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阡,警察?!K阡
2019年9月2日 9:30AM
〖Z市通化縣天門公司分部〗
“話說,你不應(yīng)該在F市的總部嗎?”林濋問道。
烏鴉聞言,露出一抹苦笑道:“別提了。前幾天我們不是搶了六道會的貨嗎,剛好醫(yī)生你把他們會里最能打的幾個給崩掉了,所以我們這兩天打算趁他們還來不及找到合適人手頂替的空檔將他們在Z市這邊的老窩給一窩端了,所以老大就讓我過來督戰(zhàn)了。沒想到出現(xiàn)了這么多怪物?!?p> 烏鴉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呸!真晦氣!直接將老子給困在這了,困在這就算了,昨天直接和總部失聯(lián)了?!?p> 寒暄了一下以后,烏鴉拋出了橄欖枝:“怎么?林醫(yī)生要不要加入我們啊?加入的話我直接領(lǐng)你們進(jìn)去?!?p> 還沒等林濋回話,旁邊的眼鏡中年人陰陽怪氣地說道:“這可不太符合規(guī)矩吧。王堂主可是吩咐過我要一一審核的,要不先讓他登記一下,我來篩選?!?p> 烏鴉本來就是個暴脾氣,之前就是個眼高于頂?shù)募一?,只不過是林濋那天晚上的行為折服了他,要不然他只要遇到不對眼的人,絕對會跟吃了槍藥一樣。
顯然,他跟這戴眼鏡的中年人極其不對眼。
“你這四眼佬算哪根蔥?還敢管老子的事,要不是前兩天走狗屎運(yùn)讓王通在外邊找到你,你現(xiàn)在還不是和那些下水道里的耗子一個德行?!睘貘f朝眼鏡中年人怒目而視。
『一般從總部下來的人身份直接代表總部,而烏鴉是天門公司總舵身邊的左膀右臂,其地位在整個天門公司都是不言而喻的。但是這么個小角色也敢和他頂嘴,看來是跟總部失聯(lián)以后,這分部的堂主想自立山頭了,于是便排擠烏鴉了。要不然以烏鴉的身份也不至于淪落到一個看大門的?!涣譂橐姶饲樾?,便已經(jīng)推理出了七七八八。
就在這時,一道威嚴(yán)中透露著蔑視的聲音從門后傳來:“是啊,烏鴉。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按規(guī)矩辦事才是我們這些人一直存活至今的一大原因啊。”
尋聲看去,只見說話者是一個年齡在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他周圍還跟著五六個護(hù)衛(wèi)。
來人梳著高齡男人流行的大背頭,油光煥發(fā)。其面容可以用猙獰來形容,一道道傷疤如同田埂一般縱橫交錯,而最顯眼的便是他臉上那覆蓋了半張臉的青褐色胎記,為其本就猙獰的臉更添上幾分詭異。
『青面獠牙·王通?!涣譂槟X海中瞬間跳過一個名詞,這是對方的綽號。
烏鴉像是聽不出王通口中的譏誚一般,待王通走近,他才大聲說道:“王堂主,你還記得我來這里的目的嗎?”
“知道啊。”王通目光一閃。
“這位就是那個殺了六道會那幾個護(hù)法的林醫(yī)生?!睘貘f介紹道。
“哦?”王通直接略帶輕蔑的笑容這才收斂起來,這時他才正眼打量起林濋來,“呀!林醫(yī)生,失禮,失禮。久仰林醫(yī)生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風(fēng)采不凡啊?!?p> “不敢當(dāng)。”林濋禮貌性地和王通握了一下手。
“林醫(yī)生,你的事跡我早有而聞了,能醫(yī)能打,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你要加入呢,我是大大的歡迎的,但是他們?”王通說著,眼睛看向了蘇阡等人,特別是看向童玥和辜梓鑫兩個女的時,嘴角還不著痕跡的撇了撇,顯然,這個王通對女性抱有很大偏見。
“王堂主,你放心,我保證他們都是很能干的人......”
還不等林濋說完,王通便打斷道:“不不不,林醫(yī)生啊,你保證可不行哦,不是我不給你面子,而是這末世里的柴米油鹽可是珍貴得很啊。我們呢,可不養(yǎng)閑人?!?p> 林濋瞇著眼看著王通,王通也是瞇著眼看著他。
兩人爭鋒相對!
烏鴉這時打了個圓場,對林濋說道:“林醫(yī)生你帶來的人肯定不凡,要不就讓他們簡單介紹一下,走個過場?!?p> 林濋心中暗想:『憑我、蘇阡和杜竹齋的價值想必能夠爭取其他幾個人留下來的名額吧。』
簡單思考了一下,林濋說道:“大家就都簡單介紹一下自己吧。蘇阡,你先來?!?p> “蘇阡,警察?!碧K阡面無表情地說道。蘇阡這話一出口,天門公司的幾個人都瞬間安靜了下來,現(xiàn)場出現(xiàn)了一段詭異的空白期。
一會兒,王通才回過神來,微笑著說道:“哦!你就是那個神探蘇阡吧,歡迎歡迎!”
