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格斯連續(xù)的將敵人擊落入水,他覺得自己就像是雷神托爾一般神勇,因此驕傲的張開雙臂向岸上的人們發(fā)出了大吼,諾斯人崇尚勇猛的戰(zhàn)士,所以許多人也朝著他歡呼雀躍,一些年輕的少女還將摘來的鮮花拋灑向水面。
“乒?!熬驮谕吒袼瓜硎苤藗冇⑿郯愕臍g呼的時候,他聽見舢板搖動了一下,一個看上去并不強壯的諾斯戰(zhàn)士跳上了舢板。
“我還以為所有的人都拋棄赫羅夫了?“瓦格斯將盾牌扔回了船上,他脫掉了自己的披風,露出了高聳的肱二頭肌,提著手中的斧頭,笑著對那名唯一愿意為赫羅夫作戰(zhàn)的親隨戰(zhàn)士說道。
對方并沒有吭聲,頭盔下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舢板上的瓦格斯,并沒有因此而感到畏懼害怕,這讓瓦格斯很不爽。
“我不愿意欺負一個弱小的對手,我允許你離開這里。“瓦格斯用手指了指,對那名諾斯戰(zhàn)士說道。
“閉上你的嘴,拿好你的斧頭?!坝H隨戰(zhàn)士卻不愿意繼續(xù)聽瓦格斯BB,他將圓盾放在身前,猛地向前沖去,企圖撞翻瓦格斯。
但是瓦格斯卻毫不在意,他伸出手擋住了沖過來的對手,這種程度的沖擊對他來說根本不痛不癢,可是對方卻很狡猾的身體一矮,將盾牌放下一個斜度,盾牌的邊緣猛地擊向瓦格斯的腹部。
“哦嗚。”瓦格斯沒想到對方會用盾牌攻擊,狹窄的舢板限制了他的動作,只能后退了幾步才穩(wěn)住身形,不過對方的意圖并不僅僅是盾牌攻擊,他用盾牌掩蓋了自己下方的斧頭,當瓦格斯躲避盾牌的同時,斧頭從下方劈砍過去,擊中了瓦格斯的靴子。
“撲通~~?!蓖吒袼钩酝聪?,單膝跪下,因為一時的大意,他竟然沒有察覺到對方的舉動,這讓他感到很羞恥。
“哇啊?!庇H隨戰(zhàn)士再一次舉起手中的斧頭,朝著瓦格斯劈砍過來,但是這一次怒火攻心的瓦格斯不再留手,他側(cè)身躲過了斧頭,接著手中的戰(zhàn)斧猛地砸向了親隨戰(zhàn)士,對方急忙抬起手中的圓盾格擋。
“乒~~?!钡且宦暰揄懀吒袼褂帽M全力的一擊,竟然將圓盾劈成了兩半,親隨戰(zhàn)士只覺得持盾的手腕一麻,吃驚的看著缺了一邊的盾牌落在了水中。
“噢噢噢噢~~~?!本实聂鍛?zhàn)斗,使得長船上的諾斯戰(zhàn)士們都歡呼起來,為瓦格斯的力量而感到佩服。
蘇晨卻在長船上皺起了眉頭,這個削瘦的親隨戰(zhàn)士他并沒有見過,可是卻總覺得身形很熟悉,尤其是對方那奇怪臃腫的盔甲,顯得十分的不合適,就連腳步也同男人不一樣。
“你這個狡猾的狐貍,我會親手掐死你的?!蓖吒袼箍粗鵁o奈丟棄盾牌的親隨戰(zhàn)士,不由咬了咬牙齒對他說道。
“呼,呼?!蹦敲H隨戰(zhàn)士失去了圓盾后,在瓦格斯的面前顯得更加的矮小,其實他的個頭并不矮,但為了對付瓦格斯不得不重心下移,喘息聲也從頭盔中傳出。
“給你一個忠告,摘掉頭盔,會讓你好受些。”瓦格斯咧了咧嘴,笑著對面前的親隨戰(zhàn)士說道。
但是很明顯這名親隨戰(zhàn)士并不會這樣做,他掄起自己的斧頭,劈砍向了瓦格斯,頓時舢板上傳來了金屬碰撞的聲響,雖然瓦格斯的力量占據(jù)了上風,但是這名親隨戰(zhàn)士卻很巧妙的用戰(zhàn)技格擋,甚至能夠抽空攻擊,雙方你來我往下,竟然不分勝負。
“他到底是誰?“此時,不但岸上的東哈馬爾人們感到詫異,就連赫羅夫也十分的吃驚,他不記得自己的親隨戰(zhàn)士中,居然有如此精湛戰(zhàn)斗技巧的戰(zhàn)士。
“哇啊啊啊?!巴吒袼固鹗种械母^,猛地劈砍向了那名親隨戰(zhàn)士,而親隨戰(zhàn)士也用手中的斧頭架住,他們雙方站在狹窄的舢板上,用盡全身的力量企圖壓制對方。
