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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王和尚傳

十六回:任深靈身困被囚,鄭靈兒請兵救援

藥王和尚傳 玖鳳先生 8030 2022-05-02 23:47:56

  且說任深靈與鄭靈兒于地下監(jiān)視那春花。只見春花收了法通,此處復(fù)歸一番鶯啼雀躍之相。春花宛若無事一般,復(fù)在鏡前梳妝打扮開來。不多時,便有一員外持酒肉前來。春花便迎上前去,行了個萬福禮,道了聲:“崔員外今日來得早了些?!贝迒T外笑道:“茶不思,飯不想,只盼與春花來攜手。”說罷,便上前摟住春花道:“春花美人,與本員外來香一口。”便在春花臉頰上親了一口口水。那春香也不相拒,笑吟吟道:“員外怎的這般急,便請內(nèi)中來?!彼鞌y了員外,收了員外的袖內(nèi)的銀錢,拉員外去往內(nèi)中院內(nèi)的一個房間。

  任深靈見那崔員外褪去衣裳,光著身子在一截木頭上又親又啃,連忙捂住鄭靈兒的雙眼來。鄭靈兒遂問道:“這人莫不是癡子,怎的胡言亂語,行此污穢之事,匪夷所思?”任深靈卻道:“好厲害的媚術(shù)。那員外不知中了媚術(shù),還以為與這妖邪共處,尚歡喜哩?!彼鞊u頭笑笑:“可憐世上人愚癡,竟不知性命只在旦夕之間?!?p>  停一陣,便又見有書生,軍士,商人,農(nóng)夫,各式人皆來此間。那春花復(fù)行了此法,直將眾人所帶銀錢收下,而后便使起移花接木的手段,叫眾人一個個入得房間屋內(nèi),皆抱住木頭恣意作為。任深靈長吁短嘆,只顧叫癡子。鄭靈兒問道:“我們可要去搭救眾人?”任深靈道:“這些人暫無性命之憂,也是鬼迷心竅,叫他取些銀錢買賣也無不可。你我二人且要沉住氣來,莫要打草驚蛇。依我來看,這背后必有文章,或許還有更大的陰謀也未可知。”鄭靈兒聽聞道:“好,都依你之言?!比紊铎`道:“若有事時,你可記住,我留下抵擋,你快速去尋藥王和尚前來?!编嶌`兒想了想來,眼含熱淚點頭道:“好,我記住了?!?p>  及近夜間,便見春花推夜香車而出。鄭靈兒急忙便要跟上。任深靈拉住道:“莫急莫急,這也是個分身,非是本身?!编嶌`兒皺眉道:“這春花怎的如此多分身,任哥如何分辨得?”任深靈道:“他的分身俱是草木,你我皆是草木之屬,怎的便分不清了?”鄭靈兒聽聞,將雙目緊閉,忽的睜開,去看那眾多春花,登時便知曉其眾多春花之中獨(dú)有一個非是樹木之身。鄭靈兒道:“任哥所言非虛,果然獨(dú)此一個肉身之軀。只是靈兒不懂,為何其非要弄一個分身去作那夜香婦?”任深靈想了想道:“我也不解其意?;蛟S是為了掩人耳目,只是為何非要尋個夜間的差事?!焙龆慌念~道:“莫非其夜間要去行事?”

  果不其然,少刻便見春花梳妝打扮,將銀錢拿起,便出了此境,望一處行去。任深靈道:“我跟上,你遠(yuǎn)遠(yuǎn)掉在后面,若是我為人發(fā)覺,你便速去請藥王和尚前來?!辈淮嶌`兒應(yīng)聲,任深靈便潛在春花下方,地行跟上。

  春花見左右無人,便騰云而起,借夜幕行至一處。只見此處山勢險惡,四下里俱是陰風(fēng)怒號,山林只見偶爾響起幾聲猿鳴,叫人聽聞好不驚悚。山下一座孤墳,墳頭上分三處擺有祭祀的麥糕,鴨卵,雞雛。碑上并無姓名,也不知是誰人的墳。只見春花來至墳前,先磕了三個頭,而后左瞧瞧,右看看,見左右無人,便將那碑前石板上的雜草拂去,而后將香爐一轉(zhuǎn),只見那石板豁然打開,墳?zāi)骨帮@現(xiàn)一個入口來。

