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新聲》錄制02
主持人左夢淑整理了一下衣服準備上臺報幕,因為化了妝看不出具體年齡,你可以說她十八九,也可以說她二十一二。
又因為沒有贊助商,所以左夢淑自我介紹完,直接進入節(jié)目環(huán)節(jié)。
“各位觀眾朋友,大家好,我是《新聲》的主持人左夢淑,這期我們邀請的嘉賓是……下面有請?zhí)K墨?!?p> 主持人報幕完畢,舞臺燈光瞬間變暗,然后戲腔版《BJ一夜》的音樂響起。
蘇墨來到舞臺中央,燈光又緩緩變亮。
One Night in BJ
我留下許多情
不管你愛與不愛
都是歷史的塵埃
女聲戲腔版的《BJ一夜》從蘇墨嘴里傳了出來,盡管觀眾大多下載后聽過很多次了,但第一次聽到現(xiàn)場,還是被驚艷到。
你特么是男人,為什么聲音比女人還女人,明明是一首搖滾,為什么你唱起來那么安靜而溫柔。
人說百花地深處
蘇墨剛唱到戲腔處,背景音樂便嘎然而止,不過這都是設計好了的,他并不驚慌,繼續(xù)唱著。
住著老情人縫著繡花鞋
面容安詳?shù)睦先?p> 依舊等著那出征的歸人
盡管工作人員也知道,斷掉背景音樂是劇本套路,但仍然驚掉了下巴,蘇墨那干凈空靈的噪音,配上梅派唱腔,讓現(xiàn)場的人如墜銀河。
One Night in BJ
你可別喝太多酒
蘇墨并沒有把戲腔版整首唱完,而是唱了一段后,沒有絲毫停頓的改唱了融入戲腔的男聲搖滾版。
雖然搖滾沒有音樂會很怪,會沒有氣氛,但蘇墨那沙啞、高亢富有激情的黑嗓就像是要掀翻演播室一樣,讓眾人顫栗。
而且觀眾還是電視臺的工作人員,雖然并不是所有工作人員對音樂都很了解,但怎么說也是在這個圈子里吃飯的,常識還是知道的。
“握草,牛杯了,我不是說他的偽聲,而是說,從頭到尾你聽到他換氣聲沒有?”
“聽到毛線,他絕對會紅?!?p> “你在說屁話,他這幾天還不紅?你手機里沒他的歌?”
“音響師是傻的嗎,這時候還按劇本走?音樂響起來呀?!?p> ……
唱完一段搖滾版后,蘇墨停了下來,雙臂自然下垂,對著觀眾席彎腰行禮。
“啪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
比蘇墨的歌聲更激情的掌聲在演播室響起,所有人都鼓著掌。
“蘇墨,蘇墨……”一位年紀尚輕的工作人員,突然喊了起來,大家愣了半秒后,突然醒悟過來,齊齊喊道“蘇墨,蘇墨,蘇墨……”
雖然舞臺不大,雖然觀眾不多,還都是“演員”,但蘇墨依然激動萬分,他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
“謝謝,謝謝大家,這是,這是我第一次站在舞臺上,這舞臺很小,但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表達我的心情,原諒我只有初中學歷,謝謝大家?!?p> “哈哈哈?!?p> 蘇墨感謝完,又彎腰鞠了一躬后,走向擺在舞臺左側的沙發(fā)。
兩張卡其色的皮質沙發(fā),沙發(fā)中間放著一張黑色的小圓桌,圓桌上放著兩杯水。
真的是一個很寒酸的節(jié)目,但其實節(jié)目組的工作人員根本不介意,因為他們在其他節(jié)目組也有工作,《新聲》的收入也不計入臺里,能收多少都是當期人作人員的。
畢竟是要在電視上播出的,而且還是BJ衛(wèi)視,一場下來最低標準都是100萬,所有工作人員加上觀眾還不到一百人,平均下來一個人一萬。
當然平均是不可能的,導演,主持人,攝影師之類的依次遞減,但當觀眾怎么著也有四五百,啥都不用做,坐在那里和旁邊的人聊聊天,看看臺上的俊男美女,不到一小時,白撿四五百不香嗎?
所以在電視臺內部,有空閑時間的想上《新聲》的工作人員真的不少,雖然不至于托關系講人情的地步,但大部份普通工作人員,還是會在心里吶喊,選我,選我,選我。
別以為京城的人就看不上四五百。
蘇墨走到沙發(fā)邊和主持人握了握手。
“蘇老師,你好。”
“主持人好,可別叫我老師,當不起這個稱呼,剛才都說了,我只有初中學歷,叫我蘇墨或者村長都行?!?p> “呵呵,蘇村長你好?!?p> 兩人先后坐下,左夢淑早就記住了要問的問題,但為了延長節(jié)目時間,也方便到時候剪輯,裝著樣子看了看手卡:“蘇村長,能告訴大家‘村長’這個稱呼怎么來的嗎?”
