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神秀才是個壞痞子!
這小子竟然把王朝需的活動規(guī)律,幾點起床,吃什么早餐,住在哪里……畫了草圖,繪制了紅線標(biāo)重,給張破虜送來!
張破虜只是看了一眼,地圖上林林種種,已經(jīng)了然于心。
事實上,以張破虜此時的能力,他只要上了山,靈氣掃幾掃,就曉得人馬分布。
同樣,也多虧了大雪天!
張破虜踩著雪橇,一騎絕塵,只是十多分鐘,就到了李家寨山腳下。
這廝拒絕了楊開山,拒絕了莫力、莫墨、阿虎、巴塔爾等人的要求,讓他們在虎跳峽等候,后山也安排了嚴(yán)密防守,自己則是帶了滿當(dāng)當(dāng)幾個箭囊,批上白色大裘衣……連小黑狗都被他踢了回去。
但他速度仍然比不上小白貓,這只小貓咪簡直比朱鷲還要恐怖,猶如一道白煙,張破虜剛剛到李家寨山下,小白貓就順勢跳上他的肩頭。
張破虜既無奈,又覺得幸福,笑道:“好兒子,你倒是忠心,可老爹一個人反而方便,要不……你在這里幫老爹看守雪橇?”
“好吧,只要你同意,兩道靈氣!”
貓兒子眼睛里星星都冒出來了,爪爪仍然勾著張破虜?shù)囊路?,不讓走?p> “三道!不能再多了,否則老爹生氣了!”
最終,在小白貓舒服得打哆嗦的情況下,二者達(dá)成了協(xié)議。
但小白貓的作用,簡直能比擬天下無敵的輕功高手——張破虜不虞從正面上山,想要走斜坡攀登上一段懸崖,就能上山;可當(dāng)他剛剛拿出繩子,小白貓咬著其中一端,然后輕巧攀上去,繞過大樹根,再咬著繩子輕輕垂下來。
一個活動的繩索,套好了!
張破虜眼神怪異,問道:“乖兒子,快告訴老爹,你是不是成精了?”
小白貓傲嬌地拍拍他,頓時又獲得了額外一道靈氣。
等小白貓再上去一次,將繩子再纏繞一次,固定住大樹根部,張破虜輕手輕腳,頓時繞過了最危險的地方。
這讓張破虜忍不住遐想,倘若小爺某日帶大軍討伐,還有什么險地能難住小爺?
此時,他已經(jīng)到了李家寨南邊,此地最接近王朝需的住所,距離他上次和李紅袖遇險的地方,也近在咫尺。
張破虜?shù)巧暇奘柚}皚白雪隱蔽身形,靈氣一掃,王朝需住所的情況,已經(jīng)了然于心。
只是看一眼,張破虜忍不住就要破口大罵!
只見零散的幾座房屋,居于高處的房子,就是王四海的住處,這廝的斷手上已經(jīng)接了個鐵鉤,眼神兇悍,正在把一個女子衣服剝開。
撕拉聲音響起,女子上半身衣絮紛散,一對小白兔頓時跳了出來,王四海毫不留情,三下五去二,就將此女子的衣裳全部撕爛。
張破虜瞧得清楚,這個女子正是李紅袖的好友之一,他上次來李家寨還被這個女子調(diào)戲。
可此時,這個女孩兒滿腔仇恨,叫罵道:“王四海,你不得好死!你引狼入室,你敢辱我,三叔必親手殺你!”
王四海陰陰一笑,嘿嘿道:“三叔?你說李文善?怕是過幾天李家寨有沒有都是問題,更遑論什么李文善!”
“實話告訴你,只要得了我們朝需少爺開心,你榮華富貴享之不盡,用之不絕,但若你敢反抗,老子立即割了你兩個小兔,去送給狗吃!”
大雪天,女子被凍得瑟瑟發(fā)抖,可其性子之烈,讓張破虜也不得不寫個服字,只聽女子道:“來來來,你來割,倒也遂了姑奶奶之愿,可你想讓姑奶奶從這個王八蛋,本姑娘寧愿死,也要弄斷你的命根子!”
