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3 炮臺
海浪如潮,定然是有不同凡響的地方。
就在水元秋說完口中言語不久,那原本沸騰的海水突然恢復(fù)了平靜。這一切是來的那么突然,來的那么徹底,又來的那么的詭異。
顯然,這種突然的平靜不是別的,乃是一種黎明前的黑暗罷了。
果真,時間不長,那原本重新歸于平靜的海面突然又一次的沸騰起來。不過這次的沸騰顯然與之前的不同。
每一次的沸騰,都會有一個身軀在那海面之下躥出來。那一個個的身軀如此的迅捷,就宛若是自地面一下噴射而出的一般。
待水元秋等人看清楚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那一個個的身軀不是別物,乃是一個個的怪獸。但見那一個個的怪獸不似人類的模樣,分明就是一個個的怪獸。
原來,此時在海面之下鉆出來的并非是尋常之人,乃是一個個的深海龍首。只是此時出現(xiàn)的深海靈獸根本就不是之前那些靈獸的模樣,他們要顯得更加的低級,更加的狂野。
“這些應(yīng)該是深海靈獸!”只見那出杭子張大了嘴巴,說道,“不過......不過,他們好似沒有什么靈智!”
“這些乃是低端的靈獸!修為遠(yuǎn)遠(yuǎn)沒有到達(dá)元嬰期的水平!”水元秋也看出來了端倪,口中說道。
之前水元秋與出杭子曾經(jīng)去過那深海龍宮,在龍宮之中見過許多的深海靈獸??墒悄切╈`獸都是高階的靈獸,修為至少也是元嬰期的水平??纱藭r眾人眼前出現(xiàn)的都是一些沒有達(dá)到元嬰期修為的靈獸們,這些靈獸的靈獸未開,雖然體內(nèi)擁有著靈力,但其真正的樣貌,其實是與尋常的猛獸沒有兩樣的。
或許,在這些低階靈獸的心里,那靈力只不過是一種支撐自己行動的力量。它們或許不知道體內(nèi)的靈力到底是何物,但此時它們沖殺過來的目的就是非常簡單的了。它們雖然靈智未開,但卻擁有著一種戰(zhàn)斗的直覺。
有時候,這種茫然不知的狀態(tài),戰(zhàn)斗起來卻是無所畏懼的。
“不好!”水元秋突然驚呼一聲,說道,“它們的目標(biāo)乃是句余山!”
果然,那些低階靈獸自海面以下竄出,接著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殺了過去,向著句余山而去。
那些低階靈獸的速度極快,幾乎是在瞬間便沖到了句余山下。眼看著那些低階靈獸就要沖上去,在那句余峰的半山腰上卻突然爆發(fā)出來了一聲巨響。
巨響來的突然,來的讓人猝不及防。
在場的幾人都極為的詫異,包括原本就是句余派掌門的水元秋。在水元秋離開這里的時候,她還尚且不知道門派之中居然有這般強悍實力。
待巨響的聲音消弭,水元秋順著那巨響的方向看去,才算是看的分明。原來,那并非是一般的巨響,乃是在半山腰上開始的反擊。
見此情況,那水元秋倒是稍微的放心了一些。她回頭看著一旁的出杭子,又看了看一旁的徐姓修士三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事情總算是沒有那么著急哈!”
此時眾人看去,那海面上出現(xiàn)的靈獸雖多,可卻根本無法沖到那山峰之上。
而在句余山的半山腰之上,有幾處不起眼的凸起。若非是水元秋等人的目力驚人,只怕他們也不會發(fā)現(xiàn)。
但凡是有靈獸越過半山腰,那幾處凸起之中便會有響動響起。而響動出現(xiàn)自然就是有人發(fā)動了進攻,至于這進攻的方式,分明就是一個個的炮臺。
炮臺在暗處,那些靈獸雖然兇猛,卻是在明處。
開始的時候,那炮臺不過是最下方的一個發(fā)動進攻。那炮臺進攻的時候,先是整個炮臺變幻顏色,然后那顏色由淺變深,最終完全釋放出去。至于那炮臺是使用的什么發(fā)動的進攻,是什么樣的機理,水元秋卻是一無所知。
眼看著那下方海面上出現(xiàn)的靈獸越來越多,那山腰上方的幾個炮臺也突然發(fā)動了起來。
這些炮臺突然發(fā)動進攻,倒成為犄角之勢,相互照應(yīng)了起來。炮臺的位置顯然是經(jīng)過精心的布置的,若非如此,只怕那些炮臺也不會擁有如此強悍的威力。
時間漸漸過去,可那炮臺之上發(fā)出來的攻擊卻不見絲毫的停頓。它們就好似是無情的火舌一般,將海面上沖出來的低階靈獸們轟擊的干凈。
往往一炮攻擊出來,就有一片的低階靈獸倒下。靈獸的身軀在炮擊之下,或成為飛灰,或成為了齏粉,總之都失去了繼續(xù)存活下來的可能。
倒是那些低階靈獸在炮擊之下,步步后退,最終退卻了下去。
那些低階靈獸雖然實力不弱,靈智未開,但在生死關(guān)頭還是知道保全自己的性命的。正是如此,那些低階靈獸在知道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才會掉頭而走,或者說是抱頭鼠竄。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低階靈獸才如同是潮水一般的退卻,終于恢復(fù)了正常。
倒是水元秋緩步走到了狼藉的戰(zhàn)場之中,在那地面上自習(xí)的撫摸著地面之上的坑洞。這坑洞之上有一種頗為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她好似在哪里見到過,可就是一時想不起來。
“師父,是您嗎?”正在水元秋皺著眉頭,還在那里研究地上被炮臺轟擊出來的坑洞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了一聲呼喊之聲。
水元秋連忙回頭,見在半山腰的炮臺之中出現(xiàn)了一位少年。那少年滿臉堆笑,正是當(dāng)年的那個少年——陶律之。
“是你?。 彼锒溉灰姷搅斯嗜?,微微一笑,說道。
“還有我呢!”在陶律之的身后,還有一個少年,正微笑著看著水元秋。
“哦,還有你!”那少年水元秋也認(rèn)識,乃是褚遂。水元秋稍微停頓了一下,說道:“這里的炮臺是你們修建的?”
“沒錯!”褚遂說道,“正是我們修建的!非但如此,這里修建了許多的炮臺,而且所用的都是這里的金玉!”
“金玉?。?!”水元秋突然明白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