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李福淺如愿以償?shù)囊姷搅嘶噬稀?p> 之前只是聽說,沒想到有機會一睹皇帝的尊容。
瞭望塔一事李福淺已盡力挽救,卻差點費力不討好,不過,好歹結(jié)交了西域的高手,變相阻止了西域龔同部落與皇朝的沖突,也算是立了一功。
美中不足的是瞭望塔還是坍塌了。
“看來龔同也有私心啊,”并不像土生土長的李福淺那樣忠心護國,龔同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故鄉(xiāng),誰愿意整天處在監(jiān)視當中?不和嚴氏部落一起攻陷中原就是萬幸了。
“皇上并不知道詳情,抓到機會我得據(jù)實稟報啊,”李福淺也看出了皇澤越為首的皇親國戚對自己的排擠,為了神捕府早日發(fā)揚光大,也為了皇朝百姓的美好未來,李福淺覺得義不容辭。
一來到皇宮,李福淺就要直接上報,沒想到皇帝先來了一句,“李福淺,神捕府第一高手,遠道而來先行休息吧”。
沒想到皇上見面就對自己如此關照,不顧自身安危,剛剛平息戰(zhàn)亂就掛念著他人安危,“得此明君,真是百姓之福,國家之福啊?!崩罡\感激涕零,不忍拒絕皇帝的一番好意,應了一聲就隨宦官安排住到了皇宮。
寢室中,李福淺在這個陌生的環(huán)境暫時不能入睡,走到門口,獨自欣賞著荷塘月色。
一朵朵荷花已經(jīng)開放,翠綠色上面搭配著粉色花瓣,在清澈的水面上泛起漣漪,倒映出自身的優(yōu)雅。
水塘很干凈,已經(jīng)三十了李福淺仍舊淘氣,撿到一顆石子打起了水漂。
“賢弟有此雅興,不如多住幾日吧。”皇帝皇康不知何時走到了李福淺跟前,一顆石子扔出,打出了二十多個水圈。
李福淺也從此事察覺到了皇康的身體狀況,一般人可沒這么大的力氣。
“皇上,保重身體要緊,我一鄉(xiāng)野捕快,不用如此抬舉。”李福淺恭敬的回答著皇康。
“不必如此拘束,侯東看中的人差不到哪去,瞭望塔之事我全都知曉,李福淺你護駕有功,如果不想回去還可以選擇留在宮中,任錦衣衛(wèi)副統(tǒng)領一職?!被士滴⑿χ粗矍斑@個神捕,并不求他當場回復。
“這……”見李福淺有所顧慮,皇康接著說道,“你放心,侯東那邊有人給傳話,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嗎?錦衣衛(wèi)雖制度較嚴,但并不是民間所說濫殺之輩,朝廷也需要你這樣的人才,你還要再想想嗎?”皇康友好的和李福淺聊著天,似乎早就知道了答案。
“多謝皇上,在下受寵若驚,”錦衣衛(wèi)是皇上的貼身侍衛(wèi),副統(tǒng)領官拜四品,與金吾副統(tǒng)領、御林軍左右衛(wèi)副執(zhí)行官同級,又解決了李福淺的后顧之憂,再無其他顧慮,李福淺直接拜倒在地。
“免禮免禮,”皇康有心提拔李福淺,將他連升幾級,看來是真的瞧上了李福淺。
沒過幾天,身著飛魚服,李福淺在皇宮正式上崗。
“駕,”終日奔波,這其間也抓空回到了神捕府看望了侯東與師兄弟們,挨個問候,好禮相贈,算是了卻了自己的心愿。
“萬事小心,皇宮不比這里清閑,珍惜自己的大好前程,”此去不知何時才能和神捕府上上下下再相見,李福淺帶著李柔兒含淚答應侯東的囑托,吃飽喝足趕往皇宮。
“副統(tǒng)領,如果沒事請協(xié)助我查案,”錦衣衛(wèi)統(tǒng)領童石正裝邀請。
“那皇上……”此前皇康一直由李福淺貼身保護,見童石首次邀請自己不免發(fā)問。
