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趙顯在長樂宮的正殿里,眼睛看著那顆雙星,耳朵聽著天山說著他在右相府里聽見的事。
趙顯聽完之后笑了起來:“哈哈哈,忠義侯要知道自己的夫人同右相又滾在一張床上,會出什么事來呢?真想親眼看見。”
天山道:“要不在下去尋人去告訴姓黃的,他夫人私會右相。”
長風(fēng)也說:“依在下看,傳流言鬧個滿城風(fēng)雨。”
“不不不,你們知道報復(fù)那一對情人最好的辦法是什么?”
天山搖頭:“在下愚鈍,并不知?!?p> 趙顯譏笑道:“就是要讓他們反目成仇,因愛生恨,最后相互廝殺?!?p> 天山打了個寒顫,得罪自己的主人的人下場會很悲慘,他想了一下開口問:“殿下,他倆人什么時候得罪過你?”
趙顯冷哼道:“你忘掉了這兩家一直在追殺劉家丫頭的事嗎?我要為那丫頭報仇。”
天山恍然,他腹誹:你還曾讓云海去通知右相想要殺了太子妃呢。長風(fēng)同天山對視一眼,長風(fēng)沖他眨眼,天山懂他的意思:咱們殿下對太子妃上心了。
他們這一群侍衛(wèi)私下常嘆的一句話就是:“我們的主人什么時候?qū)μ渝闲难?。?p> 趙顯沖天山招手,天山走到他身邊,趙顯在天山耳邊輕聲說了半天,天山連連點頭,最后道:“殿下,好計謀。”
“別失手。”
“諾。”天山離開前,特意從長風(fēng)身邊走過,在長風(fēng)的耳邊留了一句話:“趕緊的安排,我要娶你的小姨子?!?p> 長風(fēng)看著天山背影暗暗想著,這小子不是一樣不愿意成親嗎?怎么今兒像是吃了春藥一樣急著要娶妻了。
長風(fēng)的妻室許氏有一個妹妹十四歲,正是說人家的時候,許家也想給小女兒尋一個侍衛(wèi)。許氏再三對長風(fēng)說:“你的那些兄弟中,云海人才不錯,但又訂了親。我看天山還是個人選,天山家里就他一個?!?p> 長風(fēng)白了妻子一眼:“你想選誰就是誰呀?我早問了天山了,人家亞根沒想成親?!?p> “啊,他有疾?”
“婦人家胡說什么?!?p> 許氏笑了幾聲,上前給長風(fēng)不停道歉,兩夫妻才再不提這事。
如今長風(fēng)見天山愿意娶自己小姨子,他打算尋個機會溜回家去說說,早些將這事辦了,省得夜長夢多。
趙顯看了長風(fēng)一眼:“你想回家就去,隨便去看看林巖那小子現(xiàn)在如何了?!?p> 長風(fēng)趕緊行禮:“諾?!彼D(zhuǎn)身走出大殿,對守在外面的蒼茫與萬里交待完值守的事,方才離開長樂宮。
秋之從秋父那得知了從青樓處打聽來的消息之后,她對父親道:“女兒先回去告訴主人,看她的意思再說。
對了父親,您在附近尋一處院子,主人想買來給贖出來的小姑娘住?!?p> 秋父嘀咕:“能不能贖出都成問題,現(xiàn)在買房也是白買?!?p> “您先看看吧。女兒回左相府了。”秋之同云海在天黑前趕回了左相府,秋之回了鳳來院,云海守在鳳來院外的大樹上。
玉顏在院子里拿著個奶娘繡的彩球訓(xùn)練著踏雪:“雪兒,來跳高,再高一點?!?p> 雪兒很聰明,她四下望了一下,跑到離玉顏最近的一顆樹,她‘呼’一下上了樹,再‘轟’的從樹上撲向玉顏手上拿的彩球,一下就搶走了。
雪兒嘴里咬著彩球,一雙大眼望著玉顏,風(fēng)兒用筷子遞給玉顏一塊肉,玉顏接過肉,她夸道:“雪兒真棒,來獎勵你一塊肉?!?p> 雪兒放下球,歡喜地跳上前,將那塊肉叼在嘴上,然后跑一邊慢慢享用著。
“主人,在下回來了?!鼻镏~進(jìn)院子就道。
玉顏抬起頭望著秋之:“怎么樣?”
