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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茍在仙界開寶箱三十年

第十一章 塵世閑游(三)

我茍在仙界開寶箱三十年 炸彈愛上火 3202 2021-04-11 19:56:00

  折騰了許久之后,一直坐在秦舟不遠處閉目樣神的白衣男子終于緩緩起身,他手持折扇,先向身后眾人拱手行禮,然后說道:

  “既然諸位興致如此濃厚,那在下也不好就這么坐著?!?p>  他故作思索了一會,然后微笑著向臺上的冉乘風說:

  “在下不才,沒有能拿的出手的才能,思前想后決定吟詩一首,為各位助興的同時,還希望乘風姑娘不要嫌棄?!?p>  冉乘風坐在古箏前,臉上的笑意始終不變,“蕭公子的才華在清安城中無人不知,想來作出來的詩,也是沉思翰博、辭致雅贍,小女子自然不會嫌棄?!?p>  “那,在下就獻丑了!”

  說罷,白衣蕭公子一邊拿著扇子在手上拍打,一邊踱著沉穩(wěn)的步伐,微微皺眉,似是在深思。

  很快,腳步停頓,眉宇舒緩,開口道:

  “盈盈一握兩相愁,

  回眸一笑百媚生。

  疑似仙女下凡來,

  青衣玉帶舞天紗?!?p>  噗......

  眾人還沒來得及稱贊好詩,不合時宜的聲音便響徹全場。

  秦舟一邊擦著滴落在衣服上的酒水,一邊憋笑向著周圍的人表示歉意。

  不是他刻意搞事情,而是他實在沒有忍住。

  本以為這蕭公子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必然有些才華,結果一開口全是辭藻的胡亂堆砌,屁也不是!

  就不說深度與韻律了,就連最起碼的平仄都沒有。

  身為理科生的秦舟并不懂詩,也不會評價詩的好壞,但即使是這樣,這詩也讓他很不舒服。

  蕭公子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不悅的神色,但很快就被他掩飾住了:

  “這位兄臺是對我作的詩有什么見解嗎?”

  秦舟連忙擺手:“沒有沒有,蕭公子不僅人生的俊俏,才華也極為出眾,作出來的詩乃是千古絕句,我很佩服?!?p>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不知為什么,千古絕句四個字本來是褒義,到了蕭公子的耳朵里卻變成了深刻的諷刺。

  面容僵硬,目光微寒,握了握手上的折扇,他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謙遜而又微笑的說道:

  “既然在下所作的陋詩能被兄臺如此評價,想來兄臺也是愛詩善文之人,不如借此機會作上一首,好讓在場的文人同僚們交流學習,兄臺意下如何?”

  秦舟再次擺手:“不不!我不會作詩,也不敢自稱是什么文人,我就是個路過的!”

  背詩的俗套情節(jié)被迫壓到了頭上,但秦舟可不打算出風頭,因為他深知樹大招風的道理,這不符合他行為處事的準則。

  但蕭公子依舊不依不饒,意味深長的說:

  “唉~!這位兄臺謙遜了,今天在場的都是樂友好善之人,兄臺大可不必如此。而且你百般推脫,也是在不給我蕭言的面子不是!”

  秦舟心里苦笑,這人怎么就跟個狗皮膏藥似的,粘上還甩不掉了,死皮賴臉的。

  看來一味地讓步并不能迅速的脫身,得想其他辦法才行。

  想了想,他說道:“你的面子很大嗎?”

  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反正他現(xiàn)在用的不是自己本來的面孔,又不怕對方找上們來。

  偶爾放縱一下自己也不為過。

  待會等他一脫身,就趕快遁會多寶殿里去,屆時就算這蕭言把這整個清安成翻個底朝天估計也找不到他。

  你的面子很大嗎?

  此言一出,場上頓時一片嘩然!

  蕭言是誰,他可是清安城蕭家長公子,蕭家未來的家主,權大勢大,不僅在修為上有天賦,同時也文采斐然,在清安城內無人不知!

  當著他的面問他的面子是不是很大,這是有史以來的第一人。

  蕭言被這句話懟的面容鐵青,而跟隨他的隨從更是忍不住拔出劍來。

  “你這狂妄子弟真是好膽!”

  說著便要走向秦舟奪去他的性命!

  可是隨從才剛邁出幾步,就身體僵直的站在了原地。

  絲絲冰冷的氣息在空中彌漫,令人喘不過氣來。

  就聽秦舟笑皮肉不笑的說:“二位要是再敢上前,我便連你們家公子一起殺!”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滿含殺意,瞬間讓場上冷了三分。

  持劍的兩個隨從遍體身寒,互相對視了一眼,不再敢上前一步。

  因為秦舟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息他們感受的清清楚楚,竟然是練氣后期。

  場面一時間僵持了起來。

  這一刻,大廳內的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到了秦舟身上,神色驚疑不定!

  就連臺上的冉乘風,也忍不住投去訝異的目光。

  而秦舟則始終一臉淡然的繼續(xù)喝酒。

  兩個隨從失去了主見,便看向蕭言。

  蕭言的臉色也是一會兒白一會兒黑,短時間里拿不定主意。

  他的顧慮不只是秦舟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更多的則是對方背后的勢力。

  要知道練氣境雖然在仙云宗里多如牛毛,但在俗世之中,那可是鳳毛麟角。

  蕭家家主修煉六十余載,也才堪堪達到練氣中期。而秦舟年紀輕輕卻已然達到比蕭家家主還要高的高度,其身后的勢力難以想象。

  難道是某個仙門中的人?

