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寸心已經習慣了隋禮這個家伙的胡言亂語,也是懶得再聽,轉頭叫上了龍淵與吳策二人,想要去前方查探一番。
這山谷之內倒是與外面的荒涼截然相反,到處都是一副生機勃勃的樣子。周圍的山腳處都長滿了各種奇形怪狀的花花草草,甚至還有著果子長在樹上。
李寸心隨手摘下了一顆通體泛白的果子,咬了一口,只覺得嘴里異常甘甜,甚至有著一股冰涼的汁水,順著喉嚨涌進了胃里!
通體舒暢!
李寸心也是趕忙叫來了其他人,讓他們在這附近采摘野果充饑,自己三人朝著更深處走去。
山谷內曲徑通幽,倒是沒有什么阻礙,再行走了半柱香的時間后,前面突然出現了一處平地,平地中央有著一處水潭,水潭之上,如同面紗的瀑布正飛流直下!
只不過本該是一處鳥語花香之地,此時卻是暗藏殺機!在那平地上,正有著兩名身著同樣月白色長裙的女子正在比試,其中一名月白色長裙的女子身后,都是一些臉色蒼白的其他宗門的弟子,而另一側的女子身后,則是清一色的月白色長裙的女子。
那明顯占據了上風的女子輕蔑一笑,朗聲道:“茶茶師妹,你又何必為了這群沒用的家伙與我為敵呢?你要知道,這廣寒大陣內可盡是能祝我等提高修為的天才地寶啊,我們托月劍宗以月為尊,這潭內的月凝清輝可是砥礪本命劍的上品之選??!不過是區(qū)區(qū)幾條人命,師妹何必如此呢?”
而那明顯不敵的少女臉上露出了一抹堅毅的目光,怒聲道:“師姐!你難道忘了我們當年是怎么被師尊撿回的宗門嗎?師姐你一直教導我,每個人的生命都是無價的,可今日師姐為何還要拿這些無辜人的姓名去開啟這石潭呢?”
“無辜?”那女子明顯覺得很有趣:“他們踏上了修煉之路,便不存在無辜這么一說!她們若不是心有貪念,想要在這天驕排位賽上出出風頭,也絕不會落到今日這步田地!師妹,你也別忘了,我們當初是怎么家破人亡的!那些草原蠻子屠掉我們整個村莊的時候是什么樣的!你的爹娘,我的爹娘,還有村里的所有人都是怎么死的!沒有實力,我們憑什么報仇!”
名為茶茶的女子清咬嘴唇,可神色卻是絲毫不讓!
女子冷笑道:“師妹莫要忘了,若不是我們是罕見的劍修,現在我們恐怕只能含恨的平庸的過一輩子!”
女子攤了攤手,看向了身后的眾人:“這么多的師姐師妹都在等待著這一份天大的機緣,師妹若是要與我們?yōu)閿常删筒灰治覀冃暮菔掷绷?!?p> 名為茶茶的女子眼神中滿是失望:“若是爹娘還在世,他們絕對不會希望我們變成這樣的人......”
“夠了!”
女子粗暴的打斷了少女的話:“沒有如果!這份罕見的機緣誰若是攔我,誰就得死!”
少女橫劍于身側,眼神堅毅的道:“托月劍宗,徐淡茶,請賜教!”
那女子聞言,冷笑了一聲:“托月劍宗,古清秋,請賜教!”
躲在暗處的李寸心三人,瞧著這加起來也不過二十人女子劍修的比試,都是沒有絲毫的反應。只是看著兩邊剛剛是應該進行了一場廝殺,古清秋身后的托月劍宗弟子都是帶著微傷,而那叫茶茶的少女身后,一眾人都是凄慘不已。不光渾身滿是傷痕,鼻青臉腫,甚至有的人連頭發(fā)都是被削去了一大半,有的更是衣不蔽體,可李寸心三人此時完全沒有一絲一毫去看那香艷的畫面,視線已經完全被場中的兩名女子吸引了過去!
那明顯年歲不大的兩人,竟然雙雙進入了六重樓的境界!
不愧是托月劍宗!
只是那名為茶茶的少女明顯經驗與實力都要差那古清秋一節(jié),劍光閃爍之間,也是只能死死的被壓制住。那古姓女子自然是不會放過這種天大的好機會,手中的長劍不斷翻飛,口中更是大喝:
“寒月劍,月宮折桂!”
只見那女子將手中的長劍緩緩的舉過頭頂,周身的劍氣不斷凝聚在那柄長劍之上,幾個呼吸間,那長劍便是變得巨大無比,朝著自家?guī)熋茫莺莸呐讼氯ィ?p> 望著那極其凌厲的一劍,少女的臉上也是浮現出了一抹堅毅,手中的長劍瞬間涌現出了一抹耀眼的月白色光芒,只見那少女的周身浮現出了一抹一望無際的蔚藍海水,一輪明月,緩緩從他的背后升起!
天生異象!
那極其凌厲的一劍狠狠的批在了少女的異象之上,竟是沒有泛起絲毫的漣漪,仿佛那無盡的劍氣,被那蔚藍大海吞噬一盡!
兩人同時噴出了一口鮮血!
古清秋恨恨的盯著眼前的少女,咬牙切齒的道:“本命神通?好,好一個徐淡茶,你我自幼相識,直到現在我才知道你竟然已經有了本命飛劍!海上生明月!怪不得師傅對你如此的偏心!”