“你放心,皇上那邊有重兵把守你不必操心,這次叫你是叫你熟悉一下皇朝一帶破案的流程,等你掌握之后你就可以獨當一面了。”童石也需要有人換崗接班,眼下的李福淺正好合適,所以提出了這個要求。
“天子腳下還有誰敢犯案?走我們一起去看看,”被人需要,李福淺感到非常榮幸,帶著李柔兒拍馬隨行。
這是一處泥洼地帶,李福淺讓李柔兒先不要下馬,自己穿著官靴和童石在泥濘處前行著。
“小心啊,”馬匹經(jīng)過專業(yè)的馴服非常聽話,李柔兒坐在馬背上舒服愜意的叮囑李福淺和他的上級。
“一定,”快人快語,說完兩人走進了一件木屋。
一名錦衣衛(wèi)軍官見兩位統(tǒng)領同時駕到受寵若驚,急忙行禮,這個年代的錦衣衛(wèi)制度并不嚴明,誰離的近誰就來破案,錦衣衛(wèi)和御林軍等朝廷武將,幾乎承包了皇宮內(nèi)外的所有命案與糾紛,因此這個錦衣衛(wèi)軍官見到兩位上級都過來了,也只是禮貌的問候而已,并沒有跪拜。
現(xiàn)場很簡單,一把匕首直接刺入了婦女的心臟,這也是導致她死亡的主要原因。
旁邊的男人不過區(qū)區(qū)四十載,站在一邊,態(tài)度冷漠。
“你就是死者的家屬?”童石直接發(fā)問。
“是的,我是她的丈夫牟海?!毖凵裰欣淠飵е鵁o情。
“這是皇城的邊緣,道路泥濘,交通不便,而且我看你們夫妻二人也沒有什么讓別人惦記的地方,這樣一來,兇手就能確定是你牟海了吧?!迸赃叺男≤姽俾牭酵治龅拿婷婢愕?,就要上前捉拿。
“大人且慢,我有一言,我與她并無仇怨,不信你可以化驗匕首刀把上的指紋,這是她新買的,我連碰都沒碰過?!蹦埠UZ言流利,暫時沒有破綻。
“難道是被外人所害?”李福淺看了看匕首刀把上濕潤的口水一樣的東西,往屋外仔細尋找著線索。
轉(zhuǎn)眼就有了答案。
“牟海,兇手就是你,你和你的妻子因為瑣事大動干戈,最后你用刀將她刺死,你可知罪?”李福淺似乎找到了答案。
“證據(jù)呢?沒有證據(jù)我可不認,”牟海反駁道。
“‘護妻蛤’在伴侶產(chǎn)卵期間一直不離不棄守候在身邊,成為百姓們拍手稱贊的奇觀,然而你周遭的這一只雌性‘護妻蛤’卻少了一位守護者……”,李福淺手中抓著一只雌性‘護妻蛤’,一邊說著一邊將它放在屋內(nèi)。
雌性‘護妻蛤’剛剛產(chǎn)下無數(shù)小蛤蟆,但一進到木屋里立馬警覺起來,在木屋里焦急的尋找,最終跳進了地窖。
“走下去看看,”李福淺前面帶路。
在地窖的廢棄物中,找到了它伴侶的尸體。
“你剛才說那把匕首是新買的是吧,”李福淺將發(fā)臭的尸體檢查了一遍,就要下結(jié)論。
“是的,”牟海還是不明所以。
“這就對了,你把匕首的刀把插進了雄蛤的嘴里,在你妻子不注意的時候作案成功,既然匕首是新的,你能給我解釋解釋為什么刀把上有‘護妻蛤’的口水,而死去的那只雄蛤蟆怎么會出現(xiàn)在你家?它的身上又何時沾上了你的指紋呢?”面面俱到,李福淺厲聲質(zhì)問。
“哎,沒想到被這個有情有義的‘護妻蛤’給耽誤了,”牟海只好承認,“一時沖動犯下了滔天大罪,本以為能瞞過你們,沒想到……”牟海一陣嘆息。
“還不知悔改?我看你不僅不如我們,更不如‘護妻蛤’!”童石從屬下那里拿起枷鎖,給牟海直接戴上。
走之前被上了一課,牟海自卑的抬不起頭來。
雌性‘護妻蛤’在伴侶尸體旁一直催促著,期望伴侶的重生,久久不愿離去。
執(zhí)著的‘護妻蛤’,與伴侶忠貞不渝的愛情故事,被三人廣為流傳。
‘護妻蛤’雖然平時默默無聞,但雄蛤與雌蛤相互尋找的事跡,感天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