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艷艷的花瓣在空中輕輕地打了幾個旋,然后輕盈
地落在觀者的頭頂,發(fā)間,肩上駱秋妍咽了一口唾
沫,緩緩向后退著。
迎親的長隊走過來了啊.……..
可沒有呂?!?p> 她不知道應(yīng)當(dāng)慶幸還是同情,只是繼續(xù)向后退著。
忽地,狠狠撞在了一個人的胸膛上,那結(jié)實,帶著幾力
溫度的胸膛。
駱秋妍慌亂地連忙回頭去看,“對不起.…….”映入眼簾的,卻是一支玉笛,它晶瑩的笛身上還雕著幾處仙鶴,雙雙而立,棚栩如生,“阿妍..……”
仍舊是清脆的聲音,卻少了幾分爽朗,多了幾分憂愁,“我還沒教你吹笛子呢.…….”
駱秋妍點了點頭,沉默地望著那玉笛..……
一陣風(fēng)拂面,駱秋妍下意識地顫抖了一下。
“現(xiàn)在是春天啊!為什么還這么涼?”
駱秋妍自言自語著收回了目光,背對著言千俞,靜立良久。
難道這就是“春寒料峭”?
卻說那呂府仍是燭光昏暗,似并無什么生氣。
呂常面無神色地,獨于殿中央,靜靜注視著兩個侍女
扶著一個一身紅裝,蓋著蓋頭的女子緩步而入。
他進(jìn)紅裝都不愿施舍;
良久。
呂常才道:“若期姑娘當(dāng)實甘愿嫁在下?”
語氣中不免帶著幾分嘲諷.……
“我今日至此,便已農(nóng)明我的決定?!?p> 若期堅定地回應(yīng)著,一把扯下蓋頭,與他對望。
呂常這才從椅上站起,向前走進(jìn)了幾步:“我敬佩你
的一往情深,可陛下還是讓你來了?!?p> 若期的目光仍未有過半分退縮,亦上前一步:“能
嫁與百戰(zhàn)不殆的戰(zhàn)神,是若期的榮幸?!?p> 呂常點了點頭:“你這是以陛下對你的信任為豪嗎?”
“將軍不愿相信我?”若期強(qiáng)行壓制住心中的恐慌,咬
了咬牙,手累緊抓著裙擺,微微有些發(fā)抖。
呂常突然開始仰頭大笑,這是他這幾年來,唯一,一次失控,瞪大了雙眼,深吸了一口氣,把聲調(diào)壓回平靜:“你一個身懷龍種的人,有什么資格讓我相信?皇帝以為我會像以前一樣愚蠢嗎?”
若期深吸了一口氣,猛地向后退了幾步,瞪著呂常。
他的整個身體都開始顫抖了,而且抖得
厲害。
“你想干什么?”
“你認(rèn)為我能干什么?拿你威脅皇帝嗎?”呂常轉(zhuǎn)眼去
看乍明乍滅的燭火,或許它都比這個女人有趣些,
“我告訴你吧!這個帝王面對母親和弟弟都不會手軟,何況是你?”
呂常又笑了,“哦對,他也會有更多孩子,少這一個不少,我不會傷你,但我也可以告訴你,我馬上要報仇了,不要太震驚?!?p> “你…….”若期張大了嘴,險些摔在地上,幸好一邊的
侍女連忙扶住了她,“赫王!”
“讓陛下失望了,我死不了?!眳纬C偷匾凰﹂L袖,轉(zhuǎn)
身入了內(nèi)室。
一旁的副將連忙招呼侍人將這個“娘娘”帶走,也連忙
跟上了呂常。
“駱秋妍…….”忽地,呂?;仡^問副將,“怎么樣了?”
“回將軍,她和言公子一同去了酒肆。”副將乖覺地又
補(bǔ)上一句,“我們會一直關(guān)注他們的行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