秋之搖頭:“不妙?!彼叩接耦伕埃那膶⑺赣H打聽來的事告訴了玉顏。
玉顏皺著眉道:“怎么也要試一試?!?p> 秋之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道:“不如去尋太子殿下,強行將人要出來。”
玉顏想了一下點點頭:“實在不行就只能如此了。”她嘆氣,“那又要欠殿下的人情啦?!?p> 秋之笑了:“你們未來是夫妻,講這些就見外了?!?p> 玉顏聳了一下肩膀,她一想到自己要同一位不怎么熟的人成為夫妻,就覺得很尷尬。
玉顏對秋之安排道:“明天你繼續(xù)去打聽,那女孩子叫如月?!?p> “諾?!?p> 此時如月跟在崔逸賢的身后走進(jìn)了西城別院,屋內(nèi)老老少少有近十位下人,他們站在別院里,見主人進(jìn)來紛紛行禮:“奴見過主人。”
崔逸賢指了指身后的如月:“這是你們的大小姐,好好照顧她?!?p> “諾?!?p> “大小姐好,有事請吩咐。”一位管事嬤嬤走上前行了一禮。
崔逸賢對如月道:“這位是丁氏,你叫她丁嬤嬤,有事就找她?!?p> “丁嬤嬤?!比缭聸_丁氏點頭。
又上來兩位穿藍(lán)衣的丫鬟,她倆沖如月行禮:“大小姐,奴是您的丫鬟。”
“奴叫李子。”長臉報名。
“奴叫桃子?!眻A臉跟著報名。
如月沖她們點頭:“好。”
崔逸賢對丁氏道:“你們?nèi)樾〗銣?zhǔn)備換洗衣服和晚食。”
“諾。”下人們?nèi)珨?shù)退了下去。
崔逸賢帶著如月進(jìn)了正屋,崔逸賢在堂前的上位坐了下來,如月站在屋中,她猶豫了一下跪了下來叫了一聲:“父親?!比缓筮盗巳齻€頭。
崔逸賢道:“起來吧,坐下說話。”
如月走到右下排的第一把椅子,斜著身子輕輕坐了下來。
“如月已死,你以后的名字叫崔丹清,你還有一位妹妹叫崔秀清,一位弟弟叫凌清?!?p> “是,女兒記下了。”如月乖巧地道。
崔逸賢看著女兒這模樣心里有些難過,他開口解釋:“丹清呀,你別怪父親,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的存在,你的下落,所以為父趕緊去那個地方將你接了出來。”
如月輕聲問:“父親,女兒的母親,她還在嗎?”
“她在,唉,為父也不知道如何同你說。”崔逸賢為難地沉默著,他不知如何開口對女兒說她的出身,他總不能對女兒說:我睡了你母親后離開了她,娶了別的女人為妻,你母親悄悄生下你來一怒之下叫人將你扔到了青樓,就是想你長大之后來羞辱世家。
如月自小在青樓看人臉色長大,她知道怎么樣討好別人,換得自己與娘能過點輕松的日子。
此時如月看她父親的臉色心里明白了,她的出生一定極不光彩,她的存在會損害父親與母親的聲譽。
如月安慰父親:“女兒只要知道父親母親安好就開心了,女兒只要能離開那個地方就滿足了?!?p> 崔逸賢聽了女兒懂事體貼的話心里百感交集,他抬眼看著女兒花容月貌的容貌,心里暗道,自己未來一定要讓女兒過上最好的生活,要為她尋一位最好的夫君,要給她一份最厚的嫁妝。
崔逸賢想著玉氏說的將女兒許給太子的話,他搖了搖頭,太子的個性不能給女兒幸福的生活。他心里生出了一個想法,他越想越覺得這個辦法一舉幾得,他在心里默默地計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