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涂指指樓上,“剛才是?”
“我的一個兄弟,會錯了意,以為我要去救那個坤沙小將軍,搞個烏龍,差點把自己搭進去!”
“坤沙,小將軍?”
涂二毫不隱瞞,把銀河強迫自己的事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這坤沙的老爹,是東南亞的最大的毒品頭目,據(jù)說南美80%的貨源都是他家提供。
老將軍有8個兒子,6個女兒,他們負責對外業(yè)務。這坤沙最不受寵,勉強分到江臨這杯羹!”
“那銀河的意思是?”
“還能干嘛!就是逼著我賣坤沙的貨唄,這回坤沙被抓,不用我出手,銀河肯定完完整整給他請出來!”
“咚咚咚!”
話說到一半,有人敲門。
涂二起身開門去看,是涂涂。
“哥!剛才耗子聽到風聲,一會兒那伙人會來,就是原來經(jīng)營酒吧那老頭的傻兒子。耗子、江洋他們都不敢來敲門,只好讓我來!”
孟涂不知什么情況,也跟著出來看,江嵐正緊張的圍著沙發(fā)轉(zhuǎn)。
“怎么辦啊!兩位大哥說句話啊!不知來的是什么人,不行找小兔他們吧!”
“不行!小兔昨天晚上連人帶車被撞了,現(xiàn)在在醫(yī)院躺著呢!”
“山狼,熊大呢?”
“正在外地往回趕!”
“啊……藥師、火麒麟?”
“那都是長老,誰幫你打架!自己上!”
江嵐看著孟涂,瞪大眼睛,指著自己的鼻子。
“我!水火兩性凝身境,孤身一人,對付他們?!那都是窮兇極惡的蒙面歹徒?。 ?p> 涂二靠在廚房的中島臺,給自己做了一杯意式濃縮咖啡,遞給孟涂一杯。
孟涂沒有接,搖頭拒絕。
涂二毫不在意看著窗外。
“江嵐,沒事!他們都是正常人類,無非就是拿著棍棒械斗,連槍都沒有一把,你不是有能力嗎?怕什么,露兩手給我看看!”
“啊?”
江嵐看著涂二毫不在意的樣子,“上午給我的,是賣命錢啊!你!你!你不怕你鄰居舉報你,大晚上擾民嗎?”
“下午他們都集體搬走了!”
江嵐回想,自從涂兒在院子里開了會,鄰居的車一輛接著一輛駛出小區(qū),大包小裹,像是逃難似的。
“你早就知道今晚上要打架,怕累壞了你們小弟,就提前遣散他們?”
涂二差點被一口咖啡嗆到。
“我可沒有那個閑心,你快去吧!記得不要踩壞我的花園!”
江嵐看著孟涂,他的國字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去吧!能力就別用了,就你的身體素質(zhì),這種械斗足矣。”
“怎么有一種考試的趕腳,您二位是監(jiān)考老師么?”
這時涂涂來到他身邊,拍拍江嵐肩膀,隨手遞給他一桿高檔的高爾夫球桿。
“借給你,這個結(jié)實,好幾萬呢!”
江嵐接過球桿,顛了顛,倒也趁手,只是手里的管家又不干了:“喂!又拿個什么破玩意!用我啊!”
“沒聽到么?對面只是普通人啊,用您老人家,哪里還有個活路嘛……”
江嵐怕頗有些慷慨就義的氣勢,大踏步走出。
耗子本也尋了把球桿,打算一同出門,卻被江嵐攔下,“不用,我自己就夠!”
此時別墅區(qū)內(nèi)二十幾個黑衣混混,一身黑衣黑帽,就連口罩都是黑色。
有的拎著西瓜刀,有些拿著鐵棍之類的武器,正趁著夜色悄悄靠向涂二家豪宅。
“我說大哥,消息準確么?確定今天就涂二一家在?”
“放心吧,我親眼所見,小區(qū)里他的小弟都搬走了,估計酒吧出事散伙了,還有兩百多米就到他家,今天必須給他了結(jié)!”
