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一年后在閨蜜的婚禮上他們見面了,沒有熱烈擁抱,沒有親切的問候,甚至于沒有一句話。對話框里曾經(jīng)每天不斷敲出的文字,慢慢變透明,阿渡截屏保留下的聊天記錄,曾經(jīng)讓她一個人也會想著哈哈笑的內(nèi)容此刻靜靜的躺在手機(jī)的保密文檔里。
她看到了張衿,白白凈凈的少年,不高大陽光,也不幽默風(fēng)趣,和阿渡想的一點(diǎn)也不沾邊,可是阿渡的心卻要蹦出胸腔,咚咚的就像戰(zhàn)鼓擂動。好喜歡,是的,阿渡好喜歡張衿。
張衿也看到了阿渡,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坐著,悄悄的用余光捕捉阿渡,阿渡想上前打招呼,怕嚇到他,只得退而求其次的在微信里給他留言。
他回復(fù)得很快,阿渡的心情又好了。不愉快在阿渡這里,從來不會太久。阿渡想,他可能是太靦腆了。
后來兩人又在表妹的安排下見了次面。在喧囂的KTV里,阿渡示意坐在角落里的男孩靠近一點(diǎn)。男孩搖了搖頭。阿渡隔著人群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張衿笑了,突然覺得他們之間隔得好遠(yuǎn),她有些看不清張衿的臉,她猛的灌了兩口酒。然后用手粗魯?shù)牟亮瞬磷旖堑温涞木频?,混蛋玩意,又感冒了,阿渡想。只是心里好像有一根弦啪的就斷了?p> 阿渡又一遍遍回想張衿的好,他會在她找不到東西無措的時候,不聲不響的幫她找到拎到樓上,會因?yàn)樗牒人崮探饩?。跑到很遠(yuǎn)的地方買回來給她。
那天在閨蜜家,接過閨蜜遞來的酸奶,她有些驚愕?!拔冶砀缳I的”。
“他人呢?”
“把東西放床上就走了,真是的,讓他坐坐,一溜煙就走了”閨蜜說。
阿渡點(diǎn)開了對話框,看見兩條未讀的信息“我在門口呢,東西買好了,你在哪?”
“我把它放床上了,我走了啊…”阿渡抬眼望了望,大紅色的喜被上赫然放著好幾瓶酸奶。這個呆子。
她向他道謝,關(guān)了手機(jī)和一群朋友嬉鬧著祝福閨蜜。
桌上地上煙酒遍地,火紅的大囍字在煙霧繚繞里熠熠生輝,阿渡笑著攬住閨蜜的手。笑容爬上眼角,壓抑不住的高興。
離開以后,阿渡果斷刪除了聯(lián)系方式,只是,難過也一股腦的襲來。抱歉啊,阿渡想。
后來她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張衿,張衿也從未找過他,只是年輕氣盛的喜歡,根深蒂固。阿渡常常會迷失在喜歡的錯覺里,迷失在指尖敲擊出來的虛幻里,痛苦掙扎。
謝謝,這么久的時日里無數(shù)次感覺到的歡喜,像一束陽光,讓阿渡覺得生活明媚,雖然,很遺憾,她從沒有得到過張衿的任何應(yīng)允。
很抱歉,曾經(jīng)那么喜歡張衿的阿渡,對不起,放棄了張衿的阿渡和在每個酒精迷失的夜里總是會想起少年。
只是往后的日子,希望她再也不要遇見他了,聽到零碎的消息也不可以。希望他歲歲無她。日日安康。抱歉!
我曾喜歡過你,像喜食蜜糖的魘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