  春花見入口顯現(xiàn),便躍步跳入。任深靈見不得石壁之內(nèi),也穿不得石壁而入,只得行至路面之上,依春花之法,再將入口打開,也跳將進(jìn)去。只見內(nèi)中另有乾坤,四面以白石為壁,渾然的一條長廊。長廊兩側(cè)有火燭鑲在石壁之上,一路前去,明晃晃不見盡頭。任深靈恐其發(fā)覺,便化作原形,變成一根人參來,以須腳掛在壁上,倒立來行。

  春花入得內(nèi)中踱步前行,轉(zhuǎn)過長廊,便至一片方圓之處。內(nèi)中傳來聲響道:“今日怎的來遲了?”只見一精怪尖嘴猴腮,滿面鐵青之色,瘦的如麻桿一般,坐在一個玉榻之上,身上穿一條灰色長袍,懷里抱著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那美人身體纖細(xì),雙目滿含媚意,坐于精怪懷中止不住嬌嗔。那精怪將手指劃在美人面上,止不住把玩。見春花入得內(nèi)中來,跪在眼前,也不理他。精怪身后立有四女,卻是兩個體態(tài)豐腴,手持銅扇的,兩個體態(tài)消瘦,手持尖刀的,四女依次排列,守護(hù)精怪。

  春花跪在精怪面前道:“回稟陽焦子大人,近日出了個藥王和尚。四處查探我等所犯之案。小的已按大人指使,禍引福陀寺的妖僧?!标柦棺勇犅?,將懷中美人抱住親了又親道:“那便無事了,怕他怎的?”春花卻道:“可今早那藥王和尚堵住小的所居之處,險些要了小的性命。若非小的機(jī)靈,以話搪塞過去,此時便見不得大人了?!标柦棺勇犅?,轉(zhuǎn)頭過來,一臉陰邪問道:“可是你露出馬腳了?”

  春花連忙跪在陽焦子面前,不住叩頭道:“小的不敢。小的行事一向謹(jǐn)小慎微,不敢壞了大人大事。還望大人明斷?!标柦棺討阎忻廊艘驳溃骸按笕?,春花姐姐辦事一貫小心,想必是那賊和尚非同一般。如今不如我們少些見面,停歇幾日,避過了風(fēng)頭再叫春花姐姐前來服侍大人?!标柦棺铀炱炒夯ㄒ谎鄣溃骸敖袢招⒕炊嗌??”春花聽聞,連忙將銀錢雙手奉上至陽焦子面前。陽焦子粗略一看,笑道:“甚好甚好,也夠本大人享用一番了?!闭f罷,竟一張口,將那銀錢之物盡皆吸入口中。春花遂也擁入陽焦子懷中,和陽焦子懷中的美人一左一右,直朝陽焦子面上親去。只是看春花面上,卻有幾分不甘之色。

  任深靈聽聞此精怪便是陽焦子,便往后退去,欲離開此處,報與藥王和尚知曉。卻不想那石板卻揭不開。任深靈用盡氣力,依舊不為所動。四周查找一番,卻不知機(jī)關(guān)何在。忽聽陽焦子喝一聲道:“何人在此,竟敢窺探本大人?”那先前在陽焦子懷中的美女,便望任深靈此處吹出一口妖氣來。任深靈只聞見一陣芳香,登時便覺身子一軟,復(fù)化為人形跌倒在地。

  陽焦子將任深靈提起一看,不禁笑道:“妙哉妙哉,竟是個千年人參精。豈不是老天爺垂青與我,將此寶物送來?!闭f罷,便喚六女道:“還不快來合體?你我共享這等美味?!碑?dāng)下將任深靈捆綁,至于臺案之上。六個美女皆化作六根尖刺,直直飛至陽焦子唇上,陽焦子背生薄翅,竟化作一只碩大的蚊子。六女竟是蚊子精的尖喙分化而成。春花便是這六喙之中取食的,直將任深靈吸去大片靈力,便住口不吸了。

