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顆火靈晶被那粗狂少年從儲物戒拿出,握與手心
一股炙熱無比的熱浪,蕩漾開來,讓二人的周身范圍變得燥熱無比。
陸時三心臟跳動的頻率,又是陡增了數(shù)倍。
體內(nèi)血液也因心臟速率的陡增,變得異?;钴S,如奔騰的江河,在陸時三的筋脈內(nèi)橫沖亂撞。
又因通仙梯的壓制,造成陸時三體內(nèi)血液的速度本來就不慢。
在兩者共同的作用下,陸時三頓時頭昏腦脹,一口鮮血從胸腔內(nèi)涌出,又被陸時三強硬的咽了下去。
“這些夠了,你上去吧!”
從陸時三的語氣變得極為生硬,一把將粗狂少年手中的十顆晶給奪走,放入了自己的儲物戒內(nèi)。
少年雖看出了一點陸時三有些不對勁,可他并沒有去深想,畢竟現(xiàn)在通過這通仙梯的考核才是最重要的。
以免再次發(fā)生什么變故,粗狂少年一步踏上第三百階臺階后,迅速伸手去觸碰,虛浮在一側(cè)的符印之上。
少年身影從通仙梯上消失,又在考核場上出現(xiàn)。
懸浮在天穹之上,那面排名光幕,屬于他的名字徐徐上升。
火靈晶被陸時三收入儲物戒,原本充斥在空氣中,那股濃烈的炙熱,漸漸散去。
陸時三的心率也逐漸恢復(fù)平穩(wěn)。
恢復(fù)常態(tài)的陸時三,又以同樣的手段,從之前對他出手之人手中,勒索了一些,各種各樣的蘊含火元素的天才地寶。
不知怎么的,之后那些人拿出的天才地寶,并未再引起陸時三體內(nèi)心臟和血液的異樣。
通仙梯的考核,已過去半日,隨著參賽者的通過,淘汰。
原本四百八十七人的隊伍,已被砍去一半還多。
面對通天梯上無時無刻存在的壓制,所有的參賽者,除了陸時三這個異類之外,都已陷入了精疲力竭之境。
即便是炎戰(zhàn),茍博離,蕭戰(zhàn)天等人,也被幾近熬干了體內(nèi)的所有靈力。
體內(nèi)血液沸騰如開水,背上如有千斤墜,頭欲炸裂耳轟鳴。
這便是所有通仙梯上參賽者此刻的現(xiàn)狀。
炎戰(zhàn),依舊是獨占鰲頭,他已踏上了第三百八十六步臺階,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袖口滴落,一頭赤紅的長發(fā),此刻也失去了光彩,耷拉著。
他佝僂著單薄的身軀,瑟瑟發(fā)抖,眉首低垂,頭壓的很低,他那早已慘白無任何血色的面容,才沒有被觀看臺上的眾人所看見。
他此刻似乎還在蓄勢,右腿抬起懸空,遲遲沒有向下一步臺階邁下。
茍博離,豐鐘二人同時位于第三百五十七步臺階。
茍博離滿目血絲,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身軀打顫如篩子。
而豐鐘則更是不堪,雙臂撐于臺面,硬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嘴角滲出絲絲血跡,眼皮達(dá)拉無力,似乎下一息,這豐鐘便會昏死過去。
蕭戰(zhàn)天,位于第三百四十二步臺階,此刻他的狀態(tài),也是極差。
唐杰,位于三百零九步臺階,他的臉色哪里還有,沒了半點以前的輕松拽態(tài),一臉肥肉微微顫抖,眼瞳空洞,嘴唇發(fā)紫。
唐虎,位于第三百零六步臺階,手中握著他那把長刀,作為支撐,他的身側(cè)和身后,還有一二十個,緊咬唇齒,苦苦支撐的參賽者。
陸時三等了一會,見沒人在出現(xiàn)在他可視的范圍內(nèi)。
便繼續(xù)悠閑的躺在第三百步的臺階上,沒有半點想要繼續(xù)登梯的意思。
陸時三再通仙臺上所做的勒索行徑,自然逃不過,一直都在觀察他的宋千凡和陳大師二人。
“這陸時三,他似乎在收集火屬性的天才地寶啊,難道他修煉的是火屬性功法?”
