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筠輕輕拍著王小賢的玉背,安撫著她的情緒。
草廬居士指揮自己的徒弟救人,所有人都沒注意到,那個叫阿BEN的人渣,在洪筠一腳踹飛之后,正砸在十字架下面的石灰臺上。
這一腳,直接將阿BEN的五臟六腑都給踹碎了,大口吐血的他,甚至臨死前都死死的盯著王小賢這邊,嘴里還不斷的蠕動著,似乎要說些什么。
而他嘴里大口大口吐出來的鮮血,卻十分奇怪的沒有染紅石灰臺,反而是像是被什么吸引到,順著一條線流到了十字架下。
那十字架就像是一臺吸血機器一樣,將那些流淌過來的鮮血,全都給吸收的一干二凈。
轟...
當被解救下來的那些人,正高興的打算擁抱慶祝的時候,一聲巨響讓他們被嚇的四散而逃。
原本正被洪筠安撫下來,情緒漸漸平靜下來的王小賢,也被這一聲巨響嚇了一跳。
眾人扭頭一看,只見原本的石灰臺上,那人渣的尸體竟然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也不知道是被轟飛出去了,還是怎么著。
原地出現(xiàn)了一個,長得也不能說丑,只能說跟帥這個詞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的家伙,滿腦袋頭發(fā)紅的跟個非主流少年一樣。
“不好,阿筠、GIGI姑娘,你們趕緊走?!?p> “小龜、尚峰,你們兩個馬上帶阿筠他們往北走,我來引這家伙去北斗寶穴!”
草廬居士一看這男子,頓時臉色一變,馬上就大聲的指揮眾人撤退。
隨著草廬居士的快速指揮,雖然洪筠鬧不懂怎么回事,但聽話就行了。
反正在這種劇情下,這張面孔到最后總能獲得最終的勝利。
拉著王小賢的手,快速沖出教堂,拉開車門,正打算上車的時候,忽然聽到背后傳來一陣嘰里呱啦的聲音,顯然是扶桑話。
這個聲音,令洪筠一皺眉。
“GIGI,你開車帶他們兩個去找北斗寶穴,我去幫忙前輩?!?p> “阿筠,你...”
“放心,我沒那么容易出事,小小的妖孽,還擋不住我?!?p> 沒等王小賢說出擔憂的話,洪筠就松開了手,一縱身,再次沖向教堂。
身后的王小賢,面色慘白的望著洪筠的背影,在小龜催促了半天之后,這才總算回過神來。
上車之后,開著卡車一路往北而去。
來到教堂門口,洪筠本打算直接沖進去,卻發(fā)現(xiàn),那紅毛扶桑鬼此時已經(jīng)跟草廬居士打斗到一處,正往門口方向沖過來。
一縱身,洪筠直接落到屋頂,準備從上而下,給那家伙來個意外襲擊。
只是,等了片刻,一道人影閃過,草廬居士縱深跳出來之后,那紅毛的身影,竟然沒有直接現(xiàn)身。
像是察覺到了什么似的,轟的一聲,門口處一下子冒出一團白煙。
隨即,一道黑影這才沖了出來。
在那白煙騰起的瞬間,洪筠就感覺到不妙,急忙快速后撤,躲過了那些白煙。
等看清楚了紅毛和草廬居士的身影之后,洪筠還沒等追上去,就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氣息,雖然微弱,卻很清晰的出現(xiàn)在教堂內(nèi)。
當洪筠急忙從屋頂上跳進屋中,發(fā)現(xiàn)一片黑霧,凝聚出一團虛幻的身影,正探手準備去抓地上一枚珠子。
“妖孽去死!”
那黑霧之中充滿了邪惡和暴戾的氣息,再加上這團黑霧來的方向,就是不遠處洪光的別墅處。
事到如今,洪筠怎么可能想不通,這一切恐怕都跟九菊一派的人脫不開關(guān)系。
難怪,那個紅毛一口扶桑話,感情都是一家人。
法力凝聚,一道掌心雷直接轟了出去。
對面黑霧之中,一陣悶哼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但嘰里咕嚕的說了一通扶桑話,洪筠也聽不懂。
但這更讓洪筠確定,這女人絕對是九菊一派的沒跑了。
只不過,對方到底是人是鬼,他現(xiàn)在還分辨不出來,但甭管怎么說,直接滅了就什么事都沒了。
想到這,洪筠一番手從儲物戒指中掏出天師印。
如今,天師印已經(jīng)被洪筠給祭煉了一番,成為他能夠操控的法寶。
這件法寶,倒是跟傳說中的番天印效果差不多,不外乎就是祭出去直接砸人。
并且天師印上被洪筠用雷法不斷淬煉,沾染了一些天雷的氣息,對付這種妖魔邪祟最是致命。
轟...
那黑霧之中的女人,悶哼一聲,將手里的珠子扔出來,竟然將天師印給撞的停滯在了半空中。
洪筠急忙調(diào)動法力,準備再次出手,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那片黑霧,早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只剩下一枚珠子掉落在地上,散發(fā)著淡淡的微光。
洪筠一抬手,將天師印收了回來,縱身來到珠子面前,伸手將其拿在手中。
入手的一剎那,洪筠就覺得,自己耳邊仿佛聽到了陣陣梵音,由遠及近,卻聽不太真切,仿佛有佛陀在耳邊低語一般。
仔細看去,發(fā)現(xiàn)這枚珠子,通體散發(fā)著微微的金光,非金非鐵也非玉,倒是有點像骨頭?
看到這,洪筠頓時心中一動,莫非這是哪位高僧的舍利?
可是舍利的話,為什么會藏在十字架中?
是有人故意為之,還是不小心被困其中?
這枚舍利既然能將那個扶桑的紅毛都給困住,為什么那團黑霧中的女子,竟然絲毫不受影響?
難道說,這枚舍利已經(jīng)沒有攻擊魔道修士的力量,還是有其他什么原因?
洪筠腦海里瞬間冒出無數(shù)想法,但片刻之后,立刻收心,并將舍利反手放入儲物戒指之中。
如今那紅毛還在跟草廬居士戰(zhàn)斗呢,拼命的時候,哪有時間管這么多。
能讓草廬居士這樣一位金丹修士都緊張的紅毛,絕對不是這些九菊一派的雜毛能比的。
相比九菊一派的這些地老鼠,洪筠更明白,那紅毛的威脅要大的多。
順著二人斗法的痕跡,洪筠一路飛身而行,一身法力不要錢一樣調(diào)動,很快就追了上來。
“前輩,我來了?!?p> 在一座廢車的拆車廠內(nèi),洪筠終于見到了眾人。
王小賢和小龜?shù)热?,都躲在一旁,車廠的空地上,停著一輛燃燒的汽車,看起來,草廬居士跟紅毛已經(jīng)是動過手了。
大白天的,在這種并不算人跡罕見的地方鬧出這么大動靜,洪筠已經(jīng)感覺到了未來的壓力。
所以,不敢戀戰(zhàn),直接掏出天師印,沖那紅毛就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