末世前這兩個身份對立的人見面不立刻拔槍就已經(jīng)不錯了,而此時王通卻是放下前嫌,沒有對蘇阡落井下石,可見這個能夠當(dāng)上一堂之主的男人是一個世故圓滑,城府極深的人。
因?yàn)樗捞K阡在末世中的價值。
“杜竹齋,特種偵察兵。”杜竹齋說道。
王通眼睛突然一亮,喜出望外:“歡迎歡迎!”
見到前幾個人身份各個都是不同凡響,于是他眼神狂熱地朝其他人看去,但是接下來他們說的話確如一盆冷水澆頭。
“李耀安,流云中學(xué)高中生?!?p> “童玥,我也是流云中學(xué)的高中生。”
“辜梓鑫,F(xiàn)市師范大學(xué)學(xué)生?!?p> “這......”王通語氣有些猶豫,“林醫(yī)生啊,你和蘇警官已經(jīng)那個兵小哥肯定是可以留下來的,但是他們......”
“若是王堂主不肯收留的話,那么我們只能原路返回了。”林濋說道,語氣中聽不出什么情感波動。
“哎呀!我不是這個意思。”王通將語音故意拖長,眼珠子亂轉(zhuǎn),“如果林醫(yī)生能在給出些實(shí)際的價值我還是可以考慮的?!?p> “實(shí)際價值?”林濋喃喃道,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王通身邊的護(hù)衛(wèi)。
突然,林濋的目光鎖定在其中一個人身上,以他的沉穩(wěn)也不禁目光一厲。他說道:“能打算不算?”
“能打?當(dāng)然可以了。”王通回答。
“那么把你們這最能打的叫過來吧?!绷譂槟坎晦D(zhuǎn)睛地說道。
“哦?聽你的意思,是林醫(yī)生你要親自上陣嗎?你確定不讓那個兵哥替你打?”王通有些詫異。
王通對林濋的認(rèn)知只停留在槍法上。當(dāng)初林濋將六道會的幾個護(hù)法用狙擊·槍擊斃,所以王通只是認(rèn)為林濋的槍法很好。
槍法準(zhǔn)可未必代表身手好,所以林濋提出要對打,王通感到有些詫異。
“沒錯,我親自打?!绷譂檎f道。
“那么都跟我來吧,這里可不是個打架的好地方。”王通說道。
不久,眾人便來到了一個空曠的倉庫里。
王通向他旁邊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說了些什么,西裝中年人聞言后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林濋,眼神中竟然透露出了一抹憐憫。
隨后,西裝中年人跟護(hù)衛(wèi)里一個閉目養(yǎng)神的梳著馬尾的中年人說了些什么,那馬尾中年人睜開眼睛大量了一眼,嘴角一撇,其中的不屑與鄙夷溢于言表。
自看到那馬尾中年人后,林濋的目光便沒有離開過他,而一貫平穩(wěn)的林濋此時竟是渾身有些顫抖。
不是恐懼,而是一種難以抑制的興奮......和......和憤怒!
“林醫(yī)生啊,你要想清楚了,我的這個手下身手可是極為了得的,你確定真的要比拳腳功夫嗎?”王通說道。
“當(dāng)然還可以加上冷兵器,比如說,刀!”林濋說道。
“刀?有意思?!蓖跬ú粌H不阻止,反而還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現(xiàn)在人之間的比武切磋通常都是切磋拳腳功夫,很少有人會用冷兵器切磋,畢竟刀劍無眼。
馬尾中年人和林濋同時出列。
馬尾中年人也是穿著一套黑色的西裝,背上背著一個一米多長的黑色細(xì)長袋子,里面不知道裝了些什么。馬尾中年人雙手環(huán)抱與胸前,眼皮半開,像是沒睡醒的模樣。
他慵懶而輕蔑地說道:“つまりお前は俺と戦うのか?猿のように見えて弱々しいです。(就是你這家伙要跟我打嗎?看起來跟個猴子一樣弱不禁風(fēng)。)”
這個人竟然是個東瀛人。
在場除了蘇阡和林濋以及對面另一個西裝中年人聽得懂外,其余人都是一頭霧水。
“このゴミを殺すのは簡単です。(殺你這種垃圾,輕而易舉。)”林濋冷冷地說道。
?。ㄗⅲ簽榉奖忝鑼?,接下來的對話都用中文。)
馬尾中年人聞言,那種慵懶的神情褪去,他說道:“想不到你也會東瀛語。”但他卻沒有惱怒,反倒是露出一絲玩味的神情。
就像是貓戲耗子。
“你想不到的多了呢,鼠目寸光的家伙?!绷譂榉创较嘧I。
一直聽著兩人對話的蘇阡此時卻是有些詫異:『林濋不像是一個沖動而且會在對戰(zhàn)前耍嘴皮子的人。難道他們兩個人之前就認(rèn)識,并且有過節(jié)嗎?但是從兩人的言行看來,他們兩個并不認(rèn)識啊。』
“無知且沒禮貌的家伙,待會兒我一定會撕爛你嘴?!瘪R尾中年人收斂了他的一切神情,冷冷地看著林濋,如同一條看見了獵物的蝮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