  陽焦子發(fā)覺,不禁問道:“怎的便不吸了?”春花道:“也不知怎的,竟吸食不動了?!标柦棺硬灰捎兴坏朗牵骸盎蛟S是這千年人參精靈力過甚,一時間吸食不盡。”說罷,便撤了法相,復(fù)歸人形回轉(zhuǎn)塌上。六女也各自歸于人形。先前于陽焦子懷中的魅惑女子出言道:“怎的便吸食不動了?莫不是春花姐姐憐愛這人參精,特意留他一命?”春花笑道:“秋月妹妹多心了,當(dāng)日若非姐姐我吸食了那龜靈圣母的血肉,焉能有我們姐妹獨(dú)立成形,擁護(hù)大人?只是當(dāng)日所食甚多,想是害了病。如今再來吸食這許多靈力,便心有而力不足了。此事大人也知,可非是姐姐我假意?!?p>  陽焦子將二女擁入懷中道:“春花秋月莫要內(nèi)中來斗。本大人橫行千年,皆靠你二女之功,皆是功勛卓越,合該獎賞。”便令東霞,西茵,南焱,北擎四女將任深靈好生看管。這東霞西茵便是二持刀之女,往來皆在陽焦子左右護(hù)衛(wèi),若是吸食血肉精華便為此二女持刃劃開口子,好叫血肉露出。那南焱北擎二女便是持銅扇之女,但凡有氣力活時,便為此二女來做,若是吸食血肉精華便是此二女手持銅扇撐住陽焦子,好叫吸取。待東霞西茵劃開口子,南焱北擎支撐開來,便有秋月注入那媚術(shù)之氣,好叫其人不得察覺,再有春花吸取血肉精華來。故而此六女分工得當(dāng),皆為陽焦子所驅(qū)。

  故而陽焦子見春花秋月不合,連忙勸來。直將懷中取出兩枚玉佩道:“你二女皆有滔天之功,本大人一人賞一塊玉佩,不可再互相猜疑,勠力同心才可。我等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怎能自家窩里斗?”春花笑盈盈接過玉佩,挑釁一般看向秋月。秋月無奈也撇撇嘴,接過玉佩,心中卻暗道:“少不得要叫你這妮子栽在本女子手里。”六女伺候陽焦子睡去,便有西茵去往入口處守衛(wèi),余下五女皆于陽焦子身旁安睡。

  春花閉目佯裝睡去,半晌過后,聽聞耳邊傳來陽焦子的鼾聲,春花這才睜開眼睛,躡手躡腳走下榻去。輕聲將任深靈喚醒。任深靈忽的為其喚醒,將目瞪圓。春花悄聲道:“莫出聲,我來救你?!闭f罷,便將任深靈身上所縛繩索咬斷。任深靈見狀不解道:“你這是何意?”春花道:“還求藥王和尚出手相助,救我脫離苦海。”任深靈挑眼看去,冷笑道:“你與那妖精俱是一黨之徒,怎的還要來求我等?”

  春花低聲道:“小女不得已,寄人籬下,委曲求全。百千年間苦痛不已,還望師父開恩,求藥王和尚來此搭救小女。大恩大德永世難忘?!比紊铎`道:“孽畜,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真當(dāng)小爺我會中了你這借刀殺人之計?你這計瞞得過他人,可瞞不過我。”見任深靈說破,春花大怒,一張手便朝任深靈打來。只見光影一轉(zhuǎn),眼前卻只得一截人參須子,任深靈卻無影無蹤。空中傳來淡淡之音:“你這分身之術(shù)甚是好用,小爺我多謝了。另外多說一句,多謝你不殺之恩了?!贝夯ò櫭迹瑢⑹忠恢?,那一小截人參須子復(fù)化為任深靈的模樣,依舊為繩索所縛,癱躺在原處。

