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自討苦吃
“王爺請用茶?!鄙砗髠鱽硌杂竦穆曇?,夏景言和周染濯趕緊分開,回頭看看,這時了才發(fā)現(xiàn)身后的茶苑其實有人。
不過好在夏景笙在忙政務,沒有抬頭,否則要是看到這個美妙的場面,估計得氣吐血。
夏景言好奇,所以沒走,而是與周染濯一起躲在柱子后面,想看看言玉和夏景笙平時到底是怎么相處的,居然進展那么快,雖然這個速度好像和自己和周染濯比起來差遠了,但夏景言還是好奇。
誰知刺激的真就來了。
“放在那里吧?!毕木绑隙⒅掷锏恼圩討艘痪洌罢O對了言玉,你去幫我……”
“??!”
夏景笙剛要說什么,就聽見言玉的一聲叫,立即抬頭查看,就見著言玉沒站穩(wěn)朝前倒去,夏景笙趕緊起身想拉言玉一把,實在是沒注意腳底踩住了自己的衣服。
砰的一聲,夏景笙的手墊在言玉頭后,頭是護住了,可夏景笙給言玉這么一個撲倒在地的狀態(tài)還是讓所有人都傻眼了。
言玉和夏景笙都愣住了,臉挨的極近,互相注視著對方的眼睛,呆了半天沒著急起身。
夏景言暗道此招高明,王兄不愧是王兄!
好一會兒了,言玉才反應過來,趕緊慌忙的推開夏景笙坐起來。
“王……王爺恕罪,言玉實在是愚笨……竟然……”言玉支支吾吾的。
好一個奇妙的碰撞,真夠刺激的,言玉一個從小克已守禮的,認識夏景笙以前連外男的手都沒碰過,自從跟了夏景笙,這“驚喜”的事是一件接一件的來,這言玉哪接受的來??!只感覺全身發(fā)燙,說話都結巴了。
“無……無妨,你沒事便好?!?p> 夏景笙一開口,言玉才知原來他和自己是一個心理,他也結巴了。
兩人都抬眼看看,各自都是滿臉通紅,估計心里也都是小鹿亂撞。
旁的便都是些客套話了,完后就又是一個官員沒眼色的來拜,夏景笙又忙起了政務,夏景言聽著嫌無趣便拉著周染濯走了。
在周染濯和夏景言心里,撲倒這一下算不得什么,在夏景笙心里,這件事也漸漸磨滅,畢竟他一忙起政務來就廢寢忘食的,哪還會念著這些?此事只剩言玉一個人還記掛在心。
言玉欣喜,卻也擔擾。
喜在她也對夏景笙動了幾分真心,憂在她怕若自己真在近日受寵,她心口上的那一道丑陋的疤會讓夏景笙厭惡。
言玉相信夏景笙不是偏重美色之人,可那傷疤實在是太丑了。
這傷就是上次在山匪窩里面救陸朝芽時留下的,當時軍中醫(yī)藥不足,從山上下到軍營里,時間也消耗太久,救治的也不及時,后來又讓言笠那么一鬧騰,這才讓言玉這傷疤好起來難了。
夏景言是給過一瓶子藥的,可那藥雖然有效,但要讓傷疤徹底消失還是得再過半年。
半年啊,言玉等得起,可父親言笠和弟弟言安等不起了。
自從言笠那么一鬧,言玉其實已經不在乎他的感受了,可言安年滿十二,按禮是可以進京趕考了,言玉不求言安有多大的本事,多高的職權,她只想讓言安稍得個一名半利的,省的在家里遭受言笠那幾個小妾的欺凌。
言玉別的做不了,她只能把自己獻給夏景笙,好為言安求得一個蔭蔽。
可那傷怎么辦啊。
進京只剩月余了,而傷好要半年。
言玉其實已經想好了一個解決的辦法,只是她不敢。
旁的御醫(yī)大夫治不好,東江不還有一個醫(yī)術最高的人嗎?看這多巧,這人還就在夏王府中,還就是夏景笙的親弟弟呢,言玉隨時可見。
只可惜了,言玉前不久,剛得罪了夏景玄。
言玉想去找夏景玄幫忙,可是又怕,畢竟夏景笙至親獻血那次,言玉可是跟整個東江脾氣最爆的夏景玄對著干了,動的還是夏景玄最在意的家人,基本上曾經干過這事的人都已經被夏景玄抄了家了,言玉也是受夏景笙夏景宸和陸朝芽三人力保才免此一難,都已經這樣了,沒死都算萬幸,還能去找人家?guī)兔Γ?p> 可是若不找,自己以后這前途不提,寶貝弟弟言安也就不好當官了呀,言玉這輩子,最在意的就是言安,現(xiàn)下言安在家受姨娘欺凌,言玉怎能不管?她還是拼了。
最低下的手段她都使得出來。
晚間了,夏景笙關心言玉,見她打了哈欠,便讓言玉先行回屋歇息,自己一個人繼續(xù)忙,言玉便告了退離去。
已經深夜了,王府眾人大多已經歇下,也就只剩夏景笙的準敘閣和夏景玄的深鎖閣還亮著燈,言玉離開準敘閣,看著府中這副景象,正是計劃實行最好的時機。
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也不是治傷非得躲躲藏藏的,只是言玉這傷疤在心口,不褪去衣裳如何得治?若傳出自己與夏景玄不該有的言論就不好了,所以言玉刻意選在了晚上,執(zhí)行這個不合禮數(shù)的計劃。
深鎖閣里,夏景玄也準備休息了,正解了外衣預備熄燈,誰知就在此刻闖進個言玉來,他趕緊把外衣再披上。
“言玉姑娘怎此時來了?”夏景玄看見言玉有些驚訝,但很快又歸于平靜,“可是王兄有事吩咐?”
言玉沒說什么,而是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下。
夏景玄竟有那么一瞬間覺得,言玉是來碰瓷兒的,畢竟這大半夜的,干啥玩意兒!
“看來不是關于王兄的事了,言玉姑娘有事不妨直說,不必如此?!毕木靶粗厣系难杂癜櫫税櫭迹妓饕魂?,明白不少。
言玉定了定神,準備開口。
“畢竟言玉姑娘近日與王兄關系密切,馬上是要做王妃的人了,景玄如何得罪得起?!毕木靶脑捓飵е爸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