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將,我?的還油條呢?大汗……額,大王,這關淵,有什么資格和你斗將?要不讓臣弟來壓軸吧。”
看著阿滾義憤填膺的模樣,活脫脫的像是一個莽夫,可只有黃太急知道他這個弟弟可不簡單。
當年他們的老父親去世,他繼承了汗位置也繼承了一切,阿滾的母親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齡如何忍受得了寂寞。
他們的整個部落曾經(jīng)是一個漢人將軍的附庸,深受漢人文化影響。
那天晚上阿滾看出了這苗頭,拿了把刀,帶著他年幼的弟弟小鐸見了他母親最后一面。
“稍安勿躁,祖校尉?!?p> “奴才在?!?p> 祖慶豐低眉順耳的跪在地上,乖乖的應答,剛進蠻營他就將他在他表哥軍營里的所見所聞給匯報了,絲毫沒有家丑不可外揚的羞愧感。
“命營還有什么情況?不著急你在想想?!?p> 黃太急不緊不慢的征詢,祖慶豐有些緊張。
不過,幸好他早走準備。
“回大王,看管敵營糧草的是家父舊部,我詢問了敵營糧草用度,敵營的糧草只夠三天,要是緊緊的話也不會超過五天?!?p> “好,這一趟你辛苦了,退下吧?!?p> “渣。”
黃太急的一句慰問讓祖慶豐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竟然怪享受,他覺得自己可能有點犯賤,曾經(jīng)當大少爺他還怨天怨地,現(xiàn)在做了漢奸心里竟然有種異樣的舒適感。
“祖將軍現(xiàn)在這情況你怎么看?你那外甥發(fā)出的斗將邀請,我是應呢?還是不應呢?”
“大王,依末將看大可不必理會,只待三五日,敵營必不戰(zhàn)自潰?!弊嬉珘劾事暥?。
父子兩人也挺有意思的一個人仍然是個將軍,一個人卻是奴才,也不知道孫子是算將門之后,還是世襲奴才?
“我看大可不必,也不用等三五日,四哥,明天我?guī)先T兵去踏營,那些命軍骨頭軟得很,定會跪地投降。”小鐸年輕氣盛,絲毫不將命軍放在眼里。
這個阿滾一奶同胞的弟弟,跟黃太急很是親厚,跟阿滾反倒很是疏離。
大概是缺少父愛吧,黃太急也很包容這個小時候缺少毒打的弟弟,但他更明白,命軍不可小視。
如果是三十年前的話,他跪在祖耀壽的面前,這個將門子弟估計都不會搭理一眼他這個蠻子。
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xiàn)在他黃太急位高權重,而祖耀壽。
大命雖然看起茍延殘喘,但難保不會出現(xiàn)一個能夠定鼎天下的大豪杰出來。
他們蠻女也就趁著這光景,好好打打草谷拓拓地,最好把山海關給拿下,等大命反應過來了也很難奈何得了他們。
“小鐸不得無禮,我倒是想會一會祖將軍的這個外甥,不知道他實力如何?”
黃太急雖然困于出身,理智上沒有太多的野望,但心中還是豪氣縱橫,雖然是蛇吞象,但萬一實現(xiàn)了呢?
那關淵看起有幾分英雄氣,他倒是想見識見識,大命人的英雄是什么模樣的。
天下英雄能否盡入吾瓠?
“我那外甥頓足于鍛骨巔峰已有三年之久?!?p> “實力倒是不錯,后生可畏啊?!秉S太急穩(wěn)穩(wěn)的道。
老大阿扇詢問道,“大王是想應下這場斗將?”
“有這想法?!?p> “大王,萬一這十一場斗將,我們先輸了六場,該如何?是真的放命軍回山海關?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