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一個清晨。
一營悄悄的離開駐地,朝著西南方向行軍。
帶隊之人,正是新任的一營長張大彪。
而在隊伍后方不遠處,袁朗和魏和尚騎著馬,遠遠的綴著。
“顧問,咱們倆為啥不跟在隊伍里呢?”魏大勇不解的詢問到。
袁朗指著遠處的隊伍說:“你看行軍的隊伍里有騎高頭大馬的嗎?”
魏和尚搖搖頭:“沒有啊!”
“你再想想,趕路當中,用馬代步的都是些什么人?”
“除了騎兵就是官兒了。”魏和尚很納悶,這有什么好問的。
從中央軍,到地方軍閥部隊,再到小鬼子,都是如此。
“那不就得了。咱倆要是在隊伍里,如果真遇上敵人伏擊,恐怕最先挨子彈的就是咱倆。”袁朗理所當然的說道。
別看他沒正兒八經(jīng)指揮過軍隊,也沒上過軍校。
但各種軍事片看的多了,自然也會知道很多東西。
一支鬼子部隊正在行軍,前面?zhèn)诬娞说乩?,后面是正宗的鬼子兵?p> 中間夾雜著幾個騎著高頭大馬的軍官。
啪的一聲槍響了,騎在馬上的軍官應(yīng)聲倒地。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老祖宗的智慧流傳下來,誰還不知道呢!
挨了槍子兒,誰讓你那么顯眼特殊,活該。
雖說此次突然行動,根本不會被敵人發(fā)現(xiàn),大概率是不會遇到那樣的情況。
但是小概率也不行,袁朗可不會拿自己的命去賭。
大部隊在前面開道,不開眼的毛賊都得被嚇跑。兩個人跟在后面,保留了機動性,是最為安全的。
為了省腿和安全,袁朗是煞費苦心。
只是如此趕路,速度實在快不起來。?
李云龍說的奔襲50里,并不是說戰(zhàn)士們個個都是長跑冠軍。
而是說保證襲擊的突然性,盡量快速的行軍,讓敵人不能發(fā)現(xiàn)我方的作戰(zhàn)意圖。
或者即便發(fā)現(xiàn)了,也無法做出及時合理的應(yīng)對。
枯燥無味的行軍沒什么好說的。
“營長,前面發(fā)現(xiàn)敵人的哨卡?!眰窝b成百姓的偵察兵,已然返回帶來了消息。
“停止前進,原地休息?!?p> 張大彪下達的命令剛傳遞下去,副營長便趕來了:“營長,我們怎么打?”
李云龍不可能隔著50里操控部隊,他不是微操大師,也沒有飛機給他空投手令。
當整個一營出發(fā)以后,負責(zé)全軍指揮的便是一營長張大彪。
整個偷襲萬家鎮(zhèn)的軍事指揮部署,全要看張大彪的臨機應(yīng)變。
發(fā)現(xiàn)萬家鎮(zhèn)的外圍崗哨,下面就該考慮怎么拿下萬家鎮(zhèn),吃掉里面的騎兵營了。
“通訊員,去把袁顧問找來?!?p> 前天張大彪還特地跑過來偵查了一番,對于萬家鎮(zhèn)的情況了熟于心。
怎么打,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計較。
副營長一聽要等袁顧問,也就閉嘴不言了。
顧問,顧問,顧得上就可以問。一把手需要的時候也可以問。
袁朗顧問的能耐,新二團現(xiàn)在誰人不知誰人不曉?。?p> 全團人都吃著人家的美國罐頭,1/5的人用的人家的槍械彈藥。
誰不服?
都不可能有。
不一會兒,袁朗就來了。
他一到就開口表態(tài):“張營長,怎么指揮是你的事兒,我不摻和。有用得著的地方說一聲,能做到的,我絕不推辭?!?p> 袁朗不會摻和指揮,張大彪是知道的。他要的是后面那句話。
誰讓袁朗不僅槍法準,迫擊炮,擲彈筒也玩的6呢!
他拿過自己畫的簡易地圖來,擺在一塊石頭上:“萬家鎮(zhèn)挨著正太鐵路,沿著鐵路線,最快趕來的小鬼子用不了一個小時。
偽軍騎兵營戰(zhàn)斗力雖然連二流也算不上,但畢竟也是300多人馬。搞好了也得兩個小時才能解決戰(zhàn)斗。
所以在發(fā)起進攻前我們要做到兩件事,剪掉電話線,破壞鐵路?!?p> 副營長點點頭,對張大彪的想法很認可:“這都是小問題,好解決。找兩個班的戰(zhàn)士,都能搞定?!?p> “那就交給你了?!?p> 張大彪也不覺得這是多大的問題,重點是看指揮官有沒有經(jīng)驗,考慮到。
如果遺漏了那才是大麻煩。
指著地圖上的萬家鎮(zhèn),張大彪開始做下一步部署:“萬家鎮(zhèn)有前后兩條道,要想全殲敵人,最好是把他們堵在鎮(zhèn)子里。
副營長,你帶著二連繞到后面去,堵掉鎮(zhèn)子的南出口。
一連進攻北出口,三連當做預(yù)備隊。以槍響為號,向萬家鎮(zhèn)發(fā)起進攻?!?p> “是?!薄?
副營長和三位連長齊聲應(yīng)答。
袁朗在一旁看張大彪侃侃而談,頗為納悶兒。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叫他來難不成就是為了看著?
張大彪對正面進攻方面,做了更詳盡的部署。
偵察兵化妝成農(nóng)民,爭取干掉外圍的敵人崗哨。減少敵人的反應(yīng)時間。
一連三個排的進攻位置,三連在何處待命等等一些。
其他都布置完成了,終于輪到了袁朗。
張大彪帶著一縷謙遜的笑容,指了指備好的89式擲彈筒,和兩組榴彈。
“顧問,咱們再來一回蒼云嶺,榴彈開炮的路子,怎么樣?”
當初,蒼云嶺突圍的時候,袁朗一手擲彈筒指哪兒打哪兒,可給張大彪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今天要是有袁朗的擲彈筒開路,敵人的火力點,恐怕都打不了幾組子彈。
能為發(fā)起進攻的戰(zhàn)士們,掃除許多威脅麻煩。
不過,張大彪可不是李云龍,想讓袁朗幫忙,得客氣著點兒。
“得,看來我得早點給咱們團,送兩門迫擊炮了?!?p> 擲彈筒射程的局限性,導(dǎo)致只能伴隨步兵前進。
對于步兵支援無疑是很好的,可也意味著袁朗要拿這擲彈筒,面臨槍林彈雨。
大大提高其風(fēng)險,遠不如操控迫擊炮來得安全。
還好,對面是偽軍,有槍也打不準。
風(fēng)險并不是說真的很高。
隨著袁朗進入一線戰(zhàn)斗序列,全營都動了起來。
電話線已絞斷。
鐵路已經(jīng)開始破壞,鐵軌被撬走,枕木被破壞。
副營長及二連已經(jīng)到達預(yù)定位置。
張大彪一揮手,化妝成百姓的偵察兵,朝敵人的崗哨靠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