“瓦格斯?!巴蝗唬K晨沖著瓦格斯大聲的喊道。
瓦格斯開始沒有理睬,他已經(jīng)被戰(zhàn)斗激的熱血沸騰,此時絕不肯退縮,兩人的斧頭緊緊的貼在一起,發(fā)出了咯吱吱令人牙酸的聲音,而親隨戰(zhàn)士的體力不支,逐漸的被壓制。
“乒?!疤K晨提著圓盾和斧頭,跳上了舢板,舢板因為承受了三個人的重量,逐漸的向下彎曲,下端幾乎貼近了水面,眾人都詫異的看向他。
蘇晨沒有多說任何話,他上前一腳踹在了瓦格斯的左腿彎處,正在與親隨戰(zhàn)士戰(zhàn)斗的瓦格斯沒有想到身后被蘇晨踹,他失去了平衡,大叫一聲重重的掉入了水中,就連正在對戰(zhàn)的親隨戰(zhàn)士此時也十分詫異蘇晨的舉動。
“哇啊啊啊,烏爾夫你這個混蛋,你在干什么?“瓦格斯在水面上撲騰著,他沒想到襲擊居然來自身后,還是正在為其戰(zhàn)斗的烏爾夫。
蘇晨卻沒有理睬掉入水中的瓦格斯,他的目光盯著面前的親隨戰(zhàn)士,對方警惕的將斧頭握緊,不過卻顯得有些猶豫。
“為什么這么做?“蘇晨沒有進攻發(fā),反而對他詢問道。
“…………”對方很沉默,既沒有回答也沒有進攻。
“你知道我不可能放水的,但是我又不能傷害你,這可真讓我為難?!疤K晨嘆了口氣,他為難的說道,在水中聽見他們對話的瓦格斯一臉的懵逼,不明白蘇晨此時到底在發(fā)什么瘋?
“奧丁在上,烏爾夫這家伙被什么東西施展了魔法嗎?“瓦格斯劃著水,一臉不可置信的說道。
“如果你放棄,我可以放過你?!坝H隨戰(zhàn)士低沉的聲音,從頭盔中響起,但是蘇晨卻聽見了語調(diào)中的羞愧。
“我知道了。”蘇晨看著遠處的水面,這里連接著大海,一望無際的海面仿佛未知的人生,他提了提手中的斧頭看了一眼對方,淡淡的說道,接著將手中的斧頭和盾牌重新扔回了長船。
“乒?!北娙顺泽@的看著這一幕,他們沒想到蘇晨居然會放棄自己的武器,難道他是要投降?
“烏爾夫你瘋了嗎?”瓦格斯大吼大叫起來,但是在水中的他根本無能為力。
“現(xiàn)在你要殺了我嗎?”蘇晨不僅沒有害怕,反而張開了雙臂,對那名親隨戰(zhàn)士說道。他之所以敢如此做,是因為他相信對面的人不會傷害自己,雖然他不知道為什么對方會站在自己的對立面。
“殺了他,快殺了他?!焙樟_夫卻在長船上大吼大叫起來,他興奮的看著放棄了武裝的蘇晨,認為幸運又降臨在了自己身上,就像是本來作為次子的他,不應該繼承父親的頭銜和領地,但是他的哥哥卻意外夭折,使得他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了一切。
但是,親隨戰(zhàn)士卻站在舢板上,仿佛雕塑般一動不動,他的眼中充滿了痛苦和掙扎,終于手中的斧頭滑落掉入了水中。
“懦夫,給我滾開。”這古怪的情形,使得赫羅夫簡直要發(fā)瘋,他急吼吼的拔出了自己腰間的維京鐵劍,沖上了舢板,對著那名主動放棄的親隨戰(zhàn)士吼道。
“你永遠都不懂得感激別人,所以大家才會放棄你。”那名親隨戰(zhàn)士卻轉(zhuǎn)過身,眼中充滿了怒火對赫羅夫說道。
“走開。”可是,已經(jīng)被快要丟失權利的想法充斥的赫羅夫,已經(jīng)不愿意聽他的話,赫羅夫抬起手中的劍猛地刺中了親隨戰(zhàn)士的腹部。
“哦嗚?!庇H隨戰(zhàn)士沒想到,赫羅夫居然會用劍刺自己,她發(fā)出了一聲悶哼,頭盔掉落了下來,銀色的秀發(fā)披散在肩膀上,身體掉入了水中。
“安格?!碧K晨感到自己的雙眼充血,當他看見了對方掉入水中的一瞬間,憤怒和仇恨使得他沖上前,一拳擊中了赫羅夫,將他直接打回了長船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