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從床上醒來,護士急切的叫來了醫(yī)生。
灰迷茫的審視著自己,灰做了一個直到二十多歲的夢,而眼前的自己,明顯只到了十幾歲。從醫(yī)生的口中得知,自己不過是昏迷了三天而已。
暗戀的女孩沒有自殺,自己也沒有結(jié)婚,沒有工作,就這樣回到了一個小學(xué)四年級的狀態(tài),正值暑假,這昏迷的三天似乎也對生活沒多大影響,只是對于灰,十多年的生活完全已經(jīng)變成了陌生的狀態(tài)。
過去的自己無非是在打游戲,看書,在無所事事中挨過一個假期,但現(xiàn)在,早已玩過的游戲沒了玩的必要,這個時候的自己又處在一種沒什么朋友可以玩的狀態(tài)。
說來慚愧,灰第一件事想到了學(xué)習(xí)自行車,昏迷三天讓灰如同變了一個人似的,但家人可能覺得這是疾病帶來的影響,便沒有多去注意。
電視里都是看過的節(jié)目,加上自己也沒法以孩童的眼光鑒賞這些東西了,灰干脆放棄了看電視,反而是驗證自己夢里的記憶是否真實成了灰的樂趣。
自己的朋友的聯(lián)系方式肯定是難以記得了,但是妻子的倒是可以想起,妻子是一個距離自己并不算很遠鎮(zhèn)里的人,是他在高中時期的同學(xué)。懷著忐忑的心情,灰輸入了妻子的qq號,沒想到真的出現(xiàn)了一個qq,上面的地址和妻子的家在一個地方。
“你好,你的頭像是XXX嗎,我也很喜歡那個動漫,可以加個好友嗎?”灰找了一個沒什么意思的理由發(fā)送了過去。
灰也嘗試聯(lián)系著他暗戀的女孩,灰的印象十分深刻,那是個喜歡玩cf的女生。
“在干嘛?”灰發(fā)送了消息。原本,灰甚至沒有和她在qq上有過多少聯(lián)系。
“打游戲呢,你有什么事嗎?”藍回應(yīng)。
“帶我一個唄,在家也挺無聊的?!?p> 消息發(fā)了沒多久,電腦上便傳來了語音申請的通知。藍當然是不能明白,一個人聽見自己已逝多年的故友聲音是什么反應(yīng)。
灰的認知已經(jīng)是個成年人了,雖然技術(shù)算不上多好,但對于一個小學(xué)生還是足夠了。
“以后還可以一起玩嗎?”灰在結(jié)束后問。
“可以,如果你找我的時候我有時間。”
游戲沒什么意思,畢竟灰本來也沒怎么喜歡過cf。有了成年人的厚臉皮,原本羞于做的找女孩子聊天也變的沒了難度。
灰的人生格言就是,沒有任何事不是普通事,依著這樣的理念,灰顯得毫無特別之處,面對在自己未來里死去的人也沒什么過激反應(yīng)。家長不會因為孩子變老實而焦急,不怎么敏感的父母早早的習(xí)慣了有變化的兒子。
發(fā)送邀請的第二天,妻子同意了自己的申請。
“你好,給個備注。”
“我叫灰,你呢?”
“我叫粉。”這個回答和灰認識的那個人名字一模一樣,雖然很吃驚,但經(jīng)過了各種驗證,灰已經(jīng)確定,自己夢里的經(jīng)歷全部是一種真實的發(fā)展。不過灰本來就是一個很不同的人,默默的接受了這件事。
對于現(xiàn)在的灰,找同學(xué)聊天是件比游戲好玩的多的事,對于小學(xué)女生而言,成年男人的語言邏輯還是有一定的破壞力的,灰整個暑假都忙于這種聊天游戲,余下時間看看閑書,寫寫作業(yè)?;冶緛砭陀匈I書的愛好,母親倒也沒有在意灰買的書有什么風(fēng)格的變化。
生活一如平常,沒什么大的動靜,至到有一天藍主動聯(lián)系了灰。
“灰,我的父母又吵架了,你有時間和我聊聊嘛?我有點害怕?!?p> 灰其實在等這個機會,也許這是可以救贖一個人的機會。
“我去找你,別害怕?!?p> 灰收拾了一下,和爺爺說了一聲后,快速的騎著單車去找藍,灰拽著藍的手沖向了藍父母吵架的地方。
“你們在干什么,如果你們真的無法忍受彼此,完全可以選擇一個平和的方式分開,這樣折磨自己的孩子又算是什么能耐!”灰喊道。
大人當然不會在意孩子說什么,不過這一下足以讓大人停止吵架。
“藍,這是你朋友嗎?朋友來了為什么不說一聲?”藍的父親用冷漠的語氣說。
藍的母親灰溜溜的離開了?;抑酪恍╆P(guān)于藍家狀況的傳聞,但在藍說之前,自己還是裝作不知道為好。
藍的奶奶匆匆的趕了過來帶走了兩個孩子,兩個人坐在一起,藍開始哭了起來。
灰知道自己影響不了藍父母的決定,自己作為一個孩子,搞出一副成熟的樣子也不會引起重視。
“藍,我不清楚你們家發(fā)生了什么,但你隨時可以聯(lián)系我,有些事情一個人真的沒法承擔(dān)?!被也恢肋@樣說是否合乎自己的年齡,但藍對于灰而言很重要,灰覺得自己應(yīng)當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