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田九
看見年輕的僧人在地上打滾,那中年僧人嘴角抽了抽,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少俠饒命,少俠饒命。”腦袋磕得咚咚響,他以為寧恪是趁著溪山寺實力空虛特意來尋仇的,所以此時不敢有絲毫僥幸,他們寺里干了什么事他可是清清楚楚。
寧恪一腳將其踢翻,這種人磕得頭容易讓人折壽。
“饒命?我問什么要繞你的命?或者說你有什么能讓我不殺你?”寧恪不緊不慢的說著。
翻到在地的僧人連忙爬起身,聽見寧恪的話,竟然真的思考起來。
寧恪也不著急,等著他思考,要是真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到可以讓他多活一會。
“錢!錢!我知道寺里的銀子都藏在哪,我可以帶你們去,但你要保證我的安全?!敝心晟司谷贿€真知道點有用的。
“錢?你為什么知道,如何讓我相信你?”溪山寺這么大的家業(yè),不可能隨便一個人都知道銀子放在哪里,要是都知道那還不早就亂了。
寧恪靜靜的看著中年僧人,看起來不像是撒謊。
青年僧人滾了幾圈終于停了下來,只是還躺在地上,一起身就疼得厲害。
“我是主持的兒子,父親去那里的時候經常帶上我,我真的知道。”
一語驚人,什么時候主持還能有兒子了?寺廟都能成為家族企業(yè)?
“主持的兒子?”寧恪疑惑的問道,它也被這個回答給整懵了。
“真的,我爹真的是溪山寺的主持,你不信可以找其他人問問,寺里的人都知道。”中年僧人看寧恪不太相信趕緊說道。
還他媽都知道,看來今天是注定要為民除害了,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這溪山寺的和尚也是如此。
不管剛進入溪山寺的時候是為了生存還是為了其他不得不的因素,反正到了現(xiàn)在,所有溪山寺的僧人都變成了純粹的壞人,也許有人罪該萬死壞的徹底,有人罪不至死還有改邪歸正的希望,但是寧恪沒有時間去分辨,他能做的只是一刀切。
寧恪不再糾結這人是不是主持的兒子,一會找到其他僧人問一問就知道了。
“將他們兩個綁起來打暈,扔到佛像下面去。”寧恪吩咐道。
佛像下面有一個空間,不大,勉強能進去,如果不仔細找的話,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里面有人,剛才這兩個人就藏在里面。
姚興上前,兩下就去全給敲暈過去,手法生澀中帶著熟練,應該是以前練過,但很長時間沒用的緣故。
“公子,暈了,如果沒有其他人幫助的情況下,三個時辰之內他們自己醒不過來。”姚興肯定的說道。
寧恪點了點“可以了,咱們用不了三個時辰。”
把兩個人綁起來,扔進佛像底下。
大雄寶殿就兩個人,顯然是寺廟里的其他人都禁止外出,這兩個人知道沒人才跑來這里偷吃雞腿。
一行人直接從后門出了大雄寶殿,出了大雄寶殿在往里走有一個小廣場,全部用的白色石磚鋪就,過了廣場就是溪山寺的法堂。
法堂兩側建有兩排低矮的磚瓦房,青磚青瓦,應該是普通僧人居住的地方。
沒有直奔法堂,而是去了法堂左側的僧人居所,眾人沒有分開,但是沒有走在一起,二十個人走在一起的話,任誰看見都知道有問題。
疾步快走,五人一組,每一組負責一間屋子,法堂左側三排房子,每排八間,右側和左側是一樣的布置。
現(xiàn)在溪山寺的大部分僧人都出去了,每間房子里的人應該不多,每組五人足夠應付。
寧恪領著四人,姚興領著另一組,這些人里面,敢殺人的也就姚興了,其他人爭勇斗狠可以,要說真去殺人,那就不知道如何下手了。
寧恪也不強求,不敢殺那就打暈了,往死里打,打死更好。
吱嘎
寧恪推開門,走了進去。
“誰?。俊辈荒蜔┑穆曇魪奈輧软懫?。
還真有人。
寧恪當然沒有回答,保持著固定的步伐往里走去。
里面的人等了一會見沒人回答,像是從床上下來,向外屋走來,嘴里罵罵咧咧的,聲音不大,更像是自言自語,他也害怕罵錯了人惹麻煩。
寧恪停在外屋的門口,里屋的僧人掀開簾子看見了寧恪,僧人奇怪了一下,這人是誰啊,我怎么從了沒見過。
“你是……”誰字還沒有發(fā)出來,就迎來了寧恪的拳頭。
一圈打臉,將其掀翻在地,僧人很懵,莫名其妙就挨了一下,特別疼,感覺全是小星星,他想要掙扎著爬起來,還想要喊出來,但他爬不起來也發(fā)不出聲音來。
寧恪出手的瞬間,后面跟著的四個人也反應了過來,趕緊上去壓住僧人,捂住僧人的嘴。
四個人兩個大田兩個小田的,其中一個叫田九,是田五一個沒出五服的兄弟,長得瘦瘦弱弱的,但聽說也很能打。
以前田五能在大田當老大,就有這人的一份功勞。
“你們誰敢動手。”寧恪問道,他本來只是隨便問問,沒真想有人會答應,
寧恪自己對于殺人這件事也算是有一點經驗了,再加上溪山寺僧人干的惡事,也不是無辜之人,殺起來沒有負罪感,他想的是自己動手。
可是令他意外的是,那個叫田九的年輕人,想了想竟然說他可以。
寧恪自無不可,馬上就同意了,殺的了當然好,就算殺不了,也還有自己補刀,最多也就浪費點時間。
“快點?!睂庛〈叽倭艘幌拢瑫r間還是很寶貴的。
其他三人看見,田九答應,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他,他們雖然知道田九能打,但是殺人這件事和能不能打并不完全掛鉤,尤其是第一次,還是要看心性,要看狠不狠。
田九在外物環(huán)視一圈,沒有什么‘利器’,于是他最終選擇了一個凳子,凳子是紅木做的,很敦實,用來坐很好,用來砸人也不錯。
看起來田五毫無表情,但是他那微顫的雙手還是出賣了他,這樣才正常,如果沒有一點緊張,要么不是第一次,要么就是真的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