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教授的這段經(jīng)歷,我一晚上都沒睡好,總覺的有白色的蟲子在地下蠢蠢欲動,趁我睡熟就從地下鉆出來,早晨醒來,仔細(xì)在身上查看,并沒有發(fā)現(xiàn)紅斑,這才放了心。
教授想了個辦法來撬開條石,用鐵釬撐開縫隙,再用松木桿桿撬開,說起來容易,也費了我們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撐開了條石,露出了一個一人寬的豁口,從洞口中飄出黑色的煙霧,我們一時也不敢下去,等黑霧散盡,大著膽子放了根蠟燭下去,蠟燭并沒有熄滅,看來里面氧氣充足,我打頭,背著裝備,攀著繩子下去,下面并不深,很快就到了底,我查看了下周圍,沒什么危險,讓其他人趕緊下來,下面的空間很大,地面平整,我等不及其他人,先往前探路,走過一條通道,眼前的景象嚇了我一跳,一個大廳里陳列著白色的蠶繭,一米來長,我心想這地下還有蠶不成,這附近也沒看到有桑葉?我蹲下身,探近了查看,蠶繭里不是蠶蛹,而是黑色的人腳,我心中頓覺不好,這蠶是吃人的?
熊子他們也跟了上來,見我蹲在地下,問道:“老李,看啥呢?發(fā)現(xiàn)寶貝了?”
“你們來看看,這蠶繭里的東西?!蔽艺f。
其他人蹲下來,一看之下都是吃驚不已,我掏出匕首,小心的把蠶繭剝開,蠶繭中的尸體更清晰的露出來了,尸體已經(jīng)干枯,皮肉緊緊的貼在骨骼上。
再看室內(nèi)的其他蠶繭,情況都差不多,都包裹著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尸體,看情況,這座大廳里起碼有500多個蠶繭。
我鼻子發(fā)癢,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這大廳里有灰塵之類的讓我的鼻炎犯了,我忙戴上防毒面具,教授仔細(xì)研究了下尸體外面裹著的蠶繭,說道:“奇怪了?”
“什么奇怪?”何漫漫問道。
“這白色的網(wǎng)不像是蠶絲,質(zhì)地倒像是蜘蛛網(wǎng)?!?p> 這要是蜘蛛,得有多大只,我往大廳得黑暗中掃視了一番,不免心驚肉跳。
我們繼續(xù)往前走,穿過大廳,是一道向下的臺階,第二層是個小點的大廳,同樣安放著幾十具尸繭,看起來和上一層沒什么兩樣,并沒有什么陪葬品,細(xì)心的教授還是發(fā)現(xiàn)了兩者的不同,這一層的尸體生前比上一層的更尊貴,尸繭里有少量的隨身物品,有幾位還有佩劍。
引起我們注意的是兩邊的石壁,石壁呈黑色,上面刻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就是教授這么博學(xué),也無法辨認(rèn)是什么文字,只能先拍照,等回去再慢慢研究。
我們迫不及待的進(jìn)入第三層,入門處有兩扇石門,比一般的石門略小,門口立著兩個持戟的衛(wèi)兵,面目兇惡,石門并沒有堵死,可以推開,僅容一人彎腰通過,我們陸續(xù)進(jìn)入墓室,墓室并不大,非常精致,四壁都是黑色的石頭,中間是一個略微凸起的平臺,一條淺淺的溝渠圍繞著平臺,平臺之上,是一個通體漆黑色匣子,說不出是什么材質(zhì),我急著要上前去查看,被教授喝止。
教授仔細(xì)的查看了溝渠,溝渠里并沒有液體,這才放心,說:“這里原來可能灌入了水銀,隨著時間蒸發(fā)充斥滿了這間墓室,還好我們來的時候這些水銀已經(jīng)擴(kuò)散開了。”
我們跨上墓室中間的平臺,黑色的匣子是用黑石制成,通體光滑,難怪能這么久都沒有損壞,打開匣子的蓋子,里面同樣是一具白色的繭人。陪葬品是一把青銅劍,劍鋒還很鋒利,并沒有銹蝕,倒是劍鞘朽壞了,另一側(cè)是一張卷起的羊皮,上面繪畫的是地圖,大致可以看出是金錢河附近的地圖
“教授,這石棺沒底。”蕭鳴說。
的確如此,我們試著挪開石棺,發(fā)現(xiàn)石棺更像是一個罩子,尸體是直接躺在地面上的,這種墓葬方法的確之前沒有見到過。
當(dāng)我們試著挪開尸繭,有了更進(jìn)一步的發(fā)現(xiàn),尸繭竟然是生長在地下的,白色的蠶絲樣的網(wǎng)從尸體下面長出,包裹了整個尸體,如果不挪動尸體,的確是很難發(fā)現(xiàn)。
“這很可能是我之前和你們說的白色蟲子”教授沉思良久,說道。
“您是說這些白色的繭其實是白色的蟲子?”何漫漫問道。、
聽說這白色蠶繭很可能是教授說的白色蟲子,所有人都離尸體遠(yuǎn)遠(yuǎn)的。
“很有可能,現(xiàn)在回想,我當(dāng)年很可能是看錯了,那些并不是白色蟲子,而是一種真菌,專門用菌絲捕獲生物,從這個墓葬的情況來看,這些人是有意讓菌絲捕獲尸體,形成包裹尸體的網(wǎng),更像是對真菌的一種利用。”
聽說可能是真菌,我懸著的心放下了一些,一直擔(dān)心是大蜘蛛這種活物,要這里真有大蜘蛛,我們很可能會變成大廳里的另一批繭人。
“老師,您胳膊怎么了?”蕭鳴問道。
教授把胳膊湊到燈光下一看,只見胳膊的臂彎處出現(xiàn)了一大塊紅斑。
“這是什么時候磕到了?”教授喃喃自語。
“師姐,你胳膊上也有。”蕭鳴說。
何漫漫白皙瘦小的胳膊上,紅斑更加明顯。
“我胳膊上也有”熊子叫道。
我忙查看我自己的,膚色如常。
“不好,這些真菌可能在空氣中釋放了孢子,被我們吸入了體內(nèi)。”毅總說。
“快戴上防毒面具?!苯淌诿畹?。
大家手忙腳亂的戴上防毒面具,可手臂上的斑塊越來越大,連成一片,整個胳膊像是被烈日暴曬過一樣。
“快出去?!蔽液暗?。
一行人都急急忙忙往外趕,等到了第二層,教授有些喘不過氣來,熊子和蕭鳴直接一左一右,架起教授往外走,其他人都自顧不暇,我心中發(fā)急,這眼看闖過了龍?zhí)痘⒀?,革命勝利就在眼前了,怎么在這地方栽了。
走在最前面的駱飛忽然哈哈大笑,手舞足蹈起來,我剛想沖上去,無意中瞥見熊子他們眼神不對,空洞的盯著前方,臉上毫無表情。
“尸繭活了?!瘪橈w尖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