邋遢老頭陳大師,眼見瞇起,似乎是在,再在嘗試窺探陸時三。
可數(shù)息之后,他再次搖了搖頭,顯然還是沒能從陸時三那,窺探出什么。
“我只知道他修煉的是劍訣類的功法,而且他修煉的功法還是我送給他的?!?p> “至于他有沒有兼修火焰類的功法,我就不知道了,這家伙隱藏的很深,恐怕鬼都不知道他身上有多少秘密。”
宋千凡一臉的無語,他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看不透,這陸時三了。
“既然他需要火屬性的靈材,那老夫不妨就大方一次,我到要看看這陸時三的天賦究竟有多么逆天。”
“這小子,他不是喜歡藏著掖著么,我看這次這小子,在六品赤仙花的面前,還忍不忍的住?!?p> 邋遢老頭露出一個得意,且有些肉疼的古怪笑容,將身子往旁邊的言清海那邊挪了挪,低聲與言青海交談著什么。
言青海的面容從一開始的平靜,到之后驚訝,再到最后的無何奈何,最終似乎是妥協(xié)了,無奈的點了點頭。
言清海言長老,第一次起身,對外宣布事情。
“各位通仙梯上的參賽者,我在這里宣布一個好消息。”
“這次通仙梯的考核,誰能爭奪到第一名,就可以獲得,陳大師贈與的一株火屬性的靈藥,六品赤陽花作為獎勵?!?p> “赤仙花本就珍貴,而六品的赤仙花,更是罕見,有價無市?!?p> “就我所知,即便是我們清風(fēng)門內(nèi),也不過只有倆株赤仙花,而且品階也只是五品而已?!?p> “好了,赤仙花的珍貴我已經(jīng)說明,接下來就看你們的表現(xiàn)了?!?p> “記住,考核規(guī)則是不變的,最多只能將對手擊出登仙梯,不得出手廢人修為甚至殺人。”
言青海說完,緩緩坐下,臉上的那縷肉疼之色,好像又重了幾分。
邋遢老頭的這一炫富手筆,自然又一次引起觀看臺上,一片嘩然。
“先是孫謀遠(yuǎn)拿出,玄品準(zhǔn)中階的靈器雷云劍?,F(xiàn)在又有清風(fēng)們的煉丹大師,無故拿出一株六品的赤仙花做獎勵!”
“這考核,還真是讓我越來越看不懂了。
“之前那孫謀遠(yuǎn)拿出雷云劍的原因,我還能猜出猜出一二,可這陳大師的所作所為,我就有些看不透了?”
觀看臺臺上,一留有山羊胡須的清瘦中年男子,用手指盤玩著,耳邊的一縷垂下的白絲,自言自語,在心中推敲,清風(fēng)門這般做的原由。
“六品的赤仙花啊,我要是能得到那株赤仙花,并吞服煉化,必然能讓我,在火焰上的領(lǐng)悟,能有一個飛躍性的突破?!?p> “我張林子要是能早生個二十年就好了,如若我現(xiàn)在如他們一般年紀(jì),我定要和通仙梯上的,這些晚輩斗上一斗……”
一修煉功法的散修漢子,摸著一頭的火紅長發(fā),意氣風(fēng)發(fā)。
“張林子!你就不要臭不要臉了,你還年輕二十歲,就上去斗一斗?!?p>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二十年前,你才入靈境六重吧,就你那天賦,嘖嘖!恐怕,連這考核的大門都進不入吧!”
張林子剛感慨完,就被他旁邊,一個正在摳腳丫的赤膊赤膊上身的大漢,給無情的抽了一嘴把子。
“哼!我那是因為出生貧寒,沒有修煉的資源,如果我也如他們一般,出身于大家族,我自然不會比他們差。”
張林子一臉的怨氣,為自己的出生打抱不平。
“噢?如果你的天賦真是如此了的,那你二十年前為什么不去參見,清風(fēng)們的普通弟子考核?”
那摳腳大漢將手指伸到鼻尖聞了聞,看著張林子那張憤青臉,沒好氣的反問道。
“哼!清風(fēng)門的普通弟子考核?”
“我張林子不屑去參加那種,成為清風(fēng)門雜役弟子的考核?!?p> “說是考核,不過是清風(fēng)門在以招收寒門弟子為幌子,為清風(fēng)門找些免費的奴仆罷了。”
“這么多年我就沒聽說過,哪個成為了清風(fēng)門雜役弟子后,有飛黃騰達(dá)的?!?p> “你沒聽說過,那是你孤陋寡聞,我就知道一位,以起初雜役弟子的身份,成就了如今清風(fēng)門最強長老的地位。”
摳腳大漢終于將十個腳丫子打理完畢,將手有意無意的在張林子的袖口上蹭了蹭,站起身,遙遙望向南側(cè)的主觀看席。
南側(cè)主席之上,言青海似乎察覺的什么,撇過頭,望向摳腳大漢所在的這一片位置,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后,皺了皺眉頭,隨即又將目光重新投向通仙梯。
“哦?言莽子,那你和我說說,你口中的那位,以雜役弟子成為清風(fēng)門長老的,具體是清風(fēng)門內(nèi)的哪位長老,哎?這言莽子怎么不見了……”
張林子剛想要向,摳腳大漢打聽一些。
方才他口中提及的,關(guān)于那名清風(fēng)門最強長老一些八卦。
可一回頭,已不見那言莽子的身影了。
通仙臺上,所有參賽者自然,也聽到剛剛言清海宣布消息。
奪得通仙梯的第一,就會獲得一株六品赤仙花的獎勵。
六品赤仙花的誘惑,就如同一劑藥效猛烈的興奮劑。
使得通仙梯上所有萎靡不振的參賽者,頓時,又煥發(fā)出一絲生機,都在壓著牙,瘋狂壓榨著體內(nèi)殘余的靈力。
而通仙臺下,廣場之上,那些通過考核的參賽者,都是懊惱無比,后悔自己應(yīng)該在通仙梯上多支撐一會的。
“那陳大師,怎會突然會拿出一株赤仙花,作為通仙梯第一名的獎勵呢?”
“難道又是宋千凡的主意?”
“應(yīng)該不會,即便宋千凡和那陳大師關(guān)系不錯,可一株六品赤仙花的價值也太大了……”
“嘿嘿,不管了,既然有人想送我一株六品的赤仙花,那我就沒有不收的道理?!?p> 在三百步臺階躺了近一個時辰的陸時三,終于破天荒的向前邁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