就在地壩中,白雪不斷飄落,一個斷臂鐵鉤的陰狠男人,一個裸著上半身,嘴角一縷鮮血的女子,加地壩上,還有幾個目光淫邪的青壯。
正門口一個披著純白色裘皮大襖的青年,看上去顯得極為陰柔,正是王朝需,只見他拍拍手,施施然站起來,笑道:“好得很,好得很!”
“本公子玩慣了欲拒還從,卻不想今日得了一只烈雀兒,好得很啊好得很,本公子還真要看看,到達(dá)是你臣服本公子的命根子,還是你弄斷我的命根子!”
王朝需挑挑眉毛,色瞇瞇地問:“你倒是說說過程,是磨斷,還是搖斷?”
張破虜再也忍不??!
休說此女是李紅袖的好友之一,也遑論是一個不認(rèn)識的人,敢于不畏懼權(quán)勢,敢于以命相博,都值得張破虜敬佩!
少年再不猶豫,祭起長弓,立即一箭射出!
這一箭無聲無息,仿佛跨越了時間,跨越了空間,箭出即至,一箭將王朝需身邊的高大護衛(wèi)射穿腦子。
“嗖嗖嗖”連續(xù)幾箭,場中王朝需的護衛(wèi),王四海的幫手,全部死于腦穿!
張破虜這才站起身,大踏步向前,見王朝需要逃,順手一箭,頓時射穿了王朝需的腳踝,兩個腳踝被串在一起,這廝想再站起來,永遠(yuǎn)也不可能!
王四海也想跑,張破虜同樣一箭將他釘在地上,還特意搖搖刺穿大腿的長箭,問道:“四海兄,不想你手?jǐn)嗔耍F(xiàn)在腳也要斷了!”
可張破虜沒想到,那個剛剛還孤苦伶仃的女孩兒,忽然不知道哪里涌出來的勇氣,不顧自身赤身裸體,揀起一把鋼刀,一刀就刺穿了王四海喉嚨。
這才,蹲地上嚶嚶哭起來!
張破虜微微輕嘆,連忙取下大裘,給女孩兒套在身上,安慰道:“紅纓姑娘,為免凍壞身體,趕緊裹好?!?p> 李紅纓臉色微微一紅,任她天性潑辣,性子剛烈,被人看光身體,也極不好意思。
但女孩兒隨即狠狠道:“大公去虎山,王四海就無法無天,他們一邊和神秀兒吵架,一邊卻偷偷抓了我和紅卿?!?p> 直到此時,李紅纓忽而驚叫起來:“紅卿在里面悄無聲息,莫非已經(jīng)被……”
張破虜連忙跑進屋,他的靈氣一早看見了床上的姑娘,這個姑娘同樣赤身裸體,昏迷在床,可卻并無被奸淫之跡。
少年正在奇怪,李紅纓已經(jīng)在他身邊脫了大裘,隨意找了件衣服給自己穿上,再披上大裘,妙目一轉(zhuǎn),嗔道:“看夠了么,我身材好還是紅袖身材好?”
張破虜頓時大窘,看著女孩兒手指微微顫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看了人家老半天,連忙轉(zhuǎn)過頭去。
誰知女孩又嗔怒道:“你轉(zhuǎn)過去干嘛,我要給她穿衣服,還不趕緊把紅卿抱起來!”
張破虜頓時張口結(jié)舌,咿咿吖吖,手指在李紅卿胸口點點,看著李紅纓和李紅袖相貌像似的臉,又看著李紅卿和李紅纓幾相仿的身材,腦海里一具白花花的身體不時浮現(xiàn),再也忍不住,鼻血終于流了下來。
少年忙不迭連忙擦拭鼻血,更加不敢動,為難道:“男女授受不親,我怎好……”
李紅纓白了他一眼,喝道:“別說什么男女授受不親,我兩都被你看了半個時辰,什么都看光了,你還不趕緊來幫忙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