  忽聽身后傳來一聲道:“好你個吃里扒外的家伙,我這就去稟告大人,看他如何治你。”春花回頭看時,卻是那秋月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身后。忽的跪倒在地,春花連忙道:“秋月妹妹,姐姐也是一時糊涂,看在同根同源份上,妹妹莫要稟告大人。”秋月道:“你若還念這同根同源之情,為何勾結(jié)外人來探我孑孓洞?我來問你,大人可有虧欠于你?”春花瑟瑟發(fā)抖,連忙道:“大人待我視如己出,最是恩愛,不曾虧欠于我。”秋月道:“你知曉便好。若要我昧著良心欺瞞大人,卻是不能?!闭f罷,一冷臉,便轉(zhuǎn)身離去。

  方才轉(zhuǎn)身,便見身前探出一柄匕首來。卻是這秋月叫春花于身后刺了個對穿來。秋月這才要叫,卻叫春花一把捂住口鼻來,出不得半點聲響。轉(zhuǎn)瞬間秋月便化作那尖喙,消散在風(fēng)中,已然見不得了。春花隨手一指,依秋月模樣,又以一根樹枝化作人形,立在春花面前。那秋月盈盈而笑,面向春花。春花笑道:“這人參精逃不出洞穴,還在洞穴之中,你我需小心查找,莫要做出聲響來叫那陽焦子知曉。”假秋月頷一禮道:“屬下知曉。”二女便在洞穴之中細(xì)細(xì)查找任深靈身影來。

  且說鄭靈兒遠(yuǎn)遠(yuǎn)望見任深靈隨春花入得墓穴之中,不敢靠得近來,只得遠(yuǎn)觀候定。見月掛枝頭,任深靈尚未得出,已覺不安。再過一時,卻見一女妖自墓穴之中得出,在墳前巡邏護(hù)衛(wèi)。鄭靈兒心道不好,連忙回轉(zhuǎn)身來,望府衙而去,尋藥王和尚來救。

  鄭靈兒尚未行至府衙,卻驚動一人。此人便是正在府衙之內(nèi)安睡的禺狨王。此時禺狨王以為人形,便是個矮個小沙彌一般模樣,見有破風(fēng)之音,當(dāng)下悄然來至空中,正撞見鄭靈兒駕風(fēng)而來。當(dāng)下喝一聲道:“好個妖精?!币簧焓?,便于風(fēng)中將鄭靈兒薅在手中。鄭靈兒見狀大驚,也不知是何處而來的和尚,竟有如此神通,自己竟非是一合之?dāng)?。連忙道:“大師,莫要傷我。小女有事前來求救,若慢了,恐我兄遭了毒手。”禺狨王笑道:“你的兄長想必也是妖邪一眾,若是遭了毒手,真好省得貧僧出手?!?p>  鄭靈兒急哭道:“大師也是佛門中人,弟子乃藥王和尚門客,來尋藥王和尚求救,還望大師看在佛門一家份上,放弟子前去。”禺狨王聽聞藥王和尚之名,慌得撒開手來道:“大水沖了龍王廟,貧僧便是藥王和尚師弟。你尋我二師兄為何,如今有何人受難?”鄭靈兒連忙道:“我兄任深靈如今身陷妖洞,不知如何。弟子特來求援相助?!必跬醯溃骸澳侨藚⑽乙沧R得。他如今困在何處,你可速速領(lǐng)我尋去?!?p>  鄭靈兒連忙道:“大師,我們不去叫上藥王和尚同去降魔?”禺狨王笑道:“個把妖孽,何須我二師兄出手。何況事有緩急,尋來二師兄,又要費(fèi)許多功夫,不如先去救下那小人參來。”當(dāng)前便裹住鄭靈兒望回返而去。鄭靈兒見禺狨王執(zhí)意前往,也不知那妖洞之內(nèi)多少妖魔,不禁憂心忡忡,只是無奈禺狨王已然駕風(fēng)而行,也只得作罷。

