迅速冷靜下來,奮力掄起小電摩,往后砸去。
Duang的一聲,把一個黑影砸落在地,定睛一看,正是昨天的矮子。
“我奪,你個狗日的硬是不死不休?。±献诱媒o簡直報仇!”元膺大怒,他從來就沒有被人逼到這個地步,頓時眼也紅了,牙關緊咬,身上冒起滾滾白煙,二話不說,雙手一擺,一個邊腿掃去,矮子里面從胯下鉆過,往前一個炮錘,元膺腳一使勁,騰空躲過,轉身一個手刀,砍向矮子的脖頸。
今天雙方都沒有帶家伙,一個年輕氣盛,一個經(jīng)驗老到,一個要報仇雪恨,一個要活捉逼供,展開一場殊死較量。
論拳腳功夫,元膺還真不是對手,慌亂間,被矮子近身偷襲了兩三下,最慘的是對方老往襠下踢,元膺作為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哪見過這些手段,頓時被一個肘擊正中腹部,往后連滾兩下,躲開攻擊,眼看矮子又要沖過來,情急之下想到他老爹的神圣一指,不由得大喝一聲,劍指向矮子眉心點去,一股糾纏的內力由中指中衡穴沖出,打向矮子。
矮子不以為意,左手掌砍向元膺右手,突然腦部受到重創(chuàng),左手脫力,整個人倒在地上。就看見矮子捂著腦袋難受,鮮血從鼻孔中流出來。
元膺不敢繼續(xù)上前,他知道近身后容易受制于人,也只能躲過一旁,大聲喘氣。
矮子用手一摸鼻子,滾燙的熱血糊了滿手滿臉的,頓時狂叫起來,仿佛受傷的野獸,要致敵人于死地。
矮子身形又快上數(shù)倍,右膝往前大跨一步,右肘兇狠地砸向元膺胸前。
元膺身形變幻不及,只能往后急退,耳邊聽得一聲熟悉的聲音:
“敢在太歲爺上動土,你他媽活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