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啊,疼疼疼疼?!?p> 莫憶白躺著床上深夜難眠、輾轉(zhuǎn)反側(cè),但是身上的傷痕觸之則痛,又想動,動了又疼,十分難受。
實在受不了做起身來,看著眼前桌上的紫砂茶壺,上面的清池荷花在月色下隱隱發(fā)亮。
啊!受不了了
拿起桌子上的茶壺就往嘴里罐。
這是師傅拿來的,放在桌子上,丟下一句‘實在受不了了就喝了。’就走了
本來莫憶白置氣,打死也不喝,但是身上實在又疼又癢,折磨了大半夜終于忍受不了一口把茶壺里面的喝了。
壺里的液體濃稠,清涼順滑,冰冰感覺稍稍緩解了瘙癢疼痛。
隨后腹部傳來一股溫?zé)?,一種不下于被五指姑娘安撫的舒爽襲來,渾身一個激靈。
有點嗨!
但是被折磨了一天,晚上還臥枕難眠,莫憶白已經(jīng)累的不行,在這種舒爽中緩緩睡去。
就在他入睡之時,愧山南部之前莫憶白待著一條小溪旁,河水映月,波光粼粼。
一頭渾身散發(fā)著微弱光芒的銀發(fā)野狼走來,其挺拔的鼻子正不斷在地上嗅著,每走一步鼻子就再地上左右搜尋著。
來到一處微拱明顯翻動了的小土堆前,本來微動的鼻子一愣,接著四腳并用來到土堆上瘋狂吸嗅。
良久后仰天長嘯,聲音驚撤山林,寂靜的山林傳來騷動,隨后另一道狼嚎響起,然后第二道,第三道...
狼嚎此起彼伏,經(jīng)久不衰,持續(xù)了整晚。
...
翌日。
陽光灑入山林,準(zhǔn)時的雞鳴響起。
暗沉的楠柚楓樺林,一處用毛草臨時搭起的窩,小黑疲憊的爬起,本來亮黑的皮毛,此時竟然顯得有些蒼白。
一天一夜,多年積蓄,盡數(shù)揮霍!
本來昨天到了晚上就已經(jīng)揮霍的差不多了,準(zhǔn)備休息了。
但是不知道哪來的狼崽子發(fā)神經(jīng),半夜亂嚎。
吵的根本睡不著,自己跑到河邊一看,又是月影狼,幾下解決后,其他狼又叫了起來,嚎叫四面八方傳來。
自己在這林子里亂逛了一下,根本找不到那群狼崽子,沒辦法只能郁悶的回去,看見其他猩猩也起來了,心情不好,于是....一夜無眠。
隨著小黑起來,旁邊剛剛?cè)胨哪感尚珊孟窀杏X到了什么,動了動,小黑被動靜嚇?biāo)频呐芰顺鋈ァ?p> 這里的公猩猩沒屁用,母猩猩倒是強(qiáng)的離譜,和我大戰(zhàn)一天一夜,竟然還能動。
小黑心理鄙視了一下那群公猩猩
來到不遠(yuǎn)處,拿起昨天莫憶白留下木材和狼皮,再去山坡上把放了一天的破損滑翔翼撿起,就向北部跑去。
莫憶白按常起床,不管昨天晚上多晚睡的,早上按時起來已經(jīng)成了習(xí)慣。
在前院活動了筋骨,昨晚那不知名的液體效果還真不錯,疼痛已經(jīng)消退,精神也倍好,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又蹦跶了幾下,余光微瞟看向師傅的房間,幽暗漆黑。
師傅又不在?
這幾天怎么師傅總是出去?
莫憶白沒管太多,以師傅的本事,他還沒資格去當(dāng)心。
熬好粥,換了件衣服,從房間里出來,準(zhǔn)備練功。
他沒再去師傅房間,畢竟已經(jīng)偷喝了一次,不可能再有什么好東西放在那里了。
別問莫憶白怎么還有膽子惦記著師傅的好東西,問就是皮癢!
經(jīng)過多年的修煉,莫憶白在這愧山可以算能橫著走,以前還有那群狼崽子陪自己耍一下,不過把他們趕走后林里的其他動物見到自己就躲著,著實沒意思。
而且現(xiàn)在每天練功也沒啥進(jìn)步,不找點事做實在無聊。
而且他也知道,師傅不會真正傷害他,哪怕昨天打的那么慘,后來還不是拿壺玉液給他喝。
可能這就是大多數(shù)孩子變熊的原因吧,哪怕這十七歲的莫憶白體內(nèi)住著一個近三十歲的“大叔”。
沒錯莫憶白快三十歲了,前世二十歲穿越過來,歲月不饒人啊,轉(zhuǎn)眼都快三十了。
莫憶白收回心思,不去想年齡的傷。
從房間出來,這次他手中拿著了一桿搶,
槍身呈黑色螺旋狀,銀色的槍頭锃光瓦亮,鋒芒畢露,是把好搶!
來到樹下,靜立,隨后拿著槍的手微微一震,槍頭發(fā)出一聲脆耳的爆響,隨意挽幾了個槍花。
然后雙腳跨立,雙手握槍,把槍沉于腰間,槍頭前指,閉氣凝神。
氣息悠長寧靜,忽然槍頭上挑,右腳跨出直刺,繞回,一欄一拿一扎,手腕、腰部發(fā)力,槍出如龍,勢如破竹!
