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醫(yī)館花錢如流水
聯(lián)想到兔兒山上發(fā)生的訛錢事件,扶著蘇老爺子的人急了。
“大家伙方才都看著,這老爺子是自己倒下來的,和我無關(guān),可要給我作證。”
周圍的人補(bǔ)充道:“你這話說的,什么叫做和你無關(guān),和我們都無關(guān),我看蘇良平就是被他家的人給氣暈的?!?p> “對對,是這樣?!?p> 眾人統(tǒng)一了口徑,便由幾個小輩,將蘇良平,抬到了院子。
“蘇阿婆,你家又倒了一個,我們給抬進(jìn)來了,擱在哪兒,你指個地方?!?p> 蘇老太在屋子里,拿著血呼啦擦的帕子,給王雙玉擦頭上的血。
聽見聲音,到屋門口一看,她的頂梁柱怎么好端端的也不省人事了。
果真,和眾人在門口預(yù)料到的那般,蘇老太立馬開始破口大罵找責(zé)任人:
“那個挨千刀的龜兒子,將我老頭子給打成這樣了,快給老娘滾出來?!?p> “蘇阿婆,蘇翁是自己暈倒的,可怪不著別人?!?p> “我老頭子的身體比你還壯,怎么會說暈就暈?!?p> “這其中確實可能有隱情,要真說...那應(yīng)該是被你們給氣的?!?p> “你個爛心肝,胡......”
胡說八道四個字剛開了個口,一滿頭銀絲,胡子都垂到胸口的老翁,在倆小輩的攙扶下,出現(xiàn)在院子門口,對著蘇老太道。
“良平確實是自己暈倒的,大家伙當(dāng)時都看著呢,你今日是鬧不出個結(jié)果的,有這閑工夫,快將良平抬到床上去,請老周來瞧瞧吧。”
立馬就有人道:“蘇翁,你才來沒一會有所不知,早就有人去請了周大夫,估摸著一會就過來了。”
那白發(fā)蒼蒼的蘇翁,算起來應(yīng)該是蘇良平爹的親哥哥,輩分?jǐn)[在那里,都親口發(fā)話了,蘇老太也不敢再放肆。
只能將屋門打開,讓幾個小輩將蘇老爺子先抬到了床上放著。
過了一小會,周樹提著個小箱子,擠開層層人群,終于到了。
“老周,你可算是來了,快先給我家老頭子瞧瞧?!碧K老太急切道。
“方才來請我的人,說的是給王氏卡看病,怎么老蘇也不對勁了?”
這還帶順道看病的?
“你管那么多作甚,讓你檢查就檢查唄。”
蘇老太有些不悅,就一大夫,問那么多作甚。
周樹也不計較,提著小藥箱到了屋子,就見躺著倆人。
蘇老爺子躺在床上,王雙玉躺在地上的草席上。
周樹一看這陣勢,心頭就咯噔了一下,今日這錢,十有八九是賺不了了。
他往日就跟著師傅學(xué)習(xí)了點皮毛,一般的頭疼腦熱腳底生瘡,這些小毛病,還能開幾副藥碰碰運(yùn)氣。
面對昏迷不醒,特別是其中一人的額頭還破了,他是絲毫辦法都沒有。
唯恐因為自己磨磨蹭蹭,導(dǎo)致王雙玉和蘇老爺子錯過了治療時機(jī)駕鶴西去。
于是,只是裝模作樣的翻了翻二人的眼皮子,就道:
“老蘇和王氏的情況不妙,我這里又只制備了一些尋成的藥物,還是快些送到長安城去,請那邊的大夫瞧瞧吧?!?p> 默了默還補(bǔ)充:“他們那里的藥材齊全。”
蘇老太一聽這話,腦袋頓時嗡嗡的。
還得去城里?
她可知道,長安城的大夫都是吸血的,這是要花多少錢啊。
陳里正見蘇家的人都愣著,便道:“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這王氏要是死了,蘇景山可得償命?!?p> “還有,這蘇良平現(xiàn)在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難道你們?yōu)榱耸″X,看著你們的爹,就這么去了?”
“孰輕孰重,自己掂量掂量吧。”
雖然,蘇老太平日里耀武揚(yáng)威的,但老宅的實際掌權(quán)人是蘇老爺子。
家里的錢,也是蘇老爺子藏著一隱秘的地方。
要是蘇老爺子真就這么的去了,很有可能,那些躲在隱秘的角落里的小銅板,就再也見不到了。
無論如何,蘇老爺子都必須得醒來。
“老二,老四,你們還愣著干嘛,快去找車啊,再將老三也給叫回來。”
雖然老宅的人在村子里人緣不好,但這節(jié)骨眼上,大家伙還是愿意搭把手。
距離最近,又有車的人家,當(dāng)即就將騾車牽了過來,老宅的人,七手八腳的將昏迷的倆人,抬上了騾車。
這時候,蘇景忠和何云露也回來了,一見這陣勢也是懵的不能再懵。
怎么才一會不見,就倒下去了倆個。
此事,事關(guān)兩條人命,孰輕孰重陳里正也是清楚的,便任由蘇景通和蘇景山,跟著騾車去了長安縣城。
正主走了,看熱鬧的也各回各家了。
蘇棠看著院門緊閉的老宅,也懵。
不是說請她回來吃飯?
飯沒吃上,這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還有,她此行的正事,應(yīng)該是蘇景通和蘇景山偷自行車的事兒,也還沒有處理!
蘇棠回到山上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徹底的黑了,給爹娘講了講在老宅的時候,發(fā)生的事兒。
李琳芳有些擔(dān)憂:“王氏別有個三長兩短吧?!?p> 畢竟,此事的起因還是因為她給王雙玉喝的那碗水。
“應(yīng)該沒事,明日我上班的時候,得空了去看看幫的上忙沒。”
翌日,蘇棠騎著自行車到了長安城外,徑直到了縣衙先報個到,便提著奶黃包奶饅頭和牛奶,朝著永安坊的醫(yī)館而去。
她能找到地兒,也多虧了蘇景忠?guī)е鴮χv機(jī)。
到了醫(yī)館,就見蘇老爺子已經(jīng)醒來,不過情況不太好,大夫說是中風(fēng)了。
現(xiàn)在嘴抽抽,手抽抽,腿抖抖,有點蘇景山當(dāng)初裝電擊后遺癥的樣子。
再看王雙玉,兩眼還是閉的緊緊的,也不知道蘇景山當(dāng)時用了多大的力氣。
和她預(yù)想的一樣,忙活了一夜,蘇老太和蘇景山還有蘇景通,都找了個地方休息去了。
至于周春曉去了哪里,則沒有人知道,昨日兔兒山之后,就沒有人再見過她。
就只剩下三房的人,盯著個黑眼圈在床畔守著。
蘇棠問了三房的人才知道,昨日的治療,就花去了幾貫錢。
蘇老太雖然是只鐵公雞,將錢袋子攥的緊緊的。
但為了蘇老爺子能夠醒來,蘇景山不背上人命官司,只能忍著心中的巨疼,將醫(yī)藥費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