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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天下從抱大腿開始

第十六章 想侍寢?

爭天下從抱大腿開始 一只小玄崽 3860 2021-04-17 21:47:45

  “言玉,過來?!毕木绑习咽种械墓臄傇谧郎?。

  言玉心里驚了一下,扭過頭去,正對上夏景笙偏著頭冷眼看著她,但她也只能走近些,低著頭回應(yīng),“奴婢在?!?p>  夏景笙淺笑了笑,往旁邊挪了挪,拍了拍自己空出的那小部分對言玉說了句:“坐吧。”

  夏景笙也沒什么別的想法,就是無趣了,正好試探試探言玉。

  言玉的心猛得往下一墜,當(dāng)即跪在地上,頭深埋了下去,“王爺饒命,言玉不敢與王爺同坐?!?p>  “從剛?cè)胪醺惚隳敲纯贪?,王府?guī)矩雖多,但你若有心要上位做王妃,就該有足夠的膽量?!毕木绑峡吭谧紊?,冷眼看著言玉。

  言玉雖沒這個想法,但這是言笠的想法,做女兒的又能有什么辦法?無非遵循父意,哪怕拼上這條命,也要留在夏王身邊,為言家“爭榮光”。

  “奴……奴婢…”言玉渾身打著顫,終是說不出“沒有”二字。

  夏景笙說的沒錯,自己可不就是被送進王府做婢女,最后要爬上夏景笙的床的么?

  陸朝芽本只是閑來無事來送個茶,沒想到就聽到了這么個趣事,就暗暗躲在門口偷聽,可她那影子映在了堂門上,果斷出賣了她。

  “朝芽,進來?!?p>  夏景笙的聲音從堂內(nèi)傳出,陸朝芽吐了吐舌頭,推門走了進去,毫不忌諱的走到夏景笙身邊,放下茶水。

  “抬起頭來?!?p>  言玉直起了身體,但還是不敢看夏景笙,夏景笙拉著身旁的陸朝芽坐到自己身邊,陸朝芽沒什么反應(yīng),這是常事,夏王府誰拿她當(dāng)婢女?

  “既然言笠那么想你在本王的身邊,那本王便收下他的好意,也算成人之美,今夜侍寢吧?!?p>  陸朝芽扭頭看著夏景笙,滿臉的不可置信。

  不是吧不是吧!言玉才入府幾天??!成人之美也不是這么成的呀!

  “是?!毖杂褚稽c兒都不欣喜,換了旁人早樂呵的蹦起來了,但侍寢不是自己的本意,她只求安穩(wěn),哪怕當(dāng)一輩子婢女也好。

  夏景笙走了,陸朝芽也跟了出去,只留言玉還在堂中跪著,她陷進了那句話里,走不出來。

  “等……等等我啊王爺!”陸朝芽提著裙擺小跑著跟在夏景笙的身后,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您真要言玉侍寢???為什么???”

  “你呀!”夏景笙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過身去朝陸朝芽的腦門兒拍了一下,一臉無奈的笑。

  “前幾日本王聽說言笠又送了一個嫡長女入了王宮,還做了婕妤,雖然位分不如新寵蕓貴妃,但也是十分得寵,本王只是擔(dān)心言笠是否有親近袁帝之心罷了,見著言玉日日往府外送信,試探試探罷了?!?p>  雖夏王府向袁帝稱臣,可那也是先夏王的事,先夏王忠心,夏景笙可不,他不謀求皇位,但也屬實看不慣袁帝那副嘴臉,要不是嫡母虞夫人遺愿和夏景笙嫌皇家事多,夏家早就反了。

  “言玉的信都曾過過我手上,我見都是與她親弟言安的家常信,信中言玉也未曾有何不妥???”陸朝芽撓了撓頭,搞不懂這些。

  也確實,陸朝芽平日就跟在夏景言身邊玩玩鬧鬧,又經(jīng)不著政事,自然不懂夏景笙的顧慮。

  “你日日跟著景玄,明明是言兒身邊的人,卻總想著搶于玥的職位,景玄最通人心,他難道沒告訴過你,防人之心不可無嗎?”夏景笙看著陸朝芽那臉逐漸變的像熟透的蘋果,滿是嘲弄的笑了笑。