“握草,這問題大家不都知道嗎,而且不是沒有這問題嗎?要不要這么無聊?!?p> 蘇墨默念一聲,微笑道:“‘村長’的稱呼大家應該都知道的,就是我的微博超話里,有一位粉絲,他以前的昵稱我不知道,現(xiàn)在叫‘墨村1號’,他發(fā)了個貼子說‘要不以后我們就叫墨村吧,這樣我們都是一個村的人’,然后我就自封了村長?!?p> 蘇墨說完,觀眾很配合的“哈哈哈”尬笑著。
本來面帶微笑的左夢淑臉色變得稍顯凄涼:“蘇村長,你是在福利院長大的,你對曾經(jīng)生活過的福利院還有印象嗎?”
“握草,干嘛呢?相親查戶口還是怎么的,又不按劇本來?”蘇墨在心底又是一聲握草。
主持人不按劇本來,夏甜也有點著急,先前蘇墨唱歌時,她是很開心的拍著視頻給陳婉和吳佳怡發(fā)著信息。
吳佳怡還回悔沒有來,可沒辦法,她不是真的回去睡覺,而是找聲樂老師去了,想盡快提升下演唱技巧,然后錄歌和錄制《不只是演員》。
現(xiàn)在主持人一直不按劇本走,夏甜也沒辦法,給陳婉發(fā)了信息后,就去找導演。
導演也懵著,一直在耳麥里提醒著左夢淑,可左夢淑依然不管不顧。
蘇墨略微思考后回道:“其實我的童年生活并沒大家想的那么凄慘,我四歲多的時候就被我爺爺蘇文謙領養(yǎng)了,我爺爺對我很好,不過有時候練功或者學習不認真,他也會打我……”
蘇墨突然停頓了下來,或許是地球上意識占了主體,他時不時會想起地球上的父母,卻很少想起這里的爺爺,現(xiàn)在一回憶,和爺爺在一起的時光一點一滴的浮現(xiàn)在腦海里,讓他悲從中來,眼眶微微濕潤。
“對不起,失禮了,后來初三的時候,我爺爺肝癌過世了,癌癥這病大家都知道,一般查出來就是晚期……”
觀眾席上本來互相交流的人,都自覺的安靜了下來,看著蘇墨。
蘇墨的眼淚已經(jīng)止不住了,他直接用手在臉上一抹,臉上掛著淚痕,卻笑著說道:“我早叫他少喝酒,可他還罵我,你娃兒懂個屁,爺爺我八十有六,現(xiàn)在喝得越多,賺得越多,后來他在病床上又說,不用擺什么靈堂,一把火燒了就完事,也不用上酒上煙,死了就死了,喝不到抽不著,糟蹋好玩意兒?!?p> 一些感性的觀眾流出了眼淚,左夢淑也炫淚欲滴。
“再后來我把爺爺后事處理完,沒考上高中,就開始在地鐵、廣場這些地方賣唱,可能是因為我長得帥吧,每天賺的錢還不少,最少都有兩百左右……”
“然后也沒唱多久,就簽了星娛傳媒的練習生,公司對我很不錯,給我報了藝校,學了一些樂理知識和一些樂器,我?guī)熃銕熜炙麄儗ξ乙餐玫模裆蛞?、胡璃兩位師姐?jīng)常糾正我的一些錯誤發(fā)聲方式,有空還帶我去她們學校蹭課?!?p> “最后就是大家看到的現(xiàn)在的我了,寫了幾首歌,然后很幸運的被大家說好聽,然后有了一點人氣和粉絲?!?p> “至于福利院的事情,那時候太小,記得不多,反正沒有吃什么苦,院長叫左桂枝,記憶中院長對我們挺好的,我記得院長經(jīng)常做一些餑餑,有核桃餡的,還有玫瑰花餡和火腿的,院長還有個女兒叫什么來著……”
至高并沒有加深蘇墨在藍星的記憶,讓他回憶得有些吃力,撓了撓頭,笑道:“想不起來了,不過我記得他的綽號,很普通的,一說大家都知道,她比我還大一歲,然后她還不會自己擦鼻涕,所以當時大家都叫她鼻涕妹?!?p> 蘇墨看著左夢淑,覺得不對勁,先前以為她不按劇本走,會不會是有人想整自己,后來自己說爺爺?shù)氖虑闀r,她那表情不像裝的,剛才說到福利院的事,她好像很高興,現(xiàn)在怎么感覺她想咬人?
“握草,鼻涕妹,左夢淑,不會真是你吧?要不要這么狗血!”蘇墨“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大聲叫道。
圖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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