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yīng)過來剛才自己的失態(tài),白青伊咳嗽兩聲來掩飾幾分自己的尷尬。
解釋著說道:“那破地方幾十年都不會有一個問路的,你們這不到兩天突然一波又一波的來,有那么點奇怪。”
面具人并不在意他剛才的失態(tài),依舊還是說道要讓他帶路。
“一口價,三個銀幣的訂金,到達后再給我三枚銀幣。”白青伊伸出三根手指,對于這種坐地起價的行為顯然不是第一次干了,顯得有些輕車熟路。
面具人點頭答應(yīng),從懷中摸出三枚銀幣扔給他。
接著再次從懷中摸出一枚亮澄澄的金幣,看得對面的白青伊眼睛都直了,就差流口水。
這才是老鼠的正常反應(yīng),貪財而又不加掩飾,面具人說道:“前兩天我兩個朋友先一步去了那個地方,如果你能夠提供他們的消息,這枚東西就是你的了?!?p> 雖然別人手里閃著金光的物品太過誘人,白青伊還是沒有失去理智。
從頭到腳打量一番眼前這兩個人,朋友?像嗎?
怎么看都不像是那個大叔的朋友,神神秘秘的一看就不像是做好事的。
看看帶著的面具,陰深恐怖,是不是哪個恐怖組織?
還有,大白天的一身黑袍,見不得人嗎?
再看看手上的金幣,嗯~其實還是挺像的,說不定真是那個怪大叔的朋友,帶領(lǐng)他們見面,本大爺義不容辭!
點點頭,答應(yīng)了面具人的要求,小心翼翼接過金幣,像寶貝一般藏在自己懷中,臉上掩藏不住的興奮。
一路上,兩個面具人不像荀言一般閑聊,一聲不吭,只是跟著白青伊一路尾行。
他走在前面,總是忍不住的向后望去,這倆人在身后,總感覺冷嗖嗖的,陰風(fēng)吹過一般,簡直是折磨。
盡管對這兩人的印象不太好,白青伊還是成功將兩人帶到了目的地,與兩天前一模一樣,冷清肅涼得嚇人。
“人呢!你耍我們是不是?”
長得矮胖的面具人頓時憎怒起來,一聲大吼,仿佛山河咆哮,把白青伊給嚇得差點癱倒在地。
面具人如此可怕的模樣讓他頓時忐忑起來,趕緊辯解道:“你們只是說讓我提供信息,又沒說找到人,再說了,這都幾天了,別人或許早就走了,總不可能像石頭一樣在原地站著不動吧!”
面具人聽得他的解釋之后,更是火上加火,眼中冒出兇光,就要一拳咋來,猛烈的拳風(fēng)帶來呼呼的風(fēng)嘯。
如此恐怖的一拳,讓人沒有任何可避的余地。
難以想象,要是被如此氣勢洶洶的一拳打中會如何,恐怕真會一命嗚呼。
危急之際,旁邊的高瘦面具人一拂手,將另一人的拳頭推開,冷聲喝道:“你干什么!這事兒確實不能怪他?!?p> 轉(zhuǎn)過頭,朝著白青伊扔過來五枚銀幣,說道:“這是你應(yīng)得的報酬,多的算是剛剛這場驚嚇的賠罪,我同伴情緒不太穩(wěn)定。”
“不過如果你能幫我們找到之前說的朋友,我們還會給你報酬,這次是兩個金幣,有消息了就來這里通知我們?!?p> 有些呆傻的點了點頭,白青伊還沒從剛才那場驚慌中緩過來,心中恐懼不少,趕緊溜走。
……
雖然面具人的行為怪異,而且十分可怕,可從他們那里拿的好處卻是實打?qū)嵉?,一個金幣八枚銀幣的收獲,接下來半年都能不為吃喝發(fā)愁了。
想了想另一個面具人許諾的兩枚金幣,感覺有些危險,心中還是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富貴險中求,沒有一點危險哪兒來賺這么多橫財,心一狠,干了。
想起大叔之前說的話,好像是要找一個人,這破地方現(xiàn)在都沒幾個人住的了。
要找人的話,就只有那個地方了,里面全是一群瘋子和罪犯。
如果那個大叔還沒離開的話,基本上就只能在那里了。
打定主意,白青伊再次出發(fā)。
目的地是一家破舊的地下賭館,里面長期以來都是嗜賭如命的賭徒。
不過這些賭徒中有很多是外面世界來的罪犯,還有經(jīng)常來往的路人也會堵上兩把。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里可以算是整個蛇窩消息最靈通的地方了,要找人打聽事情的話,只要有錢,最是容易。
才剛剛走到門外,左腳尚未跨進去。
一大一小兩個人影正從里面走了出來,正是他正在尋找的荀言和荀曉曉。
只是不同于前兩日荀言的輕松,此刻的他眉頭緊鎖,臉上全是憂色,甚至有些恐懼。
前方,白青伊招著小手不停呼喊,被旁邊的荀曉曉輕輕拉扯才反應(yīng)過來。
勉強的擠出幾絲小臉,來到他身前問到:“小兄弟怎么跑這兒來了?”