少女想要解釋什么,可是那女子卻是大笑道:“茶茶,既然你天賦如此卓越,就別怪師姐心狠了!”
說罷,那女子便是朝著某處喊道:“趙山河!你還在看什么!”
“呵呵,畢竟茶茶姑娘花容月貌,我這不也是不忍心下手嗎?只是沒想到茶茶姑娘的實力已經到了這般地步?!?p> 一道胸口印有青山的黑衣青年自角落緩緩走出,面容姣好,只是身上散發(fā)著一股陰柔之氣,讓人很是不爽。
男子緩緩走出,似乎感覺少了些什么,笑罵道:“哥,趕緊跟上!”
一道與黑衣男子有八分相似的男子三步并作兩步的跟了上來,見自己插滿了鮮花的頭上沒有地方了,便是將手里該摘下的野花插到了趙山河的頭上。
趙山河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聲道:“我兄長小時候受了傷,腦子不太好用。原本想求師傅讓我倆去托月劍宗試試,可是我們兩宗關系世代不好。原本我都已經放棄了,可沒想到,今日竟然能遇到傳說中的月凝清輝,那我兄長的癡傻癥,應該是能痊愈了才對。”
聽到此話,李寸心瞬間就提起了興致,什么托月劍宗的內斗,還是山海劍宗橫插一腳,這些都跟他沒有半毛錢的關系??墒沁@什么狗屁月凝清輝竟然能治療癡傻癥,這對李寸心來說,才是致命的誘惑!
畢竟天生一竅不通的人實在是罕見,就連老不死都是沒有任何辦法,只能讓李寸心去托月劍宗試一試,但也僅僅是試一試,至于那竅穴開啟,究竟能不能讓小石頭如同正常人一般還是個未知數,到時候若是破了小石頭那天生的金剛不壞,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可此刻,就有一個機會擺在李寸心的面前,不論真假,李寸心都必須要試上一試了!
見趙山河走出,一旁的龍淵也是淡淡的道:“山海劍宗山宗的趙山河,六重樓劍修。本命飛劍不詳,但應該也是不好對付的。”
李寸心瞧了瞧龍淵,問道:“有仇?”
龍淵點了點頭:“就是他,害死了我?guī)熋??!?p> 李寸心瞧了瞧那陰柔的趙山河,心想著這回可好了,又多了一條名正言順的理由了!
趙山河瞧了瞧受了傷的茶茶,惋惜的道:“我們劍州年輕一代,除了青蓮山的那位,其余天驕也不過是六重樓的境界。滿打滿算也不會超過五人,可沒想到,托月劍宗竟然能夠一門雙天驕,可真是可喜可賀啊!”
古清秋瞧著趙山河的模樣,冷聲道:“現在不是讓你說風涼話的時候!我答應你們的事一定會信守承諾,現在趕緊幫我,搶到這石潭的使用權再說!”
趙山河點了點頭:“那是自然,只不過這石潭只能由一人汲取,這事,你好像還沒有告訴她們??!”
古清秋瞧著身后的師姐妹,怒聲道:“趙山河,你找死!”
趙山河微微一笑:“找死這種事,我趙山河可從來不做,只不過既然我看上了這石潭,那你也就沒有什么利用價值了?!?p> 瞧著明顯已經壓不住同門的古清秋,趙山河笑道:“你們兩個都已經身受重傷,就算以一敵二我都是穩(wěn)操勝券,更何況你的這些師姐師妹們,似乎對你也很是不滿啊。”
“開啟這石潭,必須要經過修煉太陰之力的處女之血方能開啟,尤其以初嘗人事的經血為佳。若是在場的各位姐姐妹妹不想摻和此事,那我趙山河可以給各位指出一條明路,讓各位安穩(wěn)的離開,如何?”
說著,趙山河拿出一枚印章,上面隱約有著‘月桂’二字,趙山河將那印章插入了一旁的石壁之中,竟是有著一道隱藏的極好的石門大開,露出了一條幽深的甬道。
“通過此門,便是可以離開這廣寒大陣,傳送到一處安全的地方。如何選擇,各位請自便吧?!?p> 瞧著趙山河那勝券在握的模樣,古清秋大聲喝罵道:“趙山河!原來你一早就打算獨占這月凝清輝!你們到底有何圖謀!”她轉頭望向了一種姐妹,大聲道:“不要相信他!”
趙山河微微一笑:“不相信我?難道要相信你嗎?我可是實打實的跟各位姐姐妹妹交底的。”
果然,趙山河的這句話徹底刺激了這些弟子,她們都是仇恨的看著古清秋,頭也不回的便是走進了那處山洞之中!
甚至就連茶茶一直保護的眾人,也是不敢去看茶茶,趕忙跟上了腳步。
一時間,在場就只剩下了古清秋和茶茶二人!
趙山河心滿意足的拔下了那枚印章,瞧著二人道:“看吧,這就是人心,世間最沒用的東西了?!?p> 茶茶瞧著趙山河,咬著嘴唇道:“你們山海劍宗究竟有什么目的!為何你們對這里了如指掌,甚至還有破開廣寒大陣的寶物!”
趙山河微微一笑:“這些事情,等你們到了陰曹地府,去問問百年前的前輩吧!”
“我只能告訴你,這顆星,名為熒惑!”
瞧著趙山河那癲狂的模樣,兩人心里都是一寒!
趙山河的目光肆無忌憚的在兩人身上打量著,一臉淫邪之相!
“今日,就讓你們好好體驗一下男歡女愛之后,再送你們上路吧!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