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蛋瘦肉粥就應該和宿醉起來的頭痛結(jié)婚”,李牧云嘀嘀咕咕的打開蓋子把剩下的半片姜放進去,再放肉片。也不急著攪動,只用筷子輕輕把肉片挑開避免結(jié)團,等到蒸汽沒那么濃了,再把皮蛋放進去稍作攪拌。
粥從鍋里盛出來后撒上了點胡椒粉和鹽,推開房門,顯然小酒蒙子沒喝盡興,大晚上自己又開了幾瓶,大門一打開叮鈴咣當?shù)摹?p> 被子大半掉到地上,剩下的小半截被腿壓著,整個床皺皺巴巴的。
“咔嚓”陶瓷碎裂聲刺穿耳膜,王馨镅從床上坐起來捂著頭,迷茫的看著李牧云,他被洇成深綠色的軍大衣袖口沾著大米粒,地面上躺著七裂八瓣的碗,粥在地面上流的像謀殺現(xiàn)場一樣。
“這都白瞎了,我這煮老久了。”李牧云順手擦了擦袖口,把碎瓷片挨個撿了起來?!罢l家好人這么睡覺,起床跟變異了似得。”
王馨镅把臉埋進枕頭:“老古董,這年頭誰還喝粥...“她鼻尖忽然抽動,“等等,你是不是又把煙灰彈里了?”
“提神醒腦嘛提神醒腦,哎呦我就說我不會帶小孩,你苗姐也不肯幫我做一碗讓我嘚瑟嘚瑟?!崩钅猎朴樞χ?,“那啥,鍋里還有半碗,還吃不吃了?”
“苗姐——有人虐待病人!”王馨镅裹著被子滾到床和墻的夾角,拒絕與李牧云溝通。
房門被再次推開,一只白皙的,陶瓷做的手帶著溫熱輕按著王馨镅的太陽穴,仿生神經(jīng)像血管一樣在晨光下若隱若現(xiàn)。
“酒精代謝干凈了是會有點難受,但為了避免酒精成癮,就不要想著再喝點透一透了,想吃點什么?”
“要桂花藕粉羹!加雙倍蜂蜜!“王馨镅從被窩里探出亂糟糟的腦袋,“還要苗姐喂!”
“蜂蜜是沒有了,老李他今天早上全禍害沒了,不過昨天晚上某人抱著酒瓶子又哭又笑的時候,我煨了葛花醒神湯?!泵缂瓮┫褡儜蚍ㄒ粯犹统鰜肀貕亍⑿⊥牒蜕鬃?,倒好后放在王馨镅手里,拿起梳子坐在床上給她梳頭。
“喝完先去上課,今天你生日,晚上早點回來,有好東西?!崩钅猎泼嗣踯帮训念^,把剛弄好的頭發(fā)又搞亂了
“滾啊臭老頭。”王馨镅用腳踢他了一下,沒踢著,這人犯完賤跑得比兔子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