  陸朝芽喜歡夏景玄,整個夏王府上下人盡皆知,偏就是兩人誰都不承認(rèn)。

  陸朝芽是怕夏景玄不喜歡她,自己的希望徹底破滅,以后連待在夏景玄身邊都不行。

  而夏景玄就是單純的嘴硬不想承認(rèn),不攔著陸朝芽找他就是等著陸朝芽先開口,結(jié)果就是兩人都不開口,婚事拖到今日都沒個著落。

  “哎呀王爺,我哪有!我是認(rèn)真跟著主兒的!侯爺那兒……我偶爾過去幫幫忙罷了……”陸朝芽都有些結(jié)巴了。

  “哦?是嗎?”夏景笙把頭向下低了低,側(cè)著身子盯著陸朝芽那雙飄忽不定的眼睛笑了笑,“那好吧,可能是本王看錯了,前幾日張家的姑娘說是有意許于景玄,你既無心,那本王便應(yīng)了這門親事……”

  “哎哎哎!別呀王爺……”

  不出夏景笙所料,他剛要轉(zhuǎn)身走,陸朝芽立刻沖上來抓住了他的衣袖。

  “那這是有意了?”夏景笙明知故問著。

  “那……王爺您看我行么……朝芽定好好服待侯爺!”陸朝芽低著頭說著。

  她終究是擔(dān)心著自己的身份,殊不知身份在夏家根本不重要,若是偏要去尋門當(dāng)戶對之門戶,那夏家人就一世不婚了?

  這天下間豈有能和夏王府比尊卑的人家?

  “只要景玄無異議自然可以,你畢竟是從小長在王府的,自比外人親近可信,夏景笙繼續(xù)往前走。

  “謝謝王爺!”陸朝芽在后方一陣狂蹦,就跟已經(jīng)許了婚一樣,高興完了,又跑上前去跟在夏景笙身后。

  言玉泡在浴桶里,真恨不得一頭鉆進水里把自己給淹死,就不用受這罪了,但一想嫡長姐言靈居于皇宮服侍昏君,弟弟言安困于言笠妾室管教,哪個又能比她好?自盡的想法想想也就得了。

  已經(jīng)日近黃昏了,窗外的知了已經(jīng)值起了“班”,開始不停的叫喚著,吵得言玉心煩,似乎也在不停的提醒言玉,“該侍寢了?!?p>  夏景笙那句話繞在她心上過不去,若夏王真大發(fā)慈悲,賜她個側(cè)妃,哪怕是個通房也好的,不求有多貴氣,只求一個名分,一個活下去的名分。

  “言玉姑娘,到時辰了,該去王爺房中了?!标懗吭诜块T口提醒了一句,得到回應(yīng)后,便帶人進門給言玉梳妝。

  淺白色的薄紗裙,薄如蟬翼,金絲邊,美玉為帶,言玉一個縣官的庶女,一輩子沒穿過這樣好的衣裳。

  這還只是寢衣,若像夏景言平日里穿著的,雖看不出什么華貴雍容,卻值千金,夠買下數(shù)座商鋪了。

  言玉再看看桌上擺著的紫珠耳飾,白玉發(fā)釵,雖提不起什么興致,但光看著,卻是令人嘆為觀止。

  陸朝芽坐在一邊,這些物件她平日里見的慣了,也不覺得有什么稀奇,她平日里干不著什么活兒,給言玉流妝自不用她來,她也就是湊個熱鬧,打點好了,再把言玉送進準(zhǔn)敘閣罷了。

  準(zhǔn)敘閣里更為華貴,一間屋里就要點燈幾十盞,照的宛如白晝,言玉進了門便沉浸在其中。

  怪不得人人高攀,不過這華貴之物,注定不屬于她,一個縣官庶女出身,還真想憑一張臉就飛上枝頭做鳳凰?言玉心里還是有數(shù)的。

  “你可以在閣中坐一會兒,王爺忙完公務(wù)自會回來,可千萬不要忘了行禮?!标懗恳兄T站著打點了言玉幾句。

  “多謝陸姑娘?!毖杂裆郧妨饲飞?。

  “叫我朝芽就好?!标懗繑[了擺手,這聲“陸姑娘”叫的太別扭,走時還不忘回頭補了句:“晚安,做個好夢?!?p>  “不懷好意”的笑了笑后,一把關(guān)上了門。

  言玉坐在桌邊,看著窗外的圓月逐漸高升,希望以后的日子好過吧。

  夏景笙整理完最后一冊文卷,看看時辰怎么也得有子時了,足讓言玉在屋中坐了有兩個多時辰了,理了理思緒,夏景笙起身回閣。

  言玉起初還是緊張不安,被時間消磨的久了,也就淡的多了,倚在桌上有些困倦,迷迷糊糊的也就睡著了。

  屋里的熏香起著安神的作用,言玉睡的沉,以至于連夏景笙什么時候來的都不知道。

  “咳咳?!毕木绑瞎室馓嵝蚜艘幌?。

  言玉被嚇醒了,猛的站起,一回頭,夏景笙就坐在榻上冷眼瞧著她,言玉趕緊上前跪著:“王爺恕罪?!?p>  夏景笙隨手拉了言玉一把,直起身來伸起兩手,示意言玉為自己寬衣,