  又或是隱世世家?

  他有些驚疑不定!

  就在氣氛有些焦灼之時,原先為冉乘風擋下石子的黑衣蒙面人卻突然出現(xiàn),他靜靜的站在離冉乘風不遠處,語氣平淡的說道:

  “晚風樓內禁止任何形式的武斗,否則將會被列入名單,永遠不得踏入晚風樓半步!”

  這既是警告,同時也是在解圍!

  蕭言皺了皺眉頭,最終示意讓隨從退下。

  秦舟見狀,微微一笑,知道自己的脫身之法起效了,拍著肚皮站起身來:

  “罷了罷了!本公子也喝夠了,先行告辭!”

  說著就向外面走去。

  就在這時,臺上的冉乘風突然起身。

  “公子請留步!”

  秦舟回身,“有事?”

  冉乘風說道:“公子愛酒,小女子那里到是有些許佳釀,公子若是不嫌棄,可否去小女子那里坐上一坐。”

  秦舟聽這么一說,還真微微產(chǎn)生了興趣。

  他在多寶殿的地下室里呆了四年之久,雖然平時吃的不差,但酒卻一滴也沒碰過。

  這次出來的一大目的就是為了嘗嘗這個世界的酒的,可是方才的那些酒,實在然他索然無味。

  查探了一下這冉乘風的修為,發(fā)現(xiàn)并沒有施加隱藏修為的手段,于是秦舟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

  這副極不情愿的神態(tài)冉乘風看在眼里,白嫩的面頰不由自主的抽了一抽。

  她上前幾步對著眾人微微欠身:“今日諸位不辭辛勞趕來為小女子捧場,在此先行謝過了,如今小女子心中已有心儀的人選,便不再叨擾諸位,待會晚風樓會端上免費的酒菜,希望各位能玩的盡興?!?p>  說完,她又看向秦舟。

  “公子,請隨我來?!?p>  秦舟正準備跟著冉乘風向內部走去,然而此刻剛回過神來的其他人可不干了,一時間轟然一片。

  而蕭言這時不知從哪找回了勇氣,就見他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對臺上的冉乘風說道:

  “乘風姑娘,此事萬萬不可,此人毫無禮數(shù),不值得姑娘青睞?!?p>  冉乘風本不想理會他的無理之言,但心里卻突然想到方才秦舟應承她時那副不情愿的模樣,于是一改打算,說道:

  “小女子能看的出來,這位公子不僅修為高深,同時也是位有文采而又有風度的人,內在滿腹詩經(jīng)卻不爭強好勝,這正是小女子所愛!”

  這就是赤裸裸的報復。

  不過說出這些話后她自己心里也有些后悔,深怕秦舟一個不爽扭頭走人。

  因為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她已經(jīng)有些了解對方的性格,是那種不受約束的人。

  而一旁的秦舟也確實是這么想的。

  嘿!小爺答應你是沒給你面子了還是咋的,竟然還玩這一招!以為我沒有脾氣嗎?

  就在他準備轉身離開時,蕭言卻突然嗤笑:

  “我看未必,不爭強好勝不一定是有風度,也有可能是沒有底氣。表面上看上去文質彬彬,說不定大字都不認識一個,姑娘可不要被騙了?!?p>  秦舟聽在耳里,頓時打消了離開的念頭。

  想他好歹也是碩士高材生,雖然是理科,但被貶低成文盲就太看不起人了。

  他說道:“你說我不識字我就不識字,那我說你姓茍你就是狗糧養(yǎng)的了?”

  四周響起不適宜的笑聲,就連一旁的冉乘風也捂著紅唇憋著笑意。

  怒到極致的蕭言臉上已經(jīng)快變成了綠色,他欲上前直接扭斷秦舟的脖子,但顧忌到對方駭人的實力,便忍住了。

  不過他的激將法已經(jīng)起效,微微緩和了一會,他輕笑著說道:

  “只圖口舌之快非君子所為,如果你真有那個才能就和我一比高下。”

  不待秦舟回話,他轉身背手說道:

  “我方才作了一首贊美乘風姑娘的詩,你已經(jīng)聽到了,你現(xiàn)在當場也作上一首,讓乘風姑娘評價,屆時自然能證明自己?!?p>  秦舟本想說:我不需要證明自己,我就是我,不一樣的煙火。

  但一見這蕭言如此自信,心里就有了點子。

  “既然是比試,那總得有個籌碼不是?!?p>  聞言,知道秦舟上鉤了的蕭言暗自一笑,表面上不動聲色:

  “如果你贏了我,就算是給你磕個響頭又能如何!”

  秦舟笑道:“一言為定!”

  也不說自己輸了怎么樣,他當即就開始回憶起來。

  片刻之后,他眼睛一亮,拿起身旁的酒壺喝了一口,開口道: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p>  哼!背詩這種情節(jié)雖然俗套了點,也違反了他低調行事的準則,但今日就破例顯擺一下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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