莫憶白現(xiàn)在所練的是泉州慕家的八方槍,槍法凌厲,破空聲不絕入耳。
槍隨身出,一股凌厲的槍勢凝聚于槍頭。
“碰~”
莫憶白一躍,槍擊于地上,震的塵土飛揚(yáng)。
莫憶白微微喘氣,眉間浮現(xiàn)淡淡的疲憊。
自己的身體可能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有糟糕,自己才運(yùn)動這么一會就剛覺精神不夠用,但是身體卻還有很大的余力,根本沒到極限。
以前練功也是,像昨天,雖然昨天打了一整套聚勢的招式,但是也才打了半個時辰,就疲憊的不行,以莫憶白的體力,就那么打一天身體的氣血也足夠支持。
但偏偏精神支持不住。
莫憶白深吸一口氣,收回黑槍,平復(fù)躁動的心跳。
接著來到另一處地方,這里是莫憶白房間的側(cè)方,這里有幾個深頂于底下的嶄新的木樁。
微風(fēng)飄過束發(fā),莫憶白平靜的坐在那里,還是剛剛的扎馬起手式。
這是和剛剛不同的是,這次莫憶白沒有急著出手,而是微閉雙眼。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眼睛睜開,手中槍以極快的速度刺出,一股凌厲的槍勢從槍頭間爆發(fā)出來,八方槍里最強(qiáng)、最樸素的的一式,平槍式!
槍勢凝聚于一點,向木樁刺去,在觸碰到木樁的一瞬間停住,而此時的槍頭前的木樁上,一個明晃晃的圓洞出現(xiàn)在上面。
收槍佇立。
還是不行!在不聚勢的情況下,只能使用出身體大部分的勢。
如果是金蟬境的強(qiáng)者,則可以一瞬間調(diào)動全身的勢,招招必殺。
但是我明明已經(jīng)把身體里能引動的勢都引了起來,還有哪里沒有引動啊?
實在想不明白。
莫憶白搖了搖頭,再次平復(fù)心情,這些問題天天想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現(xiàn)在光發(fā)呆也無濟(jì)于事。
再次沉槍,出槍,在一瞬間中出了三槍,三個木樁發(fā)出沉悶的聲響,其中間都出現(xiàn)了三個大孔。
把旁邊張望了許久的歸虛子看的眼角一跳。
這徒弟比自己還厲害了,這當(dāng)師傅的該怎么辦?
歸虛子看著四個中心穿孔的木樁,這對勢的控制已經(jīng)登峰造極了吧?
歸虛子自己主修的是練氣,雖然歸虛子現(xiàn)在是金蟬境,但那還是在他人的幫助下突破的,消耗了不知道多少靈丹妙藥,才成就的這一身。
他現(xiàn)在的確可以引動全身的勢,但是引動和控制是兩回事。
自己可以一股腦的把勢用出去,雖然能造成不小的破壞。
但是這就好像你用拳頭打別人,和你拿著槍打別人,用同樣的力,毫無疑問肯定是槍造成的破壞更強(qiáng)一些。
而莫憶白就可以把自身的勢控制成那把槍,這份掌控了就著實恐怖了!
歸虛子沉默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莫憶白在樁前又練了會,直到把所有樁都打爛,有些累了。
引動勢還是比較消耗精神的
將木樁拔起來幾分,再將上面被破壞的部分砍掉,就又可以用了,砍下的部分還能當(dāng)材火。
做完一切后,回到院里,看見師傅躺在院里的搖椅上,悠閑的曬著太陽,閉目養(yǎng)神。
想著這幾天天天早上沒看見師傅,于是問到。
“師傅,你又干嘛去了?”
歸虛子眼睛微睜,淡淡的看了莫憶白一眼。
“想知道?”
“不想!”莫憶白滿臉不感興趣。
師傅你老人家除了弄你那幾畝藥田以外還能有什么事,剛剛不過是隨便問一下。
沒管莫憶白的表情,歸虛子再次淡淡的開口。
“關(guān)于你的事。”
聲音更很輕,但是這句話宛如在莫憶白耳邊炸開,楞個一下,隨后本來平穩(wěn)的呼吸有些亂了。
“關(guān)于我的?”
接著試探的說了下。
“我的身體?”
歸虛子淡淡的笑著看著莫憶白。
莫憶白看著這個莫明的笑容,心中一動,wc這糟老頭子一定知道什么。
隨后莫憶白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滿臉諂媚的走過去,完全忘了昨天被打的痛。
“哎呀,我的好師傅,最近辛苦了,來,徒兒幫你揉揉腿?!?p> 說著走到歸虛子身邊蹲下幫歸虛子輕輕的錘著腿。
歸虛子瞇著的眼睛瞟向的看著自己的徒兒,呵呵一笑。
“好徒兒呀,平時也不見你這么孝敬你師父我”
“哪有,平時我對師傅尊敬的很,一直心里惦記著師傅的好,這吃飯呢,想著師傅合不合胃口,睡覺呢,想著師傅睡不睡的舒服,師傅鋤地時呢,想著鋤頭順不順手....”
莫憶白一臉真誠的述說著自己對師傅的“好”。
歸虛子笑著看著喋喋不休的莫憶白。
“馬屁倒是拍的不錯。”
莫憶白沒管師傅的調(diào)侃。
“師傅你看徒兒怎么孝順你,你跟徒兒說說,徒兒身體是怎么回事?!?p> “孝順”兩個字咬的很重。
“為師可以告訴你,不過嘛...”
歸虛子有腳指了指腳邊上的籃子。
“你去后山采一點回甘根,為師就告訴你。”
莫憶白看著籃子,嘴角抽了抽,這馬屁白拍了。
得咧,誰叫你是咱師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