白青伊拍拍荀言,叉著腰問到:“剛剛又做成了一單生意,比你還豪爽,不過不知道你認(rèn)不認(rèn)得到,他們還說是你的朋友。”
“他們?朋友?”
荀言一臉奇怪,似乎是在回憶白青伊口中的朋友是誰。
見對方想不起來,白青伊提示道:“兩個全身黑袍的家伙,一個胖一個瘦,做事像做賊一樣,神神叨叨的?!?p> “對了,臉上還帶著一個鬼面具,看起來就讓人毛骨悚然?!?p> 白青伊簡單的一描述,荀言眼中的不解之色瞬間消失,接而代之的,是臉色無比的嚴(yán)峻,臉色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
看見荀言是這幅反應(yīng),試探著問到:“你認(rèn)識?”
“不!不認(rèn)識”荀言搖頭,然后再次說道:“雖然不認(rèn)識,可我知道他們是誰,只不過不是朋友,而是敵人?!?p> “敵人!”
白青伊驚呼一聲,對于這個結(jié)果顯然是沒想到的。
就在此時,身后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正是他們剛剛還提到的面具人。
“敵人?誰愿意天下聞名的荀丹師做敵人,可惜,你偏偏自己找死,要主動介入這件事?!?p> “我本來一直不敢相信這件事的真?zhèn)?,就算調(diào)查到這步也不能相信;但既然你們來了,也就證明它是真的了?!?p> 雙方對峙的一瞬間,荀言的臉色瞬間大變,旁邊的荀曉曉突雙拳像劃槳般亂舞,小臉上滿是怒氣:“你是個壞蛋!我爹爹對你那么好,你竟然出賣我們,我打死你!”
白青伊趕緊避開,現(xiàn)在也沒明白是怎么回事兒,辯解著:“不是我,我根本沒有給他們帶路,我這才找到你們,想出賣你們也要有機會??!”
再次看看對面的面具人,恍然間,突然反應(yīng)過來,怒叫道:“你們兩個魂淡竟然跟蹤本大爺!太不要臉了,快點把答應(yīng)的兩個金幣給我!”
“好?。∧氵^來拿吧!”
面具人不咸不淡的聲音傳來,聽不出半點喜怒哀樂,仿佛真的會將錢給他一樣。
白青伊脖子一縮,面具人陰惻惻的聲音此刻卻讓他心中恐懼萬分,這個時候還敢過去拿錢?能保住小命就算不錯了。
悄悄向后退去,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就是個打醬油的,你們就把我當(dāng)個屁放了吧,今天發(fā)生的事我全都不知道可不可以。”
“你說呢?”
答案不言而喻,看來今天是不準(zhǔn)備放過自己了。
靠!
沒人性??!
就算是你們跟蹤的,本大爺也算給你們帶了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這么過河拆橋了。
將白青伊和荀曉曉護在身后,荀言一步踏出,直面對方。
言語中有些無奈,又有些軟弱:“放過這兩個孩子,他們什么都不知道?!?p> 面具人直接拒絕:“斬草嗎當(dāng)然要除根,只有你們?nèi)克懒耍拍鼙WC這件事永遠不會泄密。”
“他們還只是孩子,禍不及家人!”
“在你主動介入這件事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在自尋死路了,是你多管閑事害了他們?!?p> “事關(guān)整個大陸安危,即使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也同樣會這樣選擇。只是可惜了曉曉,連累了她。”
荀言沉默,那痛苦不堪的表情,掙扎良久,口中呢喃:“還是遲了一點,如果能更早發(fā)現(xiàn)的話,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個局面了,我卻只能白白任由它就這么被你們暗中操控,這種無能為力的挫敗感,或許會讓我在將來成為罪人吧?!?p> 一旁的白青伊小眼睛中滿是迷茫,他們這是在說啥?一直這件事那件事的,本大爺為啥這么懵逼,這啥加密通信。
看看身后兩個孩子,眼中決然之色一閃。
默念幾聲,全身上下突然綠光大發(fā),身后顯現(xiàn)出一顆十丈高矮的茶樹,出現(xiàn)的一瞬間遮天蔽日。
出現(xiàn)的一瞬間,倆面具人瞬間殺來,氣勢洶洶,要將荀言一行人當(dāng)場格殺。
突然間,茶樹頂端白光大盛,疾沖的面具人神色一凝,終于變了臉色,就要向后逃走。
可惜的是,卻來不及再次轉(zhuǎn)身。
轟隆一聲
茶樹整個爆炸開來,威力太盛,一瞬間幾乎籠罩了方圓十里,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
面具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傳出,可惜的是,早已被如此恐怖的爆炸聲湮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