  回返墓穴之處,鄭靈兒道:“便是那處墳?zāi)怪?。只是弟子離得遠(yuǎn)些,不知機(jī)關(guān)何在?!必跬跣Φ溃骸昂雾殭C(jī)關(guān),你便看我的?!碑?dāng)下,祭起手中佛珠,砸在那墓碑之上。這串佛珠乃是大佛珠,濟(jì)水之眼,避水珠,斗天珠,五彩頑石,龍眼珠,正靈珠,定風(fēng)丹八顆,皆是威力無窮的法寶。只這一擊,便叫那妖洞石壁上破開一個大口子。

  陽焦子聞聲驟醒,連忙與幾女列陣來見。當(dāng)前陽焦子喝道:“你這和尚是何人?竟敢毀我洞府?”禺狨王笑道:“可笑可笑,竟有人將墳?zāi)巩?dāng)做洞府,你也不怕晦氣?”鄭靈兒一旁斥問道:“你將任深靈如何了?”陽焦子聞聽笑道:“我當(dāng)如何?原來是那人參精一伙的?!痹倏聪蜞嶌`兒,卻笑道:“你這和尚甚好,知曉本大人要吸食法力,增進(jìn)功夫,不禁送來一個人參精,還送來個靈芝精?!边@禺狨王法力高強(qiáng),陽焦子看不出他的本原,誤以為是個人間的和尚。

  一旁有任深靈皆那轟出的洞口處竄出頭來,行至禺狨王身旁道:“多謝禺狨王前來相助?!编嶌`兒見任深靈滿面褶皺,一夜不到竟蒼老了許多,不禁淚流滿面,摟住任深靈啼哭不已。任深靈寬慰他來道:“莫哭莫哭,我這不是好端端的在你眼前?”禺狨王見任深靈此般模樣,也怒從中來,當(dāng)下喝道:“妖孽,竟敢如此。貧僧看你罪無可赦,還需一死來還己罪。”當(dāng)下使起驅(qū)神杖來,應(yīng)聲上前。

  陽焦子手持一桿銀槍,望前刺來,六女各持刀劍,上前圍攻。禺狨王毫不在意,揮動驅(qū)神杖,與七怪戰(zhàn)作一處。只見七般兵刃閃兇光,一柄神杖法通天。一邊是上古真神獸,一個是赫赫真魔王。七怪將禺狨王圍在當(dāng)中,列出一陣,堪堪將禺狨王困住。

  鄭靈兒見得如此,便欲上前相幫。不料為任深靈扯住道:“不必著忙,且看戲便是。”鄭靈兒急道:“是我尋來藥王和尚師弟前來除怪救援,如今其為妖邪所困,我等豈能袖手旁觀?”任深靈笑道:“你是不知,這禺狨王昔日為七大圣之一,法力滔天。雖為大圣國師王菩薩三弟子,實則卻是其弟子之中法力最高的。這個把小妖小怪不是其敵手。若是禺狨王不敵,便會使出法寶,他這是見我靈力為那陽焦子吸食,心中氣憤,不想施以法寶降魔,只想親手打死妖怪,以此泄憤。何況那禺狨王有化風(fēng)之能,這妖精根本傷他不得。你我二人不必上前相幫,這伙妖怪萬不是禺狨王敵手?!?p>  二人正說間,便見禺狨王打死春花秋月來,只是二女怪隨風(fēng)落下,卻是兩根樹枝。任深靈上前接住,不禁道:“又叫這廝逃去了。”眾精怪且戰(zhàn)且退,已然不敵禺狨王來。當(dāng)中有南焱稍慢了一招,便為禺狨王打碎頭骨,飄然逝去。陽焦子見不敵,呼哨一聲。便有北擎死命抵住禺狨王,陽焦子與東霞西茵分路而逃。

