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那大爺是有病嗎?干嘛說4號樓是陰樓??!”李志無情吐槽。
回想剛剛大爺說的,我和李志都有點糊涂,不明白大爺為何這樣說。
……
“大爺,我們是來看望同學的,請問一下4號樓怎么走?”李志再說一遍。
大爺擺出一張不可思議的表情,頓了頓,才說:“一直往后走,見到鐵欄門就穿過去,你們就見到4號樓了!”
我和李志回頭看了看,原來4號樓在小區(qū)的另一頭!
我們正要回頭道謝,卻聽見大爺轉身走時說了一句話,我和李志都聽的一清二楚。
大爺:“唉,又兩個不知好歹的…也不知道那棟陰樓有什么好去的!”
陰樓?
大爺說的是陰樓。
這到底是為什么?
我們走到10號樓的旁邊,剛好有個小鐵欄門,門竟然是開著的。
我疑惑的說:“這小區(qū)的4號樓怎么還給隔開了?”
李志:“我也好奇,好端端干嘛只隔開4號樓啊?”接著他突然一愣,瞳孔放大,一臉驚慌的說,“該不會那棟樓不干凈吧!”
李志一臉慌看向那詭異陰森的4號樓。
光聽4這個數(shù)字,就已經有些不吉利,再加上剛才那位老大爺說的,陰樓!
實在滲人。
我們從鐵欄門穿過,來到4號樓。
這棟樓房已經顯得很破舊,顯然已經很久沒翻新過了,門口的屋檐有一個很大的漏洞,房門黑乎乎的,破敗不堪。
一走進去,里面不知道從哪里又傳來一股異味,難聞至極。
這4號樓建的還挺高,足足有18層。雖然有電梯,但眼前的電梯似乎已經停止運行了。
“我靠,這樓還能住人嗎?”李志接連再次吐槽。
我跟李志想的一樣,無情的想要吐槽這個地方,確實是不像人居住的地方,總覺得像電視里播放游樂園的鬼屋一樣。
一樓并不大,除了樓梯,電梯和一個沾滿灰塵的前臺,幾乎沒看到什么了。
最主要這里連個燈都沒有,一走進這棟樓,幾乎看不到任何光線。
“她家住幾層?。俊蔽覇?。
“不高,就3層。”
“那還好,不然光爬樓梯都能把我們給累死!”
我們沿著漆黑的樓梯往上走,每上到一層,墻壁上都會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字,
殺人償命……
欠債還錢……
還有一些比這更難聽的話。
李志倒顯得很淡定,像他就覺得很普通、很正常。
“剛看那些紅色的大字,估計以前這下面幾戶人家都是得罪過人了,不然怎么會有那么多不吉利的字寫在墻上,而且都是討債的!”李志淡然的說。
我抿了抿嘴,突然想到我媽。
她跟明叔不也是欠了別人一筆錢嗎,現(xiàn)在都離家出去避風頭了。
與其嘴上說并不在乎她,但心里還是會擔心我媽會不會有一天也被人追著滿世界跑,永遠都沒辦法回家好好過日子了。
3層只有兩戶,一上樓梯,就看到一面墻很明顯被人翻修過,看的出來之前這里應該是個大門,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給堵住了。
李志很明確的走到301房,敲了敲門。
但過了很久,都沒有人開門。
我跟李志互相對視,露出疑惑的表情。
“難道在休息嗎?”李志說。
“你再敲一下?!?p> 李志再次敲了敲門,但開門的并不是301戶,而是對面那一戶,出來的是一個男人,年紀看上去有些偏大,穿著比較休閑,還戴著一副老花鏡,手里拿著一個像似遙控器的東西,但看上去又不太像,倒挺像看視頻的MP4 5,又或者像游戲機一樣的東西。
他問我們:“你們是誰???”
李志一臉好奇的望著他,并沒有說話。
我是第一個開口的。
“您好,我們是來看望同學的,我想問一下對面301是住著一個女生嗎?”我彬彬有禮的問道。
大叔提了一下老花鏡,仔細打量了一下我們,回答說:“她好像去醫(yī)院了?!?p> “那她什么時候回來?”我不依不饒的再次問道。
“我怎么知道,我跟她又不認識!”大叔突然發(fā)脾氣,話音一落,就直接板著臉關上了門。
“這……這都什么人?。 蔽覠o奈道。
但李志卻一臉思考的樣子,我看向他問:“你想什么呢?”