說完還沒往前走上幾步,就看見從涂二院子走出一人,拿著一把看不清樣子的武器,扛在肩上,大搖大擺站在路正中間。
這人高聲大喊:“喂!我勸你們趕緊跑,我是你們?nèi)遣黄鸬陌职?!?p> “這小子神經(jīng)病吧!上!滅了他!”
一陣乒乓作響,傳來陣陣慘叫。
屋子里涂涂一路跑到別墅頂層陽臺,掏出個卡通望遠鏡看向遠處。
“嘖嘖嘖,江洋下手太狠了!哎呀呀,別往墻角去呀!看不到了!對對對,掰他胳膊,插他眼,鎖他喉!踢襠!颯!??!”
耗子同樣趴在一旁,手里沒有望遠鏡,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著一群身影閃轉(zhuǎn)騰挪。
樓下涂二一邊悠然的喝著咖啡,一邊與孟涂聊天,“你們那個部門怎么連這種18歲的青少年都招募啊?”
“這孩子在我們那也算是名門之后了,而且別看年紀輕,有點犯中二病,實力還是可以的……”
“嗯,還有一個問題,你作為他們的探長,怎么個實力?”
“不知道你對實力分層有多少了解,我屬于無界境?!?p> “……不清楚,哪天切磋一下吧!”
“好!我也想看看名震江湖的涂二爺實力幾何。”
屋內(nèi)一片祥和,院子外邊確是不同。
原本二十多人的隊伍,現(xiàn)在已經(jīng)剩下七八人,正準備做最后的拼死一搏。
帶頭的黑衣人在黑暗中沖著江嵐大喊:“讓涂老二出來!我們……我們留你不死!”
他并沒有注意到,身后的打手已經(jīng)在慢慢后撤了。
開玩笑,二十幾個人,打了半天,愣是連人家衣角都沒碰到,還打個P啊!
明知必敗,還在這拼命,那不是勇猛,那叫做傻!
只有領頭這個,可能是怒火攻心,喪失理智了,在這吹牛皮!
你自己打吧,我們回了!
江嵐抹一把額頭的汗,“二爺?shù)拿M是你叫的嗎?哪來的滾回哪去?!”
“呦呵!我出來混的時候,還沒你呢!現(xiàn)在跟我耀武揚威,也不看看我是誰?”
江嵐握緊球桿,“我知道你是誰?給酒吧干黃了的老板嘛!怎么,看著酒吧好了又想回來分一本羹嗎?歲數(shù)不大,臉皮挺厚!”
“你!你!你!”
為首的那人被說到了痛處,氣的結(jié)結(jié)巴巴,“你敢不敢跟我決一雌雄!”
“我是龍,你是蟲!拿命來!”
江嵐已經(jīng)辨別了那人的方位,在黑暗中直奔他而來。
“啊————”
涂涂只恨自己手里的望遠鏡不是個紅外的,沒有夜視功能。
“沒有畫面光聽聲兒。沒意思!”
涂涂撅著嘴,把望遠鏡扔給一旁的耗子。
耗子瞇著眼睛看,什么也看不清,“涂涂,我能請教你一個問題嗎?”
“說唄!”
“你是怎么抓老千的,我們從監(jiān)控上根本看不出來問題啊,怎么你一抓一個準兒!”
涂涂指著天上的星星問耗子。
“你看星星,有大有小各不相同吧!去玩牌的人也一樣,都是贏錢了開心的要命,輸錢了罵爹罵娘。
出老千的人都一樣,動作小,眼神閃躲,他們做壞事的時候,會讓自己表現(xiàn)成全場最沒有可能的那一個。
即便是被你抓到,他也會用堅定的眼神,真誠的態(tài)度,打消自己身上所有嫌疑,你只好放過他。
總結(jié)一句話,你能看到的,都是他們想給你看的!”
等涂涂下來的時候,江嵐正靠著廚房的大冰箱翻冰淇淋,帶著泥兒的球桿被他仍在一旁。
“我今晚得補充一點好的!你那個意大利薄荷味冰淇淋哪里去了,我記得還剩一個,被我消滅掉吧!”
