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自己,就算是真心疼愛自己的叔叔還是更愛青姐姐一點(diǎn)呢。
實(shí)名羨慕!
出來找玄雨,化妝后第許樂遠(yuǎn)遠(yuǎn)看到父女兩談心的名場面心中某個柔軟的地方輕輕被觸動了。
父母之愛子,是人之常情。
玄青有十四叔,她的父母有弟弟,自己穿越到這個世界起哪怕再乖,再省心也是孤家寡人呢。
虧她被鳳后暗地里滅口了以后還火急火燎跑到靖王府商量對策,扎心了老鐵!
“為何要死遁?”
很快,書房只剩下玄雨和許樂兩人。問起侄女因由,玄雨是既擔(dān)心且氣惱。
“不要說你沒想過君后會對你不利,若果真如此你現(xiàn)在也不可能還年能夠好端端的出現(xiàn)在我面前?!?p> “你爹如果知道你死了,他該多傷心?”
“不管你信不信,我被召喚到君后身邊的時候,確實(shí)是沒想到她會不顧婚盟直接對我出手?!?p> 許樂看著玄雨的眼睛認(rèn)真的說,
“可我本來就是被鳳后殺死的,我不過是想把事情恢復(fù)到原本的軌跡而已。”
“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事情原本的軌跡?”
玄雨覺得今日的許樂不太正常,一副我攤牌了,我就是這樣的狀態(tài)把玄雨看得莫名其妙。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父親和未曾謀面的母親,十四叔是我最親的人?!?p> 玄雨猜得沒錯,許樂可不是要攤牌的嘛。
自己這些日子撐得太過辛苦,面對前路太過迷茫。
她本急需一個人替她答疑解惑,剛想脫口而出自己是重生,卻又猶豫著將剛到嘴邊的話生生吞了回去。
“沒什么,”
許樂說,
“我小的時候,其實(shí)就是我剛剛出殼的時候同樣的事情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次了?!?p> “什么?!”
“父親不知道這件事。
君后瞞得很好,哪怕父親到了現(xiàn)場看到了一片狼籍也只以為失火所至。
我也不是沒同他說,甚至還告知了他身世,卻還要和君后一同在宮中生活?!?p> 許樂說,
“未流血,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還請十四叔把我還活著的事情保密,也免得他再一時疏忽將我弟弟也一并帶到族地來?!?p> “還有,我哪里在死遁?”
許樂苦笑著說,
“十四叔也太看得起我了,殺人的是君后,我從頭到尾就是個反抗沒有成功的受害者而已?!?p> “你當(dāng)真不是故意?”
“剛才說的對父親的警醒不過是馬后炮遮羞布,叔叔,我的確有反抗之力?!?p> 許樂無奈的說,
“但我沒想到君后會為了對付我特意在偏殿之內(nèi)埋伏了弓箭手。”
“那么,宴秀公主又是怎么一回事?”玄雨問,
“為何宮里說她失蹤了?是否同你有關(guān)?”
“宴秀公主受了小人挑唆在送給我的點(diǎn)心里多放了些酒。
難不成還是我把她的點(diǎn)心送到她嘴里的不成?”
許樂說,
“我當(dāng)然可以把她當(dāng)成同鳳后談判的籌碼,但對宴秀公主本身來說太過殘忍了。
我忘了她在場,為了能把氣勢壓住君后把她是君后之女的身世一并說了。”
“宴秀是君后之女?”
“自然是的,否則當(dāng)初拿誰換的我爹?莫不是君上只告訴了叔叔同父親是一母所生,卻沒告訴他對孩子偷梁換柱?”
“沒有。”
“那我一會同叔叔說說,現(xiàn)在先說正事?!?p> 許樂說,
“鳳族同九重天聯(lián)姻是個機(jī)會,君上不可能把到手的機(jī)會白白送給其他三大神族。
既然聯(lián)姻勢在必行,叔叔不若帶我去見君上。”
“你要自首?”
“要自首也是該君后去自首,同受害人的我有什么關(guān)系,叔叔想什么呢?”
“你要……替嫁?”
玄雨動了動嘴唇,發(fā)現(xiàn)事情同自己想得有哪里不太一樣。
他本以為玄璃死遁其主要目的在于逃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的火坑誰都不愿意讓女兒去九重天上受罪。
其他不論,但就獨(dú)守空閨,膝下凄涼,或許后半生會沒有子嗣。
哪個疼愛女兒的愿意送去讓別人糟踐?
哪怕地位高高在上,哪怕是個虛頭巴腦的帝后,又如何?
文曜帝君一死,少不得個晚景凄涼。
玄雨原以為侄女一死,婚事就落到了唯一有女兒的自己頭上。
沒想到…
“不錯,我現(xiàn)在是你的女兒,同玄璃長得非常相似的玄璃郡主。”
許樂說,
“叔叔只要說你在外除青郡主之外,另有私生之女,想要借這樁婚事抬舉她的身份便好。
若叔叔想瞞著青姐姐身份,那我便做一回青姐姐,如了君上的意便可?!?p> “我都聽說了,君上只要求你出人,迎親使只要求見我一面。
至于你出的人是誰,新娘子蓋頭一蓋坐上花轎誰有分辨得清楚?
我也算從君后眼皮子底下順利遛出了這座吃人不吐骨頭的牢籠。”
“小璃,你當(dāng)真想要嫁給文曜帝君做他的帝后?”
“不想,”
許樂斬釘截鐵的說,
“但相處這些日子,叔叔待我不薄?!?p> “我怎好把原本就背負(fù)在身上的責(zé)任輕易交托給旁人?”
“那本就是我的路。”
“可…”
“叔父無需太過擔(dān)心,君后的面子功夫做得好,嫁妝和排場都是現(xiàn)成的。
迎親使催得急,君上此舉不過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賭得是迎親使從來都沒見過玄璃公主,其實(shí)并不指望什么?!?p> 許樂說,
“我們現(xiàn)在就對下說辭,越早到場越不容易引起懷疑。
往后,說不定君上還能對叔叔高看一眼?!?p> “那宴秀?”
玄雨問,
“既然她還活著,你打算怎么安排她?”
“我可安排不了君后的女兒。既然已經(jīng)知道鳳后對她的態(tài)度,她想怎么做便就則怎么做即可?!?p> 許樂回答玄雨說,
“君后倒是想讓她成為文曜帝君的帝后,卻忘了宴秀公主本身就不是君上的親子。
她敢想,能驗(yàn)證血脈的婚書上敢應(yīng)嗎?
上報(bào)的是鳳族嫡系血脈,驗(yàn)證出來是凰族公主。
這偷梁換柱的把戲天庭怎么可能替我們遮掩?
一場空還搭個宴秀不說,還得把好好的結(jié)親給毀成了結(jié)仇?!?p> “天庭不可能容許自己丟臉,”
“再之后,
不還得再送個鳳族的嫡脈過去?”
話雖如此,
為了任務(wù),為了玄雨在未來鳳后的清算當(dāng)中逃過一劫,還是為了文曜帝君本身,
也就許樂自己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