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露娜聽完我的問題,表情一瞬間就變得難看起來。
她雙膝跪在地,抬手握著我柔軟的手掌,眼眶濕潤道:“小姐,沒想到你雖然失憶了,居然也還記得二皇子?!埿〗闼∽?,露娜真心希望小姐你可以忘記他,二皇子已經(jīng)有政治聯(lián)姻對象了,他不是小姐的良人啊。”
這話是什么意思?
“露娜,你是什么意思?能說清楚嗎?”
“小姐,你,你忘記了?你之前是愛慕著二皇子殿下的呀。你也是因為得知皇帝陛下給二皇子殿下許配了姻緣后,才大病一場的?!?p> 我,裂開了。
不是吧!
原著里可沒有說阿加莎·帕莎·安德烈亞愛慕那個放蕩鬼加布利爾·吉恩的劇情呀!
…難道是在后面揭示的?
那李子琦也沒有跟她講到這一段情史呀。
我捂著發(fā)疼的腦袋,就想直接找到李子琦,然后再狠狠地揍她一頓。
“小姐,你怎么了?”
“有點頭疼?!?p> 2
又在這個地方生活了大半年。
因為大病一場,后面的飲食十分豐富健康,我不僅身體恢復地很好,就連個子也長高了不少。
這半年來,我也能夠融入這異世界里生活了,甚至也重新開始了學業(yè),也懂得了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
那就是強,這也是亙古不變的生存法則。
這個“強”包含了很多,比如說權(quán)力強,錢財多,人脈好等等。
就屬安德烈亞家族來講,專屬于管轄國家邊疆地區(qū)的大領(lǐng)主,權(quán)力和財力絲毫不成問題。
但在某種程度上,又是一個大問題。
因為處于中央的帝國忌憚安德烈亞領(lǐng)地。
安德烈亞有一座遍布著數(shù)不盡的、帝國最為危險的魔物的大山,除了教皇的精銳部隊,也就只有安德烈亞家族的人能夠與之抗衡。
如果某一天安德烈亞家族造反,且教皇不出手相助的話,那么蘭諾狄斯帝國很快就會被魔物所覆滅。
既然如此,那加布利爾·吉恩又為什么會在阿加莎生日那天來殺害安德烈亞一家呢?
就不怕魔物不受控制大規(guī)模入侵國內(nèi)嗎?
“阿加莎小姐,請專心學習?!?p> 艾瑞亞伯爵夫人拍著已經(jīng)走神的我,看向我的眼神極為嚴肅。
我被她的眼神嚇住,慌忙繼續(xù)執(zhí)筆做著帝國數(shù)學。
不過……
這些數(shù)學問題確定是認真的嗎?
身為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嚴酷高考的我,面對這種一元二次方程式問題簡直是殺雞用牛刀啊。
唰唰唰地,我很快就在艾瑞亞伯爵夫人的眼皮子底下完成了她口中說需要兩個時辰才完成的數(shù)十道題目。
然后在她驚訝的目光下,揚著精致的小臉請求表揚。
3
我決定了,從今天開始我要練劍。
于是,我很快就去找安德烈亞侯爵請求他給自己請一位劍術(shù)老師。
泰恩·塞奧林·安德烈亞侯爵看著眼前才剛到他胸膛高的小女兒,一臉擔憂地問道:“你確定嗎莎莎?”
“嗯?!?p> “你為什么突然間想學習劍術(shù)呢?是其他課程太無聊了嗎?”
我搖著腦袋,如實說道:“我想學些能夠保護自己的能力?!?p> “你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呢?爸爸不是給你安排了騎士保護你嗎?”
“可,最信任的人不應(yīng)該是自己嗎?而且騎士們并不是無時無刻都能關(guān)注到我的安危。”
安德烈亞侯爵心疼地看著我,有力的大手撫摸著我的后背,“好的,我會滿足你的需求的。如果還有什么地方需要幫助,告訴爸爸?!?p> “好的,爸爸?!?p> 謝謝你,泰恩·塞奧林·安德烈亞侯爵。
謝謝你對阿加莎的寵愛,可惜她已經(jīng)不在了。
4
既然有些故事發(fā)展已經(jīng)偏離了軌道,那么我也要在原有的基礎(chǔ)上做些改變,讓我和安德烈亞家族能夠在十八歲生日宴會中幸免于難。
關(guān)于這一點,我想到了一個人,一個能夠與男主相抗衡的人。
修·杰拉爾德·卡利佩斯,原著中的堪稱“國之重器”的大公爵,也是被很多人所畏懼的“戰(zhàn)場死神”冷血大公爵。
原著中,當今皇帝和被冊封為皇太子的二皇子殿下也拿他束手無策。
有人說,好在卡利佩斯大公爵沒有篡位之心,否則憑借他狠厲的手段和卓絕的軍事能力,蘭諾狄斯帝國乃至全世界都可能收入他的囊中。
可惜,后來女主的出現(xiàn),讓他逐漸變得更加暴躁,仿若失去理智的野獸,開始與二皇子殿下爭奪皇位,且輸?shù)靡粩⊥康?,結(jié)局則是被魔獸分尸而死。
是一個悲慘人物。
不過,既然自己有求于他,那了解原著發(fā)展的我一定也會讓他偏離著悲慘的命運。
而機會,便是他17歲時會來到安德烈亞家族所屬的森林里試煉。
她要在這段時間里,跟他熟練起來,最好能夠成為朋友。
印象中,卡利佩斯似乎比阿加莎大上四歲。
這么說來,跟卡利佩斯碰面的時間也就是明年了。
我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
在此之前,我也要盡量學習一些能夠保護自己的能力。
5
教授我劍術(shù)的老師是來自舊騎士家族的貴族少爺,名叫杰伊·伊戈爾子爵。
長相十分秀氣,性格看著也很和善。
但這種印象在他舉起劍之后便被打破了。
手握劍的伊戈爾子爵,渾身瞬間爆發(fā)出身為軍人的魄力和威壓,一節(jié)課下來,我不是因為練習劍術(shù)而流汗,而是被他渾身凌厲的劍氣所嚇得背流冷汗。
好在,我的年齡不只是單單面上的十二歲,而是一位心智十七歲的人,否則我定會被他嚇得從今以后都不敢握劍了。
然而,還沒有輪到我受不住他的教學方式而跟安德里亞侯爵告狀,伊戈爾倒先開口說教導不了她的話。
這真的是太無禮了。
身為來自騎士家族的子爵,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簡直是對一個女士的極大侮辱。
“阿加莎?!?p> “是,父親。”
我還未從疲憊的訓練中緩過神來,安德烈亞侯爵帶著一位身穿斗篷,辨不清是男是女的人朝自己這個方向走過來。
連同直言說教不了我劍術(shù)的加杰伊·伊戈爾子爵也跟了過來。
四人一同來到會議室,那位身穿斗篷的人不知從哪變出一個玻璃球,直言讓我將手放置球上。
我驚詫著看向安德烈亞侯爵,不知這是何意,甚至在擔心會不會是因為自己暴露了,被侯爵察出自己不是他的千金,想要驗證一番。
“這……父親,你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