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水路,四通八達(dá),來往的客商自然也就多了起
來。
這樣一來,這街小港也便熱鬧了起來。
特別是這酒肆。
駱秋妍擔(dān)了這去打酒兒的活,取了一小袋銅板,
蹦一跳上街,又一拐進(jìn)了一家酒肆。
為什么來這一家?
當(dāng)然不是因為這家酒有什么特別,反正又不是她喝。
原因只有一個,這兒老板熟人,還能討些什么小玩
意兒來。
瞧,她這回便一手提酒壇,一手將一支竹笛在指失
打著轉(zhuǎn)兒……
“這玩意兒有什么用,我又不會吹?!瘪樓镥贿?p> 嘟囔著,卻還是往一邊的石板臺階上一坐,壇子
放,空出手來,胡亂地又按又吹。
便聞得那一陣“吱呀亂叫”,一邊的小二都不由地緊
鎖眉頭,咬著牙,連忙往一邊閃開了。
駱秋妍顯然也明白了自己的“水平”,尷尬地苦笑著,連忙止住,“對不住啊……”
“阿妍,你那是……笛子?”
一個極爽的的聲音引得駱秋妍連忙抬頭。
一張清秀的臉恍然浮現(xiàn)。
他正淺笑著,眉眼彎似月……
一抹晨光順?biāo)橆a而下,灑在駱秋妍掌心橫臥的竹笛之上,泛著點點淡淡的黃色,又帶著些許溫度,她不覺心中一陣暖洋洋。
“言公子……..”駱秋妍猛地回過神來,顯得有些不自在,“我,不會吹的,就,試試?!?p> “第一次,很正常.…….”
“我倒覺得駱姑娘這一曲甚是別致!”一個剛勁有力的聲音闖了進(jìn)來,來者正是呂常。
駱秋妍竟生出幾分得意來,注視著呂常。
言千俞作揖,笑道:“原來是呂兄?!?p> 呂常亦是回禮,一屁股坐在了駱秋妍旁邊。
駱秋妍也并沒有要向旁邊挪一挪的意思。
“阿妍,竹笛本并不難,我可以教你。”言千俞伸出一只手指修長,骨節(jié)整齊的手。
駱秋妍忙配合地把笛子遞了出去。
言千俞指尖輕轉(zhuǎn)將笛一橫,一抹清新的柔樂聲順空氣
的流動緩緩淌出,似巫山之云,又若滄海之水,時柔時剛,變幻無窮。
一曲終了,緊接著便是駱秋妍那興奮的掌聲:“千千,
先前聽聞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又博覽群書,
沒想到還會吹笛!”
她一把拉住了言千俞純白的紗袖,輕搖了幾下,卻不覺呂常咬了咬牙……
言千俞瞟了一眼呂常,蹲下身子,讓自己的高度與
駱秋妍相同,一雙含星雙目眸閃著微光,靦腆
地笑了笑:“阿妍,我相信你,也可以的?!?p> 四目相對,言千俞瞧著她臉上忽地又綻出一抹笑來
似一朵爛漫春花。
“習(xí)武之人,還不快將你那三腳貓功夫練好,
回頭,你師文又要責(zé)怪!”呂常有些不滿地埋怨。
駱秋妍猛地回頭:“我會好好練武的,笛子,也要
學(xué)。對了,上回謝過呂將軍了!”
呂常猛地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拖著駱秋妍快步向街道一邊走去:“那便隨我去,我也得教教你,我看你那師父是教不好你了?!?p> “哎!慢點兒。”駱秋姸忙加快步伐趕上,一邊回
首對言干俞道,“千千,那一會兒見!”
她又轉(zhuǎn)過臉看呂常,他早已漲得滿臉通紅。
駱秋妍先是一驚,緊接著大笑起來:“我?guī)煾甘菦]教
我什么,但你.哈哈哈!”
“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