  言玉心領(lǐng)神會,站起身小心去解夏景笙的衣扣,過程中緊防慢防著避免碰到夏景笙。

  這倒讓夏景笙有些意外,到也不是說不信言玉不圖權(quán)勢,只是不過碰一下,不至于躲的這么緊吧?

  但說實話,自能獨立以來第一次讓別人幫忙更衣,夏景笙還真是有些不適應(yīng)。

  “你是愿做正室還是甘愿屈尊為側(cè),自己挑?!毕木绑献亻缴?,挽著自己的衣袖。

  “由王爺安配,言玉位卑,不敢僭越,只求一個位分,通房也好?!毖杂裨缫严牒昧舜朐~,還算對答如流,但還是有些怕,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

  “只求一通房?你父言笠可是滿心期盼著你做王妃啊?!毕木绑峡吹某鰜?,言玉無甚高攀之心,不過是言笠的一顆漂亮的棋子。

  “家父也只是想得弟弟言安有一個遠大前途,言家不至落敗,做女兒家的沒別的能耐,無非嫁個好人家,以望夫家提攜,言玉自知不敢利用王爺權(quán)勢謀一家之私,只求一簡單名分,不讓別官壓制家父,僅此而已?!毖杂裾f著。

  這也做確實是她真心所想,但若讓言笠聽到這些,估什能當(dāng)場氣暈過去,還得數(shù)落言玉幾句沒出息。

  “你有長姐言靈入宮做婕妤,足以保全言家,何至自己也不情不愿的陪在本王身邊,就算意在高嫁,何不也跟入宮去,憑你的面貌足以得寵?!毕木绑侠^續(xù)說著,就想釣釣言玉的口風(fēng)罷了,誰知這丫頭還算聰明,行差穩(wěn)妥。

  “言玉自知不比當(dāng)今蕓貴妃美貌,也自知不如長姐溫良嫻淑,當(dāng)不得圣寵,本也不配侍奉王爺,承蒙王爺不棄,留言玉做個女官,言玉早已心滿意足,自不敢求旁的?!毖杂裾f著。

  “就只是這樣?那你這原縣第一美人兒的稱號不荒廢了?!毕木绑嫌行┱{(diào)侃的意思,言玉也聽的出來。

  位卑,自沒有反抗的能力,只不過是高官們的玩物罷了,她還算幸運,入了王府,若真似長姐言靈那般入宮服侍昏君,那才叫生不如死。

  “我在夾縫中生存,只求一條生路……”言玉低著頭,說出這由心底的一句。

  夏景笙想了想,這姑娘倒是怪可憐,攤上言笠這么個爹,一個個把女兒往火坑里推,不過好在自己這個火坑推的還算對。

  “你回去吧?!毕木绑系穆曇魪纳戏絺鱽?。

  言玉的淚一下沒憋住,讓人心疼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夏景笙,鬼使神差的問了句:“回哪兒?”

  若是夏景笙趕她回家的話,那她就完了,言笠肯定會把她送入宮去,若真如此,她寧愿在夏景笙身邊當(dāng)一輩子婢女,至少夏景笙對她還是不錯的,誰又不盼著好呢?

  夏景笙正撐著被子,聽這一句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略微一想便明白,言玉是理解錯了意思了,無奈的偏過頭去說了句:

  “回你自己屋里去,還回哪兒,回去睡吧,明日一早繼續(xù)呆在本王身邊當(dāng)值?!毕木绑咸上律w好了被子,有些困意。

  言玉呆在原地半天沒動,欣喜所致,簡直想當(dāng)場給夏景笙開個廟供著,感謝夏景笙沒趕她走。

  夏景笙見她半天不動,女人家的心思還不就是那樣兒,高興過頭了吧,那就嚇嚇?biāo)?p>  夏景笙玩心一起。

  “怎么?不想走?真想留在本王這兒侍寢???”夏景笙掀開被子一角,“那進來吧?!?p>  “??!”言玉才反應(yīng)過來,臉一紅,迅速站了起來,“王爺恕罪!王爺您早些休息,言玉告退!”言玉一溜煙兒跑了出去,夏景笙還有點兒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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