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追妻火葬場”
縱火之事一過,原想著怎也會安分兩天,只是沒想到,還落了一個不服氣的!
南湘的傷一好便天天想著法兒的折騰周染濯,一會兒送個茶一會兒磨個墨的,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夏景言看見了……
巧的很,另一邊,顧征出于無奈被逼迫納了太守胡大人家的嫡女做小妾,于是,獨孤淑凝挺著大肚子怒氣沖沖的去找夏景言訴苦,氣的那是十頭牛都拉不??!
更巧!慎兒原本因為早上跟別的宮女起了爭執(zhí)本來就生氣,一聽說夏景言和周染濯又鬧了別扭就更生氣!一如既往的把氣撒到顧允的頭上,然后也進(jìn)了念言宮訴苦。
然后……就形成了千年難得一見的奇觀。
周染濯,皇帝,顧允,將軍,顧征,侯爵,統(tǒng)統(tǒng)站在念言宮門口曬太陽,祈求媳婦原諒。啊不對,慎兒不是顧允的媳婦,顧允根本沒有媳婦。
呀,顧允更慘。
但此刻!無論有媳婦還是沒有媳婦的都得乖乖站著!念言宮里但凡有一丁點兒的風(fēng)吹草動,三人都會猛的抬起頭來并在一瞬間在心里默念一遍道歉致詞,但出來的始終不是他們想見的人。
過了許久,又是一聲輕動,念言宮里走出一個人,三人馬上抬起頭,但很快又低了下去。
“朝芽,皇后娘娘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消氣啊……”顧允沒精打采的問了一句,真是想嘆一句,這行軍打仗都沒哄女人難。
陸朝芽先是輕輕關(guān)上了宮門,這才走下臺階笑盈盈的問:“你不是該問慎兒什么時候消氣嗎?問主兒干什么?”
說到這兒,顧允回過頭“惡狠狠”的瞪了周染濯一眼,恨的“咬牙切齒”,周染濯見狀都要往后縮一縮。
顧允什么都沒說,又好像什么都說了。
也是,顧允一沒妻妾,二無沾染,慎兒真心又不在他,能讓慎兒怪罪顧允的,也就只能是周染濯惹夏景言生氣了唄……
陸朝芽見這場面也就了解了,偷偷笑了一下后又轉(zhuǎn)回嚴(yán)肅,端正的走到周染濯身邊行了個禮道:“主兒讓奴婢給陛下帶句話,主兒說,她消氣兒還早著呢,讓奴婢給陛下遮個棚子再拿個凳子,如若陛下硬是要等的話,那也坐著等,主兒怕您病了?!?p> 周染濯一聽這話立刻兩眼放光,神清氣爽,長吸一口氣,瞬間覺得在三人中脫穎而出,回過頭瞥瞥眉毛皺成一團(tuán)的顧征,他愈發(fā)得意。
“瞧見沒有?我家言兒還是心疼我!”
但是還不等周染濯飛起來,陸朝芽馬上補了一盆冷水:“主兒說怕您病了傳染給她。”
話音未落,顧征就肆無忌憚的嘲笑起來,不過很快就受到了周染濯的“疼愛”,頭上一頓錘,等他們鬧騰完,陸朝芽又端端正正的走到顧征面前行了個禮。
“別別別!姐姐,我受不起,有什么話您就直說吧,嚴(yán)重嗎?嚴(yán)重我先找個柱子扶著……”顧征一陣心虛,看這架勢就知道,這是獨孤淑凝也下了號令了!
“獨孤夫人說,請您去和陛下一塊兒坐著,別曬著,還讓給您墊上個墊子,送上點兒水?!标懗空f完,顧征內(nèi)心忽然敞亮了似的,緩緩抬起頭,但又像是持有懷疑,便又多問一句:“是不是……還有下一句?”
“獨孤夫人叮囑說,您身子不如陛下強健,所以多護(hù)著些才是對的?!?p> 陸朝芽忍著笑說完這下一句,頓時,周染濯無情爆笑,顧允剛喝一口水差點兒都吐出來,顧征又頓時如失了魂兒似的低下頭。
蒼天??!這個“不如”著實有點兒侮辱人格了?。?p> “阿征,弟妹這也是關(guān)心你……哈哈哈!”顧允拍著顧征的肩膀,原想著是安慰顧征,沒成想還是一沒忍住笑了出來。
顧征一邊氣的哆嗦,一邊又滿目“邪惡”,旁若無人的在那兒說:“生完這個,等生完這個,我非得讓她再生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我弱?!”
周染濯聽著這話咳了咳,提醒顧征這話可不興當(dāng)著人家小姑娘的面兒說,陸朝芽還在呢!顧征這才想起,趕忙捂嘴,陸朝芽抿抿嘴掩飾害羞。
“那……慎兒就沒什么對我說的嗎?”
陸朝芽過了許久不說話,只顧叫人搭棚子,顧允實在是捺不住心癢癢,這才問了一句。
“嗯?”陸朝芽探頭出來,“慎兒說,她又管不著您,也沒必要生您的氣,請您回吧?!?p> “原話便是這樣說的?”顧允問,如若真就是這番話……很好,完了。
“對啊?!标懗奎c點頭,猶如晴天一道霹靂直劈顧允天靈蓋。
顧允耷拉下腦袋去,當(dāng)然,少不了身邊倆“好兄弟”的一頓嘲笑。
“陛下、將軍、侯爺,進(jìn)棚子里來吧,莫要中了暑氣?!标懗空泻舴稿e三人組落座,還十分熱心的,親自將獨孤凝安排的軟墊放在顧征的座位上,滿臉壞笑。
顧征也無可奈何,只好咬了咬牙坐著,誰叫獨孤淑凝原本就是“祖宗”,現(xiàn)下因為自己“作孽”,她肚子里又裝了一個“祖宗”呢。
三人真就這么直當(dāng)當(dāng)?shù)淖艘惶?,等到傍晚了,三人一個接一個打起哈欠來了,念言宮的宮門才又有了一點反應(yīng),三人慌忙抬起頭去。
“慎兒,幫本宮送獨孤夫人。”宮門內(nèi)傳來夏景言懶洋洋的一句。
宮門開了,獨孤淑凝從中走了出來,身后緊跟著慎兒,兩人前腳還笑嘻嘻的,后腳一見各自的冤家就又立刻換了表情。獨孤淑凝依舊生氣,慎兒依舊尷尬。
“您怎么還等著呢?這么久聽不著聲響,妾身還當(dāng)您回去找胡小娘了呢?!豹毠率缒呄屡_階邊嘟嘟嚷嚷著說,隨后又不等顧征解釋,自顧自的上前給周染濯行禮。
“弟妹,不必多禮,要么……你先聽阿征狡辯……啊不,解釋?”周染濯向顧征使了個眼色,顧征頓時感激涕零!
“妾身沒什么好怪夫君的,再說,有什么事,還是回家說,莫教陛下看了笑話?!豹毠率缒f是這么說,但眼神還是直直的瞪著顧征。
“唉,也罷,那你們倆的事朕就不管了,那朕……就去忙自己的事了哈……”周染濯眼盯著念言宮的宮門,看見夏景言悄悄走向了門邊,于是,素來沒什么耐心的周染濯決定用夫妻最該用的手段來取得夏景言的原諒,他“摩拳擦掌”,做好了準(zhǔn)備。
下一秒,周染濯趁人不備,飛沖向念言宮,一把扛起門口的夏景言就要撲到榻上去。
“誒誒誒!周染濯!你干嘛!”
“我干嘛?你說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