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謝謝蘭姐?!?p> 也不和時蘭虛頭巴腦地假客氣,南卿就笑嘻嘻地挽著時蘭上了二樓。
“你說什么!”
二樓靠墻的角落里,綠植形成的隔斷后面,有些激昂的女聲傳出來,四周的客人都朝聲音的方向看過來。
冷歡抬眼看了看周圍,深深運了運氣,才勉強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做什么?你怎么能.......出這么大的事,你為什么不來找我!”
說著說著又有些激動,有些話幾乎脫口而出,又掃了眼周圍的環(huán)境,幾乎是咬著牙壓低了自己的聲音。
“你別這么激動嘛,我就是知道你肯定會炸鍋,所以才沒和你說。而且你平時已經(jīng)很辛苦了,我不想你再替我操心了。
現(xiàn)在不是挺好的,都解決了嘛?!?p> 南卿討好地陪著笑臉,往冷歡的茶杯里添了點茶。
“好?哪里好了!你都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人,你居然就敢主動......你是被你爸逼瘋了是不是?”
雖然生氣,但還是顧忌南卿的感受,冷歡還是沒把那句話說完。
她是真的沒想到,南卿向來溫順文靜,怎么會突然這么離經(jīng)叛道。
冷歡的激動南卿完全可以理解,畢竟在那個晚上之前,她也沒想過自己會做出那樣的決定......
舉起杯中的茶喝了一口,甘潤中帶著極淡苦意的味道在舌尖鋪開,南卿的臉上的表情認真了很多:
“歡歡,我那么做,的確不算多好的決定??墒牵艺娴目梢赃x嗎?
如果不是這樣,我爸難道真的會這么輕易放過我嗎?
能聯(lián)系外人出賣自己的女兒,這種事既然做過一次,就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的。
與其那樣,還不如由我自己來籌謀。
就算要賣,也只有我自己有這個權利,憑什么輪到別人?
更何況,我現(xiàn)在這個“金主粑粑”還挺年輕的,長得又高又帥,背景好像也很厲害。
與其是那些不知道會是什么人的中老年油膩男,我現(xiàn)在這樣也不虧是不是?”
語氣中的悲涼轉(zhuǎn)瞬即逝,自我解嘲的笑意成了眼中的主角。
“你~~”
聽完南卿的話,冷歡一時竟有些無言,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那他......你們......”
冷歡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難得的是,南卿居然讀懂了她話語中未盡的意思,她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沒有,我們什么都沒發(fā)生。人家對我沒興趣,一開始甚至都不肯讓我留下,是我死皮賴臉求他的。
現(xiàn)在雖然勉為其難讓我留下,我感覺也只是幫我當保姆看待。
其實我現(xiàn)在更應該發(fā)愁的,是怎么能讓我的金主粑粑滿意,這樣我才可以安心留下。
畢竟,雖然清白暫時保住了,可不當床伴的工具人,少了些被留下的理由......”
有一絲惆悵,南卿有些苦惱地托著下巴。
她從來不是矯情的人,路是自己選的,既然已經(jīng)走到了這一步,實在沒必要又當又立。
雖然現(xiàn)在宋博允一時心善收留了她,可素不相識的男女之間,談不上交情,如果連欲望的關系都沒有,人家又有什么要一直幫你的理由呢?
如果哪天宋博允覺得煩了,南卿還是會落入自己那個爹和李德的魔爪里。
有一點南卿說的是實話,和那些人比起來,宋博允年輕英俊還多金,而且她看得出,他家教很好。
所以她是認真地在想,除了“獻身”這條路,還有什么辦法可以哄住這個“大腿”,讓她抱得更牢更久呢......