李志冷笑搖搖頭,應:“沒什么!看來你心上人不在家啊,那改天再過來吧!”
“欸,等等——”我突然停住腳步。
“怎么了?”
“剛才那個大叔不是說她去醫(yī)院了嗎?既然——他都知道她去醫(yī)院,那他怎么會不認識!”我突然覺得剛才那位大叔有些古怪,看上去并不像什么好人。
李志非要拉著我往樓下走,還一邊說:“你想太多了,估計他是逗我們玩的!”
“包子,你等等,你先松手!”我掙脫李志的手,百思不解的說:“不對啊,你想想,他剛才明明都說她去醫(yī)院了,他怎么可能不認識王秋晨呢?!?p> “我們先離開這個鬼地方再說吧!”
我和李志下了樓,一直在討論這個事。
“鄧子杰,你有沒有覺得這棟樓有點詭異?。俊崩钪究聪?號樓滿腹疑團的問。
我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也覺得很奇怪,但他奇怪的點并不是大叔認不認識王秋晨這個問題,而是大叔手上的那臺看起來像游戲機的東西。
「剛才那個人怎么會有智能手機?而且還是蘋果6!」
兩人離開了4號樓,而剛才那位奇怪的大叔正在三層的一個窗戶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
刑事技術部的同僚突然找上白警官,并跟他說明了廢樓地下車庫的血跡到底是誰的。
年輕男技術員“白隊,這是血跡驗出來的DNA報告?!?p> 白警官接過報告翻開看了一眼,似信非信的問:“這報告沒錯吧?”
年輕男技術員點點頭:“報告并沒有錯,根據(jù)DNA的驗證結果,確實是失蹤的那名女子王秋萍?!?p> 白警官沒有特別驚訝。自從撿到那臺進水的諾基亞手機,對于王秋萍是否生還,白警官已經料想到她很有可能已經遇害了。
“那好,那我知道了,謝謝你啊。”
“客氣,這應該的?!?p> “對了,小磊,我想問下這世上如果有人想要藏尸的話,會大概選什么地方?”
技術員小磊一臉為難的回應:“白隊,你這不是為難我嘛,我怎么可能能猜到兇手的心思!再說了,這次的案件兇手如果想要藏尸的話,應該不會選一些荒山野嶺的地方。”
“怎么說?”白警官好奇的問。
“記得曾經有一篇文章報道,也是關于藏尸的,那件案子中有提到過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白隊你想想,王秋萍是在廢樓里遇害的,我們警方也是在第二天的時間才去到廢樓,如果兇手真要藏尸到很遠的地方,那必然在廢樓附近留下很多線索才對,但如果——”小磊突然頓了頓。
“如果什么?”白警官問。
“如果兇手不想留下太多線索被人發(fā)現(xiàn),又或者不想這么麻煩,你想想兇手會把尸Ti埋在哪里……”
小磊這句話,徹底點醒了白警官。
李起光既然是在地下車庫發(fā)現(xiàn)的,那王秋萍和曲靜雯很有可能還在廢樓里。
“肖龍,通知第1小組,全力再次搜查12中西邊的那一棟廢樓?!卑拙傧逻_命令。
“收到?!毙垜?。
“欸,等等,不單只廢樓里要搜查,還有廢樓附近也不能輕易放過。”
“好的,我這就集合部隊去?!?p> 晚上9點半。
地點:第6中學。
一群社會女在6中附近的巷子里逮到一個女初中生,還對她拳打腳踢,掌故耳光。
一個金黃色短發(fā)的女生一把拽住那個比她矮的女初中生的頭發(fā),死命的往后拉扯。
“我再問你一遍,到底帶了多少錢?”金黃色女生一臉拽樣問道。
“我今天真沒帶那么多錢,我身上就5塊錢,還是拿來買書的!”女初中生面容扭曲,緊皺眉頭很痛苦的應道。
“你麻劈,昨天不是跟你說了嗎,叫你拿50塊過來,實在問你媽要不到錢,那就偷嘛,還要我教你嗎?”金黃色女生眼神很兇,簡直像極一只母老虎。
女初中生眼眶漸漸泛淚,一邊忍著頭發(fā)被拉扯的疼痛,還一邊哭訴:“我媽最近生病了,我家抽屜里真的沒錢了,我真不能偷我媽的錢,不然她沒錢看病的!”