  禺狨王見北擎上前阻攔,也不理他,直將五彩頑石放出,只一擊,便將北擎打得支離破碎。禺狨王只身迎上前去追陽焦子,另有斗天珠,正靈珠二寶分向東霞西茵追去。二女怪為斗天珠,正靈珠擊中,皆如北擎一般,命喪當(dāng)場。陽焦子為禺狨王纏上,心中慌亂,不由得大叫道:“你是何人?我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何必苦苦相逼?”禺狨王笑道:“可笑可笑,你吸去我?guī)熜珠T下人參精眾多靈力,也算我無冤無仇?”陽焦子連忙道:“此事是我之錯,可是他無故出現(xiàn)在我洞府之內(nèi)也是不該,此事只算是誤會可好,你我揭開。若大師你今日放我一條生路,來日必然相報?!?p>  禺狨王獰笑道:“貧僧也不管那人參精如何出現(xiàn)在你的洞府之中,只是你吸食了他的靈力便是自尋死路。你且放心,待貧僧玩過之后,便送你歸西?!标柦棺哟笈溃骸澳悴蝗示湍治也涣x了?!碑?dāng)前飛至禺狨王面前爆體而亡。陽焦子本想將禺狨王炸毀,即便不死,也可著傷。卻不知禺狨王習(xí)得獼猴王之功,當(dāng)下化身為風(fēng),那爆開的靈力穿體而過,卻傷不得其分毫。

  待血肉散去,任深靈才帶鄭靈兒來至禺狨王面前道:“禺狨王,如今這陽焦子已死。但有一妖女名喚春花的,不知逃往何處,不見蹤跡。何況其背叛陽焦子,欲行借刀殺人之計,化為夜香婦夜夜去倒夜香,事出必有因,想必背后更有陰謀,不可放虎歸山?!必跬醯溃骸柏毶仓獢夭莩?,只是這尋蹤問跡的能耐卻是不及,卻如何去尋?”任深靈嘆道:“今日跟丟這廝,不知還要生起多少事端?!?p>  禺狨王笑道:“貧僧對此道不熟,卻有一人諳熟此道。”任深靈忙問道:“卻是何人?”禺狨王笑道:“此人為我大師兄座下神將,說起來你也與他相熟?!比紊铎`一拍額頭道:“我怎的將此人忘卻,我這就回返盱眙山尋他來?!必跬醯溃骸澳闶s靈力,為那妖邪吸食,留在此處安歇便是。貧僧走一遭,去尋他來。”說罷,化身成風(fēng),便回返盱眙山去了。

  鄭靈兒不禁問道:“你們所說之人為誰?”任深靈笑道:“菩薩大弟子座下有八大神將,其中一人名喚紫金貂。當(dāng)年我入得藥王和尚門下時,還多虧他出力,于我北俱蘆洲降妖伏怪。此人法力高強(qiáng),神通廣大,更有神鼻之能,只是相貌丑陋,非是人形,你若見得,莫要懼怕才是?!编嶌`兒笑道:“不會不會,怎能笑他人之貌?!币娙紊铎`力有未逮,便扶住任深靈于一旁樹下坐好安歇。

  卻說禺狨王化風(fēng)而行,不一時便至盱眙山。也不攪擾他人,自去尋那紫金貂去。此時紫金貂與賀衛(wèi)仙林英麒皆在塌上安睡,禺狨王不驚動賀衛(wèi)仙林英麒,直將紫金貂提起便走。紫金貂忽為睡夢中驚醒,見身在半空之中,當(dāng)下喚出鋼叉便打。禺狨王連忙道:“小貂莫慌,乃是貧僧?!弊辖瘐跻姷梅置?,這才停手道:“原來是禺狨王尊者,小將魯莽,還望尊者勿怪?!必跬醯溃骸叭缃裼惺乱枘闵癖且挥?,探知妖怪蹤跡,也好降妖?!弊辖瘐踹B忙道:“小將領(lǐng)命,全憑禺狨王尊者吩咐?!?p>  二人駕云來至陽焦子巢穴之上。見任深靈如此模樣,紫金貂連忙問道:“一別百年,你怎的成了如此之貌。”任深靈嘆道:“說來慚愧,為一妖邪吸食了我的靈力,故而衰敗成這副模樣?!弊辖瘐醯溃骸澳闱覍⒆鞆堥_?!比紊铎`不知紫金貂意欲何為,也知其不會加害自己,便將嘴張開。只見紫金貂將身上佛氣度去,入了任深靈口中。任深靈吸食了佛氣,竟瞬間轉(zhuǎn)回孩童之貌。鄭靈兒見了,也大喜過望,連忙道:“多謝紫金貂將軍?!?p>  紫金貂這才反應(yīng)過來,問道:“此乃何人?”任深靈道:“此乃藥王和尚新收的門客,與我俱是一般?!倍私员?,通了姓名。禺狨王贊道:“小貂你這佛氣至純至凈,真是不一般的寶物。”紫金貂笑道:“你若歡喜,也可去往靈山,聽佛祖講經(jīng),保證你一身佛氣?!必跬鯀s悻悻道:“不了不了,我怕被師祖當(dāng)妖怪滅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任深靈運(yùn)轉(zhuǎn)紫金貂度來的佛氣一番道:“此佛氣滋潤無比,果然甚好。貂兄,如今有一女怪逃脫,你可尋得他的蹤跡?”

