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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千機(jī)

第37章 當(dāng)茍仙子遇上徐仙子

鳳千機(jī) 采鯨 1912 2021-06-12 23:59:34

  “四哥,苻生幾次三番的算計(jì)我們,又是謠傳大哥與苻堅(jiān)有勾結(jié),又是誣蔑我們偷他家銀兩,背后定有著更大的陰謀。我們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

  “幺幺打算如何?”茍池忽地想聽茍熹微的主意。

  幺幺往日雖自持主見,卻少同他們說道。昨日他聽幺幺一言來勸甄田,竟頗有所得。

  也不知今次幺幺會帶給他怎樣的驚喜。

  “苻生廣傳謠言是為了借大哥成立幫派之事,來陷害苻堅(jiān)這個政敵。

  如今這謠言已被三哥傳得虛實(shí)不分,苻生明知此事卻不阻止,也不同苻堅(jiān)對上,反而殺了芳姐兒,污蔑我們偷他家銀子,只怕是一場局中局。

  若我是苻堅(jiān),知曉苻生對茍家不利,必定會出手制止。

  謠言不管如何傳,總歸真假難辨。

  苻堅(jiān)出手幫茍家,同我們牽扯上,換做平日只當(dāng)他善心大發(fā),救了一農(nóng)戶。

  但而今有謠言在先,他人必定會先入為主,懷疑苻堅(jiān)與大哥是否真有勾結(jié)?!?p>  茍熹微提及“局中局”時,稍有膽寒。

  她前世嫁給苻堅(jiān)時,苻生已被收押。

  唯一見過的一面,還是他服毒自盡后被侍衛(wèi)拖將出來。

  如今來看,這局,無論是他臨時起意決定的,還是早就謀劃好的計(jì)策,苻生的才智謀略,都遠(yuǎn)超常人。

  這般人才,若是心存良知,尚可培養(yǎng)成一代明君,可苻生當(dāng)年可是令滿朝百官聞風(fēng)喪膽的暴主。

  如此她就更不能讓苻生如愿。

  雖說苻堅(jiān)這人愚善了些,但好歹他在位時秦國還算安穩(wěn)。可苻生臨政,便是秦國舉國上下的浩劫。

  她今世若想帶全家平安生存,必須啃掉苻生這塊硬骨頭。

  “四哥,依苻生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的性子,定會讓裘絳再來打攪我們,將苻堅(jiān)逼出來。我們指不定還要被裘絳抓起來,關(guān)進(jìn)牢里。

  我們?nèi)ボ藜?,叫苻?jiān)此遭莫要出面。我們再回去問問阿娘那五百銀的出處如何。

  各國出的銀錢都做了標(biāo)志,秦國建國不久,市集買賣還尚未出現(xiàn)如此大筆的銀錢。

  苻生是嫡出的二皇子,所用的銀兩多來自國庫,若是他家的五百銀,定大多都是秦國印制的。

  只要廷尉大人來查那銀兩,必能查出不對來?!?p>  茍池細(xì)細(xì)斟酌她話中的計(jì)量,越回味越覺新奇。

  換做以往,他一定會放任苻家自相殘殺,不過,幺幺似乎很不想他們家同苻堅(jiān)有過多牽連。

  如此也好,就是要累一兩日。

  “幺幺何時這般聰慧了?”

  茍熹微心想自個好歹也比別人多活一輩子,有些事自然想得更通透。

  回念又覺不對,沒好氣道:“四哥,什么叫我何時這般聰慧?我哪時哪刻不聰敏了?”

  茍池但笑,不回。幺幺要是真受了氣,定會找他討回來。

  他們此番還有正事。

  “幺幺,你可想過另一樁?”

  “什么?”

  “苻生為何獨(dú)獨(dú)針對苻堅(jiān)?”

  是了,宮中皇子何其多,便是苻家那庶出的長子苻法如今也是軍中頗有名望的王爺,苻生為何獨(dú)獨(dú)針對苻堅(jiān)?

  茍熹微未思及此這問題,或者說,她壓根就沒往這處想。

  畢竟在她前世,苻堅(jiān)起兵擒拿苻生,廢他帝位,害他幽禁宮中,服毒而死。苻生怎會不想盡法子對付苻堅(jiān)?

  但這也是上一世的事。

  這遭苻堅(jiān)還只是東海王世子,雖有小成,可年紀(jì)尚小,哪有其他皇子王爺對苻生的威脅大?

  她同苻生在觀音山上打過照面,他對一個無辜路人都能下得了死手,難道真只是隨性而為?

  茍熹微不敢這樣想。

  茍池瞧她苦思冥想,也沒去打斷什么。

  有些事只有自個想明白,那才是真正明白。

  亂世皇權(quán)是深潭虎蛇盡藏,幺幺多想通一分,便多了一分保命的保障。

  剛出角落正要回家,茍熹微右耳一動,便聽見幾聲腳步聲,不緊不慢地在他們身后跟著。

  鼻尖還可嗅到一股熟悉的藥香,香沉卻不刺鼻,聞著很是舒適寧神。

  又摻著淡淡的竹香與酒香,清新迷醉,是近日才染上的。

  茍熹微想起前日那個救了自己一命又將自己丟到賊窩里的“公子”。

  他在尾隨他們?

  茍熹微拉著茍池的袖子,示意他停下,隨后朗聲問:“閣下躲躲藏藏地跟在我們兄妹二人后面,是何緣故?”

  哪怕被人發(fā)覺跟蹤別人,徐琰也不尷尬。

  “小丫頭,我祖父要見你,請同我上山吧?!?p>  來人面如冠玉,白衣素素,瞧著是清雅脫塵,然那兩眼斜放利芒,薄唇輕俏,笑意囂張,明說是“請”,神色話語盡如施舍一般,真當(dāng)自個是哪里來的菩薩?

  茍池抬腳上前,將茍熹微藏在身后,桃花眼一橫,譏誚道:“哪里來的假和尚,也不怕大風(fēng)起,銷了你一頭煩惱發(fā)!”

  徐琰瞪回去,“我同小丫頭說話,你是哪來的野犬!”

  “我聞這世間凡誤識者,所歸不過二類:一為不可識;二為識不得。你是眼瞎不可識人?還是不知何為人,故識不得人?!?p>  徐琰被罵得郁悶,卻不敢回。

  回什么?

  說自個眼瞎?還是承認(rèn)自個不是人?

  不愿搭理茍池,轉(zhuǎn)眼看向茍熹微,驕笑道:“小丫頭,兩日不見,你該記得我救過你吧?”

  “救人者反害人,倒是頭回見識,我自然記得清楚?!毙扃竿麖乃鞘盎匦╊伱妫堨湮s不領(lǐng)情。

  倒不是說不講情面,但這種怪人,茍熹微并不想招惹。

  他還罵四哥是狗!

  徐琰不曉得茍熹微的心思,只氣她不識好歹。

  心頭惦記著徐統(tǒng)的吩咐,還是耐心勸導(dǎo)她:“你身上的傷,我祖父有可解之法。你確定不與我來一趟?這世間,也只有我祖父能救你?!?p>  傷?茍池?fù)?dān)憂地看向茍熹微,他怎么不知幺幺身上有什么難治的傷?

  還只有他祖父能治?

  他祖父是絕世神醫(yī)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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