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千調住在樓下,溫綏拿完衣服上樓,走廊里已經空無一人,她看一眼就收回視線,抬手刷門卡。
叮咚聲響起,同時打開的還有對面房間的門。
“姐姐,”盛祁宴對她溫柔地笑,“你今晚住我對面嗎?”
溫綏下意識轉頭看向走廊盡頭的監(jiān)控。
紅燈沒亮,壞了?
似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盛祁宴單手撐在門邊,同樣往那邊看,而后輕聲道:“六樓的監(jiān)控前兩天壞了,維修的人還在途中。”
也就是說,他們在這里聊天沒人會看見。
溫綏側過身,“那說話呢?”
她剛才都在房間里聽見外面的說話聲,賓館隔音不是很好,稍微大點動靜里面的人就能聽得一清二楚。
例如他們現在。
“他們這個點都在樓下吃飯,沒人在房間?!笔⑵钛绯沁呑吡艘徊健?p> 看著男生越來越靠近的高大身影,溫綏眉梢一皺,不想繼續(xù)跟在走廊里拉扯,就推開門要進去。
盛祁宴卻猛地握著她的手腕拉住了她,溫綏被拉得慣性往后倒在他胸口,他順勢扶上她的肩膀,將人往房間里帶。
他右腿勾住門一腳關上。
所有吵鬧嘈雜聲自門關上那刻瞬間從電梯間傳來。
有人路過門外,疑惑出聲:
“盛哥不在房間里?怎么門開著?”
“門卡都拿了,可能是下樓忘記關了...”
不多時,好心的劇組人員就幫盛祁宴把他房間給鎖了。
溫綏一直等到外面沒聲音了才仰頭,從這個角度她只能看見男生棱角分明的下頜,頭一回發(fā)現男生原來比她高那么多。
“你...”
“我想親你。”
下午看見她時就想這么做了,要不是時間跟場地不對,他當場就能把人拉到角落里。
無可抑制的思念從胸腔里噴涌而出,漲滿全身,從觸碰到她開始,他渾身細胞都在沸騰叫囂著占有她。
“上次教訓沒吃夠?”
“可我真的好想姐姐,很想很想,想跟姐姐親親,想跟姐姐黏在一起?!笔⑵钛绾苷J真地說。
溫綏被他一連串的姐姐砸得頭都疼了。
“松手,回你房間去?!?p> 盛祁宴圈住她的腰,低頭埋進她肩窩,嘟噥道:“你跟我一起回去我就回去。”
好不容易才逮到獨處的機會,他怎么可能放過,再說了,溫綏今天愿意放下身份來給他探班,就代表她心里那個小區(qū)有他一個位置了。
“你今年二十一,不是十二,懂嗎?”溫綏去扒他手,“多大人...”
叩叩——
“盛哥,你在這嗎?”
溫綏話音未落,房間門忽然被人敲響。
那人似乎很清楚盛祁宴就在這里,連對面門都不敲,直截了當就來到這邊。
沒得到回應,他又耐著性子敲了一遍:“盛哥,我知道你在這里,我有點事想跟你談談,你不會不理我吧?”
一開始他語氣還算正常,最后一句話,卻染上幾分威脅的味道。
大有盛祁宴不搭理他就闖進來鬧得人盡皆知的意味。
一門之隔,內里的人好半響沒動靜,良久,外面那人等得不耐煩了,揚手想要拍門,臉上故作焦急的表情都擺好了,卻聽咔噠一聲,門開了。
盛子易舉起的手對準男生胸膛,他動作微頓,抬頭,看向盛祁宴笑了笑:“我還以為你準備當一輩子縮頭烏龜,不舍得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