涂二杯里的咖啡還剩下大半,“江嵐啊,我這球桿上都是……泥土嗎?那我的院子……”
“?。 ?p> 江嵐找到了冰淇淋,攤在沙發(fā)上陪著看電視劇的涂涂。
“外面太黑了,我看不太清楚!也不讓我用能力,只好瞎打!猛哥啊,外面的小嘍羅我可不管了!靈偵局也不是我一個探員……”
老楊開車帶著郝帥在小區(qū)里正猛按喇叭,二人伸出頭大喊,“猛哥!你在哪棟?。 ?p> 江嵐還在享用冰淇淋,“我不去啊!我沒聽見!說什么我都不去!一會兒冰淇淋化了,挺貴呢!”
1分鐘后,江嵐一溜小跑,去幫特偵科抗人。
“打工人,打工魂,打工才是人上人!”
郝帥看到這豪宅別墅小區(qū)里面橫七豎八躺著十幾個人,卻只有一家亮燈,問老楊,“楊隊!這是哪呀?”
“這是那個涂二的自建小區(qū),怎么樣,夠氣派吧,羨慕了?”
郝帥沒有說話,抬頭看,涂二正站在三樓書房窗邊,二人短暫的眼神交匯。
他感覺涂二居高臨下的目光,像是一顆子彈穩(wěn)穩(wěn)擊中心里的至陰至暗。
在10月底的晚上,郝帥打了個冷戰(zhàn)。
“這涂二和特偵科、靈偵局已經(jīng)合作了,不會給我賣了吧,畢竟我之前還幫他傳遞消息呢!”郝帥小聲嘟囔。
一旁的江嵐看他動作暫停,趕緊催他:“什么消息?散打冠軍,別惜力,快點抗上車!跑了幾個,還剩十幾人呢,不快點,這得忙活到半夜!”
萬圣節(jié)的節(jié)日氣氛影響著每一個人,涂涂沒有像往常一樣睡到中午。
一大早就吵著涂二帶他去商場買樂高,江嵐自然陪同,不用喬裝打扮,又換上涂二給買的一套高檔服裝,照鏡子的時候,覺得自己跟涂涂沾了光。
涂涂抬頭看著江嵐,“你今天有些不一樣,眼角的疤怎么沒了?昨天治病一起都好了?”
“對?。∽蛱旖o你吃藥的那個姐姐非常神奇,除了刻薄一點,醫(yī)術很高明的!”
“什么叫做刻薄?”涂涂拽著他的衣角問。
“就是,呃……說話不留余地,一劍封喉般的嘴損!”
“我聽不懂……”涂涂失望的低著頭。
江嵐覺得自從出小區(qū)門,就被人跟蹤。
在粵菜館吃早午餐,是兩男一女。
在路上是黑白兩輛無牌照的改裝車。
來了商場,這么多人,還有人一直不遠不近的盯著。
試衣間門口,連同附近幾個店里的女店員都扒著墻,一臉花癡看涂二。
“什么叫大叔范兒!這就是帥氣多金啊!”
“比電視里那個王粵鋒好看多了!我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你沒看他都有女兒了!你這么大歲數(shù)沒戲了,他肯定喜歡我這樣的!”年紀較輕的女sale挺挺胸。
“可算了吧!嫩瓜樣子似的,你可栓不住這種男人的!還是我這樣的,花樣繁多才能搞定他!”媽媽模樣的sale解開胸前的幾個扣子。
“二爺!”
江嵐悄悄湊近涂二,“有情況!跑吧!”
涂二還在為涂涂比量著一雙小皮靴。
“沒事!他們不能傷我,就是看我今天干嘛,去哪,見什么人。”
“不用買這么多啊,等過幾天再陪涂涂來唄,二爺,感覺你像是要給她準備到18歲?”
涂二沒有回答,轉(zhuǎn)身招呼sale結(jié)賬。
幾個女人搶著去,最后被一個平常不愛說話的女孩兒搶先。
“呦!她不要家里的未婚夫了?”
“這種男人面前,哪個女人能想起自己老公呢!哈哈哈!”
【bang!bang!】
快樂的日子總是短暫的,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