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爸爸在門口微微的搖頭,抬起手來推開門,他算是不忍心讓自家的姑娘在這兒繼續(xù)的用歪理來給人家正常的小伙兒洗腦啊。人走進來,把飯盒放在女孩兒的病床上:“你好,別聽這個毛丫頭的歪理論啊。她這兒,異于常人?!表n爸爸逗趣兒著自家的女兒。
“哇,小混沌,爸爸,有沒有給我放蝦子啊,我最喜歡吃蝦子餡兒的了?!?p> “沒有蝦子,只有豬肉的,香蔥豬肉,有的吃就別挑了?!?p> “叔叔,她說得對,發(fā)生了不面對,那就是懦夫?!逼钋辶厝藚s是笑著否定了韓爸爸的話?!拔蚁嘈牛妹每梢悦鎸?,我也同樣可以面對?!?p> “爸爸,我知道我是異于常人的招人稀罕,是吧,小哥哥?!迸捍蜷_飯盒兒,看著滿滿的精致的小混沌:“爸爸把那個大碗給我?!迸褐钢氖谴差^柜上的一個大碗,一桶混沌,盛出來一大份兒,看懂了女兒的意思的韓爸爸伸手把一碗混沌遞給祁清霖:“來,吃飯吧?!?p> 那天的那一碗小混沌,是他吃過的最美的小混沌,這天的夜里,女孩兒睡在了病房里,因為家里還沒有電,熱,再加上她的病還是要被監(jiān)控的,干脆就被留下了,這一天夜里,他們倆人的中間隔著一條醫(yī)院里面那種千篇一律的簾子。
可是這一夜,女孩兒睡得很開心,但是那個男孩兒,卻是復雜的緊,他坐在病床上,腳放在了地上,手支在病床的窗欄桿上,而倆人中間的簾子被拉開了一條縫,就這么順著這條縫,看著里面的女孩兒,看著里面的女孩兒甜美的睡顏。他鄭重的出奇,他也沉悶的出奇。他的心思,在此時,復雜的要命。
看了一會兒,夜色打進了窗子,打在了少年蒼白的手背上,睡得正香的女孩兒從被子里伸出來自己的小爪爪,撓了幾下自己的臉,然后迷糊的起來,趿拉上和女孩兒很相配的小白兔兒棉拖鞋,迷迷糊糊的跑了出去,熟門熟路的跑進醫(yī)護人員們專用的衛(wèi)生間。
看著迷糊的女孩兒,祁清霖抿嘴一笑?!霸瓉砩≌娴氖菦]有什么大不了的啊,看她不久面對的很好嘛。”
“哎,你沒睡哪?!北粵鏊戳艘幌履槪呀浲耆逍训捻n小點兒蹦跶回病房,看見的就是祁清霖那個若有所思的模樣,人難受的勁兒過去了,也恢復了精神,這個時候她也想起來自己那個正事兒了,人也不睡了,這一天天的睡得,她都要睡傻了她。蹦跶到了祁清霖的旁邊兒,人笑瞇瞇的看著祁清霖:“小哥哥,你嘛呢,還不睡啊?”
“睡不著啊,你多大了,就叫我小哥哥,我比你要大很多吧?!逼钋辶厣焓纸o睡迷糊了的女孩兒整理了一下頭發(fā):“你幾歲了啊?!?p> “十四啊,你呢,小哥哥,幾歲了?”似乎是被人別頭發(fā)都熟悉了這個操作,韓小點兒人也沒有抵抗,反而是配合的側了一下頭:“小哥哥真的大我很多嗎?”