“呵呵,姐妹們,聽到了沒有,12中初三(4)班的趙美琳竟然是個乖乖女啊。你麻劈的,別說的你好像很純潔一樣,你忘記你以前怎么從你媽那里偷錢出來和我們玩和去買酒喝的嗎?你現(xiàn)在才來當乖乖女,晚不晚了點啊。這些話從你嘴里說出來,我不知道為什么覺得很可笑啊——哈哈,姐妹們是不是很好笑——”
身后的那一群打扮的像社會妹的女生一個接著一個哈哈大笑,顯然這個叫趙美琳的女初中生以前是跟她們混過的。
“趙美琳,你要是不想我把視頻發(fā)到QQ空間里去,你最好明天給我拿出500塊來,我不管你偷還是搶,總之……”金黃色頭發(fā)女生犀利的眼神看向趙美琳,拿視頻威脅她。
趙美琳突然疑惑的問:“什么視頻?”
“呵呵,我忘了,你還不知道我們那晚給你拍視頻的事吧?”金黃色頭發(fā)女生一臉囂張,“GiGi,把手機拿過來?!?p> “好的,大姐。”GiGi將手機遞到金黃色頭發(fā)女生手里。她接過手機,將手機里的文件夾給打開,播放了一條視頻給趙美琳看。
“這……”趙美琳眼睛帶淚的看著她們,滿臉的不相信,“你們——你們怎么可以這樣,你們這樣讓我以后怎么見人??!”
趙美琳崩潰大哭,自己全羅都被拍了下來。
“現(xiàn)在知道哭了吧。趙美琳,你也別在我們面前裝清純了,你以前不是挺能玩,挺能嗨的嗎?”說著,金黃色女生突然給了一巴掌給趙美琳,對著她怒道:“你認為你那次出賣我們,在雄哥面前賣掃,打我們小報告,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嗎?”
趙美琳很傷心的哭著,那條視頻已經讓她徹底絕望,覺得世界真的很恐怖,很惡心,很殘毒,沒有一絲溫暖的光芒,整個世界都是沉淀悲傷的黑暗。
金黃色女生松開了她的頭發(fā),手里還殘留幾根帶著血絲的發(fā)線,顯然是剛才用力過猛給拉扯下來的。
這一切,被暗處里的陰影給看的一清二楚,接著地面的陰影慢慢消失在轉角處。
……
“欸,大姐,剛才怎么不多打她幾下啊,就這么放過她,我心里還挺不甘心的!”GiGi怨道。
“哎呀,你也得讓她先把錢拿出來再說嘛,急什么?。 ?p> “但是——趙美琳她真的會把錢拿出來嗎?”
“管她呢,反正明天晚上我要是沒見著錢,我立馬把這視頻發(fā)到她班上的每一個人手里?!?p> 那幾個女生玩了將近凌晨2點才結束。
金黃色頭發(fā)女生名字叫高盛楠,一個才剛滿20歲的女生。從初一結束后就已經脫離學校,出來社會立足。但她天生暴躁的性格,且高高在上的一副心態(tài),總是欺負比她年紀小的學生。
“大姐,我們先回去咯?!盙iGi揮手說道。
“艸,又麻劈的去泡仔,記得洗干凈一點,不然你男人會嫌棄的?!备呤㈤虏鄣馈?p> GiGi手指拉下左眼袋,吐了吐舌頭,扮了個鬼臉對著高盛楠,便坐上一位短發(fā)男孩的機車離開了酒吧。
高盛楠獨自一人回家,她穿過紅路燈,拐進街道里,距離她家還有1公里,她打算徒步走回去。
頭腦有些暈眩的她,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身后有個黑影正朝她慢慢逼近。
月黑風高的晚上,夜空的彎月頓時被烏云給遮蓋住。
高盛楠被黑影給拉到陰暗的角落里,那里堆滿了垃圾,等烏云散開后,垃圾堆里有10根沾滿鮮血的手Z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