  紫金貂笑道:“這卻容易,待我聞來?!北惴诘厣献舐劼劊衣劼?,而后又在空中轉(zhuǎn)著圈的聞來聞去。鄭靈兒不禁奇道:“似這般便能尋得那春花?”禺狨王一旁道:“我大師兄座下八大弟子各通一根,內(nèi)中便有小蛇通舌根,小貂通鼻根,均是尋蹤問跡的高手。只是如今小蛇身死,不在山上,只得小貂一人通曉此道?!痹捯魟偮?,便聽紫金貂道:“尋到了,且隨我來?!北泸v空而起,望一處飛去。三人止了說話,皆隨紫金貂前去。

  紫金貂帶三人來至一座高山深處,只見山中有一草廬,草廬之內(nèi)乃是春花及一身穿黑衣的男子相依而視。那男子道:“春花,這陽焦子果然亡了?”春花笑道:“那是自然。這人參精也不知從何處找來的幫手,果真是神通廣大,那陽焦子不是敵手?!蹦凶有Φ溃骸叭绱?,你我方得有情人終成眷屬?!眱蓚€你儂我儂,全不知四人皆在云端觀望。

  任深靈見了不禁好笑道:“不想那春花去做夜香婦竟是因此。”鄭靈兒遂問道:“你知曉緣由了?”任深靈笑問紫金貂道:“貂兄,你可識得這妖精的本身來?”紫金貂笑道:“臭氣熏天,如何不識?”任深靈謂鄭靈兒道:“不想這男子竟是只蜣螂精?!编嶌`兒這才笑道:“原來如此?!比紊铎`遂問道:“不知禺狨王與貂兄何人出手,降服此二怪?”禺狨王道:“叫小貂出手,貧僧可不想污了寶珠。”紫金貂笑道:“也好也好,小將出手便是?!碑?dāng)下一伸手來,掌中發(fā)雷,直直劈向草廬中的二人。鄭靈兒見此掌中發(fā)雷,也唬了一驚。

  那雷直劈在春花身上,直將春花劈了個灰飛煙滅,已然性命全無。那幽谷之中的眾恩客一個個發(fā)覺自己懷中所抱的皆是一截樹干,各個大驚失色,赤身裸體往外跑來。出得屋子,見這赤裸男子站了一院子。眾人將話一對,這才知曉遇見妖邪,連忙穿上衣物張皇失措望各自家中逃去。只是這般滑稽之態(tài)未曾叫任深靈鄭靈兒見得。

  卻說那雷劈在蜣螂精身上,那蜣螂精竟未死。當(dāng)下將頭飛出,張開血盆大口直朝四人咬來,口中還不住念道:“何方妖孽,竟敢害我美人?!弊辖瘐跻娺@一顆頭顱飛來,大吃一驚,嚇得連忙后退道:“這是何妖物?竟能飛頭在天?”任深靈這才明悟道:“原來那陽焦子非是飛頭蠻之源,這飛頭蠻之源竟是在此?!?p>  不知四人如何降怪,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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