“我二十二周歲了啊。比你大了八歲哦?!?p> 韓小點兒點頭,是啊,算數她滿分兒:“八歲而已,不多?!闭f實話,韓小點兒鮮少看到這么漂亮的男生,是的,這個男生很漂亮,別人都說他長得好看,可是自己卻認為他那個長相是漂亮,非常非常的漂亮,一張漂亮非常的面龐,一雙勾人的眼睛,男生很少有人張這種細長的眼型,這個眼型一般都是那種漂亮的妖冶美人兒才有的眼睛,鼻子小巧而精致,微微的百里透粉的唇,在此時有點兒干,起了一點兒干刺兒,眼睛中也帶了一點的濕潤。嗯,就是大美人兒啊。
祁清霖聽見那聲小哥哥,他經常的被人叫做小哥哥,可是他卻并沒有被女孩兒叫哥哥時候的感覺,說不上來這種感覺是什么,但是他卻就是覺得女孩兒叫的那聲小哥哥很好聽。
“小哥哥,小哥哥就小哥哥吧,不過小點兒,我有個問題想問你,生病真的就沒有什么可怕的嗎?”
“是啊,可怕什么,生病在我看來,就像是打架,兩個人打架,要是先膽怯了的話,那么這個人就先輸了,這二者相爭,總要爭出來有一個勝負,你看我,從小到大,無數次的被感冒找上門來,而找上門之后,我就會感染到肺炎,一直到百日咳,可是后來,醫(yī)生有了經驗,我也有了經驗,我們就基本上沒有再次感染到肺炎,生病了,來這兒,扎上一針,或者是輸液兩次,住上一夜的院,那也就好了,你看現在,我不就活蹦亂跳的了嗎。”女孩兒笑瞇瞇的坐在病床上,盤著腿,熟門熟路的打開了床頭柜子的抽屜,從里面摸出來一個盒子,那是一個食盒,那是之前韓爸爸給放進去的,女孩兒那個時候還在昏迷,他根本就不知道她爸爸在那兒放了可以吃的東西。
“你是怎么知道這里是有食物的?”
“因為我每次住院都是半夜醒來啊,醒來了之后,就會餓,餓了之后,我爸爸就會在這里給我放下吃的。那是用來給我盤纏的。”韓小點兒打開盒子,打開了盒子,從里面拿出來一個用紅色的紙包裹的狠嚴實的紙包,一個一個的十分的精致,女孩兒拿起來兩個,但是她并沒有自己吃,反而是先拿起來,拿起來給了對面的祁清霖:“小哥哥,趕緊的吃。這個是我爸爸給我煎出來的小酥餅,這個里深紅色的是香蔥豬肉的,剩下的這個則是香酥五仁兒的叔叔你吃哪個?”
“五仁的,不過你怎么分得清哪個是哪個呢?都是一樣的包裝?!?p> “那不是很簡單的嗎?重量不一樣啊,五仁的酥餅輕啊,豬肉的重,而且,味道不一樣啊?!表n小點兒打開了剩下的那個紙包:“我的鼻頭,用我爸爸的話來說,那就是比小狗兒還好用呢,再說了,這個,只需要在我的鼻子前一過,我就能嗅到這個香味啊,多香啊?!表n小點兒掰開一小點兒肉酥餅,伸手巴拉一下祁清霖的嘴,然后把那塊兒肉餅塞了進去,濃香的肉味傳來,祁清霖微微的咀嚼,酥脆的表皮下,是滿滿的肉香味在口腔中爆發(fā)出來。在加上提香的小芝麻。
“好吃吧,這可是我爸爸做來最好吃的餅子,我總是吃不夠的。”女孩兒咬了一口酥餅:“小哥哥,我和你說啊,生病了真的不是什么太大的問題,看的就是你的心,你怕病,病就強,你不怕病,病就弱,就不是什么問題,而你,就是不敢面對。小哥哥,面對吧,對著病魔笑一個?!迸阂皇帜笾鵁?,另外的一根手指戳了兩下祁清霖的腮幫子,她記得,這個男生之前唯一的笑了一次,他的臉上有那么一個小酒窩,很是可愛的小酒窩。
“好。我會對著病毒笑,它不是那么的可怕。我會贏過他的?!逼钋辶匦α似饋?,塞上那個酒窩,又出現了。一雙細長的眼睛,彎出來一個